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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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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柳沐然的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
萧芷下意识接住，柳沐然的头无力地垂在她肩上，呼吸急促而灼热。
"柳沐然！柳沐然！"萧芷拍打着他的脸，却得不到回应。
她咬咬牙，架起柳沐然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扶地往外走。
柳沐然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让穿着高跟鞋的萧芷举步维艰。
刚出洗手间，林耀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萧芷，需要帮忙吗？"
萧芷转身，眼中燃烧着怒火："你对他做了什么？"
林耀一脸无辜："什么？你学弟喝多了而已吧？年轻人酒量差很正常。"
"少装蒜！"萧芷强压怒火，"我问你，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林耀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神变得阴冷："你宁愿相信一个刚认识的小子，也不信我？萧芷，我们两家什么关系，他算什么？"
"他比你这种人强一万倍。"萧芷冷冷地说，"让开，我要送他去医院。"
林耀挡在走廊中间："别急嘛，我让司机送你们。不过..."他玩味地看了昏迷的柳沐然一眼，"你确定要为了这么个穷学生跟我翻脸？我查过了，他根本不是斯坦福大学的，他连国都没出过。"
"你调查他？"
"当然。"林耀冷笑，"你以为我会随便让不明不白的人接近你？萧芷，你太天真了，这小子明显对你有所图谋。"
萧芷感到肩上的柳沐然微微动了动，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萧芷的衣角。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萧芷心头一软，她抬头直视林耀："不管他是什么背景，至少他不会在别人酒里下药。现在，让开。"
林耀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侧身让出了路："你会后悔的，萧芷。"
萧芷没再理会他，艰难地扶着柳沐然向出口走去。
每走一步，柳沐然的呼吸都喷在她颈间，滚烫而脆弱。
好不容易来到停车场，萧芷从包里摸出车钥匙，正要打开车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五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不同方向逼近，为首的咧嘴一笑："萧小姐，林少爷让我们送您朋友回家。"
萧芷本能地后退一步："不必了，我们自己能走。"
"这恐怕由不得您。"男人伸手就要抓柳沐然。
千钧一发之际，柳沐然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将萧芷推向驾驶座："快走！"他的声音嘶哑却坚决，同时转身挡在了那几个男人面前。
萧芷愣住了，柳沐然明明连站都站不稳，却依然第一时间想保护她。
这一刻，萧芷感到胸口一阵前所未有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在了她长久以来筑起的心墙上。
"找死！"为首的男人一拳挥向柳沐然。
萧芷的反应比思考更快，她抄起停车场的金属圆锥筒，用全身力气砸向最近的一个男人。"砰"的一声巨响，那人应声倒地。
"萧芷！快上车！"柳沐然趁机挣脱另外两人，踉跄着拉开副驾驶门。
萧芷跳进驾驶座，发动引擎，柳沐然刚关上车门，她就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为什么？"半晌，萧芷开口，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沐然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替我挡酒？为什么要冒险？"萧芷的声音越来越高，"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柳沐然微微睁开眼，看向她："我，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萧芷一时语塞，她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不顾一切地保护她。
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个最强悍、最不需要保护的人，父亲教导她，示弱就是失败。可此刻，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生，却撼动了她的世界。
"傻瓜。"她最终只吐出这两个字。
柳沐然轻轻笑了，又陷入半昏迷状态。
萧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睫毛在路灯的照射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嘴角还挂着那抹惯常的温和笑意，仿佛刚才的惊险从未发生过。
萧芷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攥着柳沐然的衣角，就像他在昏迷中无意识抓住她那样。她应该松手的，却莫名地攥得更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