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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巴黎·家庭聚会的麻辣审讯 ...

  •   周六正午的阳光斜斜切过十六区的梧桐叶,雾玉墨站在姐姐家门前,看着门上贴着的A4纸挑眉——"男同禁止入内"四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右下角画着只举着平底锅的柯基,旁边批注"特指林硕之"。

      "姐姐还是这么幼稚。"他叹气,林硕之却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这柯基画得真像可颂,下次让墨墨给姐姐设计个'恶犬勿近'的门贴~"

      开门的是Lucas,穿着围裙的法国男人无奈地耸肩:"Elle a dit que c’etait un test avant le marriage.(她说这是婚前考验)"话音未落,就听见屋里传来Echoide的四川话怒吼:"林硕之!进来!"

      饭厅里的气氛堪比法庭。雾玉墨坐在姐姐和男友中间,看Echoide用刀叉指着林硕之,活像在交叉询问犯人。Lucas在旁小声提醒:"亲爱的,冷静点..."却被她瞪了一眼:"你闭嘴!"

      "说!"Echoide的筷子重重敲在餐桌上,"你们上周在瑞士是不是每天都...都..."她忽然卡住,毕竟那两个字对姐姐来说还是难以启齿。

      "每天都滑雪,"林硕之乖乖接话,"可颂学会了用滑雪板,真的!"

      "少给我打马虎眼!"Echoide一拍桌子,筷子断成两截,"我是问你们...有没有做那个!"

      雾玉墨捂脸呻吟,Lucas默默递来新筷子。林硕之望着Echoide通红的耳尖,忽然明白过来,严肃地点头:"有做防护措施,姐姐放心。"

      "哪个要你放心!"Echoide拍桌,却在雾玉墨轻轻靠住她肩膀时,忽然泄了气。弟弟的头发扫过她脸颊,带着雪松洗发水的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软乎乎的。

      "姐,我们合法的。"雾玉墨撒娇,"而且硕之对我很好,你看他每天给我热咖啡..."

      "咖啡咖啡,就知道咖啡!"Echoide捏住他脸,却在夹起一块东坡肉放进他碗里时,语气软下来,"墨墨啊,姐姐就是怕你吃亏...你们那个...套套先放我这儿保管!"

      林硕之愣了零点一秒,忽然从包里掏出包装盒,恭恭敬敬放在Echoide面前。雾玉墨差点被肉呛到:"姐!你们律师都这么直接吗?"

      "这叫未雨绸缪!"Echoide把盒子塞进抽屉,忽然指着林硕之,"说好了,最近一个月不准越界!"

      "遵命,姐。"林硕之憋笑,偷偷对雾玉墨比了个"OK"手势。后者用眼神回敬:"你等着"。

      饭后的客厅终于恢复正常。Echoide被Lucas哄着上楼选红酒,留下两人在餐桌前大眼瞪小眼。林硕之望着雾玉墨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中午被姐姐审问时,这人偷偷在桌下握住自己的手。

      "墨墨..."他轻声叫他,指尖划过对方手腕的鹿形纹身。雾玉墨抬头时,恰好撞进他眼底的笑意,忽然被拦腰抱上餐桌。林硕之的鼻尖蹭过他颈间,呼吸里混着刚才的焦糖布丁甜:"姐姐不在,偷偷亲一下..."

      这个吻比平时更热烈,带着破罐破摔的肆意。雾玉墨的指尖插进林硕之发间,听着对方发出满足的哼声,忽然想起瑞士木屋里的晨光——原来无论被多少人注视,最真实的心动永远属于他们两人。

      "去卧室..."林硕之喘息着抱起他,却在路过楼梯时,忽然想起抽屉里的盒子和Echoide的怒吼。他猛地刹车,转身走向客房,投影仪的蓝光映在脸上:"看电影吧,哥哥~"

      雾玉墨瘫在他怀里,看屏幕上跳出《美女与野兽》的片头,忽然轻笑出声。林硕之的下巴搁在他肩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耳垂,像极了可颂啃咬玩具时的专注。

      "其实姐姐很可爱。"雾玉墨轻声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关心。"

      "嗯。"林硕之吻他发顶,"就像你明明想亲我,却非要装高冷。"

      "滚!"雾玉墨瞪他,却在对方的指尖滑进自己袖口时,忽然抓住他手腕。楼梯传来脚步声,Echoide的四川话隔着门飘进来:"林硕之!不准对我弟弟动手动脚!"

      两人慌忙坐直,投影仪的光在脸上跳动。林硕之望着雾玉墨耳尖的红,忽然伸手搂住他肩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回家,再继续我们的'电影之夜'~"

      雾玉墨望着屏幕上跳舞的茶杯,忽然想起姐姐抽屉里的盒子。他转头看身边人,银发在蓝光中泛着柔光,忽然轻笑——或许有些爱情,就像四川火锅,看上去麻辣火爆,骨子里却是最温暖的人间烟火。

      至于姐姐的"禁令"......反正巴黎的夜晚很长,他们有的是时间,在投影仪的光影里,续写属于他们的,不被定义的浪漫。

      几个月后的某个晚上。

      林硕之抱着雾玉墨踹开卧室门时,可颂正蹲在玄关啃拖鞋。青年用脚尖勾住门把,对着柯基晃了晃怀里的人:"乖,爹地今晚借我用用~"柯基歪头看他,喉咙里发出抗议的"嘤嘤",尾巴却诚实地摇了摇。

      "烦死了..."雾玉墨嘟囔,却在后背贴上床单时,忽然伸手勾住林硕之的领带。壁炉的火光映在对方眼底,将银发染成暖金,他忽然想起画展上那人眼底的星光,指尖用力一拽,将人压在身下。

      "哥哥今天很主动嘛~"林硕之挑眉,衬衫纽扣在雾玉墨的指尖下崩开,露出锁骨处的龙形纹身。雾玉墨却不说话,低头吻过他喉结,指尖像画笔般温柔地抚过每一寸皮肤,直到听见怀里人发出难耐的哼声,才轻声说:"今天换我煮茶。"

      林硕之忽然笑出声。这人的吻像雪山融水般清冽,指尖却带着颜料般的细腻。

      "疼吗?"雾玉墨喘息着吻他额头,林硕之却摇头,伸手按住他后腰,看着对方因为用力而泛红的耳尖,忽然觉得自己像块被融化的巧克力,甜得发腻。

      事后的卧室飘着雪松与汗湿的气息。雾玉墨蜷在床头喝咖啡,可颂跳上来蹭他手心,林硕之则瘫在枕头上,望着天花板感叹:"哥哥是棉花糖做的吧,又软又甜..."

      "滚。"雾玉墨踢他,却被对方攥住脚踝,指尖挠过脚心,"穿这么严实,哪像刚做完的样子?"

      "要你管!"雾玉墨缩回脚,却在可颂忽然冲过去咬住林硕之的裤腿时,笑出声。柯基扯着布料往后拖,尾巴翘得老高,活像在拔河。

      "你属狗的啊!"林硕之抗议,雾玉墨却慢悠悠地说:"可不就是属狗的,不然怎么会每天追着我跑?"

      "你倒是像只猫..."林硕之话未说完,拖鞋忽然被可颂叼走,晃着尾巴跑向客厅。青年哀叹一声,抓过睡袍披上,"我的拖鞋!"

      雾玉墨望着他光脚追狗的背影,忽然轻笑。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床单上,咖啡的香气混着壁炉的暖,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午后,比任何画作都要温暖。

      客厅里传来一人一狗的追逐声,林硕之的天津快板混着可颂的"汪汪",变成某种奇妙的节奏:"可颂你个小坏蛋,偷鞋比偷狗粮还快!"柯基叼着拖鞋左躲右闪,尾巴扫过地毯,撞翻了桌上的画册。

      雾玉墨端着咖啡晃到门口,正看见林硕之扑向沙发,却被可颂灵活地躲开,最后摔在一堆靠枕里,活像只被拔了牙的龙。

      "累了?"他挑眉,可颂趁机跳上他肩头。林硕之忽然笑倒在沙发上,雾玉墨也跟着笑起来,阳光落在他发顶,像极了画稿里的某朵冰莲。

      "算了,"林硕之叹气,伸手拽他坐在身边,可颂立刻蜷进两人中间,"反正有哥哥和狗,拖鞋不重要。"

      雾玉墨望着怀里的柯基,又看看身边头发乱成鸟窝的爱人,忽然觉得这就是人间最完美的构图——壁炉的火光、咖啡的热气、爱人的体温,还有一只偷拖鞋的狗。

      "下次再闹,就让可颂睡卧室,你睡沙发。"他威胁,却在林硕之的唇落在自己耳垂时,忽然软化,"不过...今天可以例外。"

      "遵命,我的棉花糖哥哥~"林硕之轻笑,指尖替他擦掉嘴角的咖啡渍,可颂却在这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把水渍从咖啡杯里喷了出来。

      两人一狗面面相觑,忽然爆发出笑声。巴黎的午后阳光正好,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可颂的尾巴扫过地毯,在阳光里划出金色的弧线。

      雾玉墨靠在林硕之肩头,听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可颂的耳朵,忽然明白:所谓幸福,从来不是画布上的完美构图,而是眼前人眼底的笑意,是怀里狗的温度,是那些乱七八糟却又无比真实的瞬间。

      至于谁在上面,谁在下面...管他呢,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在这巴黎的小窝里,慢慢探索属于他们的,最甜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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