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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麻烦制造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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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将客厅的落地镜染成金色,可颂趴在地毯上打盹,尾巴偶尔扫过散落的乐高零件。雾玉墨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狼尾用银色发带束起,手机里《Trouble Maker》的前奏刚响起,就看见林硕之抱着抱枕躲在沙发后,耳尖通红。
“躲什么?”雾玉墨挑眉,按下暂停键,“昨晚亲我的时候挺大胆,现在跳个舞就变鹌鹑了?”
“这能一样吗!”林硕之梗着脖子站起来,白色T恤下的肩膀绷得笔直,“这舞……全是扭来扭去的动作,像什么样子!”
“像情侣间的合法挑逗。”雾玉墨轻笑,走到镜前示范第一段副歌的扭胯动作。紧身背心勾勒出流畅的腰线,腰肢随着节奏左右摆动,尾椎骨在空气中划出微妙的弧。林硕之盯着他晃动的背肌,喉结滚动,忽然发现自己的T恤已经被手心的汗浸湿。
“看好了,手要这样——”雾玉墨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腰侧,“身体前倾,像捕猎的狼,不是被踩了尾巴的柯基。”
林硕之的指尖触到他腰间的薄汗,心跳声盖过了音乐。当雾玉墨转身用后脑勺蹭他胸口,模拟舞蹈中的亲密接触时,他浑身僵硬,连耳坠都泛起粉红色:“墨墨,你、你大学时都练这些?”
“不然你以为我的腰是怎么练出来的?”雾玉墨回头,指尖划过他手腕的鹿形纹身,“第一次上台前,我对着镜子练了三百遍扭胯,把宿管阿姨都惊到了。”
副歌的鼓点响起,雾玉墨突然踮脚勾住他的脖子,鼻尖几乎相触:“现在换你勾我下巴,眼神要带电,不是死鱼眼。”
林硕之深吸一口气,指尖颤抖着抬起,刚碰到雾玉墨的下巴,就像被烫到般缩回:“太羞耻了……”
“笨蛋。”雾玉墨骂道,却在他挫败地垂下眼时,忽然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唇上。温热的触感让林硕之浑身一震,抬头看见雾玉墨眼中跳动的光,忽然想起昨夜在火锅店,这人也是用这样的眼神诱他吃下超辣毛肚。
“跟着节奏来。”雾玉墨的声音放软,带着几分哄骗,“你看,可颂都在给你加油。”
柯基不知何时站起来,歪头盯着镜子里的两人,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林硕之忽然笑出声,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当第二段主歌响起时,他终于敢直视镜中倒影——雾玉墨的背贴着他的胸,他的手搭在对方腰上,两人的影子在阳光里交缠,像极了画布上的银龙与鹿。
“对了,这里要顶胯。”雾玉墨忽然引导着他的动作,“别害羞,你昨天在厕所可不是这副样子。”
“停!”林硕之耳尖发烫,却在身体记住动作后,渐渐跟上节奏。当雾玉墨转身用手指划过他嘴唇,他终于敢低头凝视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忽然发现对方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逐渐投入的模样。
一曲终了,两人靠在镜前喘息。可颂跳起来扒拉他们的腿,尾巴扫过手机,不小心点开了录像回放。屏幕里,雾玉墨的腰肢在黑色背心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林硕之的手从他腰线滑到胯骨,指尖轻轻收拢,像在描绘最珍贵的画作。
“原来你偷偷录像!”林硕之惊呼,雾玉墨却挑眉保存视频:“留着以后威胁你,省得你再在火锅里耍花招。”
夕阳漫过窗台时,林硕之看着雾玉墨教可颂模仿扭胯动作,忽然觉得那些曾以为羞耻的舞步,此刻都化作了胸腔里的温热。或许爱情本就该如此,在彼此面前放下所有伪装,像跳一支暧昧的舞,笨拙却真诚,羞耻却甜蜜。
工作室团建的灯光在宴会厅里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雾玉墨对着林硕之挑眉,示意该上台了。林硕之深吸一口气,双腿像灌了铅似的跟着雾玉墨走向舞台中央。台下同事们的欢呼声和口哨声如潮水般涌来,他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Trouble Maker》的音乐响起,雾玉墨立刻进入状态,身体随着节奏自然地摆动起来,每一个扭胯、每一次甩头都充满了魅力。他的眼神勾人,在舞台灯光的映照下,整个人仿佛在发光。相比之下,林硕之的动作则显得僵硬许多,他不断地在心里默记着舞步,可手脚却总是不听使唤,好不容易完成一个动作,下一个又差点忘记。
雾玉墨察觉到他的紧张,在舞蹈动作交错时,悄悄靠近他耳边说:“放松点,就当只有我们两个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林硕之的心跳陡然加快。然而,当雾玉墨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身体紧贴上来做出舞蹈中的亲密动作时,林硕之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塌。看着眼前雾玉墨魅惑的眼神和肆意舞动的身姿,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只想立刻把雾玉墨抱回家狠狠亲吻。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跳舞,眼神却不敢再与雾玉墨对视,生怕自己会失控。台下的尖叫声和掌声越来越热烈,林硕之只觉得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他满脑子只想快点结束这场“煎熬”。在他看来,台下同事们的目光仿佛都变成了尖锐的针,扎得他浑身不自在,紧张得能当场扣出三厅一室。
终于,舞蹈结束的音乐响起,林硕之如释重负,不等灯光熄灭,就红着脸一头扎进雾玉墨怀里。雾玉墨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一步,随即便笑出了声:“哟,平时在床上当攻的气势都去哪了?不过是跳个舞而已,至于这么害羞?”
林硕之闷声不响,将脸埋在雾玉墨肩头,瓮声瓮气道:“都怪你……跳得太勾人了。”说着,他悄悄伸手在雾玉墨腰间掐了一把,惹得雾玉墨轻呼一声,笑着拍开他的手:“行了行了,再闹可就真要被同事们看出端倪了。”
林硕之这才抬起头,偷偷瞥了眼台下还在欢呼的同事们,拉着雾玉墨匆匆走下舞台。此刻,他只盼着团建快点结束,好带雾玉墨回家,好好“收拾”这个让他又爱又羞的人。
玄关的灯刚熄灭,林硕之就将雾玉墨抵在墙上,却在触到对方后腰的绷直时,忽然改按为揉。指腹隔着薄衫画圈,感觉到雾玉墨的呼吸骤然变浅:“腰还酸吗?今天跳舞时扭得太狠。”
“要你管……”雾玉墨别过脸,耳尖却在林硕之的掌心升温时,不自觉地拱起背。对方的拇指滑进衣摆,指腹碾过腰上的薄汗,像在描绘最精致的画稿:“这腰要是去跳《TT》,绝对让全巴黎尖叫。”
“滚!”雾玉墨踹他,却在提到女团舞时,想起大学时被迫排练的《Gee》,白衬衫领口开得过高,被室友笑了整整一周,“肌肉男该去跳《男子汉》,别打我腰的主意。”
浴缸的水蒸腾着热气,可颂趴在浴室门口打盹,尾巴扫过防滑垫。雾玉墨背对着林硕之坐下,脊背绷成漂亮的弧线,忽然感觉水下有异动——林硕之正探头试图从水面下偷窥,发丝沾着水珠贴在额角。
“变态!”他抬脚踹向对方胸口,却被林硕之抓住脚踝,顺势展示自己因健身而紧实的腹肌:“都是男的,怕什么?哥哥昨天在舞台上扭胯时,可没这么害羞。”
“谁要看你!”雾玉墨闭着眼乱扔沐浴球,却在听见对方低笑时,偷偷用脚趾勾住他的脚背。热气漫过两人交缠的脚踝,忽然想起瑞士木屋的那个雪夜,也是这样的水汽氤氲,可颂在门外抓门,而他们在浴缸里交换着带着雪松味的吻。
画架支在落地窗前时,雾玉墨正裹着浴巾发呆。林硕之递来炭笔,忽然抽走他肩上的毛巾:“大学时做人体模特的勇气呢?”
“那次是被舍友坑了!”雾玉墨慌忙用手臂挡住,想起20岁那年,画到一半被偷走衣服,只能用画布裹着跑回宿舍,“你敢画□□我就——”
“就怎样?”林硕之挑眉,笔尖在画纸上落下第一笔,“只画背影,腰臀曲线保留,其余用阴影处理。”他的目光扫过雾玉墨紧绷的脊背,忽然发现对方的姿势,竟透出一种禁欲的美感,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画布上的线条流畅而温柔,雾玉墨渐渐放松,说起最近的工作:“不想再跳舞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火烈鸟。”
“他们只是嫉妒你的腰。”林硕之轻笑,忽然想起团建时,雾玉墨在舞台上甩动狼尾的模样,台下的女同事们几乎要把天花板掀翻,“不过那个大学比赛视频……”
“不准提!”雾玉墨瞪眼,却在说起时,忽然听见笔尖断裂的声音。炭笔在纸上留下道突兀的黑痕。
“林硕之!”雾玉墨慌忙扯过被子,却被对方按住手腕。林硕之的指尖划过他脖颈间,带着素描时的细腻:“当年在画室,是不是也这样害羞?”
“别……”雾玉墨的抗议化作喘息,想起昨夜在舞台上,这人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要将他拆骨入画。
次日清晨,工作室的茶水间炸开了锅。助理举着手机冲进来:“总监!您大学跳《Sorry, Sorry》的视频被扒出来了!”
雾玉墨手一抖,黑咖啡泼在键盘上。屏幕里,22岁的自己穿着银灰色西装,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每个wave都精准得像机械舞,弹幕飘过“总监当年就这么A”“越老越有魅力是怎么回事”。
“删掉。”他咬牙,耳尖却在看见视频最后,自己对着镜头比爱心的画面时,忽然想起林硕之昨夜在画架前的低笑——原来有些过去,终究会在爱人的眼底,变成最珍贵的星光。
而此刻,手机弹出林硕之的消息:“哥哥,你的腰在视频里更诱人。”
他望着窗外的埃菲尔铁塔,忽然轻笑。或许,就让那些青春的印记随风吧,毕竟现在的他,拥有的是画布前专注作画的爱人,是浴缸里胡闹的时光,是无论何时,都能让他安心交付后背的,最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