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8、第38章 ...
-
男生的手松开，有点粗糙的温度离开手腕，只剩下余温。
陆均的视线在手腕停顿了两秒。
江怀余光瞥见坐在窗户旁位置上的沈翎。
这个清吧算是比较明显的同性恋酒吧，来这间酒吧喝酒的人大部分都是同性恋。
沈翎长相偏硬朗，身形高大，是0比较心水的类型。
眨眼的功夫，江怀就看到身边来来回回好几个长相清秀的男生站了又走，走了又来问联系方式，沈翎很明显是喝多了，平日里长相不符合他胃口的人他看都不会多看几眼。
这会儿微笑都不知道多了多少个号。
江怀像个无情的渣男，看见沈翎直接将陆均甩在身后走进酒吧。
沈翎刚和一个看起来十八岁高三毕业穿着运动服的男生加完微信。
江怀先帮他交了钱。
沈翎醉得还不算太厉害，这会儿还认得人，看见江怀的身影走进来，他挥动着手，大声喊叫着：“江怀你可算来了，我好寂寞无聊，我们一起喝酒。”
清吧人多，空调调到了暖气，室内温度比室外高。
沈翎脸红扑扑，不知道是热的还是醉的，人看起来也有点不清醒。
“还喝？”江怀拉下衣服拉链，接醉鬼沈翎这件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他熟练的挽起衣袖，想把人拖出去，不想和他在这里丢人现眼。
沈翎这次喝完酒听话的像个被严刑逼供的犯人一样放下酒杯：“不喝了，刚刚有个帅哥拿了杯长岛冰茶，说喝外面奶茶店的果茶一样好喝，你试试。”
“.......”江怀看着桌面上杯子液体。
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酒量，这话他都说出来。
心想沈翎真的醉得不轻。
江怀看了眼手腕上黑色运动手环上的时间，不打算和醉鬼讲道理，弯腰把人架起来，但是醉鬼的沈翎这会儿并不打算配合，许是刚刚的酒劲开始上来了，这会儿开始发疯了：“干什么，你是谁，为什么要摸我。”
说完，沈翎像是清醒了过来，看着江怀嘿嘿笑了两声：“嘿，帅哥，真帅，今晚晚上我空床期了，要不要一起去酒店玩啊。”
“.......”
江怀气得脊背轻微地颤了下，他想骂人。
酒吧人多，骂人有损他形象。
他知道沈翎喝酒就发癫的毛病，没理会他黄色嘴炮，面无表情架起人往外面走。
陆均也跟了进来，刚刚的雨有点大，衣服上挂着水珠，用手背拍去衣服的雨露，注意力却一直放在江怀身上，耳朵一字不漏地将两人的对话听进耳朵。
拍完衣袖上的水，陆均慢吞吞毫不掩饰将视线挪到江怀腰上。
那只手不安分隔着衣服在劲瘦的腰间动来动，动作很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如果发生在异性之间，算是骚扰。
陆均瞳孔停顿了两秒，像是在思考，半秒后，他在心里给出一个答案。
现在是在同性恋酒吧中，两个男人之间也算是骚扰。
陆均长腿一跨，走到江怀旁边，声音有些沉：“我帮你。”
沈翎这一次发癫的比较厉害，身体像没骨头似的往下滑，江怀正在和他斗智斗勇，一个浓重的身影覆在身上。
他抬起头，看到了陆均那张清冷带着些许不爽的脸，仿佛看到了救星。
但他知道沈翎发癫的德行，又怕麻烦到了陆均：“学长，不用麻烦，我自己能搞定。”
“已经很晚了，他力气那么大，你怎么压制他，我来。”陆均找了个理由，面无表情地强硬抢过了人，轻轻松松地粗鲁地将人架起，往外面走。
江怀见壮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雨依旧没停，但雨势已经小了很多，细细密密地下着，
没带伞，陆均力气大，架着沈翎走路的脚步依旧很轻松。
江怀也快步走着，一脚踩入积水，平静的小水摊被破开，水渍弹到空中，一瞬间又落下。
走到车旁，陆均看了两眼自己休闲裤的口袋：“车钥匙在右边裤子口袋上，拿一下。”
江怀呐呐点点头，手伸进陆均裤子口袋摸索着钥匙。
陆均裤子的口袋有些深，他手伸进去一模，只能隔着薄薄的布料摸到陆均大腿根的皮肤。
皮肤发着有些温热，在下着雨的秋天里格外的温暖，隔着布料江怀都能感觉到那异样的触感。
江怀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把手伸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均却依旧气定神闲，眼皮都没眨一下：“没事，我口袋有些深，你手往下面摸一点。”
江怀耳朵有些热，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伸手往下摸，这回确实摸到了车钥匙，手握着车钥匙刚想往上伸，但有个很有弹性的皮料从手里弹了出去，弹在陆均大腿根部，发出了轻轻的帕的一声。”
江怀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烫得不行。
他好像摸到陆均的内裤了。
雨夜里，江怀听到陆均声音有些慵懒在耳边响起：“江学弟，那是我内裤的边缘，你摸到我内裤了。”
江怀：“.......”
他想找个洞钻进去。
陆均的视力很好，昏暗没什么灯的黑夜中，他能很明显的看到男生的侧脸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像一个会自动变换颜色的苹果。
江怀硬着头皮解释，语无伦次：“学长，我真不是故意，就，你的内裤他太大了。”
“.......”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句话乍一听感觉没什么。
但要仔细想多了，又多出了几分黄色的·意味。
陆均就不小心想多了。
他暗暗想，时间地点通通不对。
这会儿不能多想。
“江怀，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用力啊，我肩膀好痛.......”沈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江怀借坡下驴，按了两下车钥匙，他伸手把后车门打开：“学长，车门开了。”
陆均没出声，将人扔进后座上，动作有点大，破有些公报私仇的意思。
沈翎被砸下时，发出了“彭”的一声沉默的声音，疼地他直开粗口：“靠，那个煞笔打我，我要报警。”
陆均没什么情绪地扫了眼姿势诡异地躺在座位上的沈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怕喝醉的沈翎闹腾，江怀自动坐到后面的位置照看。
沈翎的师范学校离得也不远，半个小时后，江怀把人送到他的宿舍，还顺手在桌面顺了两个水果。
江怀给沈翎宿舍送了好几次“货物”，其他人已经认得他，非常热心地在一堆雨伞中找出了沈翎那边自动伞递给他。
江怀撑着伞和陆均走在师范大学的校道上。
校道上躺着一层落叶，脚踩在上面吱嘎作响。
陆均脚步平稳地走着，眼神淡淡地看了他两眼，黑亮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开口的话却带着很明显地不爽指向：“你和刚刚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很熟吗？”
晚课下课时间，校道上全是抱着书背着书包撑伞的学生。
人很多，江怀把伞倾斜过去，往陆均方向靠拢靠：“熟啊，初中认识的朋友，到现在当了好几年的朋友了。”
陆均慢慢撇开视线，望着涌动的雨伞，声音不急不缓，像是有点阴阳怪气：“那确实挺熟的。”
雨声降低了话里的情绪，江怀察觉哪里有点不对，很真诚地解释：“他算是我最好的一个朋友，刚刚谢谢你的帮忙，他喝醉酒比较容易发癫，你不要太在意。”
陆均很敏锐捕捉到江怀说到朋友时声音难得地温和，很有礼貌地将他分到另外泛泛之交的类别中。
礼貌，却生疏。
口袋的手机震动几下，陆均掏出手机，是池川的电话。
他手指几乎是立马摁下去。
很用力。
像是在发泄着不满。
挂了电话，陆均才开口：“不用。”
浓厚带着沉闷的声音消失在雨夜当中。
——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独属于秋天的萧瑟冷雨的气息从窗户缝隙钻进来。
江怀关上窗户，外面的一切声响被隔绝到外面，小小的车子变得非常安静。
和陆均坐在同一个狭小空间，他有些不是很自在。
索性靠在椅背上闭起双眼。
车里没有什么皮革气味，中控台上放着一个橘子，空气中飘着清晰的橘子气味，很好闻。
不知不觉江怀就睡了过去。
陆均车开得很稳，
等他睁开双眼，车子已经停了，窗外的雨淅淅沥沥。
江怀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灰色卫衣外套。
窗外的还没停，他小心瞄向旁边。
陆均垂着眼发着信息，修长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眉骨微挺。
车里没开灯，屏幕发出的光稀稀疏疏打在他优越的脸上，那张好看的侧脸就这样映入江怀的瞳孔。
等陆均发完消息，江怀才小声开口：“学长，到了，怎么不叫醒我？”
听到江怀的声音，陆均转过头放下手机，虚虚扫了他一眼：“也是刚到。”
江怀将衣服折整齐递过去：“谢谢你的外套。”
陆均接过外套，视线没动，昏暗中，他看着江怀，声线很稳地开口：“当初，你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才和我谈的网恋？”
江怀刚解下安全带，冷不丁地听到这句，手上的动作一僵，安全带帕地一声弹回去：“学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话题。”
“你喜欢他？”突然一个诡异的话钻进耳朵，江怀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喜欢沈翎，这是什么鬼故事。
“学长，别开玩笑，沈翎只是我的朋友。”江怀怕被误会，急忙解释。
江怀虽然有一点点近视，但是昏暗的车里，他很明显地看见了陆均绷紧的脸松了下来。
他琢磨不出来陆均情绪变化的原因。
车窗外面的渐渐停了下来，和和陆均待在同一个空间，有点不是很自在。
“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雨小了，那我先回去了。”江怀给出一个礼貌乖巧的笑容。
江怀手按在门把手上，想要下车，另外一只手手腕上传来钝痛。
他转过头，手腕被一只手握住，陆均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有力。
温热有力的触感传到皮肤上，他问：“学长，怎么了？”
陆均盯着江怀的侧脸沉默着，没出声，薄唇蹦成一条直线，像是在下某种决心。
江怀看见锐利幽深的瞳孔中映着他的倒影，仿佛想要把人吸近里面。
秋天的冷意从外面传了出来，扑到脸上有些冷。
江怀有有一瞬间的愣神，但手腕上越来越紧的触感将他拉回现实。
江怀打着问号开口：“学长?”
“江怀，我们网恋说过的话还算数吗？”陆均开口。
当初和陆均网恋上说过的话很多，江怀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句。
江怀真诚地寻求答案：“学长，你指得是什么事情？”
“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好好说清楚，江怀。”
“学长，你说？”
陆均手上一个用力，江怀脸停到了陆均面前，两人距离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我不想打你，我是喜欢你的。”
“........”
死寂一样的安静。
车园的路灯泛着无力地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外面走过。
江怀几乎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对面人的眼神很灼热，他感觉自己被烫了几下。
“学长，你在说一遍，我耳朵好像出问题了？”江怀想不出来自己耳朵什么时候出现幻听这个坏毛病。
居然听到陆均说喜欢他。
最近熬夜听力出问题了？
江怀的话像干巴巴的馒头堵在喉咙。
陆均气憋着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但这次他不打算放过江怀：“我喜欢你。”
江怀大脑宕机，瞳孔放大，僵硬地看着陆均。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才反应过来，他耳朵没出问题，陆均真的说喜欢他。
江怀调整了一下姿势，才愣愣开口：“为什么，我是男的。”
陆均垂着视线，看着男生浑圆的眼珠子：“我眼睛不瞎。”
窗外的冷风呼呼作响，刁钻地从缝隙钻了进来。
江怀脑子感觉清醒了一点，静静地问：“是因为网恋的事情？”
陆均从喉咙里挤出短短一个字：“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们在网上聊天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
“可是那些都是......”最后一个字江怀不敢说出来。
“假的是吗？对你来说是假的，对我却都是真的，和你发的每一个字，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陆均松开他的手，很认真地开口：“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案。”
——
江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通过闸机走到宿舍区的，晚上的十一点，下着雨，宿舍的楼梯间基本没有什么人。
昏暗的灯光照在楼梯上，男生清瘦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冷风像个无情的剑气打在脸上，江怀却没有感觉似的，只是伸手摸了摸斜飘到脸上的雨水。
脸上的燥热依旧没有褪去。
走到寝室门口，他停顿了两秒才走进去
江怀揉着有些发烫的耳朵，推开宿舍门。
时乐和夏子扬正在打游戏，时乐被敌方围殴杀死，但敌人几个也残血了。
“老夏，快，几个残血，快点来收人头。”
夏子扬打游戏的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闪现起手，最后被残血敌人围殴，最后和兄弟双双倒地就死。
时乐一口气没上来，阴阳怪气：“老夏，下次你打游戏别叫我，我不习惯和你睡同一块峡谷土地，别人会以为我和你一样菜。”
夏子扬送了太多人头，也觉得有点对不起时乐：“抱歉抱歉，等下江怀回来，我叫他帮你打回来。”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问声转头，看到江怀出现在宿舍门口。
江怀关上门，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搓着手走在寝室中间：“叫我干什么。”
夏子扬摘下耳机：“连跪了几局，你来带我们赢几局，明天的三餐我包了。”
江怀心情现在还没有平复下来，摘下书包，想也没有多想就拒绝：“明天吧。”
两人说话的功夫，时乐电脑屏幕那边的水晶被敌人砸破，他摘下耳机转过头，靠着椅背看向江怀：“你去哪了？课应该早就结束了，这么晚？”
江怀整理着书包中的东西，表情淡淡，随便找了个借口：“去找了个兼职。”
他现在也还没有理清思绪，不是很想把事情说出来。
夏子扬笑着开口：“我还以为你约会呢。”
江怀把书放好到桌面，开口：“还没对象。”
男生宿舍的话题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说到这里，夏子扬顺口八卦：“你还记得上次我生日我女朋友带过来的两个姐妹。”
事情过去挺久的，江怀早就没有什么印象，他转过头开口：“没什么印象了，怎么？”
夏子扬抛起一篇干巴巴的薯片往上一扔，用嘴巴接住咔嚓咔嚓吃着：“就其中那个穿着JK的女生，我女朋友说她前段时间刚分手，看起那天在别墅拍的照片觉得你挺合她胃口，我女朋友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个联系方式，说不定能成。”
“不了。”江怀想都没想就拒绝。
时乐关掉耳机，想起了那天夏子扬女朋友带来的那个女孩：“为什么，那妹子长地挺好看，有暧昧对象？。”
江怀瞳孔微顿，眼前闪过陆均那张脸，视线无意识地看向地面，过了一会儿才欲盖弥彰地开口：“谈恋爱会影响我拿奖学金的速度。”
“.......”
夏子扬口无遮拦：“再不谈恋爱，小心大四毕业还是一个老处男。”
“.......”
洗完澡，江怀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天气有点冷，他换上冬天的长袖睡衣，衣服有些大，将他整个人包裹进里面。
时乐刚做完作业，见江怀出来，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靠近浴室的墙边放着时乐买的全身镜。
江怀脚步停在在镜子前面。
镜子映出男生清俊的脸，头发湿漉漉，面部挂着水渍，从侧脸往下滑，在线条流畅的下颚线停住，重新凝聚成水珠，随后滴到脖子上。
黑漆漆的眼睛映着朦胧而又忧郁的光。
江怀直都知道自己的脸不算是那种视角冲击力很强的样貌。
但也不差。
他将毛巾挂着椅子上，伸手捋了一把额前碎发，整张脸暴露出来。
江怀浓密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想起在陆均车里的场景。
认真执着的嗓音仿佛现在还在他耳边。
他仔细的想了想陆均像他表白的情景。
当时陆均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
他心里确实始终带着疑问。
陆均喜欢他什么，仅仅就因为网恋？
但他还记得陆均刚开始冷淡的像南极的冰块，怎么都啃不融化。
陆均说喜欢他，是喜欢上他这张脸吗？
很快，这个答案就被否决了。
他还没有露脸的时候陆均就陷入小狼狗的陷阱里面。
还是一张他肌肉照片融了那块冰。
江怀撩起衣服伸手捏了捏清劲的小腹肌肉。
硬邦邦的，有点硌手，他身材确实优越。
拜倒在他的肌肉下？
陆均和沈翎的渣男前男友一样。
真是个肌肉控？
可是他自己的肌肉明明比他还大。
他还没有想出个接过，阳台门吱嘎一声被打开，时乐冒着热气从外面走进来，然后他就看到江怀用一个诡异的姿势摸着自己的肌肉。
“江怀，你这是干吗？打算试试肌肉手感去当擦边博主？”
“.......”
江怀快速将手放下，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拿过旁边的毛巾，装模做样的擦着头发：“没有，没有这个打算。”
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夏子扬掀开床帘，从里面探出个头：“江同学，我觉得时同学这个建议非常不错，就你这个身材硬件去当擦边主播大火不了，也绝对能小火。”
“.......”
江怀抬眼面无表情扫了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舍友，认真提议：“你们两个适合上网当八婆。”
时乐很认真开口：“我认真的，我看的擦边博主身材还没你好，一堆女生和男人在评论区叫着喊着哥哥，你的话，包男女双吃，能迷死不少小0。”
时乐说男女双吃的话，江怀突然想起了陆均。
“你不信?”
江怀心说没有不信，已经有一个男实体例子。
就是那人不是小0类型。
这句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擦着头发，假装没什么兴致开口：“没有兴趣。”
见江怀好像真的没有这个想法，时乐和夏子扬停止了这个话题。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怀迷迷糊糊中他颇为自信地又捏了下自己觉得还不错的六块腹肌。
心里暗暗道。
陆均原来是看上了他的身体。
——
陆均说给几天考虑时间，就真给江怀好几天的考虑时间，也步不催他，偶尔吃个饭，在手机上聊个天。
非常的有耐心。
江怀却相反，心思混乱，想了很多天，始终得不出一个答案。
周五下午上完课走去饭堂的路上时，江怀把陆均向他表白的事情说给了时乐听。
时乐上一秒还在低着头看手机，听到江怀这爆炸性的消息，他信息也不发了，手也不动了，直接抬起了头，一副天塌了的炸裂表情：“他真的向你表白了？”
江怀踢着校道的黄色梧桐落叶，小幅度的点点头：“嗯，真的。”
时乐仰头叹气了气：“真可惜，这么有料的男人居然向你表白，这和一颗心喂了狗有什么区别。”
“........”
江怀不想自己被时乐和狗划为一个类别，开口反驳：“有区别，我是人，你不要把我和狗放在一个区域。”
“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你要为校草将自己如金箍棒般的电线杆性向的掰弯掰弯。”
江怀：“......”
江怀突然沉默，因为这个问题他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
他直了19年，他性向又不是面条，说弯就能弯。
“那你怎么回复校草。”时乐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他给我时间考虑，我没想好怎么回答。”江怀心不在焉开口。
时间进入十一月，A市已经开始入冬，空气带着刺骨的冷。
江怀早上起来赶的比较急，仅仅只是在短袖外面套了件灰色卫衣。
这会儿冷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刚打完喷嚏，想问问时乐这个问题的意见，裤子口袋上的手机贴着大腿边轻轻震动。
江怀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机，手机弹出语音邀请，屏幕上面挂着大大的两个债主的字。
江怀脑袋脑海风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给陆均写得备注。
最后挣扎了下，才接起了语音通话。
“是我。”低沉的嗓音隔着电流传了过来。
江怀压着声音开口：“学长。”
“吃午饭了没有？一起去吃？”
江怀找了个借口想说他要和时乐约好了一起，但话到嘴边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好，学长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不用，我去找你，你在哪里？”
说了位置。
江怀挂了电话。
江怀的手机收音一般，两人的对话时乐听了大半。
看着江怀挂了电话，他用看别人捉小三的八卦眼神看着江怀：“陆校草电话？”
江怀摁灭手机：“嗯，是他。”
时乐虽然好奇心强，这会而却很有分寸，像黄鼠狼见了鸡似得笑着贱兮兮：“哟，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约会了，够速度，我收回刚刚和你把狗划分在一起的话，那我就不当电灯泡，打扰你们，再见。”
江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