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永恒二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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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斯海岸线·五年后
破晓前的海面泛着金属光泽，像颜晟那根已经与神经完全融合的钢琴手指。Daniel赤脚踩在潮湿的沙滩上，助听器里传来某种奇特的潮汐节奏——自从三年前那次人工血管升级后，他就能听见地球自转的嗡鸣。
"找到了。"
颜晟跪在浪花边缘，金属指节插入沙砾。当他抽出手时，指缝间缠绕着一条极细的金线——那是五年前威尼斯钟楼维修时，他们偷偷缠在时针里的肖邦琴弦样本。
海水突然剧烈翻涌。金线在晨光中开始振动，奏出《船歌》里被颜晟刻意删去的十二个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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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基因库·地下室
Mia将最后一块血管结晶放入液氮罐时，警报器突然响起。监控屏幕显示3号样本室的门被暴力破开，而颜晟的父亲——那位隐居多年的遗传学教授——正站在基因测序仪前，手里拿着管泛着幽蓝荧光的血清。
"你果然来了。"老人头也不回地说，"这管从Daniel血液里提纯的肖邦谐波因子...足够再造十个音乐神童。"
玻璃门映出他身后的人影。Daniel的助听器闪烁着危险的红光，那是颜晟特制的防御模式启动信号。
"教授，您听过这个吗？"
他按下播放键，地下室顿时充满婴儿啼哭与钢琴混响的诡异合声。墙壁里的克隆琴弦开始共振，那些被囚禁在培养舱里的基因样本一个接一个爆裂。
老人踉跄后退时，颜晟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196赫兹...这是人类胎儿在母体里听见的心跳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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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12:00 ·废弃天文台
Daniel躺在望远镜平台上，让星光流进助听器的拾音孔。颜晟的金属手指正在他锁骨下的休止符烙痕上调试新频率，每次触碰都激起一小串琶音般的战栗。
"今天那管血清..."
"是威尼斯钟楼铜锈的提取物。"颜晟咬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下面淡金色的五线谱纹身，"我早把你血液里的谐波因子转移到了那里。"
他们脚下，整个尼斯城正在沉睡。而天文台的巨型射电望远镜对准了天鹅座X-1——那个持续发射B?音的宇宙黑洞。
当Daniel的助听器终于捕捉到来自134亿年前的宇宙回声时，颜晟吻住了他变异的人工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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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二重奏
后来，每个在颜氏基因库诞生的孩子都会收到段特殊摇篮曲——由尼斯的海浪、威尼斯的钟摆、卡内基的残响与天鹅座的黑洞噪音混制而成。
而在某个不对外开放的档案室里，保存着两件看似无关的藏品：
- 一根持续振动的婴儿脐带，频谱分析显示其波形与肖邦左手小指骨完全一致
- 本被海水泡皱的威尼斯游客留言簿，最后页写着：
"To E.Y.
你是我所有沉默里
最震耳欲聋的
那个休止符"
[全文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永恒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