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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首映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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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灯光将红毯映照得如同星河，闪光灯此起彼伏，尖叫声与快门声交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沈墨霄第二次踏入影院大厅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静地扫过人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却没注意到三道视线正穿越人群，悄然锁定他的身影。
【宿主，您确定要这样安排座位？】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按照原著剧情，您应该和林予白坐在一起，方便后续当众羞辱他的演技。】
【你懂什么。】沈墨霄在心里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正在调试设备的摄影团队，【首映礼是原著里林予白和祁寒感情升温的关键节点。我要是坐在旁边，他们还怎么眉来眼去？】
他想起原著第87章的描写：林予白在观看自己与祁寒的对手戏时潸然泪下，祁寒温柔递上手帕，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被媒体拍下，成为轰动娱乐圈的“首映礼定情照”。
【但您现在的座位安排......】系统欲言又止，数据流紊乱了一瞬，【程煜坐在您左手边，祁寒在右手边，林予白被隔在最边上。这完全不符合——】
【这才叫专业。】沈墨霄打断系统，接过助理递来的烫金座位卡，【程煜需要近距离观察林予白的反应，祁寒得有机会展现温柔，而我只需要扮演好冷漠丈夫的角色。】
当看到程煜已经坐在指定位置时，沈墨霄脚步微顿。珍珠白西装的男人正晃着香槟杯，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流转，与他腕间百达翡丽的冷光交相辉映。
【系统，程煜怎么来得这么早？】沈墨霄在意识里皱眉，【原著这会儿他应该还在后台和林予白寒暄才对。】
......
“沈总今天格外用心。”程煜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男人穿着珍珠白西装，指尖的香槟杯折射出细碎金光，“连座位表都亲自过问。”
沈墨霄转身时，程煜的目光正落在他微敞的领口。那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是今早林予白“不小心”用领带夹划伤的。
“例行公事。”沈墨霄端起侍者托盘上的威士忌，琥珀色液体在杯中晃动，“程总对《暗夜行者》很感兴趣？”
程煜轻笑，指腹擦过杯沿：“比起电影，我更期待沈总的反应。”他突然凑近，雪松香气扑面而来，“听说林先生和祁影帝的吻戏，拍了二十七条才过？”
玻璃杯在沈墨霄掌心发出细微脆响。这段花絮本该是剧组机密，连他这个投资人都不知道具体次数。
【看吧，程煜果然在意林予白和祁寒的吻戏。】
系统现在不想说话，只想也来一杯酒。
“程总消息灵通。”沈墨霄用酒杯掩去嘴角的紧绷，“看来没少探班。”
“彼此彼此。”程煜的目光扫过他的喉结，“沈总亲自指导打光的视频，在摄影圈可是引起不小轰动。”
“沈总！”
清亮的嗓音打断交锋。林予白小跑过来时，188cm的身高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却在距沈墨霄两步远时猛地刹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
“我、我来晚了...”他绞着手指，睫毛在灯光下投出颤抖的阴影，“化妆师非要补伤痕的渐层...”
沈墨霄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今早被自己故意落在洗手台的。此刻戒指边缘泛着水光，显然被反复擦拭过。
“入座吧。”沈墨霄刻意冷淡地转身，后颈却突然一热。林予白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衣领，带着薄荷香气的呼吸洒在耳畔：“领子翻起来了...”
这个过于亲密的动作让周围响起窃窃私语。
沈墨霄刚要躲开，放映厅灯光突然暗下。
黑暗中，他感觉有人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这边走。”祁寒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祁寒不知何时出现在通道旁：“您的座位在中间。”
兄弟，你抓错人了啊！你要抓的应该是一旁的林予白啊！
沈墨霄被半强迫地带入座位，左右两侧立刻落下两道阴影。
程煜在左，祁寒在右，而林予白隔着祁寒投来委屈的目光——沈墨霄后悔了，应该让程煜放在林予白的右边来着。
银幕亮起的瞬间，沈墨霄终于看清现状。
程煜的珍珠白西装几乎贴上他的左臂，祁寒的胸针在他右侧反着冷光，而林予白...
“祁哥。”银幕上出现杀手苏晓的第一个特写时，林予白突然倾身，“这场哭戏我总找不到感觉...”
祁寒头也不回地递去纸巾，眼睛却盯着沈墨霄的侧脸：“想象重要的人正在离开。”
沈墨霄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小心撞翻了杯架上的可乐。深褐色液体溅在程煜西裤上，却换来男人更深的笑意：
“沈总紧张了？”
银幕上正放到苏晓雨中独白的戏份，林予白的表演堪称惊艳——湿润的睫毛，颤抖的嘴角，那种破碎感让观众席传来啜泣声。
但现实中的祁寒居然在看他？
“沈总不评价下尊夫人的演技？”程煜突然扣住他的左手，拇指在掌心画圈，“这段哭戏的生理反应很真实。”
沈墨霄猛地抽回手：“程总对别人的家事很关心？”
“当然。”程煜的视线落在他泛红的耳尖，“特别是沈总这样...特别的家庭。”
银幕光影变幻到警匪对峙的高潮戏。
当林予白把祁寒按在墙上时，观众席发出惊呼。
沈墨霄下意识瞥向祁寒，却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睛——影帝根本没在看电影，而是专注地观察他的表情。
“肌肉记忆不对。”祁寒突然开口，警服下的手臂肌肉绷紧，“人被按在墙上时，颈动脉会先绷直。”
沈墨霄喉结滚动。这个细节连导演都没发现，祁寒却...等等，为什么他会研究这个？
“沈总也发现了？”程煜的膝盖贴上他的左腿，“苏晓掏枪的角度违反人体工学。”
他俯身时，雪松香气笼罩过来，“如果是您，会怎么设计这个动作？”
沈墨霄僵在原地。这段枪战戏确实有技术漏洞，但程煜怎么会知道他能看出问题？
银幕上播放到最受争议的吻戏。
当林予白与祁寒的唇相距寸许时，沈墨霄感觉右侧传来布料摩擦声。祁寒调整了坐姿，阴影完全笼罩住他。
“借位。”影帝突然低语，呼吸拂过他耳廓，“实际距离三厘米。”
沈墨霄：......看来我这个嫉妒成性的渣男人设还是太深入人心了。
沈墨霄的脊背渗出冷汗。这三个人的对话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每个字都精准踩在他试图隐藏的秘密上。
银幕上的吻戏画面定格在林予白与祁寒相距寸许的借位瞬间，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闪光灯如骤雨般倾泻而下。
然而前排的四人座区却陷入诡异的寂静——程煜的指尖仍停在沈墨霄那边的扶手上，祁寒的目光紧锁着他微颤的睫毛，而林予白的笑容僵在脸上。
片尾曲的旋律刚扬起第一个音符，沈墨霄便如弹簧般起身，金属座椅与地毯摩擦出刺耳声响。他必须在剧情彻底崩坏前逃离这个修罗场，按原著逻辑，此刻他该 “冷漠离场”，为林予白与祁寒程煜三人的庆功宴独处创造机会。
沈墨霄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银幕上林予白与祁寒的借位吻戏还在继续，而现实中的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沈总不点评一下这段表演吗？”程煜的手指轻轻敲击座椅扶手，节奏与电影配乐诡异同步，“听说您亲自指导了这场戏的灯光设计。”
“商业考量而已。”他冷淡回应，目光刻意避开银幕上林予白湿润的眼睫，“观众喜欢这种桥段。”
“沈总，”林予白的声音突然从祁寒身后传来，188cm的身高让他即使坐着也能轻易越过祁寒的肩膀，“我的表演...您还满意吗？”
沈墨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按照原著，此刻他应该冷嘲热讽林予白的演技，为接下来的“当众羞辱”戏码做铺垫。但程煜扣着他手腕的力度，祁寒近在咫尺的呼吸，还有林予白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宿主，请维持人设！】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中炸响，伴随着刺耳的电流杂音，【说台词！说‘这种表演也配叫专业’！】
沈墨霄的指尖在西装袖口收紧，喉结上下滚动。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个讥诮的冷笑：“这种表演也配叫专业？”
话音未落，林予白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在聚光灯下投下蝴蝶振翅般的阴影。
“沈总要求太高了。”祁寒突然开口，影帝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沈墨霄的肩膀，这个动作立刻引来周围记者一阵猛拍。
沈墨霄的后背绷紧。祁寒的呼吸拂过他耳廓，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这不该是影帝与投资人应有的距离。
【系统！这不对劲！】他在意识里怒吼，【他们三个为什么都在关注我？按照剧情现在应该是林予白和祁寒眉来眼去，程煜暗中观察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