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十 三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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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没有宣扬出去，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晏寒觉会跳广场舞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现在还有一些女孩儿会去广场舞“偶遇”下他或者另外两个。
一个上午的时间，走廊外来了不少看他们的女生。如果说帮扶计划里来个学霸，她们不会很在意。但如果这个学霸成绩好，颜值高，那则是绝杀。
关许衍也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反倒是方恬会调侃他这是嚯嚯了多少女孩。
“宣布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班会课上，方恬说道，“你们想先听哪个？”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先听坏消息。
“坏消息是，这次月考将在两周后进行。好消息是，考完就放国庆。”
班上只有少数人满脸凝重，大多数都是在欢呼，顺便讨论国庆去哪玩儿。
“国庆有安排吗？”底下，晏寒觉戳戳关许衍。
关许衍不禁想起以往的国庆。对他来说，放假都是换个地方学习，他可以学很多很多知识，稍微懈怠会儿都会感到罪恶。
这次他不想了，他想试试出去玩儿。
他摇摇头。
“那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晏寒觉发出一份邀请。
“好啊！”关许衍毫不犹豫地答应。
书店里，经过几人的商量，他们初步确定骑行到西潮，在西潮爬山并露营。
“那就先敲定这个了。”林续昼很是兴奋，“其他的我们再一路走一路瞧。”
“成。”关许衍也点头。
西潮这个地方很熟悉，他上辈子应该来过这里。
确定好准确地点后，当务之急是复习。每次统一考试，特别是能放假的统一考试，他们都会认真复习一轮。
这次有了关许衍，他们变成一对一。赵明尘对林续昼，关许衍对晏寒觉。
关许衍掏出笔记和一沓手写试卷推给晏寒觉。
晏寒觉倒是很认真地接过来做。
他的弱科是英语，只能考四十多分的那种。数学稍微好一点儿，能考六十多。
“你不要瞧不起数学六十，关小衍小同学。”晏寒觉边看题边碎碎念：“六十分在年级里算很高的了。”
关许衍确实不能理解为什么数学这么简单而他只能考六十。
更无法理解六十分在年级居然不是倒数。
“你先把基础的公式和知识点掌握好。”关许衍翻了翻书，老师划了考试范围，划到直线和圆的方程。
他重新把内容梳理过后就讲给晏寒觉听。
笔尖点着书页，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笔时不时写串知识点，或者是随机出道题。
等等。
出道题？
晏寒觉被关许衍用笔敲敲脑袋。
“不要开小差。”关老师很严肃。
“好。”晏寒觉老实地坐直了。
“写题。”关老师把笔递给他。
“好的。”他接过笔，看着题目。关许衍总共出了三道题，第一道基础，往后就是变式。
他下笔如有神，刷刷刷地就写完了，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他把草稿纸推给关许衍，脚尖晃了晃，有点小嘚瑟。
周末在学习中过去。
学校每天中午都会进行数学午练。今天午练发下来时，关许衍不让晏寒觉抄，让他写完再来对答案。
晏寒觉觉悟蛮高的，选择题对下来是全对。
“天生我材必有用。”他懒散地靠在关许衍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午练。
“还不错。”关许衍从抽屉里摸出块薄荷糖塞他手心：“奖励。”
“只有这块糖吗？还有没有别的呀？”晏寒觉得寸进尺。
“有。”关许衍从抽屉整齐码着的文件袋里抽出张新的午练:“我发现午练上的题都太基础了，你得试着拔高难度。”
晏寒觉:“……”
“写完再回家。”无情的关老师补充道。
午休的时候，关许衍给晏寒觉塞了个MP3，里面都是他提前下载好的英语听力。
“好好听听。”他拍拍晏寒觉。
晏寒觉本着学习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苦的原则，于是他在背英语单词时，逮着大少在它面前背。
大少头一点点的，在他面前眯起眼睛。晏寒觉恶向胆边生，挠它痒痒让它醒来听他背单词。
大少扑棱翅膀飞走了。飞去了关许衍休息的地方。
晏寒觉:“……”
他砸进枕头里，把单词本丢在一旁。学习要劳逸结合，他劳了那么久，逸一下是应该的。
下定决心认真学习的时候，晏寒觉还是无法避免会开小差。他扒拉开装着订书钉的小纸盒，开始玩订书钉。
课桌上随便抓什么东西都比课本有趣多了。如果现在飞进来一只虫子，他也能兴致勃勃地玩上一节课。
无他，唯手痒尔。
玩着玩着，他感受到了一道凉凉的目光。
晏寒觉手一顿，看向关许衍。
关许衍眯了眯眼睛，“嗯？”
“是这样的。”晏寒觉刷刷把最后两下拼好，将小立方体立在手心伸到关许衍面前晃晃。
“皇上，这是俺进贡的，从别国搜刮出来的小玩意儿，望能博你一乐。”
“放肆。”关许衍拎起小立方块，随口接了句:“课堂上安敢开小差。”
晏寒觉笑着，重新看向黑板，余光却总忍不住瞟向边翻漫画边随手玩小立方块的同桌。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同桌对着这个小立方块思考几秒，出了一道题。
晏寒觉:“……”
“我能拒绝吗？”
关许衍不语，漂亮的眼眸只是瞧着他，末了收手，故作失落道:“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晏寒觉萌生一股自己真罪恶的陌生感受，把题目又抽了回来。同桌愿意牺牲看漫画的宝贵时间为他出题，同桌对他是认真的！这么好的同桌哪里找。
翻过一页漫画，关许衍不动声色地轻轻牵了下唇角。
一个周很快过去。晏寒觉是有意识的，他知道自己该学习，但一个人时诱惑太多，需要身边有个人管着。
他作息健康，早晨习惯早起出门遛大少，顺便到关许衍的出租屋楼下买好热腾腾的早餐等他下来。
“早。”关许衍懒懒地接过早餐:“谢谢。”
“不客气，孝敬关老师是应该的。”
正在吃早餐的某人闻言失笑。他眼下又挂了黑眼圈，跟熊猫似的。
关许衍昨天确实没有睡好。他哥从实验室里出来，知道他当了交换生的事情后大为不解，但是没有强硬地指责他这件事是否做得不对。
他问了他近况，并说他做完这个实验后会得到一段假期，可以去看看他。
“不用……”他握紧手机，小声道:“哥，你不用来看我。”
关许赢直接道:“怎么能不去呢，我很想你。”
“不用来看我，真的。”关许衍捏捏眉心，“哥，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见面。我学业很忙，没有时间。”
关许赢那边沉默几秒，应了一声，最后让他注意合理分配时间，不要那么拼。
“你看我当初也没有很拼，也照样能提前保送。你没问题的，哥很看好你。”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哥。”
“怎么会，我就很看好你呀。”
“……”
负面情绪像浪潮将他深深卷入，摁在海底不断冲刷。关许赢像太阳，所及之处都是他的光芒。而他像月亮，只能借太阳的光。
上一世，众人知道关许赢，众人也只知道关许赢。他是关许赢的弟弟，是拿来比较的存在。
他为了证明自己同样出彩，不惜钻牛角尖，坚持要考和哥哥同一所学校，坚持走他的道路。
桦桉的年级第一很不好保持。学霸多，你学习的同时我也在学习，每个人都在进步。
那时候关许衍常将时间都放在学习上，每临考试都很焦虑。焦虑时他也会不受控制地常和哥哥比较，偏执到某种地步，生生把身体催毁。
然而这么多年的偏执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放下的，他现在还是在逃避。
逃避见到听到看到一切有关关许赢的东西。
当他以为自己能去面对时，现实还是给他很大的当头棒喝。
晏寒觉轻轻地拽了他一把，把他拽离路灯杆子。
“回神了。”他说。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十 三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