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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中了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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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空昱注意到，赵一阳最近的穿着跟从杂志走出来的模特没差，光鲜得晃眼，更让他咋舌的是，有半个月，他身上的衣服都没重复过。
家里暖气开得大，赵一阳到家就脱去层层外衣，只留一件贴身的打底。
沈空昱不经意瞥了眼，瞬间愣了。
衣服太夸张了吧，只有月匈前那块是规整的布料，后背，月复部全是透明黑色蕾/丝作遮掩，跟没穿一样，肌肉线条在其下若隐若现，荷尔蒙拉满。
怎么会穿这么……色/气的衣服。
他正胡思乱想，没来得及收回目光，被逮了个正着。
赵一阳看见了，可不得借题发挥：“好看么？我这身材配这衣服，是不是绝美。”
“丑。”沈空昱简要评价，眼神刻意避开他的上半身。
“这是我兼职模特的样衣，拍完照绝大多数都会给我，懒得换，我直接穿回来了。”
怪不得衣服总不重样。
赵一阳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疲惫道：“拍了一下午，好累，睡前哥能不能帮我按按？明天还得早起参加期末考，我怕太累会在考场睡着。”
穿好睡衣趴床上，赵一阳一身肌肉在薄布料下透出轮廓。沈空昱按了没多久，手指就开始发酸，改成握拳捶，后来直接站上面踩。
全身重量压身上，沈空昱怕把他踩废，问道：“会不会吃力？”
“不会，刚刚好。”赵一阳舒服的发出喟叹，嗯嗯哦哦的轻/哼。
沈空昱不动了，声音微沉：“你别乱出声。”
赵一阳回头看他，坏笑：“哥想歪了？你不纯洁哦。”
“你才想歪了！”
赵一阳有点狡黠说：“我们共度过春宵，哥应该知道我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
“又发癫，”沈空昱吐槽道，后意有所指的说，“该放弃的东西就放弃，不是你的东西，太执着会欲益反损。”
赵一阳知道他话里的深意，笑着说：“我是不会放弃的，只要一直坚持，我们的感情就会继续下去。”
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钢铁般的意志。
放寒假，赵一阳的兼职工作没歇着，反倒接了个大单，去实景走秀，当T台模特。
硬着头皮学了四天猫步，看着镜子里身姿僵硬，动作做作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他顿感钱难挣屎难吃。
晚饭时，赵一阳跟沈空昱说他要去H市赚外快。
沈空昱头也没抬：“去呗，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赵一阳看细嚼慢咽吃菜的沈空昱，等他再说话。
而沈空昱没表示了。
“哥，我出远门好几天，你会不会想我？”赵一阳不死心的问。
“我会偷着乐，终于没人烦我了。”
“……”最近他在沈空昱这没少碰钉子，他哥摸透他的套路，已经能游刃有余应付他耍混。
本来预计五天的行程，赵一阳迟了三日才回家。
在外面惦记家里人惦记得紧，打视频电话回去，沈空昱压根不接。
菩萨心肠到他这就变成了铁菩萨。
坐的清晨航班，赵一阳开门时沈空昱刚好准备上班，两人在狭窄的过道撞个正着。
沈空昱看见他，明显愣了愣。
赵一阳哪顾上这些，连日想念的人近在眼前，丢下行李，立马抱上去，亲了口他的脸：“哥！”
沈空昱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使劲擦被亲过的地方，力道大到都搓红了。
见自己被嫌弃成这样，赵一阳来了劲，凑上去又想亲，他目标明确，直奔那因气愤紧抿的唇，打算来个深吻。
沈空昱敏捷地向后退，躲得远远的：“大白天的你耍什么流氓。”
“这哪是耍流氓，”赵一阳提醒他，“你别忘了，你答应跟我谈恋爱，情侣之间亲嘴不是很正常嘛，哥别老是躲我，我又不是坏人。”
“对，你不是坏人，是天打雷劈的好人。”
赵一阳吃瘪。
在淫威逼迫下妥协的沈空昱不愿跟他多费口舌，推开杵门口的人：“别挡路。”
沈岚忌日那几天前后，赵一阳老实得不像他，没去招惹被低气压笼罩的沈空昱。
临近春节，沈空昱也休了年假。
过节得有过节的气氛，两人抽时间置办了年货。
除夕前一天，赵一阳竟还要出门，逢年过节的，他还如此拼命。
赵一阳其实不怎么想去，奈何对方加价高，他走时叮嘱，除夕当天大概赶不回来，让沈空昱不用等他，好好吃饭。
沈空昱表示压根不会等他。
年夜饭沈空昱独自准备，本打算做一大桌子菜守岁，可如今只有他吃，丰盛的饭菜就显得多余。
冰箱放着昨天买的饺子皮，很多门店都要关门回家热热闹闹过节，他们赶在关店前买到了。
爱吃饺子的人不在，他没费功夫做的必要。
菜刚上桌，手机就来了信息，有前同事的祝福，有现公司群在发红包贺岁，也有赵一阳的。
【蛋！！！】：哥，吃饭了吗？
沈空昱回说准备吃，又问他吃了没。
赵一阳说没有，之后就没回复，反常的安静。
客厅里只有他吃饭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烟花和鞭炮的脆响，他觉得有些安静，于是放下筷子，拿手机打开三年没听过的中华历史纪录片，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看，有些看不进去，索性换为春晚。
沈空昱一直不喜欢独处在一个空间里，这容易让他想起小时候不愉快的事。
节目在火热的进行，歌舞升平，台下掌声雷动，观众脸上洋溢着喜气与欢乐，他再看看冷冰冰的房子，心里不免有落差。
下一个是小品，挺搞笑的，沈空昱跟着一块乐，吃完，他把没怎么动，已经凉透的菜打包放进冰箱冷藏。
赵一阳在的话，这些菜几乎能消灭掉，他胃口一向大。
沈空昱忽然觉得他中了邪，要不然怎么会因为不在家的人缺席，老是想起他而心不在焉，做事提不起劲。
从阳台往下看，此刻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楼下传来一家子齐聚一堂的欢笑声。
周遭的熙攘将他的孤单放大化。
有个活物陪着就好了，沈空昱开始想养一只属于他的猫或狗，能对着它说话。
节目持续火热到十一点，沈空昱不看，放着声音，他把这三年投到出版社没有回音的小说放到网文平台，出不出版不重要了，他希望写下的故事能被别人看见。
倒杯果汁回来刚坐下，主持人和观众开始新年倒计时，在倒数三秒，门外传来门锁的转动声。
“——新年快乐！”主持人专业的播音腔传出，音量大到足够让门外的人听见。
沈空昱抬头，对上赵一阳的视线，四目相对时，空气凝固了一般，只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
赵一阳像脱缰的野马，喜形于色，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扑沈空昱身上。
沈空昱被他带得往沙发倒，后背陷入柔软的靠垫，鼻尖萦绕赵一阳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味。
“哥！新年快乐！”
赵一阳总是这样，宛如暴风雨降临，噼里啪啦打得沈空昱始料不及。
赵一阳音色黏糊：“哥，我好想好想你，能给我亲口吗？”
“你给我起来。”沈空昱被他勒得有些难受，抵着他，不让他靠自己那么近。
赵一阳选择性不听话，权是走个过场的询问，他塌/身/往/下/压，噘嘴就亲。
沈空昱捂住他的嘴，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就被赵一阳拿开，紧接着，赵一阳冰凉的两片唇覆上来。
在赵一阳绝对力量的压制面前，沈空昱的反抗就是鸡蛋碰石头，他怎样都抽不出被攥紧的手。
等赵一阳亲够了本，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
沈空昱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腿踹向他小腿出气，那力道他觉得够重，赵一阳却面不改色。
“哥，我想吃饺子。”
“吃风吧你！”沈空昱脸上带着未消的红晕。
赵一阳垮脸：“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好饿，为了回来和哥跨年，我挤出休息时间拼命工作赶回来的，多可怜啊。”
片刻，沈空昱问：“剩菜吃不吃？”
最后，沈空昱还是给他做了饺子，又把菜热了。
不知是不是对面坐了个狼吞虎咽的人，沈空昱的胃口打开，吃了很多菜和饺子。
赵一阳大嘴巴一直在说话，关不上话匣子，跟他说路上的见闻和趣事，凌晨一点半，窗外夜色深沉，他们还在餐桌前聊得热火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