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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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动了！上啊！啰嗦什么！是不是娘们！”
“你个怂包！狠话都放出去了，原来是个光打雷不下雨的货！丢人！真给这地方丢人！”
“干起来！”
“弄死这两个豆芽菜，尤其是后面这个！她们身上的零件一定是最新最好的！我都闻见味儿了，那股子联军身上的狗味儿！”
“全身都是好东西啊，待会儿我要她的脑袋！谁也别跟我抢！”
“胳膊！先说先得，那双胳膊，保准性能强大！”
“这地方向来不欢迎联军的走狗！你们大摇大摆地进来一定是想做生意，怎么这生意在联军眼皮子底下做不成吗？”
“想做生意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里跟你们那地方一样，必须按照我们的规矩走！”
“弄死她！别废话！”
“闭嘴！”女人怒喝一声，周围不但没有因此安静下来，反而冒出了更多癫狂的改造人，她们看奚渚与戈乌的眼神像是茹毛饮血，恨不得下一秒就一窝蜂扑过来将她们俩直接拆分肢解。
这种状态很像成瘾。
不满足自己旧型号的外在，于是便不吃不喝开始存钱，从改造面积最小的眼睛开始，获得新生的一瞬间，大多数人便开始无法控制这种即时的满足感，于是她们想要更多，不仅是器官，还有大脑，以及昂贵到无法承受的各种注射能力。
她们生来就是不被重视的人，于是在不断改造中获得了可以新生的错觉。
新的身体，新的大脑，新的未来。
女人咬牙切齿地瞪了周围那些废铁们一眼，她们已经没救了，全身已经再没有可以改造的地方，就算有，她们也掏不出钱来继续维持高昂的费用。
于是她们开始变得不敢出去，甚至不敢见人，只能龟缩在黑市的入口处，慢慢腐朽，和铜锈融为一体后死亡。
这群改造人打的什么主意女人可清楚得很，她们只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来占便宜。
面前这两个女的，是一种和她们完全不同的东西，她隐隐觉得，虽然她们的外表非常趋近于旧型号，但却是另一种产物。
她呆在黑市很长时间了，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她每天在更深的地下，靠捡零件度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总有捡不完的碎片。
这些碎片被她仔细清理之后，拿到医生的临时住处，来换取一个小红花。
等到攒够足够多的小红花之后，医生会给她免费改造一次，算是辛苦费。
不过，她想的要的却是别的东西——注射剂，而这东西，只有那个人能给自己。
“呸！”
她瞥了一眼奚渚，这人还是那副样子，她甚至完全无视周围的叫嚣，径直从她那肥硕的身躯旁绕过去了。
女人反手一拦，“没听见她们说的吗？这地方可不是你们的天下，想要进去做生意，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戈乌一张脸涨得通红，哪儿有这种不讲理的人，她之前偷偷来过两次，或许是别人看她成不了气，也或许是别人压根就没注意到她，总之前两次都被她小心翼翼地糊弄过去了，这些改造人也根本没有找她的麻烦。
但这次，这些人像是得了癔症一样！
这本来就是背着联军走私，如果闹大了，被长官们知道，不仅会被重大处分，甚至工作都能丢掉。
戈乌接受不了这种结果，让她丢掉工作，还不如直接弄死她。
“奚渚，别管她们！”戈乌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即便是东西没有处理掉。
在黑市起冲突对她们俩个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奚渚都有可能被自己受牵连。
奚渚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你们什么规矩？”
“赢了我，就让你们俩进去做生意。”女人伸出一根手指，在胳膊附近比划了一下，“输了的话，我就收下你两条胳膊。”
“奚渚！”戈乌还没来得及向前，就被身后的改造人向后拽了一把，她立刻反手摸到腰间，那里有枪。
但是......
连傻子都知道，现在开枪没有任何用处，这些改造人都是亡命之徒，不比感染物好对付。
“好啊。”奚渚说。
奚渚自己倒是无所谓，硬闯也可以，但是出于对戈乌的安全考虑，还是入乡随俗比较好，正好就当锻炼身体了。
女人欣喜若狂，双手摆开阵仗，正准备一拳揍到奚渚脑门上，就看到对方竟然开始慢悠悠地解领带，脱外套。
穿着一身白衬衫的奚渚，活动了一下脖子，转过身，指着戈乌，“让她进去。”
女人箭在弦上，被奚渚这么一套动作整的上下不是，她骂了一句，“鬼扯呢！”
“你想和我打，我接受。”奚渚说：“但我也有我的规矩。”
周围的改造人自觉给二人腾出一个大圈儿，擂台已经被摆好，于是紧接着的就是疯狂的下注，在这里，你死我活是常事，濒死的改造人往往为了继续续命，会和别的改造人殊死搏斗，赢的人拿走对方的器官和大脑。
于是，一堆改造零件被拆下来，疯狂地砸在二人脚下，她们都赌奚渚输。
没人再搭理戈乌，她被一堆改造人挤到外围，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奚渚正在做什么。
没人再拦着她了，戈乌满头大汗，嘴里念叨着鼓励自己的话，一猛子扎到人群中，还没等她站稳，就看到奚渚被狠狠揍了一拳。
“唔！”
人群爆发出强烈的呼喊。
奚渚摔在地上，那一拳女人使上了砸死人的力度，她一把拖起地上的奚渚，看到对方竟然还有气。
“你这点儿本事就敢跟我叫嚣。”
又是一拳，砸在了奚渚肚子上，她闷哼一声，在半空被迫痉挛起来。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更高级的人造人，原来就是个花拳绣腿的空壳子。”
“呼——！”
奚渚被抛到地上，人们自觉腾出空余地带，满是铁锈的双拳朝她猛烈砸来，霎那间，奚渚的呼吸都暂停。
戈乌看的胆战心惊，握枪的右手越来越紧，在她印象里，奚渚不是这种能挨打的人，甚至那些感染物都近不了她的身。
所以，她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对着一堆废铜烂铁起怜悯之心呢。
她明明动一动手指，就杀了她们的。
每砸到奚渚身上一拳，周围的欢呼声就更加亢奋，声音鼓动着戈乌的耳膜，她是认为奚渚是自己的朋友的，即便她们这些强大的7组成员或许只拿她当同事看。
奚渚不会否定自己，单单这一点，戈乌就生出了巨大的勇气。
砰！
砰！
两声枪响，一声朝天空警告，一声朝那女人的脑袋打过去。
进入联军之后，会接受很多培训，其中就有针对改造人如果暴乱，该如何进行处理。
——朝头打。
戈乌盯着那枚打歪了的子弹。
那女人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望过来，甚至所有人都开始恶狠狠地瞪着戈乌。
枪这种东西。
能把她们一发打死。
无法确定是谁率先开始抢枪的，在戈乌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一堆人踩在了脚下，她在想，或许自己被踩死就好了。
不用再担心任何事情，甚至丢了工作也再不会被任何人指责。
她一边想，一边下意识连续开枪。
——即便处于危险，也不能抛下武器。
这是联军内部的一句话，还有一句话……
——你们与武器同在。
啪的一声，戈乌被一堆零件砸了满脸，她错愕地抬起头，奚渚就站在她面前，对方看起来一切正常，“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先走，做你最应该做的事情。”
戈乌拽着她的手，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周围，在眨眼间就成了一滩废墟。
见识到了奚渚突然发难的人开始节节后退，带着忧郁惊恐的眼神。
奚渚站在原地，重新将外套穿上，“现在我们能走了吧。”
女人惊愕地躺在地上，刚才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从内部开始撕裂的剧痛，像是要把她直接揉碎压扁，她扑腾着站起身，指着奚渚远去的背影，“你！我！我刚才可是揍你了！”
“......”
“我是第一个打你打的这么狠的人，怎么样！疼吧！你给我记住了！是我放你走的，你这个胆小鬼！”女人唾沫星子都骂出来了。
奚渚突然笑了一声，周围的人都缩着脑袋看她，戈乌问：“你笑什么！她都那么打你了！”
“她说的没错，确实挺疼的，她也的确是第一个揍我的人。”
“奚渚。”戈乌看着她破了皮的脸，“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做，直接给她们一个大教训，一定没人敢拦我们。”
奚渚笑了笑，过了好久之后她才开口：“那些能力，是用来解决感染物和敌人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也不太清楚。”奚渚罕见地耐心解释：“我只是想试探着拥有除7组身份之外的别的选择。”
“你不是被揍傻了吧，奚渚。”戈乌在前面带路，“你要不回基地之后去看看医生，不管你是什么型号，基地都有匹配的医生可以选择。”
“这儿不是有现成的医生吗，戈乌。”
二人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戴着改造蛇尾巴的女人。
戈乌双眼一亮，“邱卓医生！我们把联军报废的机械拿过来了！”
邱卓点点头，她那条尾巴则顺着身体盘上来，奚渚有点儿搞不明白这是什么趣味。
“东西不会是这位小朋友带着吧，戈乌。”邱卓说。
戈乌点点头，“她叫奚渚，是帮我的人。”
“走吧，进里面说。”
*
女人放完狠话，咬牙切齿地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周围的改造人对她退避三舍，随着越走越深，周围开始变得空无一人。
狭长的窄道像是迷宫，但女人的呼吸声却越来越浅，她是故意控制的，接下来要见的人，能实现她的愿望。
一扇不太漂亮的门被推开，室内灰蒙蒙一片，远处随意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两侧，分别站着两个人。
“玛克辛大人，我回来了。”
暗影中的两个人没有动静，但女人知道她们俩正齐刷刷地盯着自己。
于是，她把从如何接触到奚渚再到如何打倒奚渚的全流程，天花乱坠地讲了个遍。
“你觉得她怎么样？”玛克辛嘲弄地笑了一声。
“我觉得她就是个胆小鬼，我都那么揍她了，她到最后都没有杀我，而是一脸害怕地把我放走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简直活的像个笑话一样！”
“.......”
女人连忙又补了几句，“她身边还带着一个人，那个人一看就是个窝囊废，她们俩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玛克辛大人，需要我现在就跟过去吗？我保准这次把她跪地求饶！”
“真的吗？”玛克辛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哈哈哈地大笑不止。
她没搭理在门口的吹牛的女人，反倒是转过身，跟另一个人说：“难道联军真的把她的脑子给搞坏了？要不是小红帽临死前传回消息来，我们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13号上进心不强，胆子倒挺大，竟然把奚佟注射到奚渚体内了。”
门口的女人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奚渚，什么系统，她虽然听不懂这些，但却立马捕捉到了另一个关键词——“注射”。
于是她撞起胆子，问玛克辛，“我能得到药剂吗？您之前跟我说过的，从感染物身体内回收回来的药剂......”
玛克辛挠了挠脑袋，笑眯眯地看她。
这时，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人忽然开口，问：“她放了你？”
“对！”她马上回答，但又突然意识到说错了，立马摇头，“不对，狩弥杀大人，是她屁滚尿流地拍了！”
解释的话还要继续脱口而出，一个沉重的铁块儿脑袋就滚到了玛克辛脚边，随后是熄灭的双眼和坍塌的身体，一瞬间，屋子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
“怎么了？你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儿？”玛克辛抬起脚，踩了踩脚下女人的铁脑袋。
“我们可没几个人了，要按照这种进度，迟早会被奚渚一个个杀完。”玛克辛一脸兴奋地说：“联军造出一个人造人，这次她们学精了，人造人比起改造人来说更好控制。”
狩弥杀什么都没说，只是打了个哈欠，“老三进去了。”
“这就是你说的大手笔，真不错，玩儿爽了吧。”玛克辛说：“炸了基地的供能室，还不得把她们忙死，尤其那个莎伯，神龙不见尾的，现在能整她一顿，太出气了！”
狩弥杀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空间撕裂的黑色洞口瞬间出现在她面前，她扯了扯身上映着卡通蛋糕图案的围裙。
“又要回你那蛋糕店了啊，老大。”玛克辛诙谐地取笑她，“你那正经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了，小心哪天让联军一锅端了的。”
“那岂不是更好玩了。”
*
奚渚跟着邱卓，三人经过十几个小巷，歪七扭八地进了一间实验室。
卫生堪忧。
这是奚渚的第一反应。
“不用担心，这地方就是我在黑市的仓库。”邱卓输入电子密码，三人进入另一间仓库，“我做手术，从来不在这里。”
一进去，头顶的灯光自动次第打开，邱卓拍了拍手，对奚渚说：“你们带过来的东西可以放在这里，我先出去了，钱会放在门外的桌子上，戈乌知道地方，拿到钱之后你们可以分别乘坐那两部电梯离开，不会再经过黑市内部，电梯会分别把你们送到可以乘坐悬车的附近站点，如果有任务，你们可以直接回到基地，没有任何东西会注意到的。”
奚渚看了邱卓一眼，对方在说监控。
她们能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基地断电，监控一时间无法恢复的原因，对方竟然能考虑到这个地步，奚渚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非常奇怪。
这人好像知道自己担心什么似的。
“好了，我先出去了。”邱卓盘起自己的机械尾巴直接离开了。
戈乌也站到了门外，她在基地的时候就没有看奚渚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搬走的，现在她也不想给奚渚造成障碍，因为她隐隐觉得，还是不看为好。
【贪婪匣子】发动，室内瞬间充满了黑雾，奚渚站在一片浓雾中，这才打开怀里装着的报告书复印件。
伊文捷琳是不会对她们隐瞒的，这是她们两个人都清楚的点。
奚渚飞快扫视文件，提到她的部分占比很小，看来是伊文捷琳故意这么写的，只草草解释了奚渚利用某种能力吞噬尸骸找到了小红帽，剩下的大部分描写都给了吉蒂琼，甚至大谈特谈返修后吉蒂琼的能力有了强有力全方面的提升。
之后就是一些打哈哈的套话，奚渚一把将文件塞回了【贪婪之匣】里，没什么重要的收获。
把成堆的装置和铁块儿吐-出来之后，奚渚打开门，走到了外面与戈乌汇合。
戈乌兴冲冲地立刻给奚渚的私人账户汇了一笔巨款，简直比奚渚原本的钱还要多。
她现在摇身一变，倒卖了一堆装置后，华丽丽地成为了一个富婆。
奚渚现在觉得心情不错了。
邱卓站在不远处，看样子是要逐客锁门。
奚渚与她擦肩而过，忽然问了一嘴，“这些东西你要怎么处理？”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邱卓说：“这些东西，在联军手里就是报废处理的结局，但在我手里，却可以变出花儿来。”
砰的一声，奚渚面前绽放出了一朵银色的铁花。
“就像这样，惊喜吧。”邱卓弯了弯嘴角，“我还能变出更多东西，不过今天时间有限，不能给你挨个解释。”
奚渚：“这是你的能力？”
“没错，创造新东西的能力，简直就像是【上帝之手】。”
奚渚点点头，一边走一边招呼戈乌离开。
“合作愉快，希望下次还能这么愉快。”邱卓的声音自二人背后响起。
戈乌想着既然有两个电梯，那就应该分批走，但奚渚一把拽住了她，二人同时进去了同一部电梯。
“没准儿有人看到我们一起了。”奚渚随口解释。
戈乌靠在电梯上，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她们俩走的时候就在一起，如果待会儿分批出现在众人眼前，没准儿很奇怪。
电梯内没有任何按钮，合上门之后就开始自动滑行，奚渚站在电梯内不，如果不是能感知到轻微的晃荡，根本无法判断电梯是否在运行。
“你对邱卓了解多少？”奚渚忽然问。
戈乌想了想，“我来过这里两次，但只见过她一次。”
奚渚示意戈乌继续说。
“见她的那一次，我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了，她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问我要怎么弄出那么多东西来，我当时跟她说还没有找到办法，但是到了交货的时候一定没问题。”
戈乌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到后来她都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儿了，“我只是突然的猜测啊，邱卓难道知道我会找你帮你，所以她的目的或许根本不是要那堆东西，毕竟我们俩刚才看见她那仓库已经堆不下了，她的目的会不会是...为了见你。”
奚渚没回答她，反而是谈论起了另一个话题，“你说，会不会这个电梯，也是她那双【上帝之手】创造出来的呢。”
戈乌点点头，觉得奚渚这个想法确实挺对的。
直到长达一个小时的电梯之行结束后，戈乌彻底相信了，就算是联军也不可能造出这么一个空前绝后的电梯。
而这样的创造能力，是邱卓所拥有的，戈乌有点儿羡慕了。
等二人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后，她们俩也没耽误任何时间，直接上了悬车前往宿舍。
一路上，两个人都，累的说不出话来，戈乌脱离了高压环境，又开始念叨起来，她不仅把白央的车给搞烂了，而且奚渚还挨了揍，虽然是主动的吧，但她心里总是十分拧巴过意不去。
奚渚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什么道歉，她现在只想赶快去换身衣服，于是二人在宿舍楼下告别。
推开宿舍门，里面的一切还跟走的时候一样，可可伸长了白色触-手碰了碰奚渚的脚尖，又立刻缩了回去。
站到浴室里，奚渚简单冲洗了一遍，本想着坐到电脑跟前继续之前被戈乌打断的工作，却突然鬼使神差地转到了厨房里。
“你要吃什么？”奚渚随意问道。
可可的触-手从门外徐徐伸过来，搭在了奚渚肩膀上。
一把面条被下进锅里，咕噜咕噜冒起热气，奚渚靠在墙上，直勾勾盯着锅里那团白色的气泡。
她歪过头，看着被她随手打开的电影，里面也有一个人，同样正在厨房忙活。
画面中的人把面条捞出来后，奚渚也一起捞了出来。
画面中的餐桌周围有好几个人，奚渚想了想，拽起可可，一起坐在了桌子旁。
但是，她却一口没吃。
只是坐着。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交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