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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发生在某新接手本丸的审神者撕口子融入事件 ...

  •   “今晚的月亮,可真亮啊。”十六的月亮,最圆,最亮,映得地面好像铺了一层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光的蓝幕。
      新任审神者感叹了一声,站在池塘边上静静的看着。
      这座失去了对审神者的信任的本丸,在新的审神者来临后,不看,不听,不问,沉默的把自己当成顺从的机械。
      晴朗而清冷的冬日夜晚,审神者口中呼出白气,黑色的毛衣和长款羽绒服,黑色的裤装,黑色的鞋子,发丝也是黑色的,松松的用个素黑的皮筋扎住,在额前散落着遮住能遮挡住的面部,双手揣在兜里仅仅露出半张脸,唇线日常下撇,肤色也并不白皙。
      看起来就像个炮灰反派呢。
      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许久不见她动弹。
      “哇——!”鹤丸国永悄无声息的靠近,然后突然大叫出声,这一招他用过多次,审神者也习惯于他只是在身后突然的叫嚷,但这次,伴随着叫声的是一股极大的力气,将这一身纯黑的审神者推进了还没结冰的,冬日里的池塘。
      审神者毫无反抗的被推进去,连个水花都没翻起,咚的一声就这么沉底了,湖面上只有点点涟漪扩散开。
      “……我们不会推了一袋土豆进去吧?”鹤丸狐疑的探了探头,“小光,怎么没动静啊?”
      既然被派来这种审与刀关系之间不会友好的本丸,那审神者当然不能是个普通的菜鸡,所以这个审神者是个特殊的菜鸡,至少不会死的那种。
      好好的看月亮想事情的审神者被推到湖里,冰水瞬间浸湿了衣服,挂在身上沉得很,也冻得她一哆嗦,从思维里退出来,有些哭笑不得的在水底活动了一下,慢慢的把自己从泥巴里拔出来,又缓缓的往湖面上走。
      其实并不想弄死审神者只想试探一下她的刀剑付丧神显然被现在的情况搞得有点晕头,毕竟谁也想不到她居然就这么顺从的被推进去了啊?
      水面轻微晃动,审神者顶着湿淋淋沾了泥的头发脸色青黑(冻的)的从里面走出来,站在岸边上拧了拧衣服袖子,朝在场明显有点惊呆了的两位付丧神点头示意:“失礼了,我要回去换衣服。”然后就拖着一条水痕这么走了。
      如同水鬼。
      半路碰上了笑面青江,审神者朝他见礼,重复问出她每次见到他都会问的问题:“你能让我见到我想见到的鬼吗?”
      答案从来都是不能,外加一点暧昧的话。
      回到屋子里把自己扒干净,审神者去冲了热水澡,防止感冒。
      说实话,刀剑男士们感觉这个审神者死气沉沉的,就像一具在里面掺入了太多死亡气息的活的身体,感觉非常的奇怪,想让佛刀或者神刀去净化一下的想法从来没断过。
      审神者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床上有,刃。
      而且是那只活泼的鹤。
      躲在她被子里不知道干什么。
      扔掉浴巾,绕到床的另一侧,进被子躺下关灯一气呵成,鹤丸在黑暗中探出头来,感谢今晚的月光让他不至于当个半瞎,他看到审神者已经闭上眼睛安静的睡了。
      “……喂,你不擦干头发,会感冒的哦。”
      “不要吵……”审神者闭着眼睛轻轻的说,“我要去见一个人了……”
      见谁?梦里见吗?
      鹤丸在背后握了握拳,还是伸手去晃她,“擦干头发再睡,我给你擦头发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
      是不是……要发火了?
      审神者半睁开眼睛,“鹤先生,为什么打扰我去见那个人?”她的语气懒洋洋的,带着些不明意味的无力的鼻音。
      如同用尽全力却被最柔软的物品给卸了力道,鹤丸看着她的眼睛,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干巴巴的重复:“给你擦头发吧,不然会感冒。”
      审神者按亮了灯,从床头柜上找出毛巾,“劳驾。”她递了毛巾过去,很自然的转身,将湿润的长发留给他。
      沉默的擦干,然后睡觉。鹤丸不知什么原因占据了审神者的半张床没走,审神者睡姿很好,双腿并拢平躺着,双手搭在腹部肚脐上,一动不动。而他,满心杂乱的睡着后被拉到了审神者的梦里。
      是一家三口的温馨日常。
      他被安排上朋友的身份,合理的在梦境里安全的从头待到尾。男主人不善言辞,就笑,女主人张罗了一桌好吃的招待他,手艺自然比不上烛台切,但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香。
      吃一些……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只是越吃越快越急,那奇异的可以毫无理由的交付所有信任的被无条件包容的温暖,轻易的勾动起作为“心”所积存的所有的贪婪。
      天光大亮。
      鹤丸国永恍惚睁开眼睛,审神者已经不在床上了,仍然是一身黑衣,在卧室的桌边坐着填写各种文件,烛台切在他身边守着,看到他醒来轻轻松了一口气。
      死气沉沉的味道,鹤丸身上也沾染了。
      他最近喜欢上了抢审神者的床,确切的说,在等审神者的梦。
      但虽然他都顺利的进去了,之后的梦境却光怪陆离,再也没有第一次的经历了。
      “……什么?小光你叫我?”
      “鹤先生,你最近有些不对劲。”烛台切明确的点出来,“审神者身上的奇怪气息,你身上也出现了。”
      “有吗?”鹤丸举起双臂左看右看,“有……吗?”
      他有些迷茫的自问自答,“毕竟曾经做过陪葬品,有也是很正常的吧。”
      结果就是审神者被刀架到脖子上逼问她对鹤丸做了什么。
      审神者有些茫然的歪头去看鹤丸,被骗过来的鹤丸也茫然的回视。
      审神者忍住喉间的刺痒,努力不咳嗽,被推进水里去还是让她有点后遗症,嗓子很难受。太郎太刀拿着御币站在一旁,江雪也在一边站着。
      “再不说,也许您就要接受一次净化了。”
      “我的能力有一项是,感染。”审神者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想到哪说到哪,忍咳嗽忍得弓腰驼背仪态极差,“鹤先生让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有点像照镜子……所以,大概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身上的东西感染给了他吧。如果要变回原来,随便谁给他来一个驱邪仪式就好了。”
      驱邪……
      所以这个审神者果然不是好东西吗?
      审神者读懂了空气中的含义,为了自己的日子不要变难过嘶嘶喘息着开口解释了一下:“对于你们来说,阴气,死气,都算是邪祟,但站在世界的角度来看,不过是不同的能量而已,我因为一些意外获得了操控它们的能力,借着这个能力,我留下了我的执念,由此衍生出了感染的能力,就跟你们成神后衍生出操控神力驱邪的能力一样,没什么特殊的。”
      “你的执念是什么?”
      “打破砂锅问到底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审神者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黑色的衣装猛然间像一团流动的黑水一样吞噬了一口光线,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我猜,是那个……”
      审神者突然暴起,牢牢的捂住了鹤丸的嘴,即使身体因此被刀划出了又深又长的伤口。
      “没谁的世界是一片光明,这假象,能多维持一些,就多维持一些吧。”审神者嗓音嘶哑的轻轻央求,眼角有些忍耐的发红,“别说。”
      鹤丸掰下她的手夸张的大喘气,恶劣笑问,“如果我一定要说呢?”
      “不过多了一条无所谓的谈资罢了。”审神者的伤口上覆了一层灵力止血,她收回手走回原位,坐下,制止过一次似乎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弓腰驼背得十分暮气,“有这闲工夫,不如去照料一下万叶樱,它可是从头到尾都在护持着你们。”
      “万叶樱有其他人照料。”鹤丸挠了挠头,“那么,主公,我不想举行驱邪仪式,我还想蹭主公的床,做第一天晚上的梦。”
      意思就是,真正的建立审神者与他之间的契约咯。
      只有这样,那些沾染上的死气或者阴气才能安稳存在而不会伤到他。
      “鹤先生……”
      “你不能跟我抢……”
      审神者和烛台切的话重合起来了,鹤丸却只抓着审神者问:“不能抢什么?主公?”
      审神者困扰的也去挠头,“你好奇怪啊,为什么抓着我的隐私不放啊。”
      “作为主公的刀剑男士,关心主公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幸好在场的不是性情淡漠就是性格稳重,不然早都炸了吧。
      但鹤丸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就像他在别人看来稀里糊涂的就愿意跟审神者定契,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反悔。
      而且产生了奇怪的独占欲,无关情爱,只力求审神者将注意力多放在他身上一些,在其他人问起他关于审神者的看法的时候,还会不遗余力的诋毁她。
      鹤丸和审神者在手合场上手合,审神者左手按着喉口紧抿着唇咳得像老头子旱烟吸多了一样嘶哑沉重,右手拿把木刀把个鹤丸逼得节节败退。鹤丸想着他不能这么没用于是慢慢的动真格的了,结果还是被逼了个处处凶险。
      审神者打完以后含了个清平丸,叮嘱过什么后放下木刀急匆匆的走了,鹤丸在角落里蹲着一副要养蘑菇的郁闷样子。有经过的刃看到,说了几句话后就自然的谈到了审神者。
      “她居然只喜欢喝温的清水!奶茶啊果汁啊汽水啊甚至茶都不喝!”
      “她收藏各种重口味的小黄书!”
      “天天一身黑一点品味也没有!”
      “满日记本上都写着渎神的话!”
      “太暴力了不像一个姬君一点都不风雅!”
      哦,那为什么一提到她你的眼睛会闪闪发光,而且还愿意跟她签订契约?
      如同盲龟遇浮木,那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的不自觉的依赖……
      审神者远远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朝鹤丸招手。
      鹤丸立刻像一只鹤一样飞过去。
      风里细微的传过断断续续的话来,“……仰望……咖喱……花椒,……不行……”
      鹤丸抬手摸了摸审神者松松扎起的黑发,审神者迷茫的回望过去,鹤丸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很认真的点头,审神者朝他软软的露出一个不明觉厉的笑来。
      今剑在厨房里找到审神者和鹤丸,审神者正举着筷子递给鹤丸一块煮熟的排骨。
      换上一张无辜的乖巧假面,怯怯的走到审神者身边,开口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您,可以去帮三日月收拾一下出阵服吗?作为交换,我……与您签订契约好吗?”似乎为自己所找借口实在太烂而羞愧,本就是红色的瞳孔愈发的红了。
      审神者回望着今剑,那还停留在疑问的表情上的脸没什么变化,激得今剑几乎以为自己演的戏被看穿了。
      “小孩子不要这么轻易的交付珍贵的承诺。”审神者似乎在回忆什么,说出口的话如同在背书,机械而没有感情,“要先问问大人,唔……”她苦恼的问,“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那就由我代替主公去帮三日月就好啦!”鹤丸啃完排骨扔掉骨头,笑嘻嘻的帮审神者解决眼前的问题,“主公有事,鹤丸服其劳哟!”
      “啊,那就太感谢鹤丸了!”
      在审神者面前,今剑与鹤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离开了厨房。
      “嘛,要与鹤丸殿抢主公了哟。”小天狗笑得乖巧无害。
      鹤丸扛着本体踢踢踏踏的往前走,“早点让这座本丸恢复正轨,也挺好的。”
      也好快点被主公带去现世,拜访主公的父母呀。
      就以朋友的身份。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发生在某新接手本丸的审神者撕口子融入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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