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番外3：拍戏与烧烤 ...
-
横店的雨季，细雨绵绵不绝。
范星衍裹着厚厚的浴巾，坐在监视器前瑟瑟发抖。
刚才的雨戏拍了七条，他浑身湿透，头发还在滴水。
"喝点姜茶。"一件干燥的羽绒服突然披在他肩上，裴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端着保温杯。
范星衍接过杯子，指尖冻得发红："谢谢裴老师......阿嚏！"
裴济皱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点烫。要不要休息？"
"不用不用！"范星衍急忙摇头，"最后一条了，拍完就能收工。"
这时执行导演拿着喇叭喊："各位准备，最后一条雨戏！"
范星衍正要放下杯子，裴济却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他转身对导演说，"李导，这场戏我建议改个调度。"
所有人都愣住了。裴济很少在片场主动提意见。
"星衍现在脸色发白，正好符合角色淋雨后的状态。"
裴济平静地分析，"不如把特写镜头提前，趁现在真实的状态拍。"
导演眼睛一亮："好主意！摄像准备，先拍特写！"
范星衍惊讶地看着裴济，对方却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去吧，我在这边看着你。"
这场戏一条过。
当导演喊"卡"的瞬间，裴济第一时间拿着毛巾和暖宝宝冲过去，把范星衍裹得严严实实。
"裴老师好像老妈子哦。"场务小妹偷偷笑道。
范星衍听着，把半张脸埋在毛巾里，眼睛笑得弯弯的。
午休时，范星衍抱着盒饭蹲在摄影棚角落背台词。
今天要拍的是场重要感情戏，他紧张得连饭都吃不下。
"不吃饱怎么演戏？"裴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自然地坐在范星衍旁边，打开自己的饭盒——里面居然都是范星衍爱吃的菜。
"哇！糖醋排骨！"范星衍眼睛一下子亮了，"裴老师你什么时候拿的？"
"厨房做的。"
裴济面不改色地撒谎，其实是他早上特意让助理去买的。
两人并肩坐在器材箱上吃饭，范星衍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囤食的松鼠。
"下午那场戏，"裴济状似无意地提起，"你不用太紧张。"
"可是我老是找不到情绪......"范星衍苦恼地戳着米饭，"导演说要表现出爱而不得的痛苦，但我没经历过啊。"
裴济突然放下筷子："看着我。"
范星衍茫然抬头。
裴济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想象一下，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拍完这部戏我们就再也不能见面。"
范星衍的笑容僵在脸上，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
"就是这种表情。"裴济轻轻拍拍他的头，"记住了？"
范星衍愣了好久，突然反应过来："裴济你骗我！"
但那个心痛的表情，确实已经刻在他心里了。
下午的拍摄果然很顺利。
当导演喊"卡"后，全场响起掌声。
范星衍还沉浸在角色情绪里，眼眶红红的。
裴济递来纸巾，却被他一把抱住。这个举动超出剧本安排，所有人都愣住了。
"谢谢你……"范星衍把脸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刚才真的帮了大忙。"
裴济迟疑片刻，轻轻回抱住他："演得很好。"
监视器后的导演眼睛一亮："等等！这个画面很好！摄像继续录！"
于是这个即兴的拥抱阴差阳错成了电影最经典的镜头之一。
后来粉丝们都说，这个拥抱里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真心。
松开时，范星衍耳朵都红了，小声嘟囔："完了，陈姐又要说我了......"
"不会。"裴济淡定地说，"我会告诉她是我先动的。"
结果当天晚上，这个花絮视频就在剧组群里传疯了。
范星衍看着视频里自己通红的耳朵尖，把脸埋进枕头里："太丢人了......"
裴济保存了视频，设成了私人收藏。
晚上拍夜戏，范星衍困得直打哈欠。
这场戏要拍到大半夜，他已经连续工作了18个小时。
"喝咖啡吗？"裴济递过来一个保温杯。
范星衍接过喝了一口，惊讶地睁大眼睛："是热巧克力！"
"咖啡伤胃。"裴济坐在他旁边的折叠椅上，"还有两个小时才轮到我们，你可以先睡会儿。"
范星衍确实困得不行，但又不好意思："不用了，我再看看剧本......"
话没说完，裴济已经把他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肩上："睡吧，到时间叫你。"
羽绒服带着雪松的香气，范星衍挣扎了三秒就放弃了。
他靠着裴济的肩膀，迷迷糊糊地说："就睡十分钟......"
等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裴济的外套，而对方正在不远处和导演讨论剧情。
月光洒在裴济侧脸上，衬得他像尊完美的雕塑。
场务姐姐笑着过来："星衍醒啦？裴老师都不让我们吵你，这场戏都推迟半小时了。"
范星衍顿时慌了："怎么不叫我！"
"他说让你多睡会儿。"场务压低声音，"裴老师对你真好，还说损失他承担。"
范星衍抱着还带着体温的外套，心里暖暖的。
凌晨两点终于收工。
范星衍饿得前胸贴后背，抱着裴济的胳膊哼哼："好饿啊......"
裴济无奈地摇头："想吃什么？"
"烧烤！"范星衍眼睛一亮，随即又垮下脸，"但陈姐说不准吃......"
五分钟后，两人出现在影视城后门的小巷里。
裴济戴着口罩帽子，熟练地点了烤串："不要辣，少放盐。"
老板笑着打招呼："裴老师又来了？今天带小朋友啊？"
范星衍抗议："我不是小朋友！"
但等烤串上来，他立刻忘了反驳，吃得满嘴是油。
裴济基本没动，只是偶尔帮他擦擦嘴角。
"好好吃！"范星衍幸福地眯起眼睛，"裴老师你怎么发现这家店的？"
"以前拍戏常来。"裴济淡淡地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最后范星衍吃得太饱，赖着不想走路。
裴济只好叫来助理开车，在等车的时候，范星衍靠着他打瞌睡。
夜风吹起额前的碎发，裴济轻轻替他拨开。
范星衍抓住他的手："裴老师最好了......"
车灯由远及近，照亮相偎的两人。
回到酒店时，范星衍已经睡熟了。
裴济小心地把他抱回房间，盖好被子。
裴济站在床边看了很久，最后轻声说："晚安，星星。"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番外3：拍戏与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