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引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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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济第一次察觉到不对劲，是在某个普通的周末早晨。
范星衍难得比他醒得早，正趴在他胸口玩手机。
见他醒了，二话不说凑上来亲他——不是以往那种青涩的、带着试探意味的轻啄，而是直接撬开他的齿关，舌尖灵巧地扫过上颚，又在他本能地想要回应时，坏心眼地退开一点，只留一个若即若离的轻吮。
裴济眯起眼睛。
这不是范星衍会用的技巧。
至少不是他教的范星衍会用的技巧。
"醒了？"范星衍笑眯眯地看着他，手指还卷着他的一缕头发玩，"早安吻怎么样？"
裴济没说话，只是伸手扣住他的后颈，把人按回来重新亲了一遍——用他惯用的、绝对主导的方式。
范星衍被亲得气喘吁吁，最后软绵绵地趴在他肩上，耳根通红。
"犯规，"范星衍小声抱怨，"说好今天我主动的。"
裴济捏了捏他的后颈："谁教你的换气方式？"
范星衍眨了眨眼："自学成才。"
从那天起，裴济开始有意观察范星衍的"技术进步"。
接吻时会用拇指摩挲他的下颌线，让他在痒意中分心；
偶尔会突然咬他的下唇，不重，但足够让他呼吸一滞；
最过分的是，范星衍现在居然学会了在亲吻间隙用鼻尖蹭他的脸颊，这种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小动作，以前的范星衍绝对想不到。
裴济很确定自己没教过他这些。
更可疑的是，范星衍现在连荤话都能接两句了。
某次事后，裴济捏着他的腰说："这么软，平时练舞的力气呢？"
范星衍懒洋洋地踹他一脚："都用在抓你背上了。"
裴济："……"
还有一次，裴济故意在他耳边说："叫这么好听，隔壁要听见了。"
范星衍居然反将一军："那你小点声，我捂你嘴？"
裴济差点没忍住当场再办他一次。
裴济去探班那天，终于找到了答案。
范星衍正在拍一部都市爱情剧，今天刚好有场吻戏。
导演正在给男女主演讲戏："你捧住她的脸，拇指按在这里……对，然后慢慢靠近，呼吸交错的时候停顿两秒再亲……"
范星衍蹲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甚至还无意识地模仿了一下导演的手势。
裴济站在远处，眯了眯眼。
晚上回酒店，裴济把范星衍按在门上亲，故意用了导演教的那套动作。
范星衍果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得肩膀直抖："你偷学我！"
"谁学谁？"裴济咬他的锁骨，"白天看得挺认真啊。"
范星衍理亏，但嘴硬："我这是职业素养！"
终于有一天，裴济在范星衍又一次用"野路子"技巧亲他时，扣住了他的手腕。
"范星衍，"他声音低沉，"这都是谁教你的？"
范星衍眨眨眼："外面学的。"
"外面？"
"嗯，"范星衍理直气壮，"我又不是只会被你亲。"
裴济手上的力道重了点："详细说说。"
范星衍吃痛，拍开他的手："就是……看别人这么亲，觉得挺有意思的，试试呗。"
裴济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以后别在外面学这些不正经的。"
范星扬歪了歪脑袋："我不。"
当晚，裴济进行了一场长达两小时的"矫正教学"。
"接吻的时候，"他捏着范星衍的下巴，"手应该放在这里，引导着对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 "
"换气要这样，"他故意放慢动作，让范星衍看清他舌尖的轨迹，"不是导演教的那种花架子。"
范星衍被亲得晕头转向，还不忘抗议："明明……明明我的方式也挺好的……"
裴济咬他的耳垂："但你的老师只能是我。"
范星衍嘟囔："醋缸。"
裴济没否认，只是用一场更深入的"教学"让他彻底忘了那些野路子技巧。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