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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月光透过纸窗的格子,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刘文羽侧卧在被褥里,听着身旁宋禾熹均匀的呼吸声。
那句"永远的发小"还在他耳边回响,既让他安心,又莫名地带来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永远的发小..."刘文羽无声地重复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
他翻了个身,借着月光看向宋禾熹的睡颜——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刘文羽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们也曾这样并排睡在幼儿园的大通铺上。
那时候的宋禾熹总是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生怕他半夜跑掉。
而现在,他们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好一臂之遥。
"唔..."宋禾熹在梦中轻哼一声,眉头微微皱起。
刘文羽下意识地撑起身子:"宋禾熹?"
没有回应。
宋禾熹只是翻了个身,被子滑落,露出半边肩膀。
刘文羽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爬过去,小心翼翼地替他拉好被子。
他的指尖不小心擦过宋禾熹的锁骨,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像触电般缩回手。
"我在干什么啊..."刘文羽暗自懊恼,退回自己的被褥里,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今晚在观景台上的场景——宋禾熹在星光下微微发亮的眼睛,说"永远的发小"时颤抖的嘴唇,还有他们小拇指相勾时传来的温度。
"这不对劲..."刘文羽把脸埋进枕头里。他从未对任何一个朋友有过这种感觉,即使是关系最好的队友也没有。
每次不小心碰到宋禾熹,他的心跳就会失控;每次宋禾熹对他笑,他的胃部就会奇怪地发紧。
窗外传来竹筒敲石的清脆声响,一下,两下...刘文羽数着这节奏,终于慢慢沉入梦乡。
"刘文羽...刘文羽!"
一阵急促的呼唤将他从混沌中拉回。
刘文羽艰难地睁开眼,发现宋禾熹正跪坐在他身边,脸上带着罕见的慌乱。
"怎么了?"刘文羽立刻清醒了,撑起身子。
"外面...下大雨了。"宋禾熹指向窗户,"我们的衣服还晾在外面。"
刘文羽这才注意到哗啦啦的雨声和窗户被雨滴拍打的声响。
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我去收!"
两人手忙脚乱地拉开纸门,冲向走廊尽头的晾衣处。
旅馆的木质走廊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幽长,刘文羽跑在前面,听到身后宋禾熹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啪嗒声。
"给。"刘文羽从晾衣竿上扯下两人的衣物,塞给追上来的宋禾熹一堆,"你拿这些。"
雨水从屋檐倾泻而下,形成一道水帘。即使只是短暂地冲进院子,两人的睡衣也已经被打湿大半。
刘文羽看着宋禾熹——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白色睡衣变得半透明,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回、回去吧。"刘文羽结结巴巴地说,率先转身。
回到房间,两人都气喘吁吁。
宋禾熹把湿衣服堆在浴室门口的篮子里,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滴水的睡衣:"我去换一件。"
"嗯。"刘文羽僵硬地点头,刻意转过身去。但纸门上映出的剪影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入他的视线——宋禾熹脱下湿衣服时伸展的手臂线条,弯腰时背部弓起的弧度...
刘文羽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他一定是疯了,居然对最好的朋友产生这种想法。
他们可是"永远的发小"啊!
"你也换一下吧。"宋禾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已经换上了干爽的T恤和短裤,手里拿着另一套衣服,"给。"
刘文羽接过衣服,逃也似地钻进浴室。冰冷的水流冲在脸上,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朋友,只是朋友..."他对着镜子无声地重复,但镜中自己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换好衣服回到房间,宋禾熹已经重新铺好了被褥,正坐在矮桌前看书。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雨好像越来越大了。"
"嗯。"刘文羽在他对面坐下,刻意保持着距离,"明天还能按计划去爬山吗?"
宋禾熹合上书:"看情况吧。"他顿了顿,"你...还好吗?脸很红。"
"温泉泡多了吧。"刘文羽干笑两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话说,你在看什么?"
宋禾熹把书推过来,是一本天文图鉴,正好翻在银河系的那一页:"想起刚才看到的星星,有点好奇。"
刘文羽凑过去看,不可避免地闻到了宋禾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他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你知道吗,"宋禾熹突然说,"银河在日语里叫'天の川',意思是天上的河流。"
"是吗?"刘文羽努力集中注意力在对话上,"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有个传说..."宋禾熹的声音轻柔下来,"说银河是分隔织女和牛郎的河流,他们一年只能相见一次。"
刘文羽想起观景台上宋禾熹指给他看的那两颗星星:"就是我们今晚看到的那两颗?"
宋禾熹点点头,眼睛在台灯下闪闪发亮:"织女星和牛郎星。传说他们相爱却被分开,只有七夕那天喜鹊搭桥才能相会。"
"一年只能见一次啊..."刘文羽喃喃道,"那太残忍了。"
"但至少他们还能相见。"宋禾熹轻声说,"有些人分开后,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这句话让房间陷入沉默。
刘文羽想起宋禾熹背上的伤疤,想起他们童年时被迫分离的岁月。
他突然很庆幸,命运最终还是让他们重逢了。
"我们不会那样的。"刘文羽脱口而出,"我们是永远的发小,记得吗?"
宋禾熹笑了,那笑容让刘文羽胸口发紧:"记得。"
雨声渐大,敲打着屋顶和窗户,像一首催眠曲。
两人各自回到被褥里,关灯准备睡觉。
黑暗中,刘文羽听到宋禾熹翻来覆去的声音。
"睡不着?"他小声问。
"嗯。"宋禾熹的声音有些闷,"雨声太吵了。"
刘文羽犹豫了一下,然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抱起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挪到宋禾熹旁边:"往那边去点。"
"你干嘛?"宋禾熹惊讶地问,但还是往旁边挪了挪。
"小时候下雨天,我们不也经常挤一起睡吗?"刘文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这样就不怕打雷了。"
宋禾熹没说话,但刘文羽感觉到他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两人肩并肩躺在同一套被褥上,中间只隔着一小段距离。
刘文羽能清晰地听到宋禾熹的呼吸声,闻到那股熟悉的、带着淡淡薄荷味的洗发水香气。
"刘文羽。"宋禾熹突然小声叫他。
"嗯?"
"谢谢你...今天的一切。"
刘文羽侧过脸,虽然黑暗中看不清宋禾熹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真诚:"干嘛突然这么正式?"
"就是..."宋禾熹的声音更小了,"很少有人对我这么好。"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轻轻戳进刘文羽的心脏。
他想起宋禾熹在学校的模样——永远独来独往,永远礼貌疏离。
只有在他面前,宋禾熹才会露出这种脆弱的一面。
"笨蛋。"刘文羽轻声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揉了揉宋禾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常做的那样,"因为你是特别的啊。"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僵住了。
刘文羽的手还停在宋禾熹的发间,他能感觉到对方突然屏住了呼吸。
"我、我是说..."刘文羽慌乱地收回手,"作为发小,你当然是特别的..."
"嗯。"宋禾熹只回了这一个字,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刘文羽盯着宋禾熹的背影,胸口涌起一阵酸涩。
他是不是说错话了?是不是越界了?"永远的发小"这个约定,是不是反而成了他们之间的一道墙?
雨声渐渐小了,但刘文羽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天边泛起微光,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刘文羽!起床了!"
一个声音将他从混沌中唤醒。
刘文羽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宋禾熹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边拉开了窗帘。
阳光倾泻而入,刺得他睁不开眼。
"几点了?"刘文羽沙哑地问。
"七点半。"宋禾熹走过来,把一杯水放在他旁边,"雨停了,我们还能按计划去爬山。"
刘文羽坐起身,这才发现昨晚他们虽然睡在同一套被褥上,但宋禾熹已经悄悄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不知为何,这个发现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快去洗漱。"宋禾熹的语气恢复了平常的冷静,仿佛昨晚的脆弱从未存在,"早餐八点开始。"
看着宋禾熹忙碌的背影,刘文羽突然意识到——也许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他,似乎已经站在了那条线的边缘。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色的线。
刘文羽睁开眼,发现身旁的被褥已经整齐地叠好,宋禾熹不在房间里。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雨声、并肩而卧的温暖、那句"因为你是特别的"、还有宋禾熹背对着他的沉默背影。
刘文羽的耳尖又开始发烫。
纸门被轻轻拉开,宋禾熹端着早餐托盘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好了返程的衣服,白衬衫的领子挺括,衬得他的脖颈更加修长。
"醒了?"宋禾熹把托盘放在矮桌上,"我让女将准备了早餐,吃完我们就可以收拾行李了。"
刘文羽注意到宋禾熹眼下淡淡的青色:"你没睡好?"
宋禾熹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摆好碗筷:"还好。快吃吧,接驳车十点来。"
早餐是简单的饭团和味噌汤,但刘文羽吃得心不在焉。
他时不时偷瞄宋禾熹,后者正专注地小口喝着汤,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两人之间的沉默不像昨天那样自然,而是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那个..."刘文羽清了清嗓子,"昨晚..."
"雨下得很大。"宋禾熹迅速接话,眼睛仍然盯着汤碗,"幸好停了。"
刘文羽咽下后半句话,点了点头。宋禾熹明显在回避昨晚的话题,他也不好再提。
收拾行李时,刘文羽发现自己的背包旁边放着一个小纸袋。他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星空投影灯,还有一张纸条:「纪念看到的银河。——K」
刘文羽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抬头看向正在整理背包的宋禾熹,后者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耳尖微微泛红。
"谢谢。"刘文羽轻声说,"我很喜欢。"
宋禾熹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那家纪念品店早上刚开门。"
刘文羽小心地把投影灯放进背包最安全的夹层,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宋禾熹总是这样,不声不响地记住他的喜好,然后给他惊喜。
从童年时分享的糖果,到现在精心挑选的礼物,这份细腻的关怀从未改变。
只是现在,这份关怀让刘文羽的心跳变得不太正常。
接驳车准时到达。
离开旅馆时,女将热情地送他们到门口,还赠送了两包当地特产的枫叶饼干。
"欢迎下次再来。"女将微笑着鞠躬。
刘文羽偷瞄了一眼宋禾熹的侧脸,忍不住想象如果他们是以别的身份来,会是怎样的情景。
这个念头让他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甩开。
山路蜿蜒而下,窗外的景色与来时已大不相同。
阳光下的枫叶呈现出更加绚丽的色彩,从深红到金黄,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刘文羽靠在窗边,余光却一直停留在宋禾熹身上。
"看。"宋禾熹突然指向窗外,"那是我们来时经过的稻田。"
金色的稻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刘文羽想起第一天在火车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宋禾熹侧脸的模样。
短短两天,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到达车站时,距离火车出发还有半小时。两人坐在候车室的长椅上,宋禾熹从包里拿出那本剪贴簿,正在写些什么。
"又在记录?"刘文羽凑过去问。
宋禾熹下意识地合上本子,但又慢慢打开:"嗯...想把这次旅行记下来。"
刘文羽看到最新的一页上已经贴了温泉旅馆的明信片和接驳车票,旁边是宋禾熹工整的字迹:「和L的第一次旅行。看到了银河。下雨了。他说我是特别的。」
这行字让刘文羽的呼吸一滞。
他没想到宋禾熹会直接记下那句话,更没想到这句话对宋禾熹来说如此重要。
"你...经常翻看这个本子吗?"刘文羽小心翼翼地问。
宋禾熹轻轻抚过有些泛黄的页面:"每当觉得孤单的时候。"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轻轻戳进刘文羽的心脏。
他想起宋禾熹在学校的模样——永远独来独往,永远礼貌疏离。只有在他面前,宋禾熹才会露出这种脆弱的一面。
"以后...不会孤单了。"刘文羽脱口而出,"有我陪着你。"
宋禾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永远的发小?"
这个称呼此刻听起来有些刺耳。
刘文羽点点头,却感到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火车进站的广播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两人随着人流登上返程的列车,这次车厢里人更多,他们只能找到两个分开的座位。
"你坐这儿吧。"宋禾熹指了指靠窗的位置,"我坐过道那边。"
刘文羽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点点头坐下了。
隔着走道,他只能看到宋禾熹的侧脸。后者正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剪贴簿的封面。
列车启动,熟悉的风景开始向后飞驰。刘文羽靠在窗边,思绪却飘回这两天发生的点点滴滴——温泉中看到的伤疤、星空下的约定、雨夜里的并肩而卧...每一幕都让他心跳加速。
"下一站是..."列车广播打断了刘文羽的思绪。
他看向宋禾熹,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头微微偏向一侧,剪贴簿还紧紧抱在胸前。
刘文羽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抽出剪贴簿,生怕惊醒宋禾熹。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犹豫了一下,翻开了这本承载了太多回忆的本子。
第一页是他们在福利院的合影,两个小男孩肩并肩站着,笑得灿烂。
往后翻,每一页都记录着与他有关的点点滴滴——他赢得的篮球比赛报道、他送给宋禾熹的生日礼物包装纸、他们一起看过的电影票根...
翻到最新的一页,刘文羽发现宋禾熹还在下面补了一行小字:「希望他永远只是我的发小。」
这行字像一道闪电击中刘文羽。
他的手微微发抖,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宋禾熹在夏日祭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温泉里红透的耳尖、星空下颤抖的声音...
"找到了吗?"
宋禾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刘文羽吓得差点把本子掉在地上。
他抬头看到宋禾熹站在过道上,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我...我不是故意..."刘文羽结结巴巴地说。
宋禾熹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拿回剪贴簿:"没关系。"他的声音很轻,"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
刘文羽的心脏狂跳,手心冒汗:"知道什么?"
宋禾熹深吸一口气,转向刘文羽。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剪贴簿,指节发白。
"夏日祭那晚..."宋禾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其实说的是'我喜欢你',不是'永远的发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刘文羽的耳边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所有的线索突然串联起来——宋禾熹的紧张、剪贴簿里的记录、那句"你是特别的"...
"为什么...要改口?"刘文羽艰难地问。
宋禾熹低下头:"我怕...说出来连发小都做不成。"他苦笑一下,"而且当时你喝醉了,可能根本不记得。"
刘文羽的脑海中闪过夏日祭的片段——欢呼的人群、冰凉的奖券、宋禾熹近在咫尺的脸...但他确实记不清那句话的具体内容了。
"那现在为什么告诉我?"刘文羽的声音有些发抖。
宋禾熹抬起头,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清澈的琥珀色:"因为...我不想再骗自己了。"他轻轻碰了碰刘文羽的手背,"但你不必有压力,我们可以永远只是发小。"
这个触碰像一道电流穿过刘文羽全身。
他低头看着两人几乎相贴的手指,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每次与宋禾熹的接触都会让他心跳加速,为什么宋禾熹的笑容会让他胸口发紧...
"我...我需要时间想想。"刘文羽最终说道,"这一切太突然了。"
宋禾熹点点头,收回手:"我明白。"他站起身,"要喝点什么吗?我去买。"
"橙汁就好。"刘文羽下意识回答,看着宋禾熹走向车厢尽头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
当宋禾熹拿着两瓶饮料回来时,刘文羽已经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们沉默地喝着饮料,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
"快到站了。"宋禾熹看了看手表,"你...还好吗?"
刘文羽转向宋禾熹,发现对方眼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和隐藏不住的忐忑。
他突然很想拥抱这个一直默默守护着他的男孩。
"给我点时间,好吗?"刘文羽轻声说,"这不是拒绝...只是我需要理清自己的想法。"
宋禾熹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嗯,慢慢来。"
列车缓缓驶入站台,两人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
当刘文羽背上背包时,宋禾熹自然地伸手帮他调整了一下肩带,这个动作让他们靠得极近。
"谢谢。"刘文羽小声说,闻到了宋禾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
走出车站,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们并肩走向公交站,偶尔手臂相碰,谁都没有刻意避开。
"明天学校见?"在分岔路口,宋禾熹问道。
刘文羽点点头:"嗯,明天见。"
他看着宋禾熹的背影渐渐远去,手不自觉地摸向背包里的星空投影灯。
今晚,他或许能在自己的天花板上看到那片他们一起仰望过的银河。
而关于宋禾熹的告白...刘文羽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心想也许答案早就在他心里,只是需要勇气去承认。
毕竟,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他和宋禾熹,似乎都已经站在了那条线的边缘。
晋江求你给我流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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