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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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羽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公开后，生活比想象中顺利得多。
周晓在食堂里大喇喇地搂着两人的肩膀，向全年级宣布："从今以后，这两位就是我罩着的人了！"引来一片起哄声。
林晓涵甚至贴心地帮他们拍了张合照，说要贴在班级后墙的"班对光荣榜"上——虽然被宋禾熹以"滥用职权"为由没收了照片。
但最让刘文羽意外的是班主任张平的反应。
张平只是推了推眼镜，说了句："别影响学习。"然后继续批改作业，仿佛他们只是报告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还以为至少会被叫家长。"放学路上，刘文羽踢着石子嘟囔。
宋禾熹轻笑："都什么年代了。"他顿了顿，"不过我妈好像察觉到了。"
刘文羽猛地停住脚步："阿姨说什么了？"
"她说..."宋禾熹模仿着母亲温柔的语气，"'小羽那孩子从小就靠谱，你们在一起我很放心。'"
这个回答让刘文羽耳根发烫。
宋妈妈一直对他很好，但被这样直白地认可，还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爸妈那边..."刘文羽犹豫着。他的父亲是典型的严父，虽然对宋禾熹赞不绝口，但知道儿子早恋会是什么反应？
宋禾熹捏了捏他的手："不急，慢慢来。"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
刘文羽突然意识到，他们正在经历的是大多数情侣不会有的奢侈——被所有人祝福的爱情。
然而，这种平静在周五的篮球训练后被打破了。
刘文羽正在更衣室换衣服，周晓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喂，你知道实验中学那个校花吗？就是上次比赛一直盯着你看的那个。"
"谁？"刘文羽头也不抬地系鞋带。
"别装傻！"周晓撞了下他的肩膀，"人家通过林晓涵要你的微信呢，说想请教篮球技巧。"
刘文羽的动作顿了一下："你给了？"
"哪能啊！"周晓一脸"我很靠谱"的表情，"我说得先问问你...和宋禾熹。"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轻，但刘文羽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试探。
他抬起头，正对上室友探究的目光。
"谢了。"刘文羽简短地说，"不过这种事以后直接拒绝就行。"
周晓挑眉："这么果断？不像你啊。"
刘文羽把毛巾甩进柜子："我现在是有对象的人。"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他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以前看别人谈恋爱时总嫌肉麻，现在自己却恨不得在脑门上贴"宋禾熹专属"的标签。
周晓夸张地捂住胸口："天啊，我们小羽长大了！"随即又压低声音，"不过...你们到哪一步了？"
刘文羽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关你屁事！"
他抓起书包落荒而逃，身后传来周晓放肆的大笑。
校门口，宋禾熹正在看学生会的工作群消息。
阳光透过梧桐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刘文羽站在不远处看了几秒，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古人会用"岁月静好"来形容这样的画面。
"等很久了？"他走过去。
宋禾熹收起手机："刚到。"目光落在他微湿的发梢上，"训练结束了？"
"嗯。"刘文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那个...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把周晓说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仔细观察着宋禾熹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你...不生气？"刘文羽试探地问。
宋禾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生气？"他顿了顿，"除非你加了她的微信。"
"当然没有！"刘文羽急忙否认。
宋禾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刘文羽，我们认识十七年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也太可笑了。"
这句话像一盆温水浇在刘文羽心上。
他想起自己比赛时因为几个女生靠近宋禾熹就分心的糗事，顿时有些羞愧。
"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他小声说。
宋禾熹突然凑近，在他唇上轻轻一碰："这样够清楚了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刘文羽愣在原地。
虽然他们已经接过几次吻，但都是在没人的地方。
而现在，校门口人来人往...
"你..."刘文羽红着脸环顾四周，"这么多人..."
宋禾熹歪头："怎么，我不能亲自己的男朋友？"
他故意把"男朋友"三个字咬得很重，引来几个路过的女生小声尖叫。
刘文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忍不住因为宋禾熹罕见的主动而心跳加速。
"走吧。"宋禾熹自然地牵起他的手，"今天去你家写作业。"
这个决定让刘文羽瞬间紧张起来。
自从确定关系后，他们还没单独在他家相处过。
宋禾熹的母亲虽然晚上才回来，但刘文羽的父亲最近一直都在...
电梯里，两人并肩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刘文羽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感觉宋禾熹的小指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手背，像羽毛轻扫，痒到心里。
进门时，刘爸爸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听到动静探出头："小羽回来啦？小宋也来啦！我多做几个菜。"
"嗯，叔叔，我来了。"宋禾熹乖巧地说，顺手把两人的书包放在玄关。
刘文羽的卧室还保持着今早匆忙离开时的凌乱状态。
床上的被子团成一团，书桌上散落着几本教材。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却被宋禾熹拦住。
"别忙了。"宋禾熹坐在床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刘文羽咽了咽口水，僵硬地坐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他的是运动后的汗水混合沐浴露的味道，宋禾熹的则是清爽的柠檬香气。
"你很紧张？"宋禾熹问，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刘文羽嘴硬："谁紧张了？"
"那为什么手在抖？"
刘文羽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确实在微微颤抖。
他懊恼地握紧拳头，却被宋禾熹轻轻掰开。
"第一次去男朋友家，我也很紧张。"宋禾熹轻声说，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但更多的是开心。"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刘文羽心里某个紧锁的盒子。
他突然转身，将宋禾熹压倒在床上，双手撑在他耳边。
"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样很危险？"
宋禾熹没有躲闪，反而迎上他的目光："多危险？"
刘文羽的回答是一个深吻。
不同于之前的青涩试探，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感觉到宋禾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指尖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拉扯。
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刘文羽的视线落在宋禾熹泛红的嘴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们...是不是该写作业了？"宋禾熹小声说，虽然他的眼神表明他一点也不想停下。
刘文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坐起来："对，作业。"
他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笔筒，文具散落一地。
两人蹲下来收拾，手指在捡拾铅笔时不经意相触，又同时缩回，像触电一样。
最终他们真的开始写作业——如果"写作业"的定义包括时不时偷看对方，在草稿纸上画对方的名字，以及用各种借口进行肢体接触的话。
晚餐时，刘爸爸做了宋禾熹最爱的糖醋排骨。
刘文羽习惯性地把盘子往他那边推，却在桌下被轻轻踢了一脚。
"干嘛？"他小声问。
宋禾熹用眼神示意叔叔探究的目光，刘文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明显。
他们从小一起吃饭，这些小动作早已成为习惯，但现在却有了不同的含义。
"小羽，别光顾着自己吃，给小宋夹菜啊。"刘爸爸突然说，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
刘文羽的筷子僵在半空，耳根发烫。
宋禾熹则镇定自若地接过话茬：“叔叔，他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是我来吧。"说着，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刘文羽碗里。
这个小小的反击让刘爸爸笑出了声，刘文羽则埋头扒饭，不敢抬头。
饭后，他们借口复习溜回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刘文羽长舒一口气："我爸是不是知道了？"
宋禾熹靠在门上："大概吧。"他歪头想了想，"不过叔叔一直很喜欢我。"
"自恋。"刘文羽撇嘴，却忍不住凑近，"那...现在做什么？"
宋禾熹看了眼时钟："我该回家了。"
"还早..."刘文羽不情愿地嘟囔。
宋禾熹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明天见，男朋友。"
这个称呼让刘文羽心头一热。他抓住宋禾熹的手腕："我送你。"
电梯里，两人默契地站在最角落。
当电梯在某个楼层停顿时，刘文羽迅速在宋禾熹唇上偷了一个吻，像做坏事得逞的孩子一样得意地笑。
"幼稚。"宋禾熹评价道，却在走出电梯时悄悄勾了勾他的手指。
站在小区门口等车时，夜风吹乱了宋禾熹的刘海。
刘文羽伸手帮他拨开，指尖不经意擦过额头，两人都因为这个小小的接触而心跳加速。
"车来了。"宋禾熹轻声说，却没有立刻移动脚步。
刘文羽知道他在等什么。
他快速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在宋禾熹唇上轻啄一下："到家发消息。"
看着出租车远去的尾灯，刘文羽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宋禾熹的温度。
他突然意识到，恋爱中最美好的或许不是那些惊天动地的时刻，而是这些琐碎日常里的小确幸——一个眼神，一次触碰，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
手机震动起来，是宋禾熹的消息：「想你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刘文羽的心像被蜂蜜浸泡过一样甜。他回复：「你才刚走。」
「就是想了。」宋禾熹秒回，接着又发来一条，「明天见。」
刘文羽把手机贴在胸口，抬头看向满天繁星。
十七岁的秋天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故事，也正翻开新的篇章。
第二天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刘文羽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抓起手机一看——6:25，距离迟到还有五分钟。
"操！"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胡乱套上校服，抓起书包就往外冲。
客厅里，父亲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豆浆。
"爸！你怎么不叫我！"刘文羽边系鞋带边抱怨。
刘爸爸抬了抬眼皮："叫了三遍，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刘文羽顾不上反驳，抓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走了！"
"等等。"父亲突然叫住他，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把这个带上。"
刘文羽疑惑地接过，拧开盖子，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是宋禾熹最爱的柠檬蜂蜜水。
"爸..."他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刘爸爸若无其事地继续看报纸："小宋妈妈昨晚送来的，说你们训练完喝。快走吧，要迟到了。"
刘文羽攥紧保温杯，心脏砰砰直跳。
父亲的反应太过平静，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谢谢爸"，然后夺门而出。
电梯门刚要关上，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拦住了。
刘文羽抬头，对上了宋禾熹略带惊讶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两人异口同声。
宋禾熹先反应过来："我来接你啊，发消息你没回。"
他上下打量着刘文羽凌乱的头发和歪斜的领口，忍俊不禁，"又睡过头了？"
刘文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什么，把保温杯递过去："给，你妈送来的。"
宋禾熹接过杯子，指尖在刘文羽手心轻轻划过，像羽毛拂过。
他喝了一口，眼睛弯成月牙："甜度刚好。"
电梯到达一楼，两人并肩跑向学校。
秋风带着微凉，吹起宋禾熹额前的碎发，刘文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路。"宋禾熹头也不回地说，却悄悄放慢了脚步。
踩着上课铃冲进教室时，周晓冲他们挤眉弄眼："哟，小两口一起迟到啊？"
刘文羽作势要揍他，被宋禾熹拉住手腕："别理他。"
这个动作被前排几个女生看到，立刻引发一阵小声的尖叫和窃窃私语。
刘文羽红着脸抽回手，却听见宋禾熹轻声说："放学等我，学生会要开会。"
整个上午，刘文羽都心不在焉。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满公式，他的笔记本上却全是胡乱涂鸦的"宋禾熹"三个字。
直到周晓用笔戳他后背，他才发现老师正盯着自己。
"刘文羽，这道题你来解。"
他狼狈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一张小纸条从右侧滑到桌上。
他偷偷展开，上面是宋禾熹工整的字迹：「代入x=3，再求导。」
靠着这救命提示，刘文羽勉强蒙混过关。
坐下时，他冲宋禾熹投去感激的目光，对方却假装认真听课，只有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心思。
午休时分，林晓涵神秘兮兮地凑到刘文羽桌前："那个...实验中学的徐雅又问我了。"
刘文羽正在喝水，差点呛到："什么？"
"她说真的很想认识你，"林晓涵压低声音，"还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和宋禾熹...你懂的。"
刘文羽皱眉："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你们竹马竹马两小无猜天造地设..."林晓涵夸张地挥舞双手，突然顿住，表情变得尴尬。
刘文羽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见宋禾熹站在教室后门，手里拿着两盒牛奶。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但表情依旧平静。
"我去拿作业。"宋禾熹简短地说，放下牛奶就走了。
刘文羽立刻追了出去，在走廊拐角拦住他："那个徐雅的事，我——"
"我知道。"宋禾熹打断他，"你昨天就告诉我了。"
"那你..."
宋禾熹叹了口气，伸手整理刘文羽歪掉的衣领："我只是去拿作业，没生气。"
他的手指在刘文羽锁骨处停留了一秒，"不过，你紧张的样子很可爱。"
这句直白的调戏让刘文羽耳根发烫。
他抓住宋禾熹的手腕："你学坏了。"
"跟你学的。"宋禾熹轻笑，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说，"晚上来学生会办公室找我。"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刘文羽浑身一僵。
等他回过神，宋禾熹已经走远了，只留下若有若无的柠檬香气。
下午的篮球训练，刘文羽格外卖力。
周晓在更衣室里撞了撞他的肩膀："喂，那个徐雅加我微信了。"
刘文羽擦汗的动作一顿："然后呢？"
"她说下周他们学校和我们有友谊赛，问你会不会上场。"周晓观察着他的表情，"我告诉她，这得问你家宋禾熹。"
"滚蛋！"刘文羽把毛巾甩在他脸上，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种被公开归属的感觉，意外地令人愉悦。
训练结束得比预期早，刘文羽冲了个澡，犹豫要不要直接去学生会。
手机震动，是宋禾熹的消息：「会议延时，你先回家吧。」
失落感瞬间涌上心头。
刘文羽慢吞吞地收拾书包，突然灵机一动，拐去学校后门买了宋禾熹最爱吃的奶黄包。
学生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刘文羽轻轻推开门缝，看见宋禾熹独自在整理文件。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美得像幅画。
刘文羽看得入神，不小心碰响了门。宋禾熹抬头，惊讶瞬间化为惊喜："你怎么来了？"
"给你带了这个。"刘文羽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反手锁上门。
宋禾熹的眼睛亮了起来："奶黄包？"他伸手要拿，却被刘文羽躲开。
"先亲一下。"刘文羽厚着脸皮凑近。
宋禾熹无奈地笑了，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满意了？"
"不够。"刘文羽得寸进尺地捧住他的脸，将人抵在办公桌边。
宋禾熹站起来一个反扣，把刘文羽圈在自己怀里。
奶黄包的袋子掉在地上，无人理会。
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深入。
刘文羽能感觉到宋禾熹的心跳透过校服传来，和自己的一样快。
当宋禾熹试探性地轻咬对方下唇时，刘文羽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手指揪紧了他的衣领。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触电般分开。
刘文羽的嘴唇泛着水光，脸颊绯红，宋禾熹看得入迷，直到敲门声响起。
"宋禾熹？你在里面吗？"是学生会副主席的声音。
宋禾熹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示意刘文羽躲到文件柜后面，然后才应道："在，怎么了？"
"张老师让你把今天的会议记录发给他。"
"好的，马上。"
脚步声远去后，刘文羽从藏身处出来，发现宋禾熹正瞪着自己："你故意的。"
"什么？"刘文羽装傻。
"锁门。"宋禾熹指出，"你早就计划好了。"
刘文羽咧嘴一笑，捡起地上的奶黄包："计划赶不上变化。"他递给宋禾熹一个，"不过值得。"
宋禾熹接过包子，突然说："下周友谊赛，你会去吗？"
刘文羽愣了一下："你想我去？"
"我只是问问。"宋禾熹低头咬了一口奶黄包，状似随意，"听说那个徐雅会来看。"
刘文羽心头一跳，凑近观察宋禾熹的表情："你吃醋了？"
"没有。"宋禾熹否认得太快，耳尖却红了。
这个发现让刘文羽欣喜若狂。
他捧起宋禾熹的脸："我只想看你一个人。"
宋禾熹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我知道。只是..."他罕见地犹豫了一下，"有时候会想，如果你喜欢的是女生，会不会更..."
"不会。"刘文羽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十七年了，宋禾熹，我只喜欢过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宋禾熹心里某个紧锁的盒子。
他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我也是。"
夕阳完全沉了下去，办公室陷入昏暗。
两人在朦胧的光线中静静相拥，谁都没有说话。
奶黄包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青春特有的青涩与甜蜜。
回家的路上，刘文羽主动提起："下周比赛我不去了，陪你去图书馆复习吧。"
宋禾熹摇头："不用，你去打球吧。"他顿了顿，"我相信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刘文羽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想起小时候被高年级学生欺负，是宋禾熹挡在他面前；高二时他考试失利，是宋禾熹熬夜帮他补习；而现在，宋禾熹给了他最珍贵的礼物——信任。
"那说好了，"刘文羽勾住宋禾熹的小指，"比赛结束我就去找你。"
路灯一盏盏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刘文羽突然觉得，十七岁的秋天，或许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季节。
手机震动起来，是父亲的消息：「今晚我值班，冰箱里有饺子，自己热着吃。」
刘文羽看向宋禾熹："我爸今晚不在家。"
宋禾熹眨了眨眼："所以？"
"所以..."刘文羽鼓起勇气，"你要不要来我家？就...过夜。"
宋禾熹的耳朵瞬间红了，但他没有拒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刘文羽心跳加速。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共度一晚，更是向更亲密的关系迈出一步。
夜色渐深，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