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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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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过年了。
她捧着手机看着空间里她的朋友发的年夜饭，还有陈曦仪她前几秒发她家的全羊宴，她看着直流口水。
还有五秒倒计时，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她看着天上已经放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烟火，怎么都看不腻，倒计时最后一秒，手机上弹来一条信息。
林释：【新年快乐。】
谢梦清：【不是你亲口说的，不算。】她想林释身边应该很热闹，于是就逗逗他，可是电话打来的瞬间又开始慌张。
林释：“新年可乐，谢梦清。”他的声音很轻，带点鼻音。
“新年快乐，林释。”她望着黑夜里绽放的一朵朵烟花，笑道。电话那边的林释看着原本冷清的客厅。彼时，他听见了心跳声，她的笑声、还有烟花绽放的声音。
“林释，我们家在做四喜丸子，可好吃了。”
“我外婆说这个寓意着平安喜乐，虽然你没吃到，但是我把这四个字也送给你。”
“谢梦清。”
“嗯？怎么了？”
“谢梦清。”他想听她的声音。
“我在。”
“谢梦清，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终于说出口，靠在背垫上，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10号，我要多陪陪外婆。”她嘴里塞的满满，
今年她在外婆家过年。
外婆从小把她带到身边，每年过年的时候，她都比她那些表弟表妹们多收好多红包，全家人也是最宠她的，每年都给她带好多礼物，还有外婆给她留的许多零食。
她在听说外婆生病的时候，等赶到医院时，又迟迟站在门外。
不是不敢进去，只是在门外听到她的声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敢在外婆面前哭，身体不停抽泣，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刚走进去看到外婆被并病痛折腾的模样，苍白已经爬满她的头发，眼珠也不受控制地左右飘忽。
她拿着水果跑了出去，根本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为什么外婆的时间过的这么快，她想把时间分给外婆一点，就一点。她还不能接受外婆会离开的现实，一点都不能。
“外婆，我不读书了，我想留在这陪你，好不好？”
“这可不行，我们家清清这么聪明。”
“清清，你看这是什么？”病房里的外婆，拿起藏在枕头下的辣条递到她的手上。
“外婆，没有好吃的，我也会回来看你的。”她不敢直视外婆的双眼。
她躺在外婆的肩上，只是眼角留下的泪水不禁地打湿了外婆的外衣上。“外婆，这张是我跟陈曦仪第一次去爬山，那山真的特别特别高，我和她爬了4个小时才爬到山顶。”
“你看，这张是我第一次做饭，就是卖相不太好，但是味道还可以。”说着她摸了摸肚子，“说着，我现在就想吃你做的四喜丸子。”她在怀里撒着娇，惹得外婆直笑不停。
“外婆、外婆，还有这张，我小学第一次考试第一名，厉不厉害？”
“我们家清清最厉害了。”她笑着抚摸上谢梦清的后背。
“这一张呢，我旁边这个长得很好看就是我们班学习最好的，他叫林释。“她放大照片放到外婆手旁。
“这个就是最爱笑，又笑的最开心的是陈曦仪啦，她旁边这个手里拿着一大堆东西的就是姚然。这个呢，我经常和你说过的长得很温柔的温雯，她旁边那个是陈贞，学校可多人喜欢他。”
“他们都是我初中玩的最要好的。”
“外婆，我们都约定好一起考上深中，你也要等我考上的好消息。”
“好。”她这一声说的缓慢，她的手心搭在谢梦清的手背上，“清清，一定会考上的。”两人靠在一起，划着手机上一张张的照片。
外婆，你要等我，等我变得更好看，更懂事，更招你喜欢。你要等我，我还没有带我喜欢的那个男生给你看呢。
外婆，你一定不能骗我。
等她收拾好东西，又去医院看了一趟外婆，磨蹭了好一会才和外婆讲完话，“外婆，我的新年愿望是你可以健健康康的。”
“你一定不能食言，答应我的就不能反悔。”
“知道了，外婆我啊会等着清清回来的，我保证。”说着，她举起她已经满是针眼的手起誓道。
她满含泪水地往后望了望，只是越来越模糊的外婆，还是扬起她温暖的笑容望着她已经远去的背影，她一步三回头，都能看见外婆望向她的眼神。
她哽咽着埋入向荣清的怀里，“妈妈，外婆会好起来的，对吗？”
“会的，你外婆最舍不得你了，所以你要多和外婆打打电话，跟她说说话，她就会好起来的。”
“嗯。”
...
过完寒假的教室里，充满了年的味道，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过年留下的零食，满桌的旺旺雪饼，沙糖桔，还有一些过年结婚的喜糖。
她走到林释面前，晃了晃正在看书的他。
说道：“林释，你知道我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吗？”
明明教室的灯光如此暗淡，但是为什么眼前她的脸庞却如此清晰，他说：“天天吃好吃的？”
她浅笑了一声，“不对哦，你再猜一下，猜对了有神秘大奖。”
林释想了想说：“深中？”
“恭喜你，答对了一半。”她看着林释的眼睛说道：“我的新年有三个。”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说：“那我把我的愿望也送你。”
“第一个是外婆身体越来越好，第二个是跟...”说到一半，她改口道：“跟你们一起考上深中，第三个就是林释天天开心。”
此刻，她的笑声在林释的耳边回荡着。
平面的水面上，荡起的每一条波纹都是他写给谢梦清的情书。
空气中的橘子香弥漫开来，林释：“我妈从外面带的，很甜，你试试。”
“林释，你为什么不带耙耙柑啊？”她歪着头笑道。
“你喜欢吃这个嘛，我下次去买。”他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现在不用买了，你已经是了。”
她的意思是林释是耙耳朵，他是吗，她觉得林释绝对是耙耳朵。
第二节自习课。
她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林释。
“我一定会超过你。”他瞧着纸条，看着她的笔迹有点眼熟。
“手下留情。”
她的桌上堆着越来越高的练习册和习题簿，桌面上也摆放着单词本，睁眼就是背单词，有时候睡觉闭眼前，满脑子都想的是古诗和文言文。
这些还好，就是一到英语单词，她脑子总是混乱的，外语对她来说真的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所有科目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就英语这一科总是拖她后腿。
上次月考，她跟林释的差距就差在英语这一门，3分。
她就可以跟林释平起平坐，甚至可以超过他，她夜以继日的刷题，写题，看公式，就差把人安在书本里。有时，她脑子一下好像停住运转一般，但是她看向前面，还在刷题的林释，她就像重新启动开关，又拿起草稿本算了起来。
她想知道，林释除了运动这一个爱好，就没有其他的吗？
初三的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凑。教室里每一个人的座位上都是堆满了学习资料，原本吵闹的班级也变得沉闷了少许，除了那几个人另外。
之前一到周五，班级的同学脸上都洋溢着一脸放松的样子，但是现在，周六早上，还要周测，脸上全写着怨气。
等她回到家时，满屋的香气。
拿着汤勺的向荣清接过她手里的书包，说道：“谢梦清，你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像只皮猴子。”
“亲爱的妈妈，托你的福，我都长胖了三斤。”
“你每周三晚上的猪蹄汤，排骨汤，我都喝的饱饱的。”
她拉起妈妈的手，又说：“亲爱的妈妈，能否叫谢致远同志给我带点牛奶和水果这些，这样我就更有力气好好学习。”向荣清敲了敲她头。
“知道啦，可不能把你学傻了。”
“老妈，我先回房间玩会。”她现在周六早上回家，周日下午又要回校。折磨她，还折磨手机，她要好好的宠幸一下手机和她新买的漫画。
姚然：【陈曦仪在干嘛】
谢梦清：【嗯？你发错人了】
姚然：【我没找到她人，发信息没回，电话也没接】她突然反应过来，拿起手机给陈曦仪打去电话。
接通的瞬间，她质问道：“陈曦仪，你跟姚然坦白了？”
“是清清吗？”电话那头传来陈曦仪妈妈的声音，她礼貌地说道：“阿姨好。”
“清清，曦曦最近情绪不太好，明天你要是有空可以来陪陪她吗？”
“好的，阿姨。”
“那陈曦仪她现在在干什么啊？”
“她已经睡着了，这几天饭都没吃多少，回到家就是呆在房间，问她什么又不说，就埋头画画。”
“阿姨，那我明天早上就早点过来看她，就麻烦阿姨给我开门了。”她不知道什么心里有点不踏实，陈曦仪就不像会把话藏在心里的人。
“好的，那阿姨先谢谢你了，有你在，阿姨也放心了很多。”
她挂完电话，沉思了一会，又给姚然发去信息。
谢梦清：【没事，就是睡着了，我明天去看看她。】
姚然：【好，那你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