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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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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不，
还有一群早起挤公交的初中生。
谢梦清首先就想骑单车上下学，距离学校也就五公里之远。
奈何谢致远一直不同意，压根就不放心她这个糊涂鬼。
事前，谢梦清有天晚上骑单车在路上，追尾货车的屁股上的事情在亲戚群传开，而一直铭记于心，那天她的胳膊和膝盖血流不止，幸好的是没伤及骨头，那时可把谢致远吓坏了，抱着她就跑去医院。
“医生，我女儿不会留疤吧，这么大的伤口，这都能看到肉了。”
“恢复的好，就不会，家长先出去一下，这个得缝合。”
“这么严重，医生我女儿害怕，我在这里陪她。”
“行吧，那你扶着点，不要让她乱动。”
虽然打了麻药，但是缝合过程中的刺激还是容易引发明显疼痛感，麻药就起到了一个减轻痛苦的作用。
“老爸，好痛啊。”她咬紧牙关。
“好了，这几天避免沾水，不要吃辛辣刺激性食物，注意休息。”
“还要避免外力碰撞或牵拉伤口，不要剧烈运动，避免提重物等可能导致伤口张力增加的动作，缝合后3天后需要过来换药要是伤口出现红肿，疼痛加剧，有异常分泌物、发热等，要及时过来就医。”
“好的，谢谢医生。”
说罢，谢致远出去推了个轮椅进来。
她一下愣住了，“老爸，不用吧，我现在可以走路，我膝盖没啥事，真的。”
她刚想站起来，谢致远一把她捞起放在轮椅上。
“谢梦清同学，医生护士刚说完，我还没那么糊涂，你想快点好就听老爸的。”
他从包里拿起巧克力放到她怀里“吃吧，你妈已经做好菜了，等你回家。”
“好吧，谢谢爸爸。”
最后那一个星期，家里的伙食硬是连辣椒都没出现过，谢梦清靠那一瓶酱油艰难过日。
每当她想到这个事情时就觉得自己好笑又蠢蠢的，其实是她那时候边看手机，单手骑着单车，沿途光线并不是很充足，直接迎面撞上货车屁股，单车头都歪了，也亏不是移动的车辆，不然她就交代在那了。
谢梦清追尾的事情本就够丢脸了，就更不能和他们说明真实情况，是她有错在先。
索性骑单车上学的这件事也就这样作罢。
.......
“陈曦仪，你觉不觉得着初中和小学好像没有区别啊，除了你跟我不在一个班。”
“小学六年，你跟我玩了六年欸。”
“陈曦仪，是不是跟我玩腻了，要准备找下一个了？”
谢梦清叉着手，皱着眉。
“我们家清清这么好，我们会呢。”
迎面走来一男一女，眉目传情，时不时地勾勾彼此的手指。
她赶紧用手肘碰了碰陈曦仪，说“才开学几天啊。”
“这有啥的，我听学姐说，我们学校抓早恋抓的特别严，所以他们才没那么大胆，而且我们学校还因为这个出过事。”
“这就是我们学校被称为南中监狱的由来”
陈曦仪总是能打听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传闻。
“没有欸。”
陈曦仪玩弄着书包上的玩偶，才记得昨晚贴吧上的看的文章。
“你都不看贴吧吗？”谢梦清摇了摇头，眼巴巴望着她。
“你知道嘛，我看贴吧的学姐学长说，我们学校死过人，而且是跳楼。”陈曦仪转头，语气认真道。
“其中不是每一层楼女厕所，都有一间存放着拖把打扫工具嘛，但是呢，据说那里打扫的阿姨说，有一天她发现桶里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血淋淋的，学校还封锁信息。”
“然后知道内情的班级，在有天晚上还说，那一晚是她的头七，她要锁魂，女生宿舍偶尔还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谢梦清再次想到她刚来这个地方读书时，也是听小学好多不同版本关于女生厕所的鬼故事，是小学教学楼四层的女厕所有滴血，据说是因为有位女学生和男教师谈恋爱。
有一天那位女同学在厕所生产，所以有滴血渍留在那，是擦不掉的，还有人说她们每次去那最后一个位置的时候都会发现血渍。
要不是有一天谢梦清发现那是女生经期的血滴，差点都相信这个传说了，而且六年级就怀孕还大肚子上课，在厕所生孩子没被发现就更加瞎扯淡。
“也就你相信这些，谁尿急了还关注这些嘛？”谢梦清敲了敲陈曦仪的脑子，想把她脑子里的水敲出来。
“哼，反正贴吧上好多人都在说这个，你爱信不信。”
陈曦仪嘟着嘴，她心想道这些肯定一件是真的。
.....
单车棚下，陈贞蹲下拿钥匙锁着单车，姚然和林释在单车棚站着，林释习惯性地望向那个窗台，不知怎的，似乎自己在期待着什么那个窗下会出现什么人。
姚然听说了陈贞在篮球场被女生公然表白的事情，他调侃道：“你小子，才开学几天，就有人递情书啦？”
“嗯。”
林释也看了看蹲在地上的他，陈贞也没有解释，在这期间他收到的情书已经太多了，也不知道姚然说的是哪一个。
姚然搭着陈贞的肩膀聊着天，林释早已背着书包走上楼梯。
两人走在他身后，想着中午再偷摸着去篮球场打球，这件事不用跟林释商量，把他直接拉走就完事了。
......
谢梦清也从后门走向座位，放下书包。
拿着水杯就立马走去二楼饮水机旁，她昨晚想了一夜，或许就像陈曦仪说的那样，林释没有听见她们两的对话，也没有听见的名字。
脑海里又冒出许多两人见面的尴尬场面。
上课铃声响起。
谢梦清刚想从后门进，手在门把锁上左右拧着，脾气一下上来了。
她气急败坏的说道：“靠北，到底是谁这么喜欢锁着后门啊，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怕被发现吗。”
身后还站着一人，姚然。
两人相视一眼，便看到迎面走来的老师，紧忙地从前门走回教室。
谢梦清刚坐下，老师放下课本，就拿起粉笔转向黑板，写下几个字“粱鑫文”。
她温柔地说道：“你们好，我是你们新来的英语老师。”
粱老师刚讲完，旁边的几个男生悄悄地讨论着。
大致内容是“老师长得好看、老师好高、老师很温柔。”等等。就连谢梦清也这么觉得，而且讲话也很温柔，那她就放心了，她不想再次作为反面教材参考了。
谢梦清的小学英语成绩普遍都在90到95之间，在这所私立小学里，她这个算比较落后的位置，那时连26字母她都是靠唱出来的，因为小学里的英语老师很严格，又总是拿她当反面例子，所以她对这门课产生了逆反心理，上课不是在发呆就是把漫画夹在书里。
“你们先打开课本，看到目录，我们本学期的内容其实很简单，重要的是语法和单词，简单的对话和句子要能做到一眼看出它大概意思，这是最简单的要求。”紧接着她打开电脑投影。
“你们翻开书本的最后几页，那前面几页是语法，后面就是每个单元的单词，我不要求你们背诵课文，但是每个单元单词需要牢记，这点我是会不定时抽查的。”
“PPT上是我自己总结的一些学习方法，还有快速有效的记忆，你们可以看看，拿本子写下来，你们有空的时候就可以多看看单词。”
她的同桌魏怀也是拿起笔疯狂记着笔记，记号笔，便利贴准备的齐齐全全，她认为这次的同桌肯定学习很好，身边坐着学霸，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可以直接问同桌了。
毕竟上一个同桌就是陈曦仪，桌面上摆着都是零食还有漫画，她那时也是因为这个跟陈曦仪玩的好，这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
......
下课铃声响起。
当她看向魏怀的笔记本和课本五颜六色的笔记时，诧异现在才初一就这么内卷吗，要是评选优秀笔记，她的同桌肯定第一名。
课间，她拿着水杯，微微仰起。
身后的两个男生和她同桌魏怀三人又开始一轮新的八卦大会，她仰起的脑袋，把水杯送到嘴边，偷偷地将椅子挪到身后。
“你们前面那个女生，刚刚两节英语课，一直转头看后面。”
“我也看见了，她们两个人一节课转头20多次。”
“不会是喜欢我吧？”
“怎么可能，你少自恋了。”
“你不看看你那损样，她们怎么可能看的上你，要看也是看那边那位好吗，你们两个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着讨论着，她看向他们身后已经趴着闭上眼的林释。
谢梦清最近发现林释他不是在看书写题，就是在睡觉，发呆。
他真的很无聊。
那两位男生也很无趣，一个上午都数着她前面两位女生偷瞄次数。
一个12次、另外一个9次。
.......
谢梦清在去食堂的路上也转头望了望，寻找着他的身影。
那段时间里，她最熟悉最难以掩盖欢喜的就是瞧见林释的背影，但一见到了就躲，可是看不见又到处寻找，这可能就是青春期的暗恋吧。
陈曦仪蹦蹦跳跳到她面前。
她拉长声音说道：“在等我呢，清清宝贝。”
她也配合着搭上陈曦仪的肩上“是啊，那你是谁家的小孩啊，哦~是我家的啊。”
陈曦仪拉着她的校服，嘴角扬起的全是她暖阳下的笑意，小脸噗红的，她醉倒在嘴角上的小酒窝。
中午的阳光似乎有点刺眼。
当她望见陈曦仪粉嫩的脸蛋，小巧可爱的模样，才发觉校园里的生活真的很惬意。
在谢梦清印象中，就算陈曦仪摔倒了胳膊流了许多血却还是安慰着一旁掉眼泪的她。
她少许看到陈曦仪掉过珍珠，似乎她就是个炽热的小太阳，走到哪都很招人喜欢，跟谁都很熟，很热情。
为她屏退周围的黑暗。
两人打完饭，便又开始独属于两人八卦小会，陈曦仪已经基本摸清各个班的关系网。
谢梦清往日里不太喜欢聊别人的闲事，也不聊这些无关紧要的的人和参与那些无聊的活动，但是陈曦仪就似乎有着一种魔力，让这些事变得有趣。
....
班会课上，老王一脸严厉地拿起牛皮本。
王华：“你们已经在迈入初中生活的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大家互相学习的每一天，我由衷地希望你们可以和谐相处，互帮互助。”
她听到这些的时候，就想到陈曦仪中午吃饭的聊起的一件事，关于11班，有一位男生同时脚踏两只船，恰好那两位女生是一个班的，因此大打出手，把那个男的打了一顿，这件事影响也不好。
而他们班主任又刚好在现场，被那两位女生扔来的书本砸到后脑勺，由此他才会那么生气吧。
王华讲完，拿起本子，神情更加庄重，眉头皱起。
“虽然对于现在来说选班干部有点过早，毕竟大家也没有互相磨合，但是班级有些事情还是得有人带头，除了课代表我会交代科任老师来选，其他的职位，你们积极报名。”
“五分钟后就开始上台竞选班干部，既然要做班干部就必须大胆，有过人的胆识，连上台都不敢，那机会可不等人，而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开学以来，班主任对每次班级的事情都很注重，特别关于这次班干部选拔。
而且他们既然想当班干部，那就得的大胆为自己争取，而不是畏畏缩缩的，这才是一个班的领头羊。
很显然谢梦清她就不是那领头羊。
准备时间里，她的同桌魏怀在桌上写着稿子，眼看已经写了一大半，嘴里还嚷嚷着纸上的内容，时不时叫谢梦清帮她看看语句通不通顺。
而反观她这边，一脸想躺平的样子，因为她觉得班干部这个东西就是吃力不讨好的，随时还要被班上的人蛐蛐，偶尔老师也会责怪，她自己有时都很粗心，她是最不可能胜任的，放到十年后的她也不想当班干部。
......
温雯率先走到讲台拿起麦克风。
“大家好，我叫温雯，我想竞选学习委员，与在座的大家共同学习，一起进步。”
“其次，我热爱学习，努力学习和适应学习委员这个工作，不断完善自己，增强个人学习能力，另外，我性格随和好相处，相信我能和大家和睦相处，真诚服务大家，谢谢。”
鞠完躬，把手里的话筒递到下一个人手里。
老王对着温雯频频点头，眼神里全是对她的欢喜。
“大家好，我叫魏怀，我是体育生，但是，我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文艺委员，尽管自己对于这方面的有所欠缺，但是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学习，所以我这次来也想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当她讲完，谢梦清摆出一脸花痴样看向魏怀，她真没想到同桌竟然没去当体育委员。
原来被说成假小子的同桌也有一颗文艺的心。
“你们好，我叫张希汶，我喜欢跳舞唱歌，会弹钢琴，吉他，参与过各项舞蹈活动，也多次参与钢琴比赛，所以我想竞选文艺委员，想发挥自己优势，增强自己的组织能力，谢谢。”王华又拿起他的笔在小本本上写着什么内容。
等这波人讲完，后面也就寥寥无几，在台下也有着许多跟谢梦清一样躺平的人。
就比如他。
......
夏季的太阳如此毒辣，阳光下的每一个人都晒的很均匀。
这个初中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军训，不知道具体为什么取消军训，但就是很开心不用被晒成黑糖珍珠。
黄昏的光倒映在水面，缕缕波纹，微风吹起根根发丝，少年意气风发踏着光而来。
她放学没有与陈曦仪一起回家，而是去社区拿资料，顺道去了一趟图书馆，她发现旁边竟然还有间室内体育场。
便好奇的在门口偷偷瞧着室内球场到底长什么样。
店的门帘挡住她的好奇心，随即探头从身旁的窗户，一个身影突然飞跃起，。
林释拿着球拍，球从他的拍下快速地落到对方脚下。
她的脸颊又再次泛起红晕，接下来他的接球，扣杀，反手等等几个动作，更是撩的她脸红心热。
原来他还喜欢打羽毛球。
她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偷窥着她那一整个青春都喜欢的那个少年，或许心意太过沉重，话在嘴边才会说不出口。
徘徊的心动在那个夏天，持续了很久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