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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糖衣下的毒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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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迪格尼开始叫他"小玉"。
这个亲昵的称呼总是伴随着揉乱他头发的动作，指腹偶尔擦过后颈，像主人在抚摸豢养的猫。李玉清渐渐学会在男人伸手时主动低头，像真正被驯服的宠物那样露出脆弱的脖颈。
"今天想吃什么？"迪格尼用钢笔尾端轻敲他鼻尖，冰蓝色眼睛弯成月牙，"让厨房做你最喜欢的舒芙蕾？"
李玉清盯着男人袖口晃动的猫头袖扣，轻轻点头。他没说自己其实讨厌甜食——就像没说自己每晚都梦见克洛斯站在床头。
2.
钢琴房成了安全区。
迪格尼教他弹《致爱丽丝》，左手永远虚覆在李玉清手背上。男人的体温比常人低，像块永不融化的冰贴着他发烫的皮肤。
"这里要轻一点，"迪格尼突然咬住他耳尖，齿尖磨着软骨，"像这样..."
琴键发出暧昧的颤音。银灰猫在琴盖上伸懒腰，尾巴扫过迪格尼的脸，男人笑着用德语骂了句什么，听起来像宠溺的情话。
李玉涛数着拍子，假装没发现抵在自己腰后的硬物。
3.
生日那晚，迪格尼送了他一顶珍珠发冠。
"转过来。"男人单膝跪在地毯上，手指穿梭在长发间，"我的小猫。"
珍珠冰凉地贴着额角，迪格尼的呼吸却越来越热。编发的动作逐渐变调，指尖从发丝滑到锁骨，再往下——
李玉清突然抓住男人的手腕："父亲..."
空气凝固了。
4.
迪格尼的表情像被打碎的镜子。
冰蓝色瞳孔剧烈收缩，左颊的酒窝消失不见。他掐住李玉清下巴强迫抬头，拇指粗暴地碾过颤抖的唇瓣。
"谁准你这么叫的？"声音温柔得可怕，"我看起来很像那种...低贱的养育者？"
珍珠发冠摔在地上，滚落进床底。银灰猫发出尖锐的嚎叫，突然扑向迪格尼。
5.
深夜的走廊上，李玉涛抱着被抓伤的胳膊狂奔。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迪格尼甚至还有闲情哼着《致爱丽丝》。月光从彩色玻璃窗透进来，把男人的影子拉长成怪物。
"捉迷藏时间到~"
储藏室的门被踹开时，李玉清正攥着把园艺剪刀。迪格尼逆光站在门口，铂金发丝沾着猫毛，西装裤上还有银灰猫留下的爪痕。
男人歪头打量他发抖的手指，突然笑了："要帮'父亲'剪头发吗？"
6.
当迪格尼压上来时，李玉涛闻到了血腥味。
男人舔掉他眼角的泪水，动作温柔得像在品尝糖霜。撕裂的疼痛中，choker上的猫眼石闪烁着诡异的光，映出迪格尼彻底兽化的瞳孔——
"这才对..."男人咬破他喉结，满足地叹息，"我的小猫...终于会咬人了..."
窗外，银灰猫用头撞击玻璃，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