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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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明妄问洛昭澜。
“你有什么事？”洛昭澜反问他，“这个月你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吗？”
“……”明妄说：“我每天中午十一点半到十二点有时间，除了给晰晰的时间，需要我什么时候给你打，发个安排表给我。”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洛昭澜冷呵，“行了，我不需要你特地来敷衍，把所有时间都留给晰晰，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要知道，无论你走多远，对你弟弟负责这件事永远都不可能改变。我以后老了死了不用你管，但是你弟弟……”
“是。”又是老一套，明妄耳朵都起茧子了，“你放心，我不会跑，我不结婚，等到了年纪，就把晰晰当儿子养。”
“你敢？！”洛昭澜知道明妄是故意气她，“结婚的事你不用操心，妈妈会帮你选一个负责任的女孩子，当时候你生了小孩，趁妈妈年轻帮你带几年，也培养培养他和晰晰的感情。”
“也是。”明妄笑了下，“我总不能保证以后死在晰晰后面，还是您考虑得周全。”
“别拿这话刺我。”洛昭澜说他，“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妈妈的良苦用心了。”
“我才刚过十八。”明妄提醒她。
“我知道。”洛昭澜第一次跟他说起具体安排，“妈妈现在就帮你物色，等你二十岁相处一两年就能结婚，早婚早育对谁都好，要不是妈妈生晰晰生得晚，晰晰也不会……你知道的，这个还是有遗传倾向的，到时候你谈恋爱前得先做个基因检测。”
“挂了。”明妄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挂断了。
基因检测……早婚早育……他能让这种事发生，头掰下来给洛昭澜当球踢。
电话挂断，明妄转身要回训练室，脚步一顿，又想起训练室里还有个不知道什么鬼的玩意儿。
他刚想算了还是不进去了，训练室门打开了。
“电话打完了？”谢烬问他。
“废话。”明妄把手机往兜里一放。
谢烬往他身前走了一步，道：“正好，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什么问题？哦，明妄想起来了。
“我不想听。”明妄往后退了一步，看到谢烬脸上挂着俩硕大的黑眼圈，警告他，“你说话前想清楚，别逼我揍你。”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谢烬看他这副警惕的样子，扬了扬唇，“我就是告诉你，是，我从小到大没见过比你更帅的，你昨天说栖哥很帅，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话神真是谦虚了。哦对了，你还说我哥眼光好对吧？那我就不好谦虚了，我眼光啊，向来是最好的。”
我靠？谢烬这一长段堪比黄鼠狼提着两只鸡来邀请鸡去它家过年。
呕……明妄用一种很别扭的眼神看着他，恶心人也得有个度，谢烬还真是没下限，这么说话真不如直接骂人。
“不去训练了？”谢烬看了眼他刚刚准备去的方向，“就因为我承认你帅？这么激动？难、你、弯？”
明妄：“……”
他推门进了训练室，留给谢烬一句话，“滚。”
“偏不。”谢烬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两人在训练室各自操作，一堵无形的空气墙又竖了起来。
周三，新赛季第一天，CGE队内四排，双栖、明妄、嘬嘬和园主，一中午全胜，结束后直接来到人榜前五。
【这就是Myth的指挥吗？第一次听他全程，恐怖如斯。】
【在嘬嘬视角，嘬压力好大，每次救人都默念“别震慑别震慑千万别震慑”。】
【园主那过来的，同窒息，虽然赢了，但Myth好凶，搞的园主直播间弹幕氛围也好差。】
【不管怎么说，从战绩上看，人队是神了，另外通知一下家属，你队监管也是疯了。】
无他，谢烬直播间bgm引入新机制。
把“南泥湾”当逗号用，一首歌+南泥湾+下一首歌，以此循环。
整个直播间魔性又诡异。
新赛季初大家都在上分，队内四黑又要直播，排位结束又是队内训练和训练赛，没有一刻神经能放松的。
常规赛第二周，CGE对阵TW、AP两支队伍。
起初，大家都以为明妄说的18-0-36是放狠话，但两周过去CGE的积分顺利来到4-0-8，比CX多一个净胜优势暂列第一，已经快完成了狠话的1/4。
第二周最后一场比赛结束，CGE全员赶回基地打排位。
【砍瓜切菜一样，队粉开始做梦了。】
【上周SM还给我们点面子假笑，这周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这周谁也不理谁，但不得不说，比上周假笑舒服多了。】
明妄下播前看到了这条弹幕，一周弹指间就过去了，他们又放假一天。
明妄：这假期可真假期。
江湖看他们结束排位，来训练室叫人：“楼下集合带你们出去吃，吃完看看要不要再一起看个电影？”
米粥率先响应，“好啊，去吃什么好吃的？”
明妄：一起看电影，简直是恶魔的低语。
“我和Myth就不去了。”谢烬抬手，自顾自跟江湖说：“我和Myth说好的，要一起去遛猫。”
“啊？”江湖问明妄，“遛猫？”
谢烬看向明妄，等他回答。
明妄：“……”
“是。”遛猫总比看电影好，明妄面无表情应，“去遛猫。”
江湖有点怀疑地看着他俩，这两位实在不像说好的样子，他被双栖扯了下衣角，没说什么，带着其他人出发了。
关系的缓和不能一蹴而就，是应该给他们点时间。
明妄走出训练室往房间去，谢烬就跟在他身后。
“超过一周了，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吗？可以说话了吗？”谢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上周他们的比赛在周五周六，周日早上明妄让谢烬别跟他说话的，这周他们的比赛在周六周日，现在周日晚上，确实已经超过七天。
“超过一周了。”明妄转身，居高临下质问他，“你正常点了吗？”
“性取向没有正不正常一说，这话不是你亲口说的？”谢烬把他的话还他。
明妄被噎了下，道：“是我说的，可我他妈是直男，你能尊重下异性恋吗？”
“难道我就是gay？”谢烬朝他身后看了下，“回房间吗？这里有监控。”
明妄一顿，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脑洞也被带偏了，挺正常的一句回房间，现在听来奇奇怪怪的。
“要在这儿说？”谢烬又问了遍，“我倒是也行。”
明妄：“……”
他转身上楼了。
房间门被后进来的谢烬关好，明妄看向他，谢烬还特意把门反锁了。
明妄：更像变态。
“过来。”明妄打了个响指，招手把猫爬架上的小狸花唤了过来，小狸花三两下坐到了他的脚边。
谢烬听到声音往回看，还以为明妄在叫他，发现是叫猫觉得有点好笑，“你把它叫过来有什么用，它又不是老虎，我真要对你做什么会怕它？”
明妄无语，“把你按地上还用不着它，一只手就行，再说你能对我做什么……”
他又点了点桌面，让小狸花跳上来，去快递箱里拆牵引绳，准备研究了下要怎么戴。
“挺巧。”谢烬去拿了另一个纸箱拆开，展示给明妄看，“我也给它买了，感觉皇帝很向往外面的生活。”
不止挺巧，他们甚至买的是同一款同一色。
谢烬见状也不拆自己那份的包装了，去拿明妄手里牵引绳的另一头，想把小圈套在小狸花的脖子上。
小狸花看他靠近，飞速转身出手给了谢烬手背一爪子，然后弓着身子威胁他。
明妄还没反应过来，谢烬手背瞬间多了几道血印子。
“欸！”明妄猛地把谢烬的手往远拉，然后用手肘把小狸花隔远，“你干什么？！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碰它！”
谢烬盯着明妄攥自己手腕的手，问他，“你觉得我是同性恋吗？”
“我问你为什么碰它？！”明妄推了谢烬肩膀一下，“它如果今儿把你手咬出什么问题，你比赛还打不打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是同性恋？！”谢烬用受伤的手反扣住明妄。
明妄下意识想从他那挣脱，却被扣得死紧，两人僵持着，明妄道：“你神经病啊！别他妈给我发癫！你是不是同性恋跟我有半点关系？！”
谢烬：“怎么没关系？”
“什么玩意儿？”明妄警惕地看着他，谢烬这厮不会真疯了吧，他喜欢男的女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上周这厮在训练室门口说的话就够恶心了，这次又想做什么？
“你看，就是你现在这种眼神。”谢烬把明妄往自己身前拽，“我问你，哪家直男被误会是同性恋会不影响心态？何况我他妈还是被你误会，你这他妈跟正准备打群架呢，对面来句打是亲骂是爱、双方教练握手呢，对面来句你手好软，有什么区别？你搞我心态的时候想过我们现在一个队吗？我已经忍一周了，今天必须和你说清楚。”
明妄：“？”
“没反驳。”谢烬也没给明妄反驳的时间，直接一锤定音，“看来我们达成一致了。”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明妄皱眉，“我警告你，谨言慎行，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任何恶心的东西。”
“你厉害得一只手就能把我按地上，我能说什么。”谢烬笑了下，“我就是想让你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确认我不是、而且我不会喜欢上男生。”
谢烬攥着明妄的手腕一直不停用力，把人往前拉了把，“这一周为什么躲我？觉得我是gay？觉得我可能会喜欢你？”
“我艹你快闭嘴吧，很恶心。”明妄偏头，“你话说得越来越恶心。”
谢烬：“到底是谁恶心？我每次想到你他妈觉得我喜欢男的，就跟吃了屎一样，而且你这人，真他妈牛逼，一周了哪怕嘴上没跟我说一句话，眼神里也写着这句，我他妈整整吃了一周屎和谁说理去！”
明妄：“？”
明妄：“！”
什么东西？！谢烬这说的是人能说出来的东西吗？他什么时候眼神里写着“谢烬喜欢男的”了？
靠了，把谢烬这两字放眼睛里他都怕失明。
是，明妄承认，因为上周谢烬在他床边坐了一夜又说什么眼光最好觉得他最帅这种话，他当时是觉得谢烬挺gay的。
可转念一想，这话从谢烬嘴里说出来，纯粹是想恶心自己也解释得通。
天地良心好不容易安静一周，明妄乐得轻松什么都没想，而谢烬竟然是在默默吃屎？
“你有没有觉得这只是一种你内心的映射？”明妄真觉得自己人挺好，跟个神经病还能好声好气聊上两句，“再说了，你那么在意我觉得你喜欢男的女的干嘛？”
“你看，又来了。”谢烬咬牙，“明里暗里就是想说我喜欢男的，还什么那么在意干嘛？你说的是人话吗？”
“……”明妄转念一想，也是，被误解性取向这事很难不在意，看在谢烬虽然自导自演但实打实受了一周折磨的份上，他退了一步，“行吧，我确认了，你喜欢女的。”
“！”谢烬为他的无耻感到震惊，“Myth？你玩我呢？这种妥协跟把屎混着食物扔进搅拌机让我继续吃有什么区别？来这套敷衍我？”
“……”不是，这都不行？明妄没懂，“不是你说的让我确认？这是敷衍，那什么是确认？确认的方法是？”
“方法当然有。”谢烬语气中带着势在必得，“就看你敢不敢答应了？”
“跟我玩激将？”明妄嘴角勾了抹冷笑，“这世界上没有我敢不敢，只有我想不想。”
“是吗？”两人目光相撞，眼里都带着挑衅，谢烬道：“可是如果我说完你不同意，我就会觉得，你是在担心被我掰弯，或者……”他挑眉，“你害怕自己喜欢上我。”
明妄被他说得想笑，谢烬这激将法用的是把自己当傻子？
“无稽之谈。”明妄白了他一眼，“爱说不说。”
谢烬摊手，“我已经说完了。”
说完了？
明妄琢磨了下谢烬的话。
「如果我说完你不同意，我就会觉得，你是在担心被我掰弯，或者，你害怕自己喜欢上我。」
没理解错的话，谢烬是想把自己当工具证明他的性取向？
明妄抬腿给了他一脚，“你他妈是不是欠揍？”
“你怕喜欢上我怎么办？”谢烬反问。
明妄：“我他妈怕你你喜欢上我怎么办！”
谢烬光想想，就笑出了声，“不太可能。”他道：“我先问的你喜欢上我怎么办，你先答，还是你又不想先答，我们可以掷硬币。”
明妄：“到底是谁问了？”刚他说那句明明是个感叹句。
明妄懒得费那个事，直接告诉他，“我不会喜欢上谁，没有这个可能性。”
虽然敷衍，但好歹答了，对比之下，谢烬的答案全面了不止一星半点，“以防万一，退一千万步，就算我喜欢上你，我也肯定会放弃，然后去喜欢别人，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求而不得，因此根本不会去求。不过Myth，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理由你应该再明白不过，就和你不可能喜欢上我一样。”
明妄觉得好笑，“你他妈辗转反侧一周，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个讨厌的人证明性取向，你是不是同我不知道，但你真的挺恐同。”
“我倒觉得很明智。”谢烬笑了下，“至少找了个最帅的。”
况且，本来就是明妄和他一起偶遇、被他拉进隔间的也是明妄，如果明妄完全置身事外，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你不喜欢对别人负责，正好，我也怕麻烦。”谢烬道：“假如不是你而是米粥，真掰弯他，你说我要不要负责？选你就没有这种烦恼了。”
明妄“嗤”了声，“你还真是不要脸。”
“你就要脸了？我前面说你是最帅的你怎么不反驳？”谢烬道：“认怂就直说。”
“……”明妄深吸一口气，“认怂？可能吗？况且你至不至于？还把影响比赛拿出来说事。”
“什么叫拿出来说事。”谢烬道：“被你怀疑搞基，确实影响心态，不过我有职业道德，比赛时间除外。”
明妄：“……”
明妄沉默了会，然后又抬头看向谢烬，目光里带着打量。
“你这是什么反应？”谢烬被他看得发怵，心脏在小小的胸腔里狂撞，撞得谢烬嗓子发麻，“敢、还是不敢答应？”
明妄自嘲地笑了下，和早婚早育基因检测比起来，这怎么不算是新思路呢。
他看谢烬这种不要脸的，正适合带到洛昭澜面前，演一出“妈，其实我喜欢男生”的戏码。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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