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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小番外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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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离开的那天，江沉正在联盟总部开会。
等他回到家时，卧室里只剩下苏若常穿的那件白色睡袍搭在床尾，床头柜上放着一枚戒指——他们的婚戒。
江沉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指捏着那枚戒指，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金属碾碎。
——苏若走了。
没有争吵，没有预兆，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
江沉疯了一样地找他，动用了联盟所有的势力，甚至不惜和地下黑市做交易，可苏若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踪迹。
一年、两年、三年……
江沉从最初的暴怒到后来的沉默，再到最后，他不再找了。
第七年，他开始带不同的Omega回家。
那些Omega有的眉眼像苏若，有的声音像苏若，有的连信息素都刻意模仿雪绒花的冷香。但无一例外，他们都不是苏若。
江律十五岁那年，曾冷眼看着江沉带回来的又一个Omega，淡淡地问：“父亲，您这样，是在报复谁？”
江沉盯着他，眼神阴鸷：“你懂什么？”
江律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他知道，父亲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江律十六岁那年，喜欢上了许情。
当时联邦和联盟势同水火，许情是联邦领导人的儿子，而江律是联盟协会的太子爷。
江沉知道后，直接砸了书房。
“你疯了？！”他一把拽住江律的衣领，眼神冷得骇人，“许锋的儿子你也敢碰？！”
江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喜欢他，和他是谁的儿子没关系。”
江沉怒极反笑，抬手就要打他——
“江沉。”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江沉的手猛地顿在半空。
江律转头看去，瞳孔骤然一缩。
门口站着一个银白色长发的男人，眉眼如画，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外套，衬得身形更加单薄。
——苏若。
七年了，他一点都没变。
江律张了张嘴，喉咙发紧：“……爸？”
苏若冲他轻轻笑了笑，眼神温柔：“小律，长高了。”
江沉死死盯着苏若，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回来干什么？”
苏若没回答，只是走过来，轻轻拉住江沉的手：“别打孩子。”
江沉的手指微微发抖，最终缓缓放下。
“出去。”他冷声对江律道。
江律看了苏若一眼，苏若冲他点点头，他这才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江沉一把扣住苏若的手腕，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回来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情绪，“七年了，一声不响地消失，现在又一声不响地回来？苏若，你当我是什么？！”
苏若被他掐得生疼，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江律喜欢许情，我不能不管。”
江沉冷笑：“所以你是为了儿子回来的？”
苏若抬眸看他，眼神平静：“不然呢？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江沉呼吸一滞，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
苏若回来的三天里，江沉没让他出过卧室。
窗帘紧闭，房间里昏暗得几乎分不清昼夜。
苏若浑身酸软地陷在床褥里，身上全是吻痕和指印，腰疼得几乎直不起来。江沉像是要把七年的空缺全部补回来，近乎病态地占有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
第三天傍晚，江沉终于拉开了一点窗帘。
夕阳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苏若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
江沉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低声道：“……疼不疼？”
苏若摇摇头，声音很轻：“习惯了。”
江沉的手指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他忽然俯身，将苏若紧紧抱进怀里，声音沙哑：“……对不起。”
苏若一怔。
江沉抱得很用力，像是怕他再次消失：“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苏若沉默了很久，最终轻轻回抱住他，低声道：“……江沉，你是挺对不起我的。”
江沉身体一僵。
苏若靠在他肩上，声音轻柔：“但我从来没有后悔和你在一起。”
江沉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窗外，夕阳沉入地平线，夜色悄然降临。
那天之后，江沉再也没限制过苏若的自由。
他甚至亲自陪苏若去了联邦，见了许情。
许情是个很漂亮的Omega，信息素是栀子花，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极了谢听晚。
江沉冷着脸没说话，苏若却温柔地摸了摸许情的头，轻声道：“小律很喜欢你，他要是欺负你了跟我说一声。”
许情点头：“好的叔叔。”
回去的路上，江沉一直沉默。
苏若看了他一眼，忽然问：“你在想什么？”
江沉淡淡道：“我在想，我当年要是像江律这样执着，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苏若笑了笑，没回答。
夜晚，江沉抱着苏若站在阳台上，雪茄的信息素和雪绒花的冷香交织在一起，缠绕成最亲密的模样。
苏若仰头看着星空，轻声道：“江沉。”
“嗯？”
“我这次回来，不是因为江律。”
江沉低头看他。
苏若转过身，抬手抚上他的脸，眼神温柔：“是因为你。”
江沉呼吸一滞。
苏若笑了笑：“七年了，我还是……很想你。”
江沉猛地将他搂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夜风拂过，雪绒花与雪茄的气息交融，再未分离。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