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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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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淮死死攥住恩特的手腕，声音颤抖：“下旨取消婚约……现在！立刻！”
恩特眉头紧锁，还未开口，斯玥却突然跪了下来。
“父后。”他抬起头，眼泪已经干了，只剩下一种决绝的平静，“婚约不能取消。”
乐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斯玥！你知不知道裴家会怎么对你？！他们恨王室入骨，你嫁过去就是——”
“——就是人质，是筹码，是裴家羞辱王室的工具。”斯玥轻声打断他，嘴角甚至扯出一丝笑，“我知道。”
他站起身，走到乐淮床边，轻轻握住父后的手：“父后，就让我再任性最后一次吧。”
斯玥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扎进乐淮心里：
“这王宫……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二十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当是做了一场美梦。”
“现在，该让梦醒了。”
他松开乐淮的手，后退一步，郑重地鞠了一躬：“父后……谢谢你惯了我二十年。”
转身的瞬间，乐淮撕心裂肺的喊声从身后传来：“斯玥！你给我站住！”
斯玥没有回头。
他迈出病房的门，阳光从走廊的落地窗洒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
原来这就是长大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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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乐淮疯了一样想下床追出去，却被恩特死死按在怀里。
“让他走！”恩特声音沙哑，“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乐淮猛地抬头，赤红的眼睛里全是泪：“恩特！那是我们的儿子！你明知道裴家会怎么折磨他！”
恩特沉默片刻，突然一把将乐淮按在胸前，声音压抑到极致：“……你以为我不痛吗？可他是以死相逼求我同意的！他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从王宫塔楼跳下去！”
乐淮浑身一僵，突然没了力气。
他瘫在恩特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斯玥回到自己的寝殿，机械地收拾行李。
颜瑾红着眼眶站在门口：“小玥，再考虑考虑……”
斯玥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叠设计图塞给颜瑾：“大嫂，这是我的婚纱设计稿，本来想等父后醒了给他看的……你帮我收着吧。”
斯澜和顾挽乐匆匆赶来时，只看到斯玥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站在宫门口。
顾挽乐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腕：“斯玥！你疯了？！裴淮那个混蛋——”
斯玥轻轻掰开他的手指：“挽乐哥，编程是你教的，可背叛王室是我自己的决定……别自责。”
他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二十年的王宫，转身登上悬浮车。
车门关闭的瞬间，他仿佛听到遥远的地方，有人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
可这一次，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斯玥离开的那天，王宫没有婚礼，没有庆典，甚至连一句正式的告别都没有。
他只留下一封信，压在乐淮的枕头下。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
「父后：别找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斯玥」
乐淮攥着信纸，指节发白，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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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车降落在裴家庄园时，斯玥以为自己会看到嘲讽、鄙夷，甚至直接的羞辱。
但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仆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甚至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王……王子殿下，”管家战战兢兢地弯腰，“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斯玥淡淡地“嗯”了一声：“裴淮在哪？”
“少爷在军部开会，晚些才回来。”
斯玥点点头，径直朝楼上走去：“带我去他房间。”
裴淮的房间出乎意料的简洁，甚至有些冷清。斯玥坐在床边，安静地等着。
窗外夕阳西沉，房门终于被推开。
裴淮显然是匆匆赶回来的，军装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他看到斯玥的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你真的来了。”
斯玥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裴淮，我有一个秘密。”
他站起身，指尖轻轻点在裴淮的胸口，一字一顿：
“谁标记我，我就会变成他的附属品——完完全全，从性格到灵魂。”
裴淮瞳孔骤缩：“什么？！”
斯玥后退一步，突然笑了：“很可笑吧？王室最受宠的小王子，其实是个……天生的傀儡。”
他解开领口，露出后颈的腺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标记我，得到一个听话的玩具。”
“二，放过我，看着我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裴淮死死盯着他，声音沙哑：“……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斯玥垂下眼睫：“因为我不想骗你。”
房间里陷入死寂。
良久，裴淮突然一把将斯玥按在墙上，犬齿抵住他的腺体，呼吸粗重：“斯玥，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斯玥闭上眼：“知道。”
“我会变得不像我自己……会心甘情愿做你的刀，你的盾，甚至你的狗。”
裴淮猛地松开他，一拳砸在墙上：“你他妈疯了？！”
斯玥滑坐在地上，仰头看他，眼泪终于落下来：
“裴淮，这是我唯一能赎罪的方式了……求你给我个痛快。”
裴淮单膝跪地，与斯玥平视，暗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抬手捏住斯玥的下巴，声音低沉：“斯玥，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认真的吗？”
斯玥颤抖着将领口扯得更开，白皙的后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仰起头，哽咽的声音像破碎的琉璃：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认真的呢？”
“我太累了……想换一种活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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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闭了闭眼，突然嗤笑一声站起身。
“好。”他一把将斯玥拽起来，按在墙上，“我答应标记你。”
他的指尖划过斯玥的腺体，声音危险：“但事先说好——你知道你的Alpha是什么人吗？”
斯玥睫毛轻颤，抬眼看他：
“清醒、危险、不择手段的疯子。”
裴淮眸色一暗，低头咬了下去——
尖锐的疼痛让斯玥浑身绷紧，卡萨布兰卡花的信息素疯狂注入腺体，与白莲的清冷气息交织缠绕。
斯玥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死死攥住裴淮的军装外套，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滑落。
标记完成后，他脱力地倒在裴淮怀里，呼吸凌乱。
裴淮捏着他的后颈，声音沙哑得像磨砂：
“斯玥，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
斯玥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却还是轻轻点头：
“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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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抱起虚弱的斯玥，将他放在床上。
少年蜷缩在黑色床单上，白莲的信息素渐渐染上卡萨布兰卡的侵略性，纯净中透出致命的诱惑。
裴淮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睡吧，我的殿下。”
“明天醒来……你就是全新的斯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