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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沈晔为林宥疗伤的第七日,山洞外忽然传来金属摩擦声。他屏息掀开幕帘,只见三枚淬毒飞镖钉在洞口岩石上,镖尾系着猩红布条——那是江湖暗杀组织“血影楼”的标记。林宥挣扎着坐起,左肩伤口虽敷了雪莲,却因内力损耗过度,暂时无法运功。
      “他们来了。”林宥指尖拂过千机丝,银线在阴影中泛着冷光,“血影楼受雇于陆远,为首的‘毒影’善使奇门毒器,你当心他腰间的黑葫芦。”话音未落,洞外响起桀桀怪笑,青面獠牙的毒影率十余名杀手蜂拥而入。
      沈晔横剑护在林宥身前,剑身映出毒影腰间黑葫芦的诡异纹路。他突然想起父亲旧部曾提过:血影楼秘制“化骨散”需以活人精血为引,必藏于葫芦夹层。趁毒影挥爪扑来,沈晔侧身避开,剑尖直挑葫芦绳结。毒影瞳孔骤缩,反手甩出铁链,链端铁钩竟缠着数条斑斓毒蛇!
      “小心蛇毒!”林宥猛地掷出三枚金针,精准钉住毒蛇七寸。沈晔借势腾跃,剑刃划破葫芦皮囊,墨绿色粉末飞溅而出。毒影惨叫一声,化骨散反噬自身,手臂瞬间溃烂。余下杀手见状欲逃,林宥千机丝如蛛网飞旋,将众人缠缚在地。
      “说,谁是幕后主使?”沈晔踩住毒影手腕,剑尖抵住他咽喉。毒影惨笑:“你们以为……陆远只是棋子吗?真正要夺令牌的人……在京城!”话音未落,他咬破口中毒囊,七窍流血而亡。
      林宥望着毒影手中紧握的半枚玉佩,瞳孔微震:“这是……靖王党羽的信物。”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涛骇浪——靖王身为当今皇叔,表面礼贤下士,暗中竟觊觎暗卫兵权。二十年前沈家灭门,恐怕从一开始就是皇室阴谋!
      “必须立刻去京城。”沈晔扶林宥起身,“双牌合璧的秘密,绝不能落入靖王手中。”他们循着血影楼线索北上,却在黄河渡口遭遇重兵围剿。为首将领手持金牌,竟是禁军统领李阔。
      “沈公子、林阁主,陛下有旨,请二位入宫‘叙旧’。”李阔冷笑,身后千名禁军张弓搭箭。林宥突然拽住沈晔手腕,纵身跃入黄河。浊浪滔天中,他用最后内力撑起气罩:“靖王已控制京城,我们得从长计议……”
      半月后,江南水乡。沈晔背着昏迷的林宥敲响一处竹楼大门。开门的白发老者见到青铜令牌,老泪纵横:“小主子!老奴等了二十年!”原来这里是沈家旧部的隐秘据点。老者为林宥施针驱毒,却摇头道:“化骨散侵入心脉,唯有‘七星续命灯’可解,但此灯在皇宫太医院密室。”
      深夜,沈晔换上夜行衣,潜入紫禁城。太医院戒备森严,他利用玄机阁身法避开巡逻禁军,却在密室门前撞见一袭龙袍的身影。那人转身时,面容竟与靖王有七分相似——是当今圣上!
      “沈卿,别来无恙。”皇帝把玩着七星续命灯,眼中没有半分帝王威仪,只有刻骨恨意,“你可知,当年灭沈家满门的,正是朕与靖王合谋。你父亲若交出暗卫令牌,何至于此?”
      沈晔如遭雷击,握剑的手剧烈颤抖。皇帝突然掷出灯盏,火焰骤燃:“可惜啊,林宥中了化骨散,这灯也救不了他。不过……朕可以给你个机会,用双牌换他的命。”
      千钧一发之际,竹楼方向突然腾起信号烟花——是林宥!他竟强行运功赶来,千机丝如银龙破窗而入,缠住皇帝手腕。沈晔趁机夺过续命灯,剑尖直指帝王咽喉。窗外,沈家旧部与玄机阁暗卫已里应外合,禁军节节败退。
      “你以为……暗卫只听令牌号令吗?”林宥咳着血笑,桃花眼在火光中妖冶夺目,“沈家忠魂未散,玄机阁从未易主。陛下,您和靖王的戏,该落幕了。”
      晨光刺破紫禁城的阴霾,沈晔扶着林宥站在宫墙上。远处,靖王叛军被尽数围剿的消息传来。林宥将双牌放入沈晔掌心,指尖擦过他手背:“从今往后,执剑山河的路,我们一起走。”
      山河为证,岁月为歌。当青铜令牌的光芒映照着万里江山时,江湖与朝堂的传说中,便多了一对并肩执剑、护佑苍生的身影。而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在血与火的淬炼中,化作比天下更重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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