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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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琳出生的时候心脏有点问题。
这是先天性心脏病，程琳的病不算最严重的那种，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平时生活中还是要注意。
所以很小的时候家里几乎不让她进行任何剧烈的运动，学校的运动会文艺晚会她也从来没参加过，就连程煜带她出去玩，都只让她坐旋转木马。
温心电话里说程琳今天和同学聚餐，后面小孩说要去游乐园，一群人都坐了海盗船，程琳从上面下来没撑过几秒就晕倒了。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吓坏了，赶紧给打了120，因为担心她在外面出事情，所以她包包上面一直写着家里三个大人的电话号码。
医生把家里人全联系了一遍。
他们在饭店里面，点的菜还没上全就接到医院的电话，直到坐上出租车，程煜才手抖着和父母通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谢琢捏了捏他的肩膀：“没事的。”
程煜顿了顿，看向他：“嗯。”
即使知道程琳的病不致命，但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出这种事，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慌。
他们两人第一个赶到医院，温心没过几分钟也到了，程兆年这两天在出差，这会才和领导请好假，人还在飞机上。
急救室的灯亮了一个多小时才熄灭，程煜觉得自己捏着手机的手都已经麻了，一边拍着温心的肩膀安慰，一边时不时看一眼谢琢。
他现在也很想要安慰。
温心捏了捏他的手：“妈妈没事。”
直到医生出来，程煜起身的时候还感觉有些晕，谢琢及时拉了他一把。
程琳基本没什么大碍，被推出来的时候小孩子脸色还有些苍白，进了病房，温心才反应过来程煜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这位是？”
“他是我同学。”程煜道，“我们刚刚在一起，他就跟着我来了。”
温心点点头：“真是麻烦你了小同学。”
谢琢弯了弯唇：“没事的阿姨，我和程煜是朋友，过来看看妹妹，应该的。”
程琳醒过来才算彻底没事，温心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程煜都觉得今天快被吓死了，他和温心说去买饭，然后拽着谢琢的衣服出去了。
“我今天得待在医院这边，你先回去吧。”在医院外面，程煜不太敢牵他的手，他多买了一份饭递给谢琢，“今天抱歉，我改天再陪你吃饭。”
谢琢倒是毫不在意，捏了捏他的脸颊：“没事，妹妹的事重要。”
他待在这边确实不合适，看着程煜进了医院后才打车离开。
程兆年进到病房的时候程琳已经坐起来在吃东西了，程兆年急得眼睛都红了，在飞机上的时候不能发消息，生怕女儿出什么事，这会看见孩子好好的，才卸下紧张，过去抱了抱她。
一直到程琳吃完饭，医生检查完之后，他们才算彻底放下心，然后便换了一副面孔，一板一眼的问她今天发生了些什么事。
程琳转着手指：“她们说要去游乐园玩，我以为就是坐坐旋转木马，但是看她们玩那些我也想玩，我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就上去了。”
程煜戳了戳她的脸：“哥哥以前带你去游乐园的时候说过什么。”
程琳吐了吐舌头：“哥哥说那些东西我都不可以玩，我要是听话就给我买冰淇淋。”
程煜扶额：“买冰淇淋倒是记得，让你别玩你就不记得了是吧。”
程琳没反驳。
他们在医院住了三天，程煜只待了两天，第三天程琳没什么事他就回了学校，要是再请假他怀疑班主任都能给父母打电话了，要是让爸妈知道他经常请假，他还真不好解释。
回去之后，谢琢又爬过几次他的床，总是在半夜程煜睡得很熟的时候，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和谢琢睡在一起确实很舒服。
所以某一次早上醒过来再次发现爬床的谢琢时，程煜直接开口：“把你东西拿过来，不要天天爬床。”
谢琢眼睛一亮，把人捞进怀里就开始亲。
在一起了一段时间，程煜也没那么容易害羞了，谢琢吻他的脖颈的时候他只觉得痒，这人见程煜完全不挣扎，甚至在自己亲完抬头的时候还能一脸单纯的眨眨眼，于是谢琢干脆张开嘴，一口咬下去。
程煜颈侧的皮肤很软很白，凑近的话，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谢琢在他颈侧接近锁骨的地方咬下去，抱着人的手臂也收的很紧。
程煜也没想到这人大清早的就对他下口，一开始想着随他吧，后面皮肤那里传来刺痛他才微不可察的皱眉：“你……等等，是不是出血了。”
谢琢掀开眼皮，舔了舔后槽牙看着那片泛红的皮肤，抬手擦了擦：“没有出血，我收着劲呢。”
程煜捂着肩膀：“你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么，这还叫收着劲。”
“不高兴？”谢琢想了想，扯开自己的衣服领口，“那你咬回来？”
空气静止了一会，程煜安静的在他怀里思考着，今天是周末，谢琢把他咬的很疼，而且，他确实还没试过这种时候咬对方呢。
就在谢琢以为这句话没什么回应的时候，程煜揪着他的衣服，低头凑近，然后也对着相同的位置下口。
程煜对这种事情还不是很熟练，除了用力咬，什么也不会，小猫的牙齿尖尖的，等程煜意识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是真把谢琢咬出血了。
当事人云淡风轻的看着怀里的小猫一脸做错事的表情，不甚在意的抬手，拇指抹掉渗出的血丝，笑着擦在程煜沾了一点血的唇角。
“怎么看着你被吓到了。”
“我下次，轻点。”程煜轻轻摸了摸那个地方，“我给你找个创可贴。”
第一次看到程煜露出这种表情，谢琢觉得很新奇，他凑过去亲了亲程煜的嘴角，舔着他唇角的血：“真的没事，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程煜摸了摸自己的嘴，然后瞪大眼睛哦了一声。
“怎么了？”
“谢琢，你这算不算，吃了自己的血啊？”
谢琢：“……”
“起床，太阳晒屁股了。”谢琢提着他去了卫生间。
房间里面的太阳明明只撒在床脚，程煜在心里嘀咕。
今天是周末，但是他们下午要参加竞赛，吃完午饭后就去了学校。
这个竞赛只是校级的，没什么难度，也没什么含金量，学院里面甚至打出只要你参加就可以获奖的宣传语，但是参赛人员依然没能报满，有实力的看不上，没实力的不敢看，于是程煜和谢琢就被老师拉来凑数了。
竞赛结束回家的途中他们顺便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各种肉卷蔬菜煮火锅。
好久没在家里吃火锅了，程煜一脸期待，站在厨房门口看谢琢处理买的鱼。
大概因为程煜喜欢吃，谢琢很会做鱼，他专门买的刺少的鱼，刮掉鱼鳞划开肚子取出内脏，处理完后把鱼肉片成很薄的鱼片，只需要放进火锅涮几秒，再捞出来时鱼肉鲜美弹牙。
等到夜色漫上豫川的天空，他们已经在餐桌前坐下，和平常的每一天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吃晚饭。
见程煜嘴角沾上辣椒油，谢琢自然的抽纸巾给他擦掉。
“程煜。”
“嗯？”程煜在吃饭的间隙抬头看他，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
谢琢弯了弯唇：“我和你说件事。”
程煜咽下嘴里的东西：“你说。”
“我们可能得搬家了。”
程煜的手顿了顿，等再抬起筷子时，鱼肉已经老了，他毫不在意的蘸了麻酱然后放进嘴里，点点头：“好。”
谢琢微怔：“不问点什么？”
程煜：“问什么，这房子本来就是租的，要搬家不是很正常么？”
谢琢垂眸，托着下巴静静看着程煜：“我真的好喜欢你。”
这句话倒是惊到程煜了，他手抖了一下，菜掉进锅里，被嘴里的东西呛到一个劲咳嗽。
谢琢熟练倒水，程煜就着他的手喝下去缓了缓，脸都憋红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谢琢哑然失笑：“这个小区是谢家的房地产，虽然他们可能觉得我还会回去，所以从来没管过，但是住在这还是不方便，所以这两天我一直在找合适的房子。”
虽然说他现在不差钱，但是毕竟他们都还是学生，各种花销在那里摆着，所以谢琢也没有找太贵的，小区比现在的差了点，一居室，但是也有阳台书房，和现在房子的布局差不多。
程煜了解的点点头：“所以找到了？”
谢琢：“你会不会怪我没和你说，也没参考你的意见。”
程煜莫名其妙：“不会啊，我又不在乎这个。”
谢琢眼睫颤了颤，在程煜没反应过来时起身走过去把人捞进怀里。
程煜发现，谢琢很喜欢和自己触碰，拥抱，接吻，各种亲密的事情，能让他变得愉快。
当然，程煜也很喜欢。
他喜欢谢琢身上的味道，形容不出是什么味道，他之前还以为是谢琢的洗衣液味或者香水，后面发现都不是。
那大概是一种熟悉的气息，能让他感到安心的气息。
程煜坐在谢琢腿上，任凭谢琢在自己脖颈间吸来吸去，还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背。
“程煜，我想要和你过一辈子，从喜欢你的那天就开始想，我会买一个属于我们的房子，然后好好工作，把小猫养的白白胖胖。”
程煜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为什么要把我养得白白胖胖，我觉着我现在挺白的，也不想胖。”
谢琢笑出声，程煜确实很白，记得新生军训的时候，他身边一圈人都晒得黢黑，就连谢琢都黑了一个度，一个冬天才养回来，只有程煜一直那么白，在一众人里非常扎眼，并且因此收到了许多人的情书和表白，不限男女，那两天谢琢嫉妒的有些扭曲。
但是程煜有点太瘦了，这会抱在怀里，腰很细，腿也很细，总感觉他会像羽毛一样飘走，谢琢忍不住捏了一下，笑道：“都没什么肉，你不是不锻炼么，怎么这么瘦。”
闻言程煜有些自豪：“我天生吃不胖，怎么样，气不气。”
谢琢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小猫这么棒。”
程煜顿了顿，耳垂泛红：“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你不是小猫么？”谢琢捏了捏他的耳朵，“说起来，你的发/情/期什么时候才到啊。”
他语气有些遗憾，带着若有似无的撒娇。
程煜被他震惊了：“你问这个是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么？”谢琢挑眉，和程煜贴的更近了一点，灼热的呼吸让人心尖跟着颤。
程煜只羞耻了一瞬，双手便攀上谢琢的肩膀，下定决心一般，咬牙开口：“其实……，其实不在发/情/期，你也可以的。”
一时间，谢琢的呼吸更重了，他坏心眼的继续问：“我可以怎么样？”
“就是你想的那样啊。”明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坏的不行，程煜还是一步步沦陷，在谢琢的引导下说出对方想听的话。
“在发/情/期时那样，反正我们都已经，做过了，不是么？”
他说的有些抖。
今晚的火锅注定没有收场，谢琢只拔了电源就抱着程煜进浴室。
谢琢还是一直在外面的浴室洗澡，里面摆着他平时用的洗漱用品，在一起后他一直想把家里的东西都换成一套，和程煜用情侣款的，但是一直没时间。
他打算搬到新家后再实施这个计划。
所以今晚洗完澡后，程煜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终于和他一样了。
两个人一起洗澡的后果就是，他们在浴室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谢琢抱着没什么力气的程煜回房间。
程煜觉得每件事情都有代价，每句话也是一样的，因为今晚那句话，他觉得自己的腰应该马上就要不保了。
谢琢在这件事情上，既温柔，却也不温柔，属于会哄不会停的那种。
这方面，程煜深有体会。
但是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也是没有发/情/期为理由的一次，谢琢从开始嘴里的情话就没断过，他在程煜腰下塞了抱枕，耐心又努力，会通过各种反应观察程煜的状态，确保他到底舒不舒服。
第二天有课，不过全是水课，所以谢琢毫不在意，第一次结束后，把程煜拉到自己身上。
程煜靠着他的肩膀，雪白的胳膊挂在他背后，谢琢一动他就皱眉。
他素白的手腕上戴着两条手串，在动作间发出声音，不过他们已经完全没有注意到了。
“咱，咱歇了吧，明天……还有课，我会起不来的。”程煜嗓子有些哑，带着哭腔。
即使话都说不利索了，他还是想要试图唤醒这个禽/兽。
“我会叫你的，课上你可以补觉，我看过了，我们是一个老师。”至于为什么是相同的老师，那还要感谢上学期他通过林帆得知了程煜都要选哪些课。
林帆那个人平常有些缺心眼，谢琢随便几句话就能从林帆那里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谢琢亲了亲他的脖子。
“都这样了，歇是歇不了了。”
程煜只能咬牙受着，不过说实话，他也很喜欢这件事，谢琢技术好，以前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开玩笑的问过谢琢是不是谈过很多次恋爱。
谢琢那时候舔了舔嘴唇，说恋爱没谈过，电影看了不少。
程煜快要溺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