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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通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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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艘开往香港的英国客轮"皇后号"停泊在丹戎巴葛码头。头等舱的登船口,人流如织,殖民官员、洋商、富绅淑女络绎不绝。海关检查站前,排起了长队。
怀瑾出现了。她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月白色香云纱旗袍,外罩一件薄呢大衣,乌发挽成优雅的发髻,戴着珍珠耳钉,气质温婉娴静,俨然一位成功的南洋华商。她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鳄鱼皮小行李箱和一个…用锦缎包裹着的紫檀算盘盒。
轮到她检查。两名海关官员,一个红头发的英国佬傲慢无礼,一个华裔助理眼神精明。
"姓名?目的地?行李打开!"红头发官员例行公事。
"沈怀瑾。去香港探亲访友。"怀瑾从容应对,打开小行李箱。里面是几件精致的衣物、一些南洋特产(燕窝、胡椒,都有合法发票)、几本线装书和文房用品。华裔助理仔细翻查,甚至捏了捏燕窝,没发现异常。
"这个盒子?"红头发指着算盘盒。
"哦,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家传的紫檀算盘。"怀瑾微微一笑,从容打开锦缎,露出那柄古朴温润的紫檀算盘。玉质的算珠在阳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光华,那点红痕和底部的"卍"字印,毫不起眼。
红头发官员显然对东方算盘没兴趣,瞥了一眼就挥手:"下一个!"
"等等!"那华裔助理却突然开口,眼神锐利地盯着算盘,尤其是那枚红痕玉珠!"沈老板,这算盘….可否让我仔细看看?"
怀瑾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依旧从容,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怎么?一把算盘,也值得大人如此仔细?"
"职责所在。"华裔助理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怀瑾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缓缓将算盘递过去,指尖冰凉。腕间那枚藏着救命药的玉珠紧贴皮肤,仿佛能感受到里面药粉的脉动。
华裔助理接过算盘,掂了掂分量,又仔细摩挲框架和每一颗算珠。他的手指尤其在那枚红痕玉珠上停留、按压,甚至拿起一个海关用的放大镜仔细观察底部的"卍"字印!
时间仿佛凝固了!怀瑾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她强迫自己看着对方的眼睛,眼神平静无波,袖中的手指却已掐进掌心。
华裔助理看了许久,眉头紧锁。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无论是玉珠的裂隙(已被完美弥合)、内部的蜡丸(肉眼和触摸根本无法察觉)、还是那个"卍"字印(在放大镜下也只是个微雕),都毫无破绽!
最终,他像是放弃了,将算盘递还给怀瑾,脸上挤出一丝职业化的笑容:"沈老板的算盘,果然是好东西。家传之物,好好保管。请吧。"
怀瑾接过算盘,指尖微微发颤。她优雅地点点头:"多谢大人。"拎起行李箱和算盘盒,转身,迈着平稳的步伐,踏上了通往"皇后号"的舷梯。
海风拂面,带着自由的气息。她站在甲板上,回望星洲。码头上,林伯穿着苦力装,隐在人群中,朝她微微颔首。
海风拂面,带着自由的气息。她站在甲板上,回望星洲。码头上,林伯穿着苦力装,隐在人群中,朝她微微颔首。
怀瑾低头,轻轻抚摸着腕间那枚温润的玉珠。冰凉的珠体下,是拯救生命的滚烫希望,是穿越封锁的无声胜利!
玉魄藏锋,渡慈航于惊涛。
金玉之鸣,终将响彻——故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