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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朋友卡”暴击！王皓含泪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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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皮肤，也仿佛冲刷着心底那份翻腾不休的甜蜜与复杂。
回家的路上，每一个相处的片段——沈星辰专注的侧脸，冰淇淋融化在舌尖的凉意，他偶尔望过来时眼底的微光……都像被按下了循环键，在氤氲的水汽里反复放映。
换上柔软的睡衣，刚把自己埋进被褥，手机屏幕便亮了起来。
【沈星辰】：我到家了。
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指尖飞快地回复：
【我】：好～今天辛苦啦！
几乎没停顿，又补上一句，让那份雀跃的心情跃然屏上：
【我】：今天有你送我回家，还陪我一起吃冰淇淋，我很开心！
【沈星辰】：我也是。早点睡，晚安。
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连回复的波浪号都带着轻快的弧度：
【我】：晚安～
第二天，窗外的阳光慵懒地洒在课桌上，课间十分钟，空气里弥漫着青春特有的躁动。
檬檬像只嗅到花蜜的小蜜蜂，瞬间凑到我面前，八卦雷达全开：“快招！昨天沈学霸送你回家，你俩……嗯？发生什么了没？”
我故作镇定地喝了口水，一脸“风轻云淡”：“能有什么呀？就他骑我的车送我回家，路上顺便一人啃了个甜筒，over！”
“唉——”檬檬拖长了尾音，肩膀夸张地垮下来，脸上写满了失望，“行吧行吧，算我白激动一场。”
下一秒，她又像打了鸡血似的凑得更近，眼睛亮得惊人：
“不过，晞晞！昨天我神不神？那反应速度，那临场发挥，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神助攻！我都快成你俩的头号CP粉头了！”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赶紧竖起大拇指：“牛！必须牛！”
檬檬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话题却突然一转：“话说回来，那个王皓……其实看着也还行哈？阳光运动型，笑起来那两排大白牙，跟小太阳似的，还挺治愈。只可惜啊……”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促狭地朝我眨眨眼，“……某人的心，早被沈学霸那清冷的月光给勾走了，拴得死死的咯！”
“可惜？”我捕捉到她话里的蛛丝马迹，狡黠地眯起眼，“檬檬同学，你这语气……该不会是对王皓有兴趣吧？这事儿，你家周宇知道吗？”
“谁对他有兴趣了！”檬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声音都拔高了。
“再说了！我对谁有意思还要他周宇批准吗？他算我什么人啊？”她梗着脖子，一副“老娘独美”的架势。
“什么人？”我掰着手指数给她听，笑容更深，“青梅竹马，默契发小，欢喜冤家……这些够不够？”
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我乘胜追击，凑近了小声问：“说真的檬檬，你对周宇……真就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我觉得你俩气场特合。”
“去去去！别闹！”檬檬作势要捂我的嘴，脸上却飞起两朵可疑的红云。
“我和周宇？纯纯的革命友谊！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他压根儿没把我当女的看！虽然他比我大几个月，但我总觉得他拿我当‘大哥’！”
“噗——哈哈哈哈！”我实在没忍住，笑得趴在桌上，“大哥？！别说，你这豪气干云的劲儿，还真配得上这称呼！”
“笑！还笑！”檬檬气鼓鼓地捶了我一下，“对了！”檬檬突然靠近：
“我看王皓对你可不是一般的主动热情！他一见你，那嘴角咧得都快到耳后根了，两排大白牙晃得人眼晕，啧啧，你说他是不是天天用黑人牙膏？”
我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逗得哭笑不得。
“这我还真没研究过，”我默契地接住她的天马行空，眨眨眼，“要不，下次你亲自去采访采访他本人？”
“切，人家眼里只有你，哪会搭理我呀！”檬檬瞬间切换成“贼兮兮”模式，用手肘撞撞我。
“老实交代！你俩……到底有什么前尘往事？今天你必须坦白从宽！”
看她那副“不挖出点料誓不罢休”的样子，我只好笑着解释：
“我和王皓是在我初二那年暑假认识的。我妈那时候还没辞职，和王皓妈妈是同事也是好朋友。我妈怕我学习跟不上，就给我报了个补习班。”
“那个补习机构就是王皓妈妈推荐的，说是老师教得特别好，她儿子也去。就这样，我和王皓成了补习班的前后桌同学。”
“不过他那时候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上课要么偷看小说漫画，要么找人聊天，偶尔也跟我聊几句。没几天，老师就找他妈妈反映了情况，后来他就再也没来补习班了。”
“算起来，我和王皓就当了几天的同学。后来我妈辞了职专心照顾我，大家各自忙禄，我妈和王皓妈妈联系也少了。我和王皓也不在一个初中，从他离开补习班以后就没再见过面了。”
檬檬听得津津有味，末了还惋惜地叹了口气：“唉~听起来好可惜啊！明明认识那么早，怎么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错过了呢？”
我故意挑眉逗她：“嗯？这就心疼上人家了？说好的‘辰晞’头号CP粉呢？这么快就‘爬墙’了？”
“哎呀！我就感慨一下嘛！”檬檬立刻表忠心，“你可是我陈檬檬的铁杆姐妹！我站沈星辰，那是因为你喜欢他！你要是喜欢王皓，我绝对第一个举王皓大旗摇旗呐喊！”
她促狭地挤挤眼，又忍不住客观评价起来，“不过说真的，王皓看起来挺认真的，阳光大男孩，个子高身材棒，好像还有肌肉线条，笑起来也挺有感染力……”
“哎！晞晞！”她忽然又凑近，眼神闪烁着八卦的精光，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你没认识沈学霸，你会不会……和王皓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这问题让我微微一怔，随即认真摇头：
“没想过，也不会去想。‘假如’都是虚的。既然我心里装着沈星辰，就装不下别人了，更不会去假设另一种可能。”我的语气笃定，眼神专注。
檬檬似乎被我这股认真劲儿晃了一下。紧接着，她又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那……王皓今晚还会不会来找你？”
“应该会，他昨天说了。”我点头。
“那你……会答应跟他一起走吗？”她满眼好奇。
“不会。”我答得干脆，“我已经答应沈星辰了。”
“啊？！”檬檬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发现了新大陆，“沈学霸……亲口说的？让你不准和王皓一起骑车回家？”
“被你猜中了。”我再次点头确认。
“Oh my god！”檬檬捂嘴惊呼，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没想到沈学霸占有欲这么强的吗？！以前看他高冷得像座移动冰山居然是白羊座？我还觉得很诧异！总觉得他是火象星座这件事很违和，现在一看，星座玄学诚不欺我啊！”她一副“我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样子。
我忍不住笑出声：“你才知道啊？那你知不知道，火象和风象是绝配？我是风象双子座，沈星辰是火象白羊座。从星座学角度说，他吸引我是必然，我吸引他，那是命中注定！”
我调皮地冲她眨眨眼。
回应我的是一个标准的“檬檬式”大白眼。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刚歇，我和檬檬收拾好书本，正准备冲向食堂，一个爽朗又熟悉的男声在教室门口响起：
“林晞晞！”
回头，果然是王皓。他站在门边的光影里，朝我挥手示意。
我走出去，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点东西。”他递过来一个透明的保鲜盒，里面整齐码放着几个圆润饱满、表皮吹弹可破的甜品，在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是……雪媚娘？”我认了出来。
“对！”王皓的笑容带着点回忆的暖意，“我妈亲手做的。我跟她说在学校碰见你了，她记得以前送你点心时你最爱吃这个。”
“阿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看着盒子里精致的点心，记忆的闸门仿佛被轻轻推开，带着一种遥远而温暖的恍惚感。
“里面有好几种口味。我记得你以前最爱草莓的，但不知道现在口味变了没，就让我妈每样都做了点。你先尝尝，喜欢哪种告诉我，我再让她做给你吃。”他的话语真诚，眼神里满是期待。
“这……太麻烦阿姨了。”我心中涌起一阵为难。收下，似乎会传递错误的信号；不收，又辜负了长辈的心意。
“收下吧晞晞，”王皓的语气带着点坚持，“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我妈的一点心意，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犹豫着，正斟酌着如何婉拒……
“晞晞……”他看着我，眼神里那份期待的光芒更盛，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紧张，“今晚……能一起骑车回家吗？”
深吸一口气，我抬起眼，直视着他，语气诚恳而清晰：“对不起，王皓。我不能和你一起骑车回家。”
看到他眼中瞬间的黯淡，我补充道，“我们都是同校学生，我不想让老师同学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只是……顺路一起骑车……”他声音低了些，带着不甘和失落。
“真的不方便。我也不想找借口敷衍你。”我的态度很明确。
“……好吧。”他垂下头，肩膀似乎也垮了一下，眼中的光彩彻底熄灭。
片刻后，他又强行扬起一个笑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甚至带上点玩笑的意味：
“不能一起骑车就算了。这盒点心……总不能再拒绝了吧？我已经出师不利了，给个安慰奖？”
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了。
“好，点心我收下了。替我谢谢阿姨，我会给你回礼的。”我认真地说。
“晞晞，”王皓看着我，眼底的受伤再也掩饰不住，声音也低沉下来，“虽然好几年没见，可我们总归是旧相识……我们之间，真的需要这么生分吗？”
“王皓，”我迎着他的目光，决定把话说开。
“能重逢，我也很开心。但我不想让你有任何误会，不想欺骗你，更不想伤害你。”我尽量让每个字都清晰而温和。
他沉默了几秒，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问出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晞晞……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是。”我没有回避，回答得直接而坦然。
“不过，高中阶段我没打算谈恋爱，只想专心学习，考个好大学。”
“我不会打扰你学习的！”他急切地保证，眼中又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那……高考以后呢？我们……”他试探着，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王皓，”我打断他，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不起。请收回对我除了朋友之外的其他感情。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朋友……”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咀嚼着其中的分量，笑容苦涩。
“几年前我们就是朋友，只是那时候太小，什么都不懂，错过了。现在好不容易又遇见……可你心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他抬起头，眼眶微微发红，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委屈和不甘：“可是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啊！”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荡开涟漪。我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心中不忍，但知道不能心软。
“王皓，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从来不是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排队的。我们之间，大概只有做朋友的缘分。”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王皓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总是盛满阳光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红得让人心头发紧。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先走了。”他转过身，背影在走廊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单薄和落寞，声音闷闷地传来：
“我会尽量……不来打扰你。再见，林晞晞。”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回礼……不必了。我不会收的。”
说完，他大步离开，那背影融入了走廊尽头的光影里，只留下一个带着浓浓忧伤的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