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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甜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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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纳西奥慵懒地站在台中央，右手随意地转着那根看似平凡的搅拌勺，银色的勺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来吧，使出你的全部力气。”他伸出另一只手向柏之川招了招，动作轻佻得像是在召唤宠物。
“不用你说！”柏之川双眼骤然变为金色，龙文能力全开，疾步向前，他的身形如离弦之箭，在竞技台上留下一连串残影。长枪破空而出，枪尖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目标直指伊格纳西奥的心脏！
然而，伊格纳西奥没有退缩，反而绽开了更加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愉悦，他抬起右手——“叮！”金属的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那根纤细得像是随时会折断的搅拌勺，竟然稳稳地抵住了长枪的锋利枪尖！勺柄没有丝毫弯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观众席爆发出震天的惊呼声，无数人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主持人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柏之川选手开门见山地向伊格纳西奥发起致命攻击，没想到竟然被一支普通的勺子挡住了！这是何等强大的防御力啊！观众们，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真正的战神级别的对决！”
伊格纳西奥手腕轻轻一转，看似毫不费力的动作却蕴含着可怕的巧劲。柏之川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枪身传来，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倾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伊格纳西奥已经抬起左腿，膝盖微曲，然后——
"砰！"
一脚重踢精准地命中柏之川的腹部。这一脚的力道恐怖得像是被重型机车正面撞击，柏之川的身体瞬间弓成虾米状，双脚离地，像破麻袋一样被踢飞出去。他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重重地砸在竞技台边缘。
“危险！柏之川选手差点就出界了！”主持人紧张地解说着，“再退一步就要失去挑战资格！”
柏之川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起，擦掉嘴角的血迹。
伊格纳西奥依然站在台中央，甚至没有挪动过脚步。
真让人火大。
柏之川再次提枪，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如炮弹般射向空中。在最高点，他双手握枪高举过头，然后自空中劈砍而下——“叮！”又是那个该死的声音。
伊格纳西奥只是简单地横举搅拌勺，就将这致命的一击化解于无形。柏之川利用枪尖撑地完成空翻落地，紧接着转身突刺——
“叮！”
侧扫——
“叮！”
横切——
“叮！”
……
……
连续的金属撞击声如急雨般密集，每一声都代表着柏之川一次徒劳的攻击。他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但无论是什么角度的攻击，都被伊格纳西奥轻松化解。
那根看似脆弱的搅拌勺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到毫厘，每一次接触都恰到好处地卸掉所有力道。
柏之川退开一段距离，看到伊格纳西奥依旧没有移动脚步，这让他更加生气了。
这不是儿戏，不能上头，他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更让人不安的是，柏之川几乎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战意。这太奇怪了，虽然他没有主动攻击，但是防守也是会产生战意的。
但伊格纳西奥就像一潭死水，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对方好像读懂了柏之川在想什么，微笑着问到，“你的铁胄，学习得怎么样了？”
这也是体术九式当中的高阶技能，柏之川只会铁罩，铁胄这种将身体所有角落都用“气”保护起来的技能，太消耗人精力，绝大多数初学者也无法掌握。
柏之川的沉默让伊格纳西奥觉得有趣，他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今天我心情好，免费教你一课。”他将搅拌勺举到面前，在聚光灯下细细端详，“铁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只保护自己的能力……只要“气”足够强大，就可以延伸到任何物体之上，就如这小小的勺子一样。”
他的手指轻抚过勺子的表面，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肌肤，“这可比你的枪要厉害多了。”
解说席里，卡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怀特先生，伊格纳西奥和柏之川的对阵真是有趣啊，竟然在比赛场上教起对手来了。”
“哈哈，看来这才是战神比赛的意义之一呢，各个高手的对决切磋，以及交流，不是所有人都想致对方于死地的嘛。”
“那您可以解释下伊格纳西奥提到的‘铁胄’吗？”
怀特整理了一下思路：“所谓‘铁胄’是‘铁罩’的高阶表现，使用者全身肌肉紧绷如铠甲一般，可以硬接刀剑劈砍而毫发无伤。而伊格纳西奥提到的将‘气’延伸到其他物品上，这已经是大师级的能力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在整个战神历史中，乃至实战中能使用的人都屈指可数。这要求使用者不仅体术基础极其扎实，还必须拥有异于常人的强大‘气’。一般来说，没有二三十年的苦修是绝对练不成的。而伊格纳西奥今年才二十六岁……”
“我这里有伊格纳西奥的详细数据，”卡特低头翻阅着手里的资料，声音越来越兴奋，“三年以来他出战的队伍胜率高达85%，罚点命中率100%，从未失手！曾经在一次罚点过程中直接将对方的清道夫打成重伤，因此被禁赛两个月。这已经是他第三个赛季当选MVP了！”
“柏之川作为新人挑战者，虽然勇气可嘉，天赋也确实出众，但要赢……”怀特摇了摇头，“相当困难。”
竞技台上——
柏之川又挨了伊格纳西奥几脚。每一脚都精准地击中要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造成致命伤害，又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此时的柏之川脸上已经挂彩，左脸颊有一道明显的淤青，嘴角再次渗出鲜血。他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但眼中的战意依然没有熄灭。
“很好，”伊格纳西奥鼓起掌来，“整个四大联赛中，挨我五脚还能站起来的人，你是第一个。我认可你的能力了。”
观众席传来零星的掌声，更多的是紧张的屏息凝神。
“不过……”伊格纳西奥的语调突然变得危险起来，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你还是太粗糙了。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攻击’！”
说着，他终于离开了那个一直坚守的台中央位置。
这一步迈出的瞬间，整个竞技场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就连最迟钝的观众都能感觉到，猎人终于要展现獠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