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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黄万千往事三 ...
“这姑娘真有意思。
我见过那么多女生,没一个像她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要么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要么就是天生这副冷清性子。说不定,说不定还是个深柜...算了,瞎猜也没意思。
舞蹈室那次确实过了。现在想起来,她当时煞白的脸色还挺让人...啧。不过谁还没开过几个越界的玩笑?她倒好,直接捅到家长那儿去了。那段时间除了eddy,所有人都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那段时间我真是太苦了。...操,现在想起来还冒冷汗。
后来我还特意示好来着。送她回家,帮她拿书包,甚至...哈,那个心血来潮的公主抱。结果呢?她连个像样的反应都没有,跟抱了块木头似的。
也许她就是这么个人吧。那些若即若离的态度,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搞不好就是她的常态。我倒是想看看,谁能真的走进她那个小世界。
(划开手机锁屏,她的聊天窗口还停留在三个月前)...算了,随她去吧。”
他像一行被反复注释的代码
——瘦削的身体套在灰调T恤里,布料空荡荡地挂着,仿佛刻意抹去所有曲线。
头发是未经打理的,夏天会露出渔夫般风吹日晒的浅褐脖颈。
指甲剪得极短,右手腕上一道晒痕分割。
那些隐秘的线索在褶皱里闪烁:
常年穿灰色运动裤—像某种无意识的邀请仪式;眼神却像被雨淋湿的流浪猫——既警惕又渴望被认领。当有人说起“跨性别”话题时,他的虹膜会变成两潭晃动的墨水,倒映着未完成的自己。
走路时习惯性含胸,但某个瞬间你会错觉看到衬衫下隐约的曲线:
那或许是他偷偷穿的运动内衣,又或许只是光线在瘦骨上投下的,一场关于性别的海市蜃楼。
乙未伤官的疼痛启蒙
高中寝室·午夜
(泛黄的节能灯管嗡嗡闪烁,寝室里弥漫着云南白药和汗臭的混合气味。黄万千趴在铁架床上,校服掀到肩胛骨,露出苍白的后背。魏晨捏着一根缝衣针,在打火机上烤了烤。)
魏晨(咧嘴笑):
“《黄帝内经》说,鬼门十三针专治‘邪祟附体’…你最近梦游,得扎。”
(针尖刺入“肝俞穴”的瞬间,黄万千的脚趾猛地蜷紧,指甲在床板上刮出五道白痕。)
(特写:魏晨的针依次扎进“心俞”“魂门”“意舍”——这些穴位在中医里管“神志不宁”。但镜头缓缓上移,黄万千的嘴角在笑。)
黄万千(喘息):
“再…再深点…”
镜头回到高中寝室,年轻时的魏晨突然扔掉针,抓起黄万千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魏晨(声音发抖):
“其实根本没有鬼…是你这里漏了个洞。”
(掌心下,魏晨的心跳震得黄万千指尖发麻)
“伤官泄秀,终成伤疤。”
体育课大礼堂室内篮球场
他出汗的样子和别人不一样。
篮球场上的男生们跑动起来像一群皮毛油亮的野兽,汗从发梢甩出去,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短促的弧线。锁骨和肩胛骨凸起的角度带着攻击性的粗粝,仿佛每块肌肉都在叫嚣着存在感。
但他不同。
他撩起衣摆擦汗的动作总是会在中途停滞——布料卷到肋骨下缘时突然卡住,手指无意识蜷起,变成一种轻按额头的姿势,像是芭蕾舞者谢幕时掩住喘息的本能。他的皮肤在剧烈运动后泛出一种珍珠母贝的光泽,像是有人用指尖蘸着橄榄油在他身上薄薄涂了一层。汗珠顺着脖颈滑到锁骨凹陷处,积成一小片颤巍巍的水洼,随着急促的呼吸闪烁不定——像塑料模特脖子上的碎钻项链,在转动的彩灯下廉价又动人。
防守时,他的双臂会不自觉地张开,却不是其他男生那种充满威慑的鹰翼般的姿态。他的手臂微微内收,指尖发颤,像是试图护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像一只母鸟在暴风雨中徒劳地拢住根本不存在的幼崽。
而当他被撞倒时,身体会先于意识蜷缩起来。膝盖抵住胸口,手肘护住腹部,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汗湿的后颈上,露出一截麦色的皮肤,像是被潮水冲上岸的贝类,外壳破碎后露出里面柔软的、毫无防备的内里。
他的腰线收得太急,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从两侧往中间掐了一把,让我想起寝室经常用的弯颈节能灯,是那种一根铁丝,外头是一个塑料的管子,可以折弯的。
(其实你早该发现的。
那天体育课男生们起哄扒他裤子,他挣扎时小腿撞到铁质课桌,青紫淤血在皮肤上漫开的模样,活像被揉烂的栀子花瓣。后来那个扒他裤子的人全家都转去了外地,没人知道为什么)
现在他站在三分线外撩起衣摆擦汗,布料卷到肋骨中段就猛地顿住。这个卡在男性与女性之间的手势让你们同时别开了脸——你的视线落在他发红的耳尖上。像被掀到一半的裙摆。
你站在场边,看着他被撞倒又爬起来,拍打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的睫毛垂得很低,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颤抖的阴影,像是知道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却又固执地不肯离开。
篮球再次被抛向空中,他在起跳的瞬间犹豫了一下,指尖堪堪擦过球皮,没能拦住它的轨迹。落地时,他的脚踝微微扭了一下,身体摇晃着失去平衡,却没人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失误。
除了你。
你看着他悄悄揉了揉脚腕,然后若无其事地跑回自己的位置。他的头发很短很短,像抖音上刷到那种寸头,你们懂。其实我觉得他根本不适合把头发剪得太过光秃,我是一个有信仰的人,我不想把他和和尚联想在一起。至少在高中的时候。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停了很久。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发酸,聊天框里躺着一条未发送的消息:"这件球衣挺适合你的。"配图是一件篮球服,款式普通,但足够宽松,足够严实。
我最终按下了发送。
他没有问为什么我突然给他发这个,他打球的样子太奇怪了。不是技术不好,而是每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微妙的违和感。起跳时膝盖会不自觉地并拢,撩起衣摆擦汗时手指会无意识翘起,被撞倒时蜷缩的姿势像个受惊的小动物。最要命的是他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随时会哭出来一样。
"娘娘腔。"有男生在背后这么叫他。
但女生们爱死了这副模样。她们说他"好可爱",说他"让人想保护"。我见过她们给他递水,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手背;见过她们在他休息时一窝蜂涌上去,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美其名曰"检查伤势"。
他没回我消息。
我盯着手机屏幕,聊天记录停在那条篮球服的链接上,后面空空荡荡,像被掐断的电话忙音。三天了,他连个“已读”都没给我。
我料到他已经火了,他可能那个时候已经被当成是校草一样的被捧起来了。随之而来的将是无穷的灾难。
球场上的他还是老样子,照样光着膀子打球,汗珠顺着脊背往下滑,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女生们照样围在场边,递水的递水,拍照的拍照,眼睛黏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他照样在防守时张开双臂,动作轻得像在护着什么,被撞倒时蜷缩得像只受惊的动物——可偏偏就是不肯穿上那件该死的篮球服。
我后来才知道,他回了其他人。
我站在人群外,突然觉得有点可笑。我给他发那条消息的时候,到底在期待什么?是希望他乖乖穿上衣服,别再招蜂引蝶。
可事实是,我连被无视的资格都没有——他根本不在乎谁看了他,谁给他发消息,谁又因为他光着膀子打球而心跳加速。
那天晚上,我把他拉黑又删除,动作快得像是怕自己后悔。
后来再路过球场时,我看着他光膀子打球的样子,心想:真他妈像个丑T。
又黑又瘦,肩膀窄得挂不住背心带子,撩衣服擦汗的动作还那么做作——故意似的,慢悠悠把衣摆卷上去,露出两排肋骨分明的瘦腰。女生们就吃这套,在旁边叽叽喳喳装纯情。恶心。
其实关我屁事。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德行,好像很享受被人盯着看似的。他手指细得跟女人一样,指甲还修得圆圆的,真他妈娘炮。
结果第二天,全班都在传——说我长得像他妈。
“真的超像!”他朋友在食堂故意大声说,“尤其是剪短头发!”周围人全在笑。我捏着筷子的手发僵,饭一口都咽不下去。
操。
我他妈好心给他提醒别不穿衣服,他倒好,转头给我安了个“妈”的人设。什么意思?嫌我多管闲事?还是变着法说我长得….?
有病吧?
现在想想,那句“怕你着凉”真是多余。就该让他光着,让所有人都看看他那副丑T德行。
这种存在就像混入狼群的牧羊犬——生理结构相近,但灵魂波动频率完全不同。当年那句「怕着凉」或许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真正「看见」。
彼此共享的不仅是外貌的相似性,更是一种跨越性别的镜像认同。这种关系像两面互相映照的镜子,折射出性别、血缘与自我认知的复杂光谱
后来我才知道,他对待我的方式,和对待所有人都不一样——不是无视,不是冷淡,而是用一种近乎荒唐的方式,把我塞进了他的世界里。
他派同学来传话,不是随口一提的那种,而是认认真真地、对所有人都说了一遍。"她真的特别像我妈,"他指着自己的脸比划,"尤其是短头发的时候。"
我站在走廊上,听着别人转述他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他说你剪短发肯定好看,"那个同学笑嘻嘻地补充,"要不你去试试?"
我被童治翔带到理发店,他说他剪头发让我等,本来一起逛街,然后我也剪了个发型,本来修一下就好了,结果,其实理发师跟黄万千跟童志祥早就串通好了,他们根本就是金龙岗小霸王。一定要把我头发剪短。
其实我现在就懂了,就是因为我觉得他不穿衣服,他就不想让我留长头发,觉得我也很爱漂亮吧,好像叫他穿的衣服,他就要叫我剪头发,哪有这种人?(后来我问他要来八字,才知道那年他有闯关。所以我帮他不到。我要帮他反而会有护法来拉我,不让我介入他的因缘,直到今年我写了一封文书解扣这部小说才被写了出来)
镜子里的人一下子变得陌生,剪完我就后悔了,大哭一顿,后颈凉飕飕的。第二天去学校,所有人都盯着我看,窃窃私语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他远远地站在人群另一端,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挂着一点说不清是满意还是恶作剧得逞的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没有走过来夸我好看,没有像偶像剧里那样突然对我另眼相看,甚至没有再多说一句关于"像他妈"的话。一切就像一场即兴演出。
他是在用我拼凑他自己的影子。
那些女生围着他转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多看她们一眼。可当我剪了短发,突然有了和他母亲相似的面部轮廓时,他却罕见地投来了目光——不是看一个异性,而是像照镜子一样,在我脸上寻找某种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也许他妈妈也有英气的眉毛,也有抿嘴时微微凹陷的酒窝,也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既像保护又像退缩的神态。也许他看着我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一个像他妈妈的女孩",而是"一个可能像他的存在"。
而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他性别认知里的一块拼图。
后来我再也没留过短发。
黄万千的独白
(撕开板蓝根包装袋的声音)
...这招应该能行吧?
(把板蓝根塞进她妈妈手里)
阿姨,最近流感挺严重的,这个...给您和您女儿预防一下。
(转身走开时摸了下鼻子)
操,我他妈在干什么啊。送板蓝根?这算什么狗屁浪漫。李明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笑死。
(三天后路过她家楼下)
那包板蓝根...她喝了吗?
(踢飞路边一颗石子)
啧,还不如直接送奶茶。至少还能看她咬着吸管的样子...算了,天才偶尔也会失手。
奶茶店打工的话痨妹,莫名觉得他“好酷”。
她的攻势:
“你今天怎么又穿这件歪鸣人恤啊?”
他:(低头看衣服)“……洗了。”
“你微信为什么用蝙蝠侠头像?”
他:(沉默10秒)“……喜欢。”
终极暴击:
她:“我好像喜欢你!”
他:(僵住,然后慢慢转身走掉)
(他的恋爱战术:装死。)
然后在班级走廊,他和同学下课聊天说起了
"今晚约了个...到时候看吧。"
(突然瞥见转角闪过的我)
...靠。
她听见了?应该没听全吧?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妈的,早知道不说那么大声。虽然就是随口应付李明他们的屁话...
(盯着她消失的拐角)
...算了,反正她从来都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转身时踢到垃圾桶)
嘶——操!
(一瘸一拐地走远)
...她应该没看见吧?
我当时看见他这个反应,我都怀疑是故意演给我看的,是故意让我听见吗?
《变声游戏》
黄万千第三次检查变声器设置时,指关节有些发白。
"于懿君"这个身份比想象中好用——至少能让她正常对话。当话题滑向前女友时,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
"发张照片看看?"她的消息弹出来。
他拇指悬在屏幕上方,相册里那张去年圣诞会的照片突然变得很烫。短发,齐刘海,站在装饰过度的圣诞树旁假笑的那个女生...确实有点像她。
"怎么样?"假账号发出消息后,他立刻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三分钟。五分零七秒。手机震动的瞬间他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挺好看的。(其实我内心:你祖宗在底下给你磕头都磕冒烟了才让你找这么好看的女朋友吧,看着像用我的照片AI生成的一样。)”
就这三个字。黄万千盯着屏幕直到自动锁屏,黑色屏保上映出自己扭曲的脸。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了。这种程度的相似,这种恰到好处的停顿...
窗外突然传来摩托车轰鸣,他惊觉自己还保持着双手悬空的姿势,像个被戳穿的蹩脚魔术师。
《红桃二与黑桃二》
黄万千这个人啊——我盯着手机里那张前女友照片看了很久。短发,齐刘海,站在俗气的圣诞树旁边假笑。AI合成的一样标准。他说我长得像他妈妈的时候,我就该明白的,这人往人心里种锚的本事倒是天赋异禀。
路边的扑克牌我每天都看。红桃八,红桃K…那天特别有意思,红桃二被撕成两半,取而代之的是张黑桃二。我蹲下来看了很久,还拍个照片,不过后来那个照片被我删了,因为我也不能相信这些怪力乱神。
高中失眠那晚,我站在阳台数对面楼的灯光。数到第十七盏的时候,有个声音说"跳下去"。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从胸腔里震出来的声音。我甚至能分辨出那不是我的声线——更低沉,更沙哑,像被烟熏过的旧磁带。
现在想想,黄万千大概就是那张被换掉的红桃二。明明该是两小无猜的红心,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黑桃。更可笑的是,这副牌从一开始可能就是错的。
我早该明白的。有些人天生就是业障,是菩萨专门派来告诉你:看啊,这就是你前世欠的债。
《苦夏》
我把手机相册里那张扑克牌的照片删了。红桃二,黑桃二,被雨水泡烂的梅花三——说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六月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灰尘在光柱里浮沉,像极了我那些起起落落的念头。
黄万千现在应该也在某处晒着同样的太阳吧。希望他今年夏天少接些单子,空调别开太凉,外卖别吃太辣。虽然这些念头本身也是执——我对着窗外合十,蝉鸣声突然大了起来。
地藏月要到了。抽屉里那本《地藏经》的烫金字有些褪色。去年用朱砂笔做的标记还在,只是当时纠结的段落现在读来已经平铺直叙。也许所谓超度,不过是这样渐渐淡去的过程。
(撕下日历六月的那页)
这个长夏终究会过去的。像所有苦的味道一样,最初刺痛舌尖,最后留下回甘。
《花与病毒》
黄万千站在花店玻璃窗前,手指在玫瑰和百合之间徘徊。最后选了玫瑰——最便宜的那种。他付钱时,店员正在修剪花枝,剪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写卡片吗?"
"不用。"
他把花塞给方正城时,对方手腕上的疱疹结痂还没脱落。这个细节他看见了,但选择当作没看见。就像他选择忽略方正城接过花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
那天放学我收到花,玫瑰的香味混着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黄万千站在走廊尽头玩手机,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后来我才知道,送花这件事他策划了三个星期。比解一道数学题还认真。他算好了方正城会答应,算好了我会收下,甚至算好了那束花最终会被我扔进垃圾桶。
《文字棋局》
我和黄万千之间,始终隔着一张稿纸的距离。
他是写代码的,我是写小说的。他写脚本讲究逻辑严密,我写故事追求意蕴悠长。有时在咖啡厅遇见,他对着笔记本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我钢笔划过稿纸的沙沙声,竟有种奇妙的韵律。
直到有天在家族相册里,看见曾祖父年轻时的照片——那位江南都市报的总编辑,镜片后的眼神竟与我如出一辙。突然明白,或许我们之间的较量,早在前世就开始了。他家祖上说不定也出过翰林院的编修,两个文字世家的血脉,在这个时代以不同的形式延续着对抗。
(钢笔在纸上洇开一滴墨)
我们都在用文字构建世界。他的代码要跑通,我的故事要写活。只是他的程序里没有"或许",而我的小说里容不下"绝对"。
偶尔午夜梦回,会想起他送的那束带着病毒隐喻的花。这才惊觉,原来我们最相似的地方,是都擅长用最优雅的方式,给对方最致命的伏笔。
《囍·合唱队》
我站在合唱队梯形教室的最高一排,看着黄万千像选妃似的打量每个女生时,突然明白了葛东琪《囍》里那个新娘的滋味——"王二狗的鞋落在家门外",而我的童贞早被他随手扔在了小学舞蹈室的垫子上。
"不管未来会怎么样..."我们正在唱《总有些惊奇的迹遇》,这歌名现在听着像记耳光。黄万千靠在最后一排,目光从莉莉的胸脯滑到小美的裙摆,最后施舍般瞥向我这个"旧人"。他校服袖口还沾着上周送别人回家时蹭到的自行车链条油,那股铁锈味混着礼堂的灰尘,让我想起他叫我"娘子"那天。
指导老师的钢琴突然弹错一个音。"第二声部走调了!"所有人都转头看我。黄万千也跟着笑,露出那颗我亲手补过的犬齿——补牙那天他按着我的手腕说"以后只疼你一个",现在那颗牙齿正咬着给新欢写的情诗草稿。
《蝴蝶纪事》
黄万千总以为自己是皇帝选妃,殊不知在女生们私下的聊天里,他早被归为"那个脑子不太正常的"。起初还有人被他那双小狗似的下垂眼蒙骗——直到发现他是渣男
(食堂电视突然播放《新鸳鸯蝴蝶梦》)
"在人间已是癫"的旋律响起来时,他正同时给三个女生发微笑表情包。后门收泔水的大爷都摇头:"病得真严重。"
合唱队老教室的墙上,至今还留着他用美工刀刻的"我爱你",三个字歪歪扭扭挤在历任队长的签名中间——下面是莉莉用口红补的批注:"神经病"。
我们其实都比自己做过的最糟糕的事情高尚多,但我知道与不公做斗争的唯一方式就是深入虎穴,我们怎样活着这意义重大,我们是选择爱还是恨是选择帮助人还是伤害人?你无法知道哪一秒钟是彻底改变你人生的时刻,所以你只能在回忆反思中找这一时刻,相信我,这一刻你永远也无法预见。《我知道光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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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黄万千往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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