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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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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闪耀着爱情的光辉之后，莉莉丝他们纷纷戴上了防护墨镜。
此墨镜可以屏蔽绝大多数的光系攻击。这还是在人类的漫长的格斗史中，曾有人专门在夜晚打擂台，并总是先使出圣光术让对手短暂失明再近身一顿暴打。
于是，该墨镜就诞生了。
“这就是你的攻击招数吗？”利法尔问。
我觉得有点委屈，哪怕我不是人类我都要委屈了！
我是魔王的时候我也没有亲手攻击过人类啊，都是人类自己贴上来的，我觉得我真的比那些爱情故事中的主角还要可怜。
那些主角被误解、被欺负，正如我一般。
我也只是希望人类向我许愿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他们老是污蔑我。
唉，也就是后期我想莉莉丝表达了这一观点，才让我不得不去写这个回忆录，哦不，观察日记。
莉莉丝说，写下来的话，或许就会有新发现。
……我没有啊。
毕竟人类只是我的食物，你们人类去了解动物，也不是真正地和他们交流，而是按人类的思维去理解他们的行为，不是吗？
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我只是想吃饭而已，这就是我，永恒生命的永恒追求。
我面对他们的防备，我非常不解：“你们在干嘛？不喜欢吗？”
“你看起来像是马上要爆炸。”莉莉丝说着，套上了一个有防护作用的围巾，并拉了拉菲莱图斯，“学长，你和我用一条围巾吧。”
我停止了变色。
我回归到了地面。
“我真的是爱神啊。”我缓缓移动到角落，“我现在只想吃人类的爱，所以你们有任何关于爱的愿望，我都会努力帮你们实现的。”
此时，菲莱图斯拒绝了莉莉丝共用一条围巾的请求。
莉莉丝开口道：“真的吗？只要是爱的就可以那如果我想菲莱图斯学长和我在一起……”
菲莱图斯又不高兴了：“莉莉丝，不要开这种玩笑。”
菲莱图斯看向利法尔：“你……你不管管她吗？这么轻视神明，很容易有危险的。”
利法尔之前一副妹控到愿意为妹妹去死，试图扫清妹妹身边每一个男人的样子。
现在，他倒是心平气和：“我会保护她。”
菲莱图斯皱起了眉，他看起来快要无法忍受：“你这样是在害她，莉莉丝的魔法天赋远比她现在的成绩要高。她本可以学习更多精深的魔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需要靠你的金钱来为她的成绩买单。”
这次轮回的菲莱图斯可是很少说这么多话的，看起来这应该也算是积怨已久。这么看来，他应该也挺关系莉莉丝……的成绩的。
利法尔轻笑一声：“那又怎样？她是我妹妹，我可以为她买单一辈子。”
说这话时，利法尔脸上满是自豪。
“别傻了。”菲莱图斯毫不留情地反驳，“现在这样的局势下，你能怎么护她？光明神也好，魔王也好，这些存在如果真的盯上莉莉丝，你可能护得住她吗？”
我适时跳了出来：“我能呀。你就许愿要保护莉莉丝就可以了，我可以保护她啊。”
“我用不着。”莉莉丝叉腰瞪着我，“不要蛊惑我哥哥。”
利法尔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柔和：“莉莉丝……”
这俩人哥哥妹妹的，菲莱图斯的表情就更冷了，这应该是海里的冰山，露出水面的部分就已经足够庞大，隐藏在水面的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这时，天黑了。
在假光明神掌管的国度里，白天与黑夜的交接非常短暂，就好像太阳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于是世界陷入了黑暗。
我见过祂对人类的解释，祂说祂是光明神，掌管阳光，但是现在祂的能量有所缺失，需要在夜晚期间像人类一样休息。所以，由祂所执掌的光芒，会在祂沉睡时消失。
这当然是谎言。
莉莉丝他们并没有太过惊慌，而是打开了房间中的魔法灯的开关，魔法灯闪烁几下，照亮了房间。
在黑暗中，我却感觉到了假光明神的能量。
“关窗帘！”我把我的身体拼成这几个字，加大了感叹号。
他们不理我，我也要变出触手把窗帘拉上。
在我的肢体触碰到外面的黑夜时，我清晰感觉到，我的那部分肢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下去。
幸好我的构造支持最基本的变形，这只是我的能量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如果是我认识的最开始的菲莱图斯，他应该还能帮我把能量修补回来。
至于现在嘛……
坏了，我可能会死。
我突然意识到。
莉莉丝三人面对突然的黑暗只是愣了一下，看见我又是关窗又是拉窗帘，很是警惕。
假光明神真的有可能吃我，我不能被吃。
从来都只有吃这么一个意义的我，突然又有了些生物求生的本能。
这体验还挺微妙。
“外面很危险，不信你们自己拿东西去试一试。”我在他们面前摆出这些文字，还用了标点符号，希望这足以证明我有多么人类化。
菲莱图斯的动作最快，他拿出一个圆形的小东西，压扁，从门缝扔了出去。
外面是一道走廊，那里的窗户可没有窗帘。
嘀嘀嘀——
菲莱图斯另外的仪器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而很快，仪器的声音消失了。
反而门外传来了撞击声，声音不大，还很清脆。
“最好别出去哦。”我继续摆出文字，“你这个也是炼金术出品，用来检测环境的东西对吧？现在，这玩意可能已经成为怪物了。你们如果出去，也会被同化！”
我可没有说谎。
黑暗降临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这里，竟然还真的成了假光明神的“领域”。
就像是光明与黑暗之神降临于此，于是人类拥有了轮回的法则，祂的能量覆盖了整个星球于是世界出现了魔法。
假光明神这些年勤勤恳恳刷人类的信仰值，已经拥有了“黑夜”的法则。
幸好这几个人都是比较听劝的，在我的警告下，他们也没有非要出去试探一番。他们坐在沙发上，最左是利法尔，最右是菲莱图斯，莉莉丝则坐在中间。
这房间本来是一人间的，他们利法尔非要和莉莉丝坐在一起，莉莉丝又非要拉着菲莱图斯，这几个人最终一起挤在了狭小的沙发里。
“集中起来，方便预防偷袭。”莉莉丝说。
我忍住了，没说他们这样也比较容易被一起带走。
“黑夜有危险？”利法尔充当三人中的问话人，向我问到。
撞门声还在持续，我继续在茶几上把自己拼成文字：“是的。”
我在想该怎么向他们解释。
我可以通过魔法来知晓这世间发生的一切，我曾以为，唯有禁魔石和它的造物会切断我的感知。
但是现在，又有了一个会切断我感知的方法。
那就是神明创造的规则。
“现在，外面所有黑暗的地方，都是假光明神。”我试图向他们解释。
不过显然，他们没有听懂，纷纷皱起眉，思索中带着不解。
也对，这有点太过抽象，我要是想解释，没准得从我的诞生开始讲起，他们不累，我拼字还累呢。
“光明神是假的？”利法尔先就其中的一点发出提问。
“祂是外神。”我回答。
我有点愁，有关外神的一切资料应该已经被销毁了才是。万一要是问我外什么是什么，我就又要一顿解释。
莉莉丝晃了晃利法尔的胳膊：“哎呀，你不用想那么多。打游戏的时候，谁会管游戏背景啊？知道机制不就好了？”
接着，莉莉丝看向我：“外面有危险，我们不能出去？”
我把自己捏成了一个大大的对号。
莉莉丝点点头：“那打败光明神就安全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捏出来了个对号。
“但是，你们打不过祂。”我顺便写出来。
莉莉丝歪着脑袋：“灭世之裁也不够吗？”
我试图读取这玩意的信息，但是不巧，这东西在他们中立国被建造，我完全读不到。我只能从少许人的言语中稍微知道那玩意。
但是那应该就是吹牛吧？
什么发射出来可以把其他国度炸得只剩灰，即使是光明与黑暗之神也不会这么大手笔。
莉莉丝拽了拽旁边的菲莱图斯：“喏，它好像不知道这是什么。大工程师，你来介绍一下吧。”
“我们还无法确定它是不是敌人。”菲莱图斯这么说着，开始介绍起来，“灭世之裁是我们研发的对魔法武器……”
我倒是挺想把菲莱图斯说的话全部写下来，这样可增加不少字数。他简直就是在讲论文，大大丰富了我的知识库。
但是如果我真的写了出来，莉莉丝又该给我删掉让我重写了。
就像莉莉丝说的，没人会在乎游戏的背景设定，知道这武器很厉害就足够了。它叫灭世之裁，其威力还真的能灭世，能不能炸假光明神不知道，但是它一定能把人类炸死，魔法植物都活不下来。
“反正要是人类都没了，假光明神一定会走。”我拼出这样的文字，“威慑力是够了，怪不得你们国度还能留存这么久。”
莉莉丝还在用星星眼看菲莱图斯：“学长你好厉害啊。”
利法尔哼了一声：“又不可能真的按下按钮，灭了所有人，那不就是摆设吗？”
“别这么说呀，哥哥。要不是学长及时把灭世之裁的成品做出来，上次派到光明神那边的使者怕是回不来吧。”莉莉丝说，还非常善良地补充了许多，“上次的使者身上有携带小型实验的灭世之裁，从数据来看，他的确是发动过，并且应当的确有命中目标。不过，即使这样，他回来之后，念叨光明神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说到这里，菲莱图斯微微皱眉，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气声。
但是我是谁？我当然听到了。
他说：“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一起来……”
谁嗑到了？
我嗑到了。
就是他们没有向我许愿，我还嗑不动。
莉莉丝大概是没听到，她正转头看向门口，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我不用扭头也知道，在门的那边，敲门声早就停止了，但是一道影子在投下一小片黑，并且正在扩大。
莉莉丝舔舔唇：“这看起来是个小boss啊。”
我看着那玩意往屋里爬，漂浮到了空中。
那玩意是假光明神的影子……你们理解成是他的一小部分就行，就像有些人类看书时会在旁边零食，时不时去拿上一块吃上一口，但是自己毫无意识吃了多少意义。
这玩意也是跟随着猎食的本能在四处攀爬。
但是你要是真的把这玩意打疼了，就像是，如果零食突然活了并咬了人类的手，那人类也会低头看一眼的。
要是真的攻击它，怕是会被假光明神注意到。
“先别动！”我试图向他们表达这样的信息。
但是莉莉丝已经拿出那把伞，喷出了火花。
很好，现在已经不是假光明神会不会注意到这边的事。
在屋内纵火他们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想活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