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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谁可疑谁可怜谁无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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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山来到路秋池家门口,看着密码锁,忐忑的输入林朝歌给的密码,“0909。”
“滴——”门开了。
沈君山眼睛睁大,门真的开了,喜悦感瞬间袭来,心中放起了彩色小烟花。九月九号是他的生日,路秋池用他的生日做密码!沈君山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笑容,他小心的迈步走入室内。
房子的装修是极简风,统一的黑白灰,只有少数地方掺着少量的藏蓝色。主卧的门开着一条小缝像是在引诱似的,沈君山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的装修与外面相呼应,深灰色的床上三件套,床左边有一盏灰白色落地灯,右边透黑色的衣柜装着路秋池一周穿的衣服,剩余的都堆在衣帽间,每个星期都会有人来打理。
沈君山拉开玻璃门,后面是一个小露台,露台的装修又与房子很不一样,各色玩偶围绕着黄色懒人沙发,离得最近的是一只穿着白色卫衣的泰迪熊,沙发旁还有一个白色小桌子,上面倒扣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和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沈君山弯腰将杯子拿起,去到厨房,将剩余咖啡倒掉,又将杯子洗好后,站在原地看了一圈,将手中杯子放在玻璃门酒柜中,仔细调整角度,关上柜门,后退看了一眼,嗯,很完美。
沈君山坐在黑色沙发上,摘下眼镜,放在银色的小圆桌上,开始看手机上的监控。
监控中的路秋池和纪浮生一起在二楼,看不出什么异常,沈君山将监控的时间往后移到没来得及看的地方。
他看到路秋池和徐胭抱在一起,沈君山皱着眉,切监控、调角度,可无论哪个角度都没能拍到路秋池的脸,只能看到徐胭脸和拍着路秋池的背的手,嘴在动,看嘴型似乎一直在说,“没事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某一秒徐胭似乎隔着屏幕与他对视了。
沈君山停了会儿,像在思考,随后他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深呼吸平复心情,再次拿起手机,回调到那一秒,暂停,沈君山仔细盯着屏幕,真的!徐胭真的和他对视了!那个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爬出屏幕。
“叮咚”消息提示音响起,林朝歌发来一句话,“天黑了。”
沈君山差点把手机扔地上,都不敢抬头,那惊悚程度,不亚于看了一部恐怖片。
沈君山给林朝歌打去电话,“林朝歌,你没吃药犯什么病,好端端你发什么天黑了。监控里徐胭看监控是不是你搞的鬼!”
电话那头的林朝歌一头雾水,“咱们两个到底谁有病?算时间,你那头天本来就黑了,再说了胭胭看一眼监控怎么了,说不定她只是无意识扫到了。”
林朝歌按他的逻辑想了想,“你不会被吓到了吧。”她笑出声,“你都多大了,居然能被监控吓到。”
沈君山羞恼的挂断了电话,这才看到林朝歌后面还有一句话,“把剩下的资料整理一下发我。”
沈君山很后悔,早知道这么多事就把电脑拿上了,现在只能憋屈的用手机处理工作。
客厅太空他不敢自己待着,沈君山走进卧室,关紧门,脱掉鞋子上床,一气呵成,他盖上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上半身趴在枕头上,整个人被路秋池残留在上面气息笼罩,给他带来满满的安全感,他的心稳定下来,处理工作时嘴里还哼着歌。
另一边,路秋池将纸条拿好上楼,拉开拉链,小心的放在背包里。
路秋池抬头看纪浮生,只见他呆呆的坐在原地,他将手在纪浮生眼前晃了晃,没反应。
原本路秋池在下面还有些疑惑,纪浮生怎么没来闹他,上来一看更疑惑了。路秋池凑近纪浮生,仔细打量,他的状态和他看书上被催眠的人很像……
纪浮生回过神来,第一眼就看到路秋池歪着头,凑得很近…完美无瑕的脸,鼻尖萦绕着路秋池身上淡淡雪松味,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
纪浮生眼神幽暗,喉结滚动,猛的凑近路秋池轻吻上他的唇,很软,虽然只有一瞬间,路秋池很快就退开了。
去掉外套遮挡后,黑色打底衣勾勒出路秋池近乎完美的身材,他常年健身的,身上有肌肉,很大但不夸张,恰到好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腰部纤细又有力量感,这个距离,纪浮生只要站起来,一伸手就能揽住。
路秋池迅速退开,看着纪浮生迷茫眼神,他很清楚刚刚充满侵略性眼神不是错觉。
路秋池一直知道纪浮生对他不单纯,欧洲最大军火商的孩子不会简单。可他在纵容,他害怕自己一个人,所以无所谓是谁,他只需要一个人顶替沈君山的位置,陪着他,只是刚好纪浮生来了,又刚好纪浮生有一双与他弟弟极为相似的眼睛……
纪浮生有恃无恐,他知道路秋池不会追究,无论是为了这双眼睛,还是国外的分公司。
纪浮生并不排斥路秋池利用他,甚至很乐意,利益能将路秋池拴在身边,不会轻易离开,就像强力胶水粘住皮肉,如果强行分开一定会血肉模糊。
路秋池看着纪浮生有恃无恐的样子,如他所想,没去追究那个吻,只当是一场意外。他坐回椅子,戴上耳机,打开电脑,若无其事的写论文,任由纪浮生笑盈盈的看着他。
……
沈君山将整理好的资料发给林朝歌后,恐惧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他下床,闲不住的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很干净,没什么需要他的地方。回到卧室,沈君山成功在浴室找到还没来得及洗的贴身衣物,他低头闻闻,嗯,也是香香哒。
沈君山调出监控,从中断那里继续看,手上洗着衣物,嘴里哼着小曲,好不快活。
突然,沈君山死死盯着屏幕,胸膛起伏,脑中再次冒出疯狂想法。
沈君山努力压下,强制自己移开目光,她闭了闭眼,努力压下愤怒,安慰自己看错了,将手中衣物丢入烘干机,擦干手走出浴室。
回到卧室时沈君山又怕一会控制不住,失控吓到他,将卧室的灯全部关上,坐在床尾等着路秋池回家。
路秋池合上电脑,论文已经写完,同时自己也理好了思路,他摘下耳机放好,背好自己的包,替姐姐锁好门,与纪浮生道别,坐上钱叔的车准备离开。
纪浮生挡住车门,“我们可以一起走。”
路秋池看着他,“我们不顺路。”他手上用力,想将车门关上。
“顺路。”纪浮生迅速钻进车里,关上车门,朝着路秋池甜甜的笑,“我前段时间搬到你楼下了。”
纪浮生的眼睛瞟了眼前座,钱境一早在纪浮生上车时就很有眼力见的升起了挡板,他压低声音,委屈巴巴的说,“别生气了,好不好。”语气亲昵的像是在哄自己的恋人。
路秋池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没生气,我把你当弟弟,当时无论是谁都可以。”
后一句话没头没尾,可纪浮生听懂了,他低垂着眼,看不清什么神色,将头靠在路秋池肩上,摆弄着路秋池修长白皙我手,轻轻嗯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