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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回到梦之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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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露台的空气带着梦之城特有的、微凉的澄澈感，仿佛能洗去古堡深处沾染的腐朽与阴霾。夜风拂过，吹散了最后一丝血腥味的幻觉，却吹不散围拢在中心那人身边的热切目光。
木雁南斜倚在铺着丝绒软垫的雕花躺椅上，指尖慵懒地捻着一块池夏刚奉上的、点缀着金箔的精致甜点。他那头月光般的白发在幽蓝的穹顶星光下流淌着冷辉，星辰般的蓝眸微阖，仿佛还沉浸在方才古堡里讲述故事的余韵中，又或只是单纯享受着劫后片刻的宁静与甜美的滋味。那位对他颇为“欣赏”的恐怖存在低沉的笑声似乎仍在耳边回荡，那通关的许可，无疑是又一次对他个人魅力的至高加冕。
“王，”云夜白的声音打破了温柔的沉寂，他优雅地单膝触地，执起木雁南空闲的那只手。金发金瞳的副会长如同最完美的中世纪骑士，将一丝不苟的吻印在那白皙的手背，深色蕾丝手套的触感也无法掩盖其下肌肤的微凉。“您今日在古堡中的风采，足以令星辰失色。您的故事，是穿透黑暗的利刃。”他的语气虔诚得近乎圣咏，眼神专注得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
池夏站在稍后一步的地方，黑发下的绿瞳亮得惊人，双手激动地微微颤抖。他捧着一个刚刚从空间戒指里取出的、巴掌大的微型水晶沙盘，里面精巧地复刻了那座阴森古堡的轮廓，而最高塔尖上，一个用细如发丝的黄金雕琢的、有着白发蓝眸的小人栩栩如生。“会长！我、我根据记忆初步建模了副本场景…标记了安全路径和…和您讲述故事的位置！”他献宝般递上，脸颊烧得通红，仿佛木雁南哪怕只是瞥一眼，都是无上的恩典。
旁边，司擎抱着双臂，淡蓝色的瞳孔扫过沙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认可。司焰则咧着嘴，红瞳里跳跃着未褪尽的野性兴奋，一只脚不羁地踩在露台栏杆底座上：“啧，老大讲完故事，那老东西直接失控了，真他妈带劲！”
木雁南终于睁开眼，蓝眸里流转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随即被惯常的骄矜笑意取代。他抽回被云夜白握着的手，指尖却轻轻拂过池夏递来的沙盘边缘，那微小黄金雕像上的白发似乎都更亮了些。“做得不错，池夏。”淡淡的夸奖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机械师眼中漾开巨大的、纯粹的欣喜波澜。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稍远处的江烁身上。少年靠在冰冷的露台栏杆边，背对着璀璨的梦之城夜景，身影显得有些孤单。他紧抿着唇，眼神如同淬火的刀锋，直直地投向木雁南，那里面没有狂热，只有燃烧的、不容置疑的执拗——关于江岁，关于“第十画师”，关于他存在的唯一目的。
“小江烁，”木雁南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像羽毛搔刮过神经，“古堡的惊吓，需要用甜点才能治愈哦？”他拈起另一块点心，作势要抛过去。
然而，一块点心比他更快。淮南楚不知何时已凑到江烁身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带着玩味的笑意将一块点心塞进江烁下意识握紧的拳头里。“吃吧，小可怜，看你紧张的。”他无视了周围投来的、尤其是云夜白那隐含警告的金色目光，手指状似无意地蹭过江烁的手腕，眼神深处翻涌着江烁看不懂的、混杂着探究与某种扭曲兴味的漩涡。“听故事是很有趣…”淮南楚低笑，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但讲故事的人背后的故事，才更精彩，不是吗？尤其是…能让那位‘神明’也甘当‘榜一’的故事。”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木雁南，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毫不掩饰的好奇。
夜风卷起露台上细微的甜香，也卷动着无声的暗流。星光照耀下，拂晓之星的利刃们围绕着他们的光与信仰，而阴影，正如淮南楚唇边的笑意，悄然蔓延。副本结束了，但新的谜题与张力，才刚刚在星穹下铺陈开来。
星穹的幽蓝仿佛凝固的深海，包裹着露台上短暂的、糖霜般的宁静。夜风卷着池夏水晶沙盘里逸出的、微不可查的模型尘埃，也卷动着淮南楚那句只有江烁听见的低语，像毒蛇的芯子，在少年紧绷的神经上舔过。
“讲故事的人背后的故事，才更精彩…”
江烁的拳头猛地收紧，指关节捏得淮南楚塞进来的那块精致点心瞬间变形，酥皮碎裂，甜腻的奶油馅料从他指缝间渗出，黏腻冰凉，一如他此刻胸腔里翻搅的寒意与愤怒。他甩开淮南楚蹭着他手腕的手指，力道之大，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那双淬火般的眸子，从木雁南身上锋利地转向淮南楚，里面燃烧的执拗被点燃成了赤裸裸的敌意。“离我远点。”
淮南楚毫不在意地后退半步，耸耸肩，脸上的玩味更深了，甚至带着一丝欣赏猎物挣扎的愉悦。他舔了舔嘴角，目光依旧锁着木雁南，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露台上所有人都听见那份刻意的挑衅：“哎呀，小江烁脾气可真大。看来古堡的阴影还没散干净？还是说…”他拖长了调子，红瞳里闪烁着恶意的光，“…你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淮南楚！”云夜白的声音骤然响起，冷冽如金铁交鸣。他已然站直了身体，挺拔如骑士枪，金色的瞳孔锐利地刺向淮南楚，之前那份面对木雁南的虔诚温柔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警告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注意你的言辞和位置。王的露台，容不得秽语与僭越。” 他向前半步，无形的气场展开，将木雁南所在的区域笼罩在一片不容侵犯的领域之内。
气氛瞬间绷紧，宛如拉满的弓弦。司焰收回了踩在栏杆上的脚，咧开的嘴角扯出一个更凶悍的弧度，红瞳紧紧盯着淮南楚，像锁定目标的猛兽。司擎面无表情，但淡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身体重心下沉，进入了无声的戒备状态。池夏抱着他的宝贝沙盘，下意识地往木雁南的方向缩了缩，绿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仿佛淮南楚释放出的恶意毒气污染了他心中神圣的领域。
风暴的中心，木雁南终于完全睁开了那双星辰般的蓝眸。慵懒的薄雾散去，露出底下深不可测的寒渊。他看着江烁指缝间滴落的奶油残渣，又掠过淮南楚那张写满扭曲兴味的脸，最后，目光落在如临大敌、忠心护主的云夜白身上。一丝极淡的、近乎无奈的叹息，融化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
“夜白。”木雁南的声音依旧带着那份独特的沙哑慵懒，像天鹅绒拂过冰面，奇异地将紧绷的空气缓和了一丝丝。“露台的风，吹拂万物，也包括…些许尘埃杂音。”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雕花躺椅的扶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奇异地掌控了所有人的心跳节奏。“江烁，”他转向少年，蓝眸深邃，“点心沾了手，可惜了池夏的心意。”他并未直接回应江烁的怒火或淮南楚的试探，却用池夏的名字，轻巧地将话题焦点转移，同时给足了机械师面子。
池夏的脸瞬间又红透了，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恩宠，抱着沙盘的手收得更紧。
木雁南的目光再次掠过淮南楚，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对方喉咙里即将吐出的下一句挑拨。那平静之下，是绝对的掌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至于故事…”他微微偏头，白发流泻出更冷的辉光，“精彩与否，在于听众是否…配得上它的重量。”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刺向淮南楚。暗示他不够格？还是警告他掂量自己的分量？淮南楚脸上的玩味僵了一瞬，黑瞳深处翻涌起更浓烈、也更危险的暗流。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尖锐的蜂鸣声撕裂了露台的沉寂！
声音来自池夏手腕上一枚不起眼的金属环。他脸色唰地变白，手指飞快地在悬浮于沙盘上方的微型光屏上操作，绿瞳因惊恐而睁大：“会长！侦测到高强度恶意能量波动！源点…就在露台下方，垂直距离三十米！目标是…是能量核心防护罩的连接节点！它在破坏梦之城的公共防护系统！”水晶沙盘内，代表他们所在露台的光点周围，猛地爆开一圈刺目的红光警报！
“敌袭！”司焰几乎是吼出来的，红瞳瞬间燃起战意，身体如炮弹般冲向露台边缘。
“目标明确，手法专业。”司擎的声音依旧冰冷，语速却快了一倍，淡蓝瞳孔中数据流般的光芒飞速闪烁，同步分析着池夏共享过来的能量读数，“规避探测系统，直击薄弱点。有备而来。”
云夜白反应最快，金色的身影已如流光般挡在木雁南躺椅前方，一柄细长的、流淌着晨曦般光华的刺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剑尖斜指地面，凛然不可侵犯。“保护王！”他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木雁南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锐利。他并未起身，但周身弥漫开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沉睡的远古巨兽睁开了眼瞳。他指尖捻着的那块金箔甜点悄然化为齑粉，随风飘散。“看来，‘榜一’送的宁静时光，有点短。”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露台坚固的合金地面传来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一道扭曲的、缠绕着不祥黑紫色电弧的能量光束，如同从地狱深渊刺出的毒矛，精准地轰击在池夏侦测到的节点位置！
“轰隆——！！！”
剧烈的爆炸撼动了整个星穹露台！刺眼的白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爆发！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夹杂着碎裂的合金碎片和灼热的气浪，如同失控的怒潮，狠狠拍向中心的众人！
“会长小心！”池夏尖叫着，几乎是本能地扑向木雁南的方向，用自己瘦削的身体和怀里的水晶沙盘想要去挡。云夜白剑光暴涨，形成一面凝实的晨曦光盾，将木雁南牢牢护在身后，剧烈的冲击让光盾剧烈颤抖，发出刺耳的嗡鸣。司擎和司焰同时怒吼，双胞胎的默契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司擎双臂交叉于前，一层淡蓝色的菱形能量护盾瞬间展开，精准地覆盖住他和司焰前方的大部分扇形区域，硬抗冲击波。司焰则借着哥哥的掩护，如同出膛的红色炮弹，逆着气浪疾冲，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两把燃烧着赤红火焰的短柄战斧，目标直指爆炸中心露台边缘出现的那个恐怖破洞！
江烁在爆炸发生的瞬间，身体已经如同条件反射般伏低，就地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几块呼啸而过、边缘赤红的锋利碎片。灼热的气流灼烧着他的皮肤，但他眼中淬火的刀锋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动摇分毫，反而更加锐利地扫视着混乱的中心——木雁南的方向！淮南楚呢？他在爆炸烟尘中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烟尘碎石弥漫，露台边缘被炸开一个直径近三米的不规则洞口，边缘流淌着熔化的金属红光，滋滋作响。下方梦之城璀璨的霓虹灯光和悬浮车流的光轨，毫无遮拦地透了上来，映照着翻腾的尘埃和硝烟。
透过破洞，隐约可见下方连接着露台主体与下方支撑柱的巨大能量管道束。其中一根管道的外层防护罩被撕开一个口子，黑紫色的电弧还在断口处跳跃，贪婪地侵蚀着管道内流淌的、代表了梦之城基础能源的纯净蓝色光流。一个矮小、佝偻的、覆盖着扭曲金属甲壳的身影，正如同附着在伤口上的毒瘤，悬挂在破损的管道边缘，一只闪烁着诡异红光的机械手臂深深插入管道裂口，疯狂汲取着能量。它身后，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边缘扭曲的空间裂缝正在缓缓闭合——入侵的通道！
“能量窃取者！目标是城市核心能源脉冲！”池夏在云夜白的光盾保护下，飞快地操作着光屏，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它…它在给自己的跃迁核心充能！它想跑！”
“跑？”司焰的狞笑声在爆炸余波中格外清晰。他已经冲到了破洞边缘，炽热的战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悍然劈向那个佝偻身影！“问过你焰爷爷了吗？！”
赤红的斧刃带着足以熔金断铁的恐怖高温，眼看就要将那金属怪物连同它插入能源管道的机械臂一同斩断！
就在斧刃即将触及目标的刹那，那佝偻的身影猛地一缩，以一种超越物理极限的、近乎液态流动的速度，瞬间滑开！司焰势大力沉的一击只劈中了残留的幻影和灼热的空气，重重砍在管道边缘熔融的金属上，火星四溅！
“小心！”司擎的警告冰冷而急促。
那怪物并未反击司焰，它的目标明确得可怕！摆脱攻击后，它那闪烁着红光的头部探测器猛地锁定了——被云夜白护在身后，依旧斜倚在躺椅上的木雁南！那只刚刚汲取了庞大能源的机械臂骤然抬起，掌心裂开一个漆黑的孔洞，一股高度压缩凝聚、散发着毁灭性波动的黑紫色能量球瞬息成型，对准木雁南，悍然激射而出！
这一击，快！狠！绝！能量球所过之处，空气被电离，发出刺耳的噼啪声，留下一条扭曲的真空轨迹！其蕴含的能量强度，远超刚才的破防一击，显然是它孤注一掷的杀招！
云夜白瞳孔骤缩！晨曦光盾瞬间浓缩到极致，凝成一面巴掌大小、却璀璨如烈日核心的菱形晶盾，迎向那道毁灭光束！这是他将防御催发到极致的表现！
“嗤——！！！”
刺耳的、如同烧红烙铁浸入冰水的剧烈摩擦声响彻露台！黑紫光束狠狠撞在晨曦晶盾上！晶盾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盾面上晨曦符文疯狂流转，死死抵住那毁灭性的能量冲击。两股力量激烈对撞，逸散出的能量乱流如同失控的剃刀，将周围本就狼藉的地面再次切割得伤痕累累！
僵持！仅仅一瞬！
“咔嚓！”一声细微却令人心胆俱裂的碎裂声传来！
晨曦晶盾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并且迅速蔓延！云夜白脸色煞白，持剑的手臂剧烈颤抖，金色的血液顺着他紧握剑柄的虎口渗出！他挡住了绝大部分能量，但对方的攻击强度超出了预判！那碎裂声，是晶盾承受达到极限的悲鸣！一旦晶盾破碎，残余的能量足以重创甚至击杀毫无防备的木雁南！
池夏绝望地睁大了眼睛。司焰怒吼着想回援，却被怪物之前刻意引导的位置和爆炸冲击波阻碍了路径。司擎试图用能量盾偏移光束轨迹，但距离和角度都让他鞭长莫及！
千钧一发！
就在晨曦晶盾即将彻底崩碎的前一刹那，就在那毁灭光束即将穿透防御触及木雁南的瞬间——
木雁南一直微阖的蓝眸，彻底睁开。
没有惊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冻结灵魂的、绝对的冰冷与漠然。仿佛眼前这足以致命的危机，不过是拂过指尖的一粒微尘。
他甚至没有改变斜倚的姿势。
只是，那只原本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戴着深色蕾丝手套的左手，食指，极其轻微地向上抬了一下。
无声无息。
仿佛按下了某个宇宙规则的开关。
时间，在木雁南目光所及之处，发生了极其短暂、却又足以逆转生死的——?凝滞?。
激射而来的黑紫色毁灭光束，在距离濒临破碎的晨曦晶盾不足一寸的地方，如同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绝对坚固的叹息之墙！狂暴的能量流被强行禁锢、压缩！它依旧在疯狂地涌动、咆哮，试图撕裂阻碍，但此刻却像一个被冻结在琥珀中的毒虫，狰狞的姿态凝固在最后一刻突进的瞬间！
就连光束前端撕裂空气产生的电离子火花，都保持着爆裂绽放的形态，静止在空中。
这凝滞只持续了不到半秒。
但对于木雁南，足够了。
他的唇边，掠过一丝极淡、极冷的嘲弄弧度。仿佛在无声地宣判：你，也配？
那抬起的食指，优雅地、轻轻地向下一划。
凝固的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镜面，应声破碎！
被禁锢压缩到极致的毁灭光束，连同其周围被强行凝滞的空间碎片，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揉捏在一起，然后被这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以比来时快了十倍不止的速度，狠狠地——?原路砸了回去?！
“咻——轰！！！”
一道被逆转了因果、裹挟着空间碎片的、更加暴戾扭曲的能量洪流，瞬间淹没了那个佝偻的金属怪物！
它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警报或哀鸣。覆盖全身的扭曲甲壳如同纸片般被撕裂、汽化，内部的机械结构在难以想象的能量碾压下直接化为最基础的粒子流！它连同它攀附的那段破损的能源管道，以及后方尚未完全闭合的空间裂缝，被这股逆卷的毁灭洪流彻底吞噬、抹除！原地只留下一个更大、边缘更加光滑、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恐怖豁口，以及豁口边缘残留的、缓缓湮灭的空间波动涟漪。
露台上，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能量管道断口处泄露的蓝色光流发出滋滋的泄气声，以及夜风穿过破洞带来的呜咽。
云夜白手中的晨曦晶盾光芒黯淡下去，缓缓消散。他拄着刺剑，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金色瞳孔中残留着劫后余生的震撼与更深沉的敬畏。刚才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力量，就在他身后咫尺之处爆发！那不是简单的能量对抗，那是…对时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