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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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解决了，凌雪阁成员陆续离开，姬绮本来也打算走，她实在是不想受这样的折磨，但离开前她还是开口说了句，“师姐，你可以晚点回来复命。”
阿九的目光落在医者身上，生怕她哪里受伤没有注意，听到这话她才看向自己的师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裴惊玉和姬绮对视一眼，她朝对方笑了下。
师妹好气，师妹决定回去要好好审问一下那个男人看看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没被发现。
在医馆只剩下她们两人后，裴惊玉有些贪婪地感受着另一个人的温度，哪怕是做戏，这种离别还是让她失魂落魄。
阿九手足无措，她以为医者是被吓到了，刻意放柔了声音安慰她。
“惊玉，没事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用她这条命来相抵。
医者听着那声音，只觉得耳朵有些热，她怎么就莫名抵挡不住这份特殊对待。
她刚想说什么，一道惊慌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惊玉！惊玉，你没事吧，你要 ……等等，阿九？你们……”阿诗蒂好不容易找到好友所在，还没来得及庆幸对方平安无事就乔迁两人亲密依偎，顿时感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阿九羞窘地收回要搂住裴惊玉腰的手，干咳了一声，“我、我先回去，晚点再来找你。”
裴惊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能看见对方一溜烟跑了的背影。
她：“……”
前明教退隐杀手连忙摆了摆手，无辜道：“我、我是担心你，早知道你们已经解决完了，结果可好了，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抱歉，”医者揉了揉额头，心虚地道歉，“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哼，那就罚你明日陪我逛街。”阿诗蒂又不是真的生气，她知道裴惊玉做这事必然有自己的考量，只是还是会有些失落，她、她的身手也很厉害啊！她的刀可没有生锈！
裴惊玉不知道她在钻牛角尖，闻言笑了下说：“自然可以，毕竟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还要靠着阿诗蒂你才是。”她转而又说，“这事凌雪阁查出来就封锁信息，也拜托过我，所以我才没办法跟你讲。而且我知道若是别人假扮我，你这么熟悉我又聪明，肯定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直到啦知道，等下城门要关了，要不然你今晚暂时住在我那吧。”
“没事，阿九说了这医馆归她们处理，她等下还会会俩，我在这里等着她就好了。”
“惊玉……是不是在刻意疏远我啊？”阿诗蒂异色双瞳直勾勾看着好友。
裴惊玉愣了下，下意识想要敷衍过去，然而瞧见对方眼神跟快哭了一样，她又心软起来，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短暂的沉默过后，医者别扭开口：“我……我就是想提前适应下。”
虽然她们也不是经常见面，可那种好友就在身边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只是这种话要是说出来的话，就仿若她有些矫情，好像离不开阿诗蒂一样。
阿诗蒂呆了下，她眨了眨眼，好像在试图理解这具莫名其妙的话，而很快她就惊讶地瞪大双眼，医者感觉下一秒前明教杀手就要嘚瑟起来，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阿诗蒂的反应也变得局促，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模样。
她用波斯语飞快说了句什么，意识到好友听不懂，又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不是担心我不回来啊，惊玉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肯定还要回来长安的，毕竟我还等着攒够银钱买个大铺子做大老板呢！”
裴惊玉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又有些拘谨地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若是好友有自己人生的计划，她其实也应该放下不要让对方为难，只是她实际上也是一个对感情偏执在乎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薛娘子的事 计划那么多。
“当然要等和惊玉过完这个中秋，我知道这可是你们中原的大节日。前几年一直没好好聚一聚，怎么样感不感动？”
这件事说开后，前明教退隐杀手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她真心将裴惊玉当做至交不但是因为对方救了她一命，更是因为她这个小摊子能开起来还是对方忙前忙后帮她处理，要知道在长安城这个繁华帝都可不是她一个外来西域人能够轻易融入进去的。虽然现在已经对这方面放松不少，但依旧有不少外来人做生意需要各种打点。
医者这人其实面对感情之事也是会羞怯、胆小，慢慢接触阿诗蒂的主动和率真才让她慢慢有所反馈，此刻听到这话也是温婉一笑，她自然点头，“感动，怎么可能不敢动。等中秋你和你们师门来我那，我给你们做月饼吃。”
“那自然好！我去跟师傅她们说。”
明教风风火火就要走，裴惊玉赶紧喊住她，她打算一会等阿九过来尝尝 对方的烤羊肉串和烤鸡。
“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证这烤鸡外焦里嫩让你们流连忘返。”阿诗蒂笑嘻嘻地答应之后就离开了。
很快，医馆只剩下医者一个人，她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仿若陷入到沉思中。她自然不会同情医馆老板，只是在这家医馆呆久了，赶紧真的要离开还多了些舍不得。人或许当真是恋旧，失去了才品味得出来。不过裴惊玉现在已经不会那么迷茫，她对自己的医术多了明显的自信，心里想着大不了要是真的找不到工作，她就去阿诗蒂旁边摆个摊，总会有办法的。
一轮逐渐饱满的月亮在这时候悄悄露出天边，清风静静吹拂，为医者增添了一抹难得的平静。
她想也许她这次可以再次给师傅写信了，这次她有很多很多话想和对方说，只希望师傅不要认为她薄情寡义。
阿九过来的时候看到满脸恬静的医者遥遥望着月亮，颀长的身影犹如玉竹般挺拔，她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不忍打扰对方。
她们就这样安静地站着，直到裴惊玉注意到她，对方在月光下朝她露出一个温柔恬静的笑容，好若繁花绽放，娇嫩鲜艳，她那颗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双眼也不敢和她对视。
“阿九，你事情解决完了？”
医者走过去主动握住阿九的手，这些亲密接触让双方都心跳加速起来。
阿九胡乱点头又摇头，“嗯，还没处理完，台首让我见了你后就早点回去。”
“那……我们去阿诗蒂那里呆一会吧。”
虽然有些遗憾，但裴惊玉也知道凌雪阁成员身为大唐黑暗中的执法者，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帝王效命，她们也没有多少自由，偶尔能有这么点相处时间已经是来之不易。
阿九点头，她们趁着还未彻底天黑关城门前到明教那里，这时候还有几个零星客人在等着用膳，更有认识医者的，主动跟她打招呼。
有人则是问阿诗蒂下午的闹剧，“老板，那个谁最近那么频繁来你这里不会是想要给你提亲吧，我可是听说她之前又来了。”
明教正在勤勤恳恳烤羊肉串，闻言抽了抽嘴角，她怕阿九误会，也没澄清，而是摆摆手一言难尽地说：“别提了，她那个男儿口水都流满地了，我就算再心地善良也不能什么东西都收啊。”
裴惊玉有些心虚地看了眼阿九，好在对方似乎对这个八卦并不敢兴趣，只是偶尔目光看向远处。
“怎么了吗？”她轻声问。
阿九摇头，她估计那隐蔽气息的应该是阿诗蒂的师门，看来明教是真的不习惯出现在众人视野里，阿诗蒂反而像个异类。
吃客有几个闻言笑了起来，说起那个妇人的事情也满是感慨。
“说来她也是可怜，据说刚嫁过去没多久丈夫就死了，主家说她克夫，对她很不好，年纪轻轻守寡不说，生出来的男儿还是个痴傻的。我听说那家还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偷人，根本不信自己家会生出这样的来。我估计她也是怕自己走了没人照顾她的男儿吧。”
“那也不能拉上一个无辜姑娘的一生。她遭受过这样的事，应该比其它人更懂得这样的痛苦吧。”
裴惊玉不能苟同妇人的做法，虽然她看着柔弱，却是足够坚韧执着的女子，要不然也不会在师傅告诉她学医的艰辛后依旧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它。挫折并不会击败她，反而让她越挫越勇。
阿九则是对这些并没有太深的体会，或许是因为在凌雪阁枯燥艰辛的训练和九死一生的任务中已经磨平她对普通人生活的幻想和期待，第一次出任务她就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她不后悔被师傅捡进去。如果没有她，她说不定连活下来的可能都没有。
但被惊玉救了后，她对这样的未来又多了丝期待。
人生能遇一良人，有知己，有安生立命的东西在手，这已经比大部人都要幸运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