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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非常邪恶 ...


  •   【白天就聊这么劲爆的话题,真的好吗?】
      系统突然在他心中感慨。

      少年感到莫名其妙:[劲爆在哪?]

      系统没好意思提起那个词,即使是虫母自己先说出口的,【在原著中,你被疯狂的雄虫们关了起来……你刚刚猜测的情况就有可能是其中一种。】

      少年虫母挑眉,眨眼,眼中没有情绪。

      [随口一说,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他兴致缺缺地回答。

      早在虫母说完那番话后,两人间的气氛就变的微妙。

      黑发绿眸的少年盯着阿克塞尔欲言又止的神色。雄性最终回归沉默。

      虫母很擅长让气氛冷场,源于他总是语出惊人。
      他这人似乎天生读不懂爱慕这两个字,有人为他争风吃醋,他要么不搭理,要么莫名其妙地将两方都打一顿,不知从哪得出的结论是那些雄虫在挑衅他。

      他说话时总是带着刺,明明语气毫无波澜,配上那张脸,也能被人曲解为挑衅或调情。但冷漠话语落下后,又会被蜂拥而至的狂热包围。

      阿克塞尔不明白虫母怎么养成这种性格的……
      即使是在还未分化为虫母前,虫母身为雌虫时,大概也是对雄虫的接触毫不敏感。

      阿克塞尔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古怪感觉。
      比起虫族漫长的生命,虫母还很年轻。旁人眼中的冷血暴君也才刚成年不久。

      少年出生在边境,没在首都星接受过传统的雌虫教育。

      所有爱慕他的人,都会被他理解为雄虫对虫母的盲目崇拜。

      就像在刚才,虫母谈论自己失去信息素后可能被雄虫如何对待,语气也像是在讨论别人身上发生的事。

      用词更是直白。

      阿克塞尔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虽然他不觉得这样的事会发生,但他仍难以自抑地产生幻想。

      仅仅是幻想,便让他开始难受了起来。

      “……我不会让你变成那副模样的,我以性命起誓。”
      阿克塞尔对虫母行礼。

      远处的侍卫们纷纷移开目光。
      按理说,阿克塞尔这种级别的、手握多星系封地的雄虫领主,可以免除这种百年前就废除了的雄虫必须向雌主下跪的封建跪礼,然而,虫母的存在又打破了这种规则。

      阿克塞尔好像在主动把这种行为当作求偶与标记。

      少年虫母依旧没什么表情,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在跪下后,比自己矮了些的强壮雄虫。

      原著中,最反对虫母封建统治的就是阿克塞尔。因为不满于封建专权,于是阿克塞尔致力于着手推动剥夺一部分属于雌虫的资源,交由雄虫支配。

      然而雄虫领主们才是对普通虫族剥削最严重的。

      也许从千年前开始,虫母将土地分封给雄侍们就是个错误……历代虫母生而短命,然而获得爵位的贵族们的家族却逐渐强盛,直到下一任虫母分封新的雄侍……逐渐演变成如今这种复杂局面。

      他得拨除这种乱象。

      面前,阿克塞尔正专注地亲吻少年的指尖。

      少年虫母抬手拍了下他的脸,开口,打乱了这种暧昧氛围:“快滚。”

      ……

      虫母的寝宫附近星舰无法停泊,寒风中,阿克塞尔的背影越来越远。

      少年站在原地,瘦削身躯上披着的是与他肩宽不符的军服大衣。

      望了须臾,这位少年虫母很快便没什么兴致地收回视线。

      他随手将身上大衣解下,由一旁半具身体虫化的侍卫伸手接过。

      雄虫侍卫面上覆盖着漆黑的外骨骼,几乎笼罩住整张脸。身为王宫的侍卫,他是不能被虫母看见面容的。

      古时候,发生过模样英俊的侍卫借职务之便引诱虫母的事,后来那个侍卫荣幸地成为了虫母的雄侍之一。
      当今虫母的雄侍都是位高权重的雄虫领主们,他们格外警惕这些潜在隐患。

      尤其是以凶戾著称的虫母雄侍卡洛斯,前几日,此人刚处死了一批想方设法接近虫母的雄虫……手段血腥残暴。

      虫母对此倒是没什么表态,或者说他对于雄虫间的争斗呈观望态度,从不出言制止。像是斗兽场里观望着野兽们撕咬的贵族。
      但他总是缺乏表情,即使旁人为他撕咬的遍体鳞伤。

      偶尔,虫母用那只冰冷的手抚过脸颊作为安抚,又或者是掐住雄虫的脖颈。

      侍卫也幻想过那副场面。因此平日值班时总是尽可能地彰显自己的雄虫特征,以博得虫母的青睐……可惜虫母大人很少在乎别的事物。

      雄虫头顶的触角随风摇曳。

      虫族雌尊雄卑与一雌多雄的制度,注定了雄虫们生来便要学会争抢。

      抢夺食物,掠夺资源,讨好雌性。

      虫族的生存法则。

      太过平庸是没办法得到倾慕之人的垂怜的。

      “大人……”
      侍卫攥着怀中的衣物,试探着询问虫母的态度。雄虫庞大的身躯微微弓腰,等待着虫母大人的吩咐。

      “烧了。”
      少年随口道。

      雄虫的气息,怪恶心的。

      衣服上面还有阿克塞尔家族的家徽,最后的归宿是进入火堆。

      【真无情啊,这么对待男主的示好。】
      系统在他脑海中唏嘘。

      虫母没有反应,又或者说对他脑海里有人说话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风吹拂在脸上,他只冷了一会儿,步行回到寝宫的内部,走廊里便暖和了起来。

      这里在建造之初,是仿照着古老虫巢的内部,回廊弯弯绕绕。

      暂时没有要急的军务,虫母步伐未停,来到图书区,照常挑了几本古籍,思忖着能否从中得到虫母信息素异常的解决办法,转身回了书房。

      系统:【你要做什么?看历史书吗?】

      它绞尽脑汁搭话的意图太明显,以至于没得到虫母半分目光,不禁垂头丧气起来。

      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而虫母是一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反派虫母。
      他比原著更加邪恶,且冷漠无情,很快就被派来探寻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崩坏的系统注意到了。

      虫母是位冷血暴君虫母,对旁人的爱慕视若无睹,他在玩弄几位雄虫男主后,再随意地将他们抛弃。

      ……变故发生在虫母失去控制雄虫的信息素后,他被疯狂爱慕着他的雄虫们囚禁,以至于掀起了新一轮的混乱战争。

      人人都想得到他,他像伊甸园中的苹果。

      故事终止在虫母的死亡。

      虫母死后,原著中的美满平权结局没有出现,虫族社会陷入另一重的地狱,分崩离析。
      系统地百思不解地看着这个与原著大相径庭的结局。

      它想,可能虫母就是导致世界崩坏、几位雄虫男主纷纷死去的原因?

      于是,在系统的帮助下,世界线重启了。

      系统赶在这段故事还未开始之前,找上了虫母。

      它试图让虫母认清现实:【没办法的,毕竟原著是几位男主推动雌尊雄卑的虫族社会平权的小说,而你是这本书中的反派角色。你这样万人之上的邪恶虫母是一定会被打败的,无法使用信息素就是世界给你的预兆,别挣扎了。】

      虫母的邪恶与残暴早有预兆。
      即便是系统,在得知虫母的那些过往时,也是唏嘘不已。

      它甚至都有点同情这个原著中的反派虫母了。

      系统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也许你该多多享乐?像个真正的暴君那样,每天看你处理公务看的我头晕……为什么除了公务就是历史书?】

      少年虫母垂着眼睫,对这些充耳不闻。

      他一手托腮,眼眸中没什么情绪,随意翻过一页纸质书籍。

      书上并没有与信息素有关的内容,只讲述着曾经的虫母是怎样统率虫族。

      也有一些是关于虫母如何对待雄侍的,调情与驯服。
      虫母对这部分没兴趣,都跳了过去,一连翻了几页。

      【虫母从外观上看没有虫子特征,模样同已灭绝的人类的外表相似,脆弱而美丽,需要雄虫们的保护……】
      系统无聊地念着书上面的内容。

      【如果不是我见过你开枪时的果决,我就真的信了。】

      虫母兴致缺缺。
      他正打算换一本书,有侍从上前汇报。

      “大人,帕特里克来访。”侍从道。

      虫母这才想起,今天是轮到哈里斯家族的家主帕特里克侍奉。

      雄侍在前几任虫母手中是缓解欲望的工具与情人,但在虫母这里,却只是政治交锋与御下的手段。

      虫母分化成虫母,回到首都星时,那些适龄且英俊的雄虫领主都向他献上忠心,妄图能得到他的青睐。

      虫母懒得应付那些雄虫,也对别的没兴趣,索性设了条规则,让他们凭功绩当值。够格成为他的雄侍的也只有高阶雄虫。

      今天恰好轮到帕特里克。
      这人面上毕恭毕敬,内里却暗自警惕能用信息素控制他的虫母。虫母对这些恶意见怪不怪。

      没人喜欢被操控。虫母曾设身处地的试想了下,如果是他自己处于这种境地,他会杀了试图掌控他的人。

      系统叹气:【所以你才是反派嘛……你危险又野心勃勃。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哄着你不要搞事?】

      虫母不理会。

      系统在虫母的脑海中欲言又止。
      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系统意识到虫母这样的人似乎生来缺乏情感,雄虫们的示好与爱慕都会被他曲解为另一种含义……

      除了延续统治,虫母似乎没有什么热衷的事。

      该说,不愧是原著中的邪恶虫母吗?

      雄虫都对虫母怀有盲目崇拜,而虫母作为一位封建的虫母统治者暴君,将这一点利用的极为完美……

      不安分的雄虫们,也对虫母产生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顷刻,门被静静推开。

      绝大部分虫族都有着无法收回的虫子形态,这一点在越低阶的虫族和虫族幼崽中格外凸显。
      虫族社会的风气是不展露出自己的虫类外貌。

      帕特里克早在来前就将自己的附肢收好,看起来优雅矜贵且成熟,不像一个可怖庞大的虫子的人类形态。

      帕特里克也在打量着虫母赤裸在外的肌肤。

      与雄虫不同,虫母毫无虫族的特征,甚至难以从外观上辨别他是虫族,看起来更像是刚成年不久的人类模样。

      虫母是脆弱的,每一位虫母都需要雄虫们的保护。掌控了虫母就是掌控了整个虫族。
      但虫母是特别的……他是天生的统帅,帕特里克见过他开枪射杀外族时的模样,一贯的冷漠无情。

      虫母在军队中总是一眼便让人注意到。
      冷白的肤色,对待任何人都是恹恹的,毫不在意一般。

      仿佛其他雄虫的爱慕与他无关。

      虫母不明白雄虫们为什么都用那种微妙眼神看他,不明白雄虫们躲闪目光下的真正含义。
      他毫无意识自己的冷淡性格正在强烈地吸引着旁人。

      帕特里克一想到他们今晚要见面,便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呼吸,特意装扮了一番。求偶的姿态。

      他注视着少年虫母,在距离两步的位置停下,先是半跪了下来,印了一个吻手礼在虫母的手背上。

      指尖是冰凉的,帕特里克时常怀疑虫母孱弱的身体如何支撑庞大的野心。

      帕特里克用指腹摩挲着虫母的手背。掩盖住其他雄性的气味。

      “我很久没有见到您了,虫母大人。”
      帕特里克轻声道,眼神幽邃,若有所思。

      虫母将手抽回来,头也不回,“还可以更久。”

      身为虫族的统治者,虫母不是好相处的性格,阴冷而尖锐,每一句话都带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帕特里克每次见他时,他话里都带着刺,扎的人血淋淋。在床上也这样。
      他的性格完美契合虫母这个名字。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

      虫母没理会在他身旁等待的雄虫。
      他意外找到一本有关上一任虫母死亡的记录,正看的入神,倏然有东西戳了戳他的脸。

      脸上传来微痒的细密绒毛的触感,虫母终于稍抬起眼,注视着那两只晃动着的来源于雄虫头上的触角。

      触角晃动有很多意味,最常见的一种是求偶。

      下一秒,触角的顶端被人捉住了。

      虫母的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素白的手指与黑黢黢的触角形成鲜明反差。帕特里克的复眼观察着这一场面。

      虫母在抚摸它,仿佛抚摸宠物。动作很敷衍。

      “你在这里发情?”
      虫母语气平淡,即使说着这样的话,也不含任何旖旎意味,只是纯然的费解与质询。

      少年虫母仿佛天然不能理解这些情感,每次的求偶都会被他曲解为另一种意思。

      帕特里克瞳孔紧缩,显然是有些兴奋的迹象,触角在虫母的掌心躁动。
      “因为嗅到了您信息素的气息……我以为您是在对我邀请。”

      虫母没有开口,回应的办法简单而干脆。

      帕特里克只觉一片刺痛,触角垂了下来。

      “好吧,为什么您每次见阿克塞尔之后,身上都会有信息素的味道?”帕特里克反问。

      “阿克塞尔刚在边境受了很重的伤,几乎不能维持人形,所以刚刚他是以虫形态和您……?”
      帕特里克猛地噤声。

      虫母垂着眼睫,注视着眼前俯跪在地的雄性,面无神色的表情很符合他性冷淡的行事风格。

      他抚摸着帕特里克的侧颊,冰冷指尖为灼热的皮肤带来战栗,缓缓下滑,指腹抵住雄虫的嘴唇,似乎是在警告他闭嘴。

      系统提醒:【他看起来像要舔你的手。】

      虫母不搭话。他对帕特里克的偏激早有估量。表面温和,内里疯狂且难以掌控。

      帕特里克能嗅到虫母指尖极淡的气息,是信息素,混杂着虫母本人的气味。
      或许虫母在刚刚就对着阿克塞尔做出过这样的事。

      虫母的拇指强硬地令他张口,拇指伸入口腔。帕特里克口中溢出一丝模糊的音节,他开始庆幸自己来前有将口器收好。

      虫母像是在检查他的牙齿,柔软的指腹一寸寸地抚过利齿表面,向内深入。
      这动作不带任何情色意味,但帕特里克总觉得他或许是一会儿要使用这里,才检查得如此认真。想到这,呼吸不由得粗重了起来。

      虫母与雄虫。虫母与雄侍。

      在这个封闭的书房内,仿佛生来就该发生些什么……雄虫乐意侍奉他们的主人。

      历代虫母也是这么对待他们的雄侍的。

      帕特里克心中刚升起些旖旎幻想,甚至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

      霎时,虫母抬手,干脆利落地卸掉了雄虫的下颌。清脆声响回荡在两人之间。

      疼痛让人清醒。
      帕特里克感受着下颌撕裂一般的剧痛,眼看着虫母收回手指,蹙了下眉,纤长手指随意将液体擦在他脸上,浓厚的羞辱意味。他对雄虫一直是这样。

      虫母眼都不眨,说出的话语像是命令,又带着股倦怠与乏味,“你很聒噪……不要打扰我。”

      啧。

      他总给人这种喜怒无常的阴冷印象。

      帕特里克没再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话。
      他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地面上,给虫母当陪读宠物,自己把下颌接回去。

      除了有关种族利益的事,其余的东西好像都吸引不了虫母的注意力。

      外界对虫母的看法有很多种,热衷于发动战争的暴君,刚愎自用的独裁者,又或者是那些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虫母一面的低贱雄虫们幻想中的魅惑人心的虫母。

      在虫族的古老传说中,每一次虫母的出现,都意味着虫族都将在虫母的率领下走向顶峰。

      于虫族而言,虫母就像神明般。
      祂将带来一切幸福。

      或许是应预兆,在虫族分裂割据的三百年后,外敌入侵时,新的虫母虫母出现了。

      大众对他抱有期盼,希望他能如同传说中拯救所有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虫母统治期间,虫族的领地扩张了一倍有余。

      他被人赞美,也被人恐惧,因为有着用信息素控制雄虫的本领……

      他的威名与美貌一同名扬四海。

      虫母似乎从不在意那些。
      但或许只有帕特里克清楚,虫母冷淡外表下,对雄虫的那些微妙恶意。

      虫母是怎么看待他们这些雄虫的?工具?

      虫母对待雄虫称不上有半点温情。

      他自幼生活在边境星,那里是荒凉星系,常见试图侵略的外族,家世好的虫族都不会去那儿。

      未分化前,虫母与他的兄弟在那个偏僻星球生活了很久,对虫族社会的制度了解的不甚清晰,因此总是缺乏性别意识,浑然不觉年轻雄虫在面对他时躲闪的目光,只当作是对他权势的惧怕。

      他是天生的统治者,十足的野心家。
      比起情人,说不定虫母更乐意让雄虫成为匍匐在他脚边的奴隶。

      这也很符合他带给旁人的邪恶印象。

      在幻想中,帕特里克静静等待着深夜的到来。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台灯熄灭,虫母合上书,起身。

      帕特里克便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垂眸注视着他被黑色高领毛衣包裹着的柔软身躯。

      附着在手指上的外骨骼随意敲击着门框,极轻的有节奏的嗒嗒声。身形高大的雄虫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然后被侍卫拦在虫母卧房的门外。

      帕特里克一顿,“……您今晚不需要我侍奉吗?”

      “不用。”
      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门关上的干脆利落,头也未回。

      帕特里克脸上的笑意渐渐静了下来。
      所以是白天已经和阿克塞尔……?

      门内。

      半晌,有人敲门。

      “大人,帕特里克先生问……”
      “让他滚。”

      少年脱下毛衣,露出柔软洁白且瘦削的胸腹,上面有几道刀剑造成的瘢痕,已经愈合,浅粉色的。
      他刚打算去洗净这身气味,就听见系统开口。

      【你非常邪恶。】
      系统补充,【你看,你又在玩弄雄虫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你非常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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