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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迷雾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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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帆有几分闷闷不乐，一是为秦月霜的事，二是为眼前的面板清楚显示的任务进度。
【攻略人物:江予，好感45，愧疚17，人物探索值5。提示主要探索方向1.家庭背景，2.父母，3.特殊之处。】
装作不经意瘫倒，顺手叉掉面板，李云帆果断坦诚交代了系统的事，和跟许黎说的一样，隐瞒掉爱意值升级的事，只说能得到积分换东西。
江予的表情毫不意外，只有终于听到实话的愉悦心情，带到脸上就是一抹浅笑，“用不着系统这个中间商，你买的东西都是直接扣我的银行卡。”
李云帆腾一下坐起来，不可置信道:“扣你的卡?！”
江予不懂李云帆哪来的那么大反应，“有什么问题？”
李云帆要炸了，急切追问，“到现在为止一共花了多少？”
江予不解道:“重要吗？”
李云帆着急得直蹦跶，“重要！这个数字会决定我后续要打几份兼职工！”
江予道:“我说这件事是要把卡给你，以后你直接花卡上的钱，不是让你还钱的意思。”
李云帆头发冒火，“不行！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银行卡都敢随便给！”
江予耸肩，“压岁钱，没多少。”
李云帆疾声厉色，“系统！！给我个合理解释！！”
【系统休眠中……】
江予的系统突然尖叫【你有病吧！你说这干什么？我让你趁虚而入，不是当会计！我就一会没看你！安慰他！在这睡一晚上谈心！懂吗？懂嘛！】
江予心道:“更年期了？这么暴躁。”
系统闭眼，整个统都灰了【……我真想揍你。】
李云帆奔溃过后整张脸都白了，疲惫的像是三天三夜没合眼还没加班费的打工人，“给我个痛快，多少钱？”
江予心中快速计算，杂七杂八不算钱，包一场电影也没多少钱，不算，面纱65，行，就这个。
江予道:“65。”
李云帆幽幽道:“官方售价2039的飞机立体拼图还在我房间里摆着。”
江予脸不红心不跳，“忘了，3000。”
信任危机，李云帆很怀疑江予嘴里的话，“给我看看账单。”
江予平静摇头。
李云帆在涉及钱的问题时可是王女士附体，脑袋瓜贼清醒，“饭钱、电影票钱、顶级西红柿钱，调味品甚至还有刚才的超市钱。”
江予偏头很倔强，“我说三千就三千。”
三个回合已过，按理说李云帆这会应该小机灵上头同意，但无奈妈妈从小就对钱绝不含糊，加上正确教导，导致他心里的小恶魔和小天使打个不停。
小天使劝说，“他也是个孩子，哪来那么多钱，还不知道家长知不知道呢，再说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花了的钱就该还给人家。”
小恶魔蛊惑，“他家里住别墅，和许黎关系那么好肯定也不差那两子儿，再说人家也没有让你还的意思，到时候再认为你不和人家好计较这点，得不偿失，好感一掉，世界都该毁灭了。”
小天使反驳，“他无论如何你都得还！再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钱就该还！”
李云帆摔在沙发上，谁都不知道他心里的热闹小剧场，也不了解他的崩溃，“我先把我有的钱转你，不够我后续去打工。”
江予眼疾手快，在李云帆摸到手机钱抢走，“真不用，这点钱掉地上我都不会捡。”
李云帆仿佛被万剑穿心，恨不得呕出一大摊血当场身亡，死前喊一句，“我恨有钱人！”
当然，这些事想想就得了，生活还得过，李云帆扑上去抢手机，欲哭无泪道:“你放心，这钱我一定还，砸锅卖铁也还。”
江予不得不向后仰，伸长胳膊，另一只手扣住李云帆手腕不让他跑，“不用，真不用。”
李云帆绕着抢手机，“不行，这钱我真得还，当牛做马也得还。”
江予岔开腿压住李云帆一条腿，李云帆重心不稳倒在身上。温热的胸膛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夏季校服，心跳温度互相缠绕。
江予红润嘴唇距离带着薄汗的肌肤只有零点零一公分，那股挥之不去的柠檬气息附着在他的皮肤，通过身体温度传给自己，像极了蓄意勾引的狐狸。
薄热呼吸喷洒在李云帆颈侧，痒痒的感觉被忽视，一心只有战斗，夺回属于自己的手机的战士眼神紧紧锁定手机，等待机会。
江予想到狐狸就自然而然联想到许黎看的电视剧，脑袋一抽，道:“你要以身相许吗？”
“啪嗒”
那句不加掩饰的话钻入耳膜，好不容易不用加班的王琳妍刚一进屋就看到这副香艳场景，“你，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江予一愣神，李云帆抓住机会，往前一扑，抓到手机，“yes！”
江予柔软嘴唇撞到李云帆侧颈，柠檬气息钻进鼻腔，他的手腕还在手心，细腻皮肤温热如羊脂玉。
血气腾一下上涌，江予脸红的滴血，张嘴说不出一句话，反而像在吸吮李云帆侧颈。
李云帆抢到手机，快乐坐起，举着手机傻乐，朝着妈妈道:“我抢到啦！”
王琳妍一跺脚，甩掉脚上高跟鞋，几步冲到沙发边，拉上傻儿子微露的衣领，一巴掌拍在儿子屁股上，“快下来！”
李云帆愣了下，旋即喊道:“妈！”
江予双手捂着脸，微微屈着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琳妍拧住李云帆耳朵，“李云帆！一个来月不回家，一回家就搞这种事！你看人家愿意吗？！”
李云帆连声喊疼，“等会儿！他压着我呢！”
江予快速并起腿，等李云帆下去了，嗖一下起身，捂着脸，闷声道:“我四舅姥爷出生了，我去接生。”
刚说完，王琳妍都来不及道声好，江予就撒丫子跑没影了。
王琳妍垮着脸，“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和以前一样闹，还有你这段时间上哪去了？”
热血褪去，李云帆清醒不少，感觉出不对劲，打开手机日历看了又看，不可思议道:“七月十三?！过了一个多月！”
王琳妍松开手，眼眶微微湿润，“你还知道一个月了……”
李云帆极速打断，“妈！我的期中考试！完蛋了……”
王琳妍眼泪一下子憋回去了，恶狠狠拍他屁股，“满分！全科！就知道学习，一点也不关注你妈的感受。”
李云帆震惊道:“我小姨给我走后门了？她有这么大权利呢？”
王琳妍气得不行，往沙发一坐，顺着心口。
李云帆见妈妈是真有情绪了，赶紧拿了拖鞋，又是端水又是捶腿，见人面色缓和才敢小心翼翼问道:“妈，谁考的试?”
王琳妍指着李云帆鼻子，恨恨道:“我哪知道是谁啊？我一回家就看着去外面玩了半天的儿子变了个人。那东西又像，外貌体型性格如出一辙，天天对着一样的东西，还只有我知道不是我儿子，给我伤心的呦，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吗？那不是你。”
说到伤心处，王琳妍不觉泪如雨下，“一个多月啊，下落不明，生死不明，整整一个月。”
李云帆忙抽纸送到妈妈手上，等过了半天，母亲情绪缓和，他才问出疑惑，“如果外貌体型性格都一样，那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王琳妍道:“你是我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不是你我扫一眼就能分出来。”
面对母亲再一次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李云帆选择缄口不语。
王琳妍也不可能生把他嘴撬开，只能无奈道:“不管你在干什么，以后不许玩消失，更不许闷不吭声消失，以后不仅去哪要报备，回家时间也要报备，地点人物都要说，听见没！”
母亲眼中担忧母爱混杂，李云帆扬起笑脸点头应是。
王琳妍狠狠道:“没有下一次！不然打断你的腿！”
李云帆狠狠点头，捂住肚子，扁着嘴，“妈妈，我饿了。”
窗外月如银钩，星辰疏散。
王琳妍疲惫道:“点外卖吧，我先去睡了。”
李云帆点头乖巧道:“妈妈晚安。”
王琳妍在李云帆大奔头上狠亲一大口，“晚安宝贝儿。”
目送母亲进入一楼房间，李云帆拿着手机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账号上所有钱发成红包给江予，长长叹息后拿起衣服，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
擦干头发出来，点开江予头像，一片漆黑的夜空映着一轮明月，虚虚实实，好似水中月。
常年只用抽象头像的李云帆觉得新奇，多看了两眼，退出时才发现对方没有收，对话框只回了个简洁问号表情包。
退出，申请页面的道歉信息石沉大海，刷新几次还是那样，李云帆倒扣手机，处理下一个问题。道:“系统?”
眼前浮现充满高科技感的冷色调面板【系统休眠中，可咨询基础问题。】
李云帆往后推了推，拉开窗前书桌椅子坐下，捞起书包，翻出来书本笔记，边学边问，“时间流速规律。”
【校园世界为a，童话为b，非现实世界，所有世界太阳起落时间相同，以天数为例，ab时间流速＝76:1】
李云帆按着按动笔，听着规律声响，手边电子表显示时间为10:26，窗外月亮正对着他，附近时而显现时而隐匿的两颗星辰如同眼睛一般，窥伺屋中人。
手机显示时间9:46，系统面板时间为9:59，李云帆再次看向电子表，它没电了一样熄灭，闪了两下恢复正常9:47。
天花板灯光闪烁，三下后彻底陷入黑暗。
【资料调取完成，线索整合完成，五级外来生物，代号窥伺者。攻击方式不明，背景资料不明，危害程度不明，暂时没有攻击倾向，宿主等级能够勉强解决二级异变，建议远离。】
李云帆与电子表中的眼睛对视。
实力差距太大搞得他一点不慌，反正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加之是自己地盘更没必要怕，索性该干嘛干嘛，不紧不慢用手机手电筒做题学习。
表里的眼睛看了好半天，李云帆补习这一个月落下的课程，没一会儿，大的主要知识点就学完了，又开始拿着系统给的咒语大全背。
窥视者始终安静，甚至还把灯恢复了，最后走之前说了第一句话，“我会是对立面吗？”
李云帆没管，接通了许黎发起的群聊视频通话。
许黎和枝风在一起，又长又宽的桌子上铺着大批财经报道、文件报告还有试卷书本，以及打印出的新闻。
江予的桌上也全是卷子课本，他没戴美瞳，深绿色的眼睛暴露在镜头下。
秦月霜没有接。
许黎翻转镜头，指着新闻道:“你们快看！春明市过了一个月！有36人离奇死失踪，还有1具无头尸体！”
江予转着笔，“尸体?这不是你舅的活吗？”
许黎另一个手机急促响起，她接起来。
“是秦月霜家属吗？”
书房平板里清晰的男生传出来，“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我市遥望湖于七月十三日晚十点四十九分发现三名受害人，其中一名女性重伤昏迷，现已送入第一人民医院抢救。近期意外频发，望广大市民提高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