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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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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给沈长青的信息里除了一连串表示钦佩的大拇指外,还附加了一句“他得了什么病啊”,迟迟没收到回复,秦欢不再干等,退房,赶回家换衣服,没洗过的新衣服一股淡淡的化学药品味,闻着不太舒服。
原以为朱春江会取消晚餐计划或者直接跟秦子皓一道去秦家,因此当他拿着碗准备一鼓作气喝光补药,却听见开门声以及靠近的脚步声时,一下没反应过来,扭头愣愣看着越来越近的人。
朱春江头发凌乱,眉头紧蹙,似乎压着火。
没尽兴?体能太好了吧…
直到朱春江在他身侧站定,他才瞧见他脖子上鲜红的吻痕,清晰的牙印,和几道红肿的抓痕。
真够激烈的了。
不过有几次朱春江回来得晚,脖子上也带着不言而喻的痕迹,但从前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他都不曾产生过波动,可这次不一样,扫过暧昧的痕迹,紧贴棉质卫衣的胸部竟又痛又痒起来,令他不由自主回忆起罪魁祸首。
他暗自责怪那个狠狠贯穿他的男人一夜之间开垦了他荒芜的身体,让他光是看到类似的红,就浮想联翩。
“看什么,还不喝?”朱春江直勾勾盯着他,说。
他扭过头,做贼心虚般灌下助孕药,哪知喝得太猛,被药渣呛到,撑着料理台连续咳嗽了几声,本来很快就能止住,但后背突然搭上一只毫无章法重重拍他的手,让他咳得更厉害了,他赶紧摆手挥开朱春江,好不容易彻底换上一口气,却又打起了嗝。
“你,嗝,你回来啦,嗝,昨天没等,嗝,没等到你,我,我自己回来了。”秦欢瞧他一眼,屏住呼吸将药碗冲干净。
安静垂眸的秦欢在朱春江眼里就是委屈,委屈极了,被丢在酒局委屈,等了一夜没等到丈夫回家委屈。
他不记得是如何跟秦子皓走的,却记得短暂清醒的间隙,以为怀里的人是秦欢,所以未能控制好握他腰的力道,或许还叫了秦欢的名字,才让秦子皓疯了似的打他咬他,仅剩不多的理智告诉他该停下来了,蒸腾的酒精却将秦子皓的愤怒当做秦欢的欲拒还迎。
最可笑的是,昨天抽烟时,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挽着手从他面前蹒跚而过,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沈长青说话,眼睛始终跟随那对老人,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重重跳动的心脏犹如即将破土而出的新芽,他倏地意识到平平淡淡才是自己想要的,也意识到从秦子皓在婚礼前玩失踪开始,两人的关系就不复从前。
他当即给秦子皓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往后若有需要,我会以你弟弟丈夫的身份帮你。
他想去带秦欢出来,可沈长青迟迟不放他走,他想回归家庭,可早上一睁眼看见的是赤裸的秦子皓。
上午秦子皓大闹了一番,却没像从前那样大声质问他是不是跟秦欢怎么样了,只是一个劲抱怨他太粗鲁了。
他逃也似的穿上衣服夺门而出,等不及司机来接,顾不上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频频投来的打量的视线,沉默冷静地分析出两种方案—坚定昨晚的决心,骗秦欢昨夜他醉得不省人事,沈长青帮他在酒店开了房,或者同秦欢说开,将选择权交给他。
可一进门,秦欢在喝助孕药。
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自然接走秦欢手里的碗放到橱柜,说:“我们要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