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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勤工助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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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这一觉一直在做梦。
好像躺的不是学校宿舍硬邦邦的床板,而是在家里那柔软的床垫上。他翻个身,就被蒋厅南抱住,密密麻麻的吻从额头到唇角,最后是阮言受不住了把他推开。
蒋厅南好像把睡眠已经进化掉了,每天除了做言言就是做工作,好多次阮言睡醒了睁开眼,都是看见蒋厅南拿着笔记本在那边回邮件。
阮言把自己的脑袋靠在蒋厅南的肩膀上,不老实的蹭来蹭去,“蒋总,别人家总裁也像你这么工作狂吗?”
蒋厅南皱眉,“别人家是谁家?你总盯着别人家男人做什么?你男人不够你看的?”
阮言,“……”
多么旖旎的气氛也被蒋厅南破坏了,阮言忍着想一脚把他踹下去的冲动,转过身滑进被窝里。
算了,蒋厅南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可蒋厅南不乐意了,又把阮言捞出来,捏着他的下巴往上亲,边亲边含糊开口,“老婆,你说的到底是谁?”
谁啊!!
他什么也没说啊!!
蒋厅南的耳朵是不是真的会拐弯!!
男人话少,把阮言从被子里提溜起来就开始抱着亲,阮言倒是有心开口,只是很快被蒋厅南吻的腰酸腿软,又被按着剥掉裤子,很快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阮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睁开眼看到灰白的天花板的时候还有些发懵,梦里蒋厅南略显粗暴的吻好像还弥留在唇齿间。
他喘了两口气,一偏头,看到蒋厅南竟然就躺在床边,因为床太小,身子半倚着,他一手撑着额头,看起来睡的并不是很熟。
阮言一脚踹上去。
蒋厅南半梦半醒间骤然被踹到地上,他愣了几秒爬起来,“宝宝?”
阮言抱着胳膊坐在床上,目光不善的看着蒋厅南,“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莫名其妙。”
蒋厅南,“……我吗?”
他是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挨踹。
“我根本没提别的男人,你想做就做,干嘛每次都找那么多借口。”
蒋厅南皱眉,“什么别的男人?你梦到别的男人了?”
阮言气的把枕头冲着他砸过去。
蒋厅南没躲,枕头直接砸在他脑袋上。恰好这个时候宿舍门开了,室友买饭回来,一脚踏进门里,看见这场景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明明走之前,阮言还温温柔柔的笑着,说要帮老公铺床,当时室友还想,这蒋厅南虽然找了个男老婆,没想到还挺贤惠。
谁知道这才半个小时,温柔小意爆改小辣椒。
阮言尴尬的收回手,冲着室友打个招呼,挤出一丝笑意,“诶呀老公,枕头掉了,你快捡一下呀。”
蒋厅南老实的把枕头捡起来递过去,“还打吗宝宝?”
阮言脸上的笑容僵住。
故意的吧!
蒋厅南故意拆台的吧!!
啊啊啊真想把蒋厅南的头发都薅下来!!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公你说什么呢,枕头上有灰,我让你掸掸灰。”
室友探进来的脚还是缩回去了,笑笑,“你们聊,食堂大妈结婚了我去随个礼,拜拜。”
“咣当”门关上。
屋内又陷入安静。
阮言恶狠狠盯着蒋厅南。
蒋厅南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老婆不高兴了。
他低声,“还生气吗宝宝?”
阮言一脚踹在蒋厅南大腿根的位置,颐指气使,“给我穿鞋子。”
蒋厅南弯下腰,一手攥着阮言的脚踝,低下头给老婆穿鞋子。
阮言还在那边嘟嘟囔囔,“都被你室友看到了,好不容易维持一点好形象,都被破坏掉了,你室友估计还以为我是什么暴躁狂,天天殴打老公那种。”
蒋厅南给他穿完鞋子就把人抱起来,阮言的脸蛋睡的红扑扑的,蒋厅南没忍住凑上去一连亲了好几口,低声,“管别人怎么想干嘛,我知道你不是就好了。”
“我知道,宝宝好乖好听话。”
“没有人比宝宝更好了。”
阮言有点听不下去了,“老公,你对我的滤镜好像有点重,我也总打你啊。”
蒋厅南亲了亲他的手心,“可是你只打我,不打别人。”
阮言,“……”
我打别人,别人那不得报警抓我啊。
他心里有点愧疚,蒋厅南本来就是恋爱脑,又天天被他KFC,这下完了,脑袋更不好用了。
阮言让蒋厅南把自己的书包拿出来,从里面翻出来两个包装袋,“我去商场给你买的衣服,你试一下。”
蒋厅南皱眉,“给我买什么,我不缺,你去退了,买点你喜欢的。”
“吊牌剪了,退不了了。”
阮言不由分说的把衣服在蒋厅南身上比了比,“挺合适的啊,你换上看看,下午不是要去谈生意么。”
“我谈生意看的又不是衣服。”
“怎么不看,你穿的不好,人家就要低看你一眼。”阮言很会适时的撒娇,凑过去抱着蒋厅南的腰,哼哼唧唧的,“你穿嘛,老婆给你买衣服你还不穿,蒋总面子这么大啊。”
蒋厅南没办法,只能听阮言的话把衣服换上,阮言托着下巴看,很满意的点点头,“我眼光很不错嘛。”
蒋厅南身材好,长得好,妥妥一个模特架子,阮言戳了戳他的胸肌,“为什么你这里忽软忽硬的。”
蒋厅南咳嗽一声,“你别这样戳,自然状态下是软的。”
阮言仰头看他,“和下面一样啊?”
蒋厅南无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阮言凑近他,把脸蛋贴在了蒋厅南的胸膛上,“老公,你不想知道我刚刚做梦梦到什么了吗?”
蒋厅南眼皮一跳,直觉阮言不会说出什么正经话来。
果然,阮言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我梦见你吻我,特别凶,一边亲还一边撕我衣服……”
蒋厅南不敢再听,赶紧伸手捂住老婆的嘴。
他哑着嗓子,“乖宝,我一会儿还要出门呢。”
他现在简直受不得一点撩拨,光是阮言在他怀里蹭一蹭,蒋厅南就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好嘛。”
阮言很好说话的放开他,“你晚上要喝酒吗?”
蒋厅南摇摇头,“不喝。”
阮言很体贴的开口,“喝也没关系,谈生意嘛,喝点酒,抽点烟,我也不是不懂,你们那种会所,还有漂亮的小男生给你们倒酒,是不是?”
蒋厅南听的头皮发麻,“没有,老婆,我从来没有,他们知道我的脾气,没人敢的。”
的确是没人敢。
蒋厅南在和阮言结婚前就足够洁身自好,身边从来没有男伴女伴。
结婚后更甚,只是谈生意难免出入那种场所,有小男生喷的香水味太重,蒋厅南身上沾了点,因为喝了酒,他没注意,回家的时候被阮言闻到了。
那一晚堪称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阮言平时会和蒋厅南吵吵闹闹,也经常动手,但那一晚蒋厅南知道了,阮言真伤心的时候,话都不多说一句,就那么静静看着你掉眼泪。
眼眶红红,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砸。
那掉的好像不是眼泪,是千万斤的巨石,砸的也不是地上,是砸在蒋厅南的心头。
他只说了一句,“蒋厅南,你要是不想过了,我们可以离婚。”
蒋厅南坐在沙发上,一个接一个开始打电话,让夜店老板调监控,当晚所有去过包间的小男生,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他叫过来。
“我没碰过一根手指头。”蒋厅南一字一顿道,“衣服沾味道是我没注意,言言,没下次了。”
蒋厅南说到做到,从那以后谈生意从没踏足过那种场所,他说一不二,合作伙伴也只能顺着蒋总来。
他是真怕了。
从阮言嘴里听到“离婚”两个字的时候。
蒋厅南感觉自己都在抖。
“干嘛呀这么正经,我开玩笑的。”
阮言笑嘻嘻的,踮着脚尖凑上去亲了一下蒋厅南的下巴。
蒋厅南顺势搂住阮言的腰,低头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傍晚的时候,蒋厅南坐公交走了。
阮言原本让他打车,蒋厅南没答应,说时间来得及。
实则是想着剩下来的钱可以给阮言买瓶汽水喝了。
而阮言在回学校后,也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后勤部,登记了一下勤工助学表。
后勤部的老师看阮言长得乖,和他多说了两句,“图书馆的工作最好,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清闲,下周估计就能空出来一个位置,到时候我联系你。”
阮言弯着眼睛,很乖的开口,“谢谢老师!”
韩秋陪他来登记的,好奇的问他,“你那个童养夫不是给你钱么,你还要出来打工呀。”
“我帮他分担一点呀。”
阮言语气很自然,“他有钱的时候,我花他的钱,那他现在有苦要吃,我肯定要和他一起吃呀,他是我老公嘛。”
韩秋愣了一下。
他见阮言的第一面,觉得就是个娇气的被老公惯坏了的少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由衷感叹,“你们感情真好。”
“那当然。”阮言笑眯眯的。
“我老公可爱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