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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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眠迟走近了，把人脸一一对应，发现还真是自来水乐队的人。
他微微皱起眉，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这里怎么会出现自来水乐队？
换作其他场合就算了，关键这场音乐晚会最大举办方是光跃，光跃又不是不知道纪萧和自来水乐队前几天的事。
而且宋眠迟他们昨天来彩排的时候也没见过自来水乐队。
不等对面开口，纪萧一点客套都不想装，居高临下嗤道：“废物，上次没把你给揍爽是不是？”
“口气挺大呀。”为首的男人笑眯眯地说：“不过还多亏你了，你瞧，当初你说什么？我们迟早要被诟病，可现在被骂的不是你们吗。”
男人说着，往旁边宋眠迟身上打量，认出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这一笑立马激怒了纪萧，扬声往前冲：“你他妈再给我看一个试试！”
男人面对要动真格的纪萧还是有点发怵的，往后退了几步退到走廊，嘴上继续：“有本事来啊。”
战线因此拉开，宋眠迟见势不妙，及时迈出一步拉住纪萧，压低声音说：“你别冲动。”
今天玉姐忙别的事去了不在，宋眠迟还真怕纪萧一个不爽又和自来水乐队起争执。
尤其这里还是晚会后台，来往的明星艺人和工作人员很多，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驻足。
这种情况下但凡闹出一点事，第二天就会夸张成百倍放出去。
与此同时，季允筝，阮安，齐修霖三人也都赶紧出来了，大家不认识自来水乐队的面孔，但能够猜出来。
男人大声挑衅：“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团面子再怎么大也不能欺负我们呀，路过一下都不行？”
真是个嘴上没塞子的。
宋眠迟彻底被对方刷新下限，也气得不行，但人多眼杂，他只能拉住纪萧，紧张纪萧下一步的动作。
纪萧眼睛盯着男人，额头青筋隐隐暴起，在宋眠迟的注视下收敛脾气，眼神寒凉：“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男人目的已经达成，领着身后两人，经过他们的时候再次开口，确保只有他们可以听到，讥讽：“省省吧，一个破团，可别真拿鸡毛当凤尾了。”
此话一出，五个人皆是不同程度的猛一顿住。
宋眠迟表情微变，转身淡然道：“鸡毛起码在节目单上能看得着，至于你的凤尾藏哪儿就不知道了。”
男人脸色一绿：“你——！”
“还是先去找自己的地儿吧，好不容易来一趟，一会要是被保安当成什么赶走就不好了。”
男人说不过，恶狠狠地：“你给我等着！”
纪萧大步一迈挡住去路，挑眉：“你说等谁？”
眼见情况不对，男人朝反方向一溜烟儿跑得飞快，刚打算绕后的季允筝手脚慢了，没来得及堵住。
一场戏剧就这么落幕，外面的人逐渐散开，偶有几个对他们打量的又多看了几眼。
回到化妆间，宋眠迟和纪萧还没说话，季允筝再也忍不住：“有病吧他们？”
“激素吃多了。”齐修霖面露嫌弃。
此时此刻，大家都不约而同理解了纪萧的心情处境。
等大家都缓过来了，宋眠迟看着空荡荡的周围，才想起来这里没有化妆师。
因为这间化妆间和谭延共用，妆造团队也是一个，但刚刚谭延走人，连带着把妆造团队也带走了。
事关重要，宋眠迟起身：“我去找负责人反应一下。”
“我跟你一起。”纪萧说。
宋眠迟拒绝无果，只好任由纪萧跟着。
好在Pluse-five的节目靠后，不然这么一番耽误下来可能还真来不及。
只不过原来的妆造团队在谭延手里要不回来，负责人于是给他们找了别的妆发团队。
Pluse-five背后团队有做过市场调研，总结其他大热男团以及粉丝喜欢的风格和造型，因此临时找来的妆造团队肯定没原定的好。
舞台灯光吃妆，男团登台的妆造一般都会比较浓，对比之下，Pluse-five现在做出的妆容就显得素淡了些。
但也没办法，没提前和妆发师商量好，妆发师也不敢贸然上脸大改。
光跃音乐晚会晚上八点正式开始，直播实时进行，持续差不多三个小时，Pluse-five的节目在十点四十。
宋眠迟待在化妆间，打开平台观看直播。
纪萧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视线往他手机屏幕上偏移，好像看得比他还认真。
“你能不能别——”宋眠迟忍不住想开口。
“怎么了？”纪萧浑然不觉。
宋眠迟无法，把桌子上的手机往中间挪了挪。
直播进行到一个小时，出来一个歌手，本来很正常的流程，纪萧突然皱起眉：“这不是他们吗？”
“谁？”宋眠迟下意识仔细看向屏幕里的人，发现歌手不认识，但旁边出现了自来水乐队三人，来做伴奏的。
纪萧哼了声：“怪不得彩排没看见，原来是故意藏起来了。”
“这么难缠。”宋眠迟终于知道自来水乐队为什么会在这，还真是防不设防，被这样的人缠上也是倒霉。
看直播的观众一看到自来水乐队，到时候又要起争议。
宋眠迟索性关掉了弹幕显示。
只是想到自来水乐队的行为，宋眠迟犹豫着对纪萧问：“你退出乐队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吗？”
宋眠迟也就试着问问，毕竟玉姐当时没问出来，纪萧也一直都是不想说的状态。
纪萧抬眼看着他：“你很想知道吗？”
宋眠迟本意是想问清楚了对团队比较好，可纪萧的眼神让他不太适应。
“...还行。”
纪萧：“你想知道我就说。”
宋眠迟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个队友，改口：“还是算了。”
单独跟他说搞得他俩私下有什么交易似的。
虽然他俩的关系严格来说也算不上清白，反而还变得有点复杂。
纪萧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哦，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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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的直播还在继续，临近十点四十这个点，弹幕逐渐吵了起来，只是宋眠迟把弹幕关了，正好看不到。
【服了，要不是谭延在最后，我真不想看到Pluse-five。】
【光跃啥操作，拿谭延捧新人呢？】
【真恶心，一看谭延火了就想吸血。】
【一个公司的带带怎么了？】
【楼上Pluse-five粉丝别来沾边，谁带新人直接把新人放压轴？】
【还抢了我们本来的位置，无语。】
【占了这么好的资源，到时候实力不够就等着被打脸吧。】
【有实力的早就出道了，我听说PF去年都被公司放弃了，结果今年纪萧空降，带背景来的，才重新出道。】
【没见过哪个明星或者男团刚出道就上了好几个黑热搜的。】
【不止，他们家粉丝也是神人，唯粉比团粉多，天天争来争去。】
【这个时候了粉丝还在撕，这小屁团要是能火我磕一个。】
【草台班子吗，笑死了，我听圈内人说没人看好PF，光跃还这么力捧，这次估计要大赔了。】
......
弹幕争吵不停的时候，台上的表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时间指向十点四十。
宋眠迟几人在后台准备好，跟着工作人员来到舞台下方的升降台上。
作为光跃首个推出的男团，这次表演的歌曲是他们的主打歌《On the top》，同样也是专辑名称。
这个歌名被不少网友评价——眼光太高，吹得太狠。
伴随升降台上升，舞台上漆黑一片，台下观众基本都为了自己喜欢的明星来的，此刻全关了应援灯，安静无声。
只有零星一点橘红色灯光散落角落，是Pluse-five的应援色。
台下观众看到的大屏和直播间镜头全靠导播，舞台第一束灯光在宋眠迟头顶亮起，大屏上出现宋眠迟的上半身和脸。
台下和直播顿时出现骚动。
【导播你好会！】
【神颜再度出世！宋眠迟你有这张脸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我没看错吧，宋眠迟这是素颜吗？】
【妆比较淡吧。】
【又在造人设博眼球，哪个男团这样妆造的？】
【可是真的很好看啊。】
【哪个男明星不好看的？不好看出什么道，没实力就是没实力，粉丝别挽尊了。】
《On the top》这首歌整体节奏偏快，节奏感和鼓点很强，前奏是一段呼麦配上低音伴奏。
舞台灯光接二连三的亮起，完全照亮舞台，大屏上的面孔变成五个，然后切全景。
前奏结束，进入正歌，风格变得明快鲜明起来。
宋眠迟作为开头领唱，导播会先切他的全身镜头。
宋眠迟受小时候的训练和习惯影响，舞蹈体态方面可以说有着得天独到的优势。
就好比宋眠迟和队里的舞担齐修霖比起来，齐修霖动作上比他更为专业流畅，但整体观赏度不如宋眠迟。
就这么开头四句歌词的唱跳时长，足够让所有观众为之驻足，继续往下看去。
来到副歌部分，全场灯光突然暗下，音乐短暂一瞬骤停，灯光重新亮起。
观众还没反应过来，一声重鼓踩点节奏，紧随其后的是纪萧和季允筝的双rap和副歌合唱。
一明一暗，一静一动，舞台效果造成视听觉的反差彻底调动了全场热度。
上场前还十分沉寂的观众席立马发出嘈杂错耳的声浪和交谈，前排已经有人开始拿起了手机拍摄，集体目光聚焦。
观众席的反应和直播的几乎同步，不同的是观众可以挥动荧光棒呐喊，即使应援色根本对不上。
而直播间的网友只能眼馋着发出一串尖叫弹幕。
短短三分五十秒，Pluse-five表演结束，大家都还没缓过来，宋眠迟带着几人致意之后离开舞台，隔绝身后一片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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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场后回到宿舍，宋眠迟拿出手机，看到热搜词条挂着他们团名。
#Pluse-five
进去看了眼，是对他们今晚演出的讨论，其他倒没什么。
紧随其后的是Pluse-five站姐发的直拍视频，一夜之间破百万播放量，第二天轮番轰炸上热搜。
#Pluse-five首秀
#Pluse-five舞台表现力
#Pluse-five完颜团
看了站姐视频，网友才发现Pluse-five几人都是淡妆，舞台灯光一打跟素颜似的。
【如此可怕的颜值和业务能力。】
【这表现力是你们说的小屁团吗？】
【谁起的黑称，还挺萌。】
【我收回我说的话，虽然捧的很明显，但确实有这个本事。】
【我在现场，当时副歌一出来真的被惊到了。】
【什么情况？网友变脸别丢下我。】
【这是哪个男团啊，求指路。】
【这个视频的退出键在哪。】
Pluse-five风评的两级反转，倒显得之前所有的黑评像为这场演出提前预热。
同一时间，官博迅速涌入了大批粉丝，敲着饭碗让官方交出物料。
一般明星参加这种大型活动都会拍摄一组海报放出来，当作粉丝福利，也不浪费妆造。
但显然，因为受各方面影响，Pluse-five根本没提前拍。
好在官方留有后手，先发了《On the top》练习室版本，然后玉姐带着他们临时拍了一组海报。
海报拍摄点选在一处艺术馆里，正好也和歌曲主题契合。
拍摄之前，宋眠迟和玉姐提了一下昨晚谭延把妆造团队带走的事。
玉姐虽然不在场，但一直有在关注直播和网上情况，也看出来了妆容不对。
“谭延？那个人性格有点傲，但他是公司现役摇钱树，只能顺着他。”玉姐叹气：“没办法，忍忍吧。”
宋眠迟往旁边看了看纪萧，又说：“自来水乐队也在，我们在后台碰上了，不过没怎么样。”
玉姐惊讶：“彩排的时候不是不在吗，他们怎么——光跃这边应该不知情，你们先拍，我去问问。”
玉姐去一边打电话了，纪萧挨近宋眠迟，小声说：“自来水乐队要发新歌，所以想用晚会给自己新歌宣传。”
嗯？
宋眠迟扭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纪萧：“他们微博发了预告，昨天晚上刚发的。”
周围人多耳杂，宋眠迟也放小了声音：“你还在关注他们微博？”
宋眠迟问完，就在他以为纪萧会说出没有之类的回答时，纪萧眨了两下眼睛，开口：“你关心我啊。”
......
宋眠迟无奈解释：“我只是想说你没必要太关注他们，给他们眼神只会让他们更过分。”
纪萧嘴角扬了一下：“你还说不是关心我。”
？纪萧这病还有得治么。
宋眠迟：“我什么时候——”
“两位老师！”妆发师开始做造型了，打断对话，把他们喊过去。
宋眠迟也免去了省得和纪萧拉扯。
妆发师依旧按照他们昨天的妆造来，这种妆造省心省力，很快就做好了。
只拍五人合照太单调，也不好做背景构图，摄影师指导说：“拍几个三两一组的。”
分组是摄影师随便分的，宋眠迟没分到拍双人的，只和其他四个人各拍了两张。
咔咔一阵闪光灯之后，摄影师开始查看摄像机里的照片，宋眠迟以为到这就结束了，从站立的台子上走下来。
“等等，还有最后一组。”摄影师指了指从中间断开的位置，看向右边的宋眠迟和纪萧。
“左边三个一起，右边两个一起。”
宋眠迟稍微顿住，但他没有意见，反正是为了工作，而且几分钟就结束了。
他是这么想的，纪萧可不是。
拍摄的位置在一座雕塑旁边，有个台阶和雕花扶手，很容易出片。
宋眠迟按照摄影师要求坐在雕塑底座边上，纪萧靠着雕花扶手。
摄影师对两人距离没要求，于是纪萧蹭着扶手，整个人往宋眠迟的方向歪。
宋眠迟余光注意到，不动声色挪动位置。
他一挪，纪萧眼疾手快捕捉到，立马跟过去。
宋眠迟抬头和纪萧对视上，太阳穴跳了跳，于是两个人开始一个往后退一个往前贴。
摄影师倍感疑惑，看着快跑出取景框的两人，“哎”了声：“别乱动，就刚刚那个位置，马上好了。”
好不容易拍摄完成，宋眠迟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被纪萧一把拉住：“你怎么老是躲我。”
宋眠迟拨开他的手，尽量说得合情合理：“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我就不会躲你了。”
“我就要。”
纪萧一字一顿，耷拉着眉眼，语气倔得不行：“就要缠着你，谁让你先招惹我的。”
宋眠迟颇感郁闷：平心而论到底谁先惹的谁。
“纪萧，我确实对不起你，但我也不能......”宋眠迟卡住，说：“不方便事事都回应你吧？”
这话听起来不好听，但在纪萧表明态度的情况下，他要是回应了才不好。
而且宋眠迟本身都已经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纪萧了。
“我没有说都要回。”纪萧抿了抿唇，看向地面：“那你也要偶尔理我一下。”
宋眠迟纠结了一番，没办法答应下来：“好。”
这句话说完，宋眠迟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玩真心话大冒险再也不乱拍照片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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