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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   江知行皱着眉毛,看着姬清风抓着他的衣服。他嫌弃的后退了一步,姬清风也没有自讨无趣,松开了衣服。
      姬清风像是热闹看够了,他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你有没有想着我。”
      “让开。”
      “就不让。”
      江知行用剑在两人之间划开一点界限,他想绕过去,可姬清风就是有意阻挡。
      姬清风迅速朝他出拳,江知行迅速用剑鞘当下,强大的冲力使他连连退后。
      就连身后的姬池九和云秋茴都感受到姬清风这拳不是玩的,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屋内的争吵声不断,打砸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江知行越是担心,姬清风就偏不要他过去。
      江知行十分着急,望着一脸笑意的姬清风,举起了剑。
      姬清风微微一笑也拔出了剑,似是就等这一刻。
      两刃交锋之际,狂风骤起。
      姬清风抬眼看他一下,猛然一挥剑,江知行便被直接弹飞出去。
      好在姬池九在后面,揽住了江知行的腰,要不然他就要贴到后面的石墙上去了。
      江知行道:“多谢。”
      “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跟他硬打。”
      江知行站稳脚跟,继续闯到姬清风面前。想去帮李悠然,这关是不得不过了。
      姬清风一脸轻松的看着有些许恨意的他,张口道:“你好似,没之前厉害了。”
      “作为你的敌人,你强我知道,你弱我也知道。朋友之间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是心疼你的。”
      屋内的争吵声戛然而止,耳旁的刀剑声愈加响亮。紧闭的木窗内,却飘出几缕烟,猛然窜起的火光在阴天下格外刺眼。
      只听李悠然尖锐的声音响起:“独孤庄,你真是丧心病狂。”
      江知行心叫不好,转头看了看他,道:“你能不能别这样说。”
      姬清风一言不出拔剑便朝着江知行刺去,江知行反应迅速,闪身躲避,姬清风紧跟其后,仿佛不伤到誓不罢休。江知行挥剑,依旧狂风骤起,姬清风这次却没有悠着劲儿,剑锋交错之时,江知行便口吐鲜血,落在地上。
      他擦去嘴角的鲜血,望着姬清风缓缓走到他跟前,任由其抬起他的下巴。
      姬池九和云秋茴杀光了手边的魔物,两柄长剑直直朝着姬清风刺来。
      姬清风连忙跳到后面,三人随即扭打在一起。三股魔气之间的碰撞愈加激烈,似是排江倒海。
      江知行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只见滚滚黑烟不断地从窗子里飘出。
      他连忙跑到门前踹开了门。李悠然被独孤庄逼至墙角,而独孤庄正丧心病狂的把桌上放的烛台丢到书架上,几团火苗顿时起来。烧的火热,只感觉周身都被燎的生疼。
      独孤庄看是江知行进来,顿时慌了神,“怎么没把你杀死?”说着便举着剑便朝着他过来。
      独孤庄实在是差的惊人,剑法杂乱无章,并且无一丝一毫的灵气波动。完完全全就是个平常人,火势太大,江知行一抓边打掉了他手中的长剑。随即将剑抵在他脖子上道:“你的剑,差到家了。”
      独孤庄吓得不敢说话,一脸惊恐地看着江知行。若是放在之前,说他坏话要他听见一个字,这人都得断手断脚。
      放在如今,独孤庄却心里发急,什么都不管说。
      江知行见他这样,一把把剑扔到火里了。
      独孤庄目瞪口呆的看着长剑躺在火光之中,刚才剑架在脖子上的恐惧还未消散,像是劫后余生摸着自己的脖子傻傻地笑。
      江知行见他被吓呆了,也无意管他,转身走进去把李悠然拉出来。火势大到已经不能站人了。
      李悠然本身就胆小,发疯的丈夫、失控的火势,哪一个都能被吓一跳,看见江知行进来才稍稍放了心。
      “娘,我们快走,孩儿在这儿,火控制不住了。”
      说完,江知行便拉着李悠然大步的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身后的独孤庄便一把扯住李悠然的头发,将她往回扯。
      李悠然尖叫着,看着泛着寒光的剑刃从眼前落下,千钧一发之际,江知行伸手握住了独孤庄的剑刃。
      这柄是独孤庄放在身上防身的剑,其锋利程度可想而知。
      霎时,刺痛在手中传开,鲜血顺着剑刃流下,滴落在李悠然的衣服上,滚落在地上。独孤庄依旧用着力气不放,江知行若是一松手,剑刃务必会落到李悠然身上。独孤庄暗暗地用着力气,一双眼睛如狼似虎。
      江知行一挥剑,独孤庄脸上顿时多了道口子,他吃痛松了剑,沾满鲜血的长剑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李悠然迅速捡起长剑,一剑刺穿了独孤庄的胸膛。
      李悠然颤抖的手,咬紧的牙关。怕独孤庄还能活着,她便用力把剑插到底。
      火势已经逼近门口,火苗猛蹿已经沾到独孤庄的衣摆上。他不可置信地捧着胸口,身后的火苗亲密地亲吻着他的身体,于是顾前不顾后,顾后不顾前,他尖叫着:“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啊啊!”
      李悠然像是铁了心了一样,松了剑柄,用力一推,独孤庄便倒入火海。火苗顿时侵遍他的全身,除了树木滋滋作响的声音,还有独孤庄吃痛的呻吟,不过一会儿,里面便只剩火苗的声音了。
      江知行带着李悠然到了安全的地带,独孤竞南正吩咐下人救火。看到江知行血淋淋的手,愣了一下,扶过李悠然。
      独孤竞南并不一如既往的高贵,“你要不要包扎一下?”
      “不必了。”
      江知行捡起衣角往手上一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那三人扭打也不分上下,姬清风虽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两个魔物的攻击,打的他有点喘不过气。
      那座繁华如同宫殿的房屋轰然倒塌,顿时火苗四溢,谁都不敢接近。
      姬清风猛然退后道:“真是个蠢蛋,有我帮助都赢不了,或许这样的力量还是得交给靠谱的人。”
      姬池九道:“你也快了。”
      姬清风看他如此嚣张,冷冷发笑:“任人间万年都无法杀死我,就凭你和那个女子?”
      姬池九收起大刀,“会有的。”
      “那好啊,等着我的应战吧!”
      姬清风转身一跃,便从几人眼前消失。姬池九和云秋茴都累了,再打或许就要落下风。
      江知行也重伤,再一次恐怕也扛不住。
      几个人都默许姬清风现在停手对自己是最好的。
      几人倒是默契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火苗慢慢吞噬掉建筑的最后一块地方,直到能烧的地方全部烧掉,火苗自己灭掉。此时天已经傍晚了,仅剩的火苗扯着脆弱的身子在灰暗中发着微弱的光。直到最后一点火光无力垂落在地上,摇曳过后忽被一缕最不起眼的微风吹灭。
      云秋茴道:“真是叫他死的太容易,太舒坦了。他死的,还没有我姐姐死的惨。”
      “至少是死了,死了就好。若是活着,还不知会有多少人在他手下惨死,也不知道,他和姬清风勾结,手底下的魔物正在天的哪一方作恶。他死了,这些便能少一些。”
      这里终于沦为废墟时,再也没有罪恶的火光。
      几人这才缓缓离去。各自回了自己该回去的地方。
      江知行回了剑来宗,江子书正因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正担心。看见他站在书房门口,心里的石头瞬间落地。
      “得亏是回来了。师兄听说那一片浓烟滚滚,魔气四溢,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听说那姬清风也在,是不是?”
      江子书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四处寻找伤口,刚一拿起冰凉的手,便看见一个可见白骨的口子。
      “怎么划这么深?”
      “杀他,理所应当的应该是个让人激动的事情,可大家都很镇定。”
      “怕是因为,拨云见日后,有一丝对未来的茫然吧。”
      他说着便转身去找绷带,江知行便躺倒在软榻上,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十分疲惫。本来还想硬撑到江子书给他包扎后,他好回去休息,结果一躺下,眼一闭便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没有,直到脸边有着平稳的呼吸。温热的湿气弄得他痒痒的,正疑是谁,睁眼却瞧到时楚林栖。
      楚林栖脸边有一道划痕,像是剑上。他立马伸出手去抚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林栖一把握住他的手,道:“姬清风昨日回去,像是疯狗一样闯进魔宫。虽未伤到,但弟子察觉他明显不如之前了。他丧心病狂的驯化魔物,用的是他自己的力气,本来便是人,有朝一日终会躯体腐烂。但他的力量,仍旧是无法比拟的存在。弟子想,何时将他了结了。”
      江知行撑着身子坐起来,勾住了楚林栖。把脑袋贴在他的胸膛,道:“你没伤到就好。若是受了伤,真是叫为师担心死了。”
      “师尊才是真的要弟子心疼。这旧伤还没好利索,就有新伤了。”
      江知行笑着。却听见有人敲门,楚林栖刚起身准备躲起来,外面却响起江子书的声音:“别藏了,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来找你师尊大可不必这样偷偷摸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话音刚落,便传来李悠然的声音:“江宗主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是知行的心仪之人。”
      楚林栖停了脚步,给江知行披上了衣服。随后江子书便带着李悠然进来了。
      李悠然满脸笑意,昨日的样子不再。江知行打心里高兴,叫道:“娘。”
      李悠然看看站在榻边的人,对他温柔地点了点头。在看到那一双眼睛时,却愣住了。
      她装作没事,转头对江知行说:“让娘瞧瞧你的伤怎样。”
      “已经包扎好了,不必担心了。”
      “那就好,要是你愿意,能到家里住段时日么?”
      “孩儿想想吧。”
      李悠然对他莞尔一笑,又对着楚林栖说道:“你也可以来。”
      这一句给楚林栖说的不好意思,便向李悠然行了个礼:“多谢夫人。”
      “我瞧你眼熟,你家在何处?”
      “我从小在寺院长大,无父无母。”
      “身上可曾带着什么物件。”
      “是有,恐怕早已没了。”
      江知行看他一眼示意道:“在那张桌子左侧的抽屉里,林栖你去拿吧。”
      楚林栖到那里取来了拨浪鼓,交到李悠然手中。
      那鼓面虽已破掉,漆面也快掉光了,李悠然拿在手中,却格外的熟悉。
      李悠然激动地站起来:“就是你。”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一愣。
      李悠然转头跟江知行说:“你可曾记得,娘昨日说,姬池九和云春芷的孩子是我抱走的。我将他抱到寺院,留在他身上的便是这只拨浪鼓,这花纹没有错,就连刚刚见到他,我便觉得他眼熟。”
      她转身拉起楚林栖的手:“你的眼睛,很像你的母亲。”
      楚林栖闻言看向了江知行,江知行还在震惊,他道:“娘,这可不能开玩笑,您确定吗?”
      “我确定,孩子是我抱出去的,你的师父可是慧空大师?”
      楚林栖更是一愣,点头道:“正是。”
      “那便更错不了了。我这一辈子,就做过这么一件值得说的事,还做成了。”
      李悠然把拨浪鼓放在楚林栖手中,“拿好了,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多谢。”
      “这是好事,你们可要高兴些。”
      李悠然一手抓着江知行的手,一手抓着楚林栖的手。
      “想不到,我和云姐姐未完的缘分,竟在你们身上延续了。这是缘分啊。”
      江子书道:“是好事,今夜要不然在这里庆祝一下吧。”
      李悠然道:“那劳烦江宗主了。”
      江子书行礼之后,便走出去了。
      李悠然看着他们,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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