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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大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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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姜小羽和程野两人顾不上冷战了，目标一致——抢回误投的“炸弹”！
这个两个人像两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借着走廊的学生流当掩护，鬼鬼祟祟地溜向体育馆。
校队室门虚掩着，果然没人！两人对视一眼，都读出对方眼里的“天助我也”狂喜。
“快！就是那排中间，林宇的柜子！”程野压低声音，像指挥战役。
姜小羽麻利冲上前，一下子找到贴“林宇”标签的铁皮柜。她踮脚，先是把“道歉信”迅速地塞了进去，接着手指抖着往缝隙里伸——要把另一封牛皮纸信封捏出来。
“快点啊小羽！”程野在门口把风，嗓门都压不住：“我感觉他们快回来了！”
“别催！卡住了！”姜小羽急得满头汗，手一用力，两个信封越推越深。她尴尬又着急地缩回手。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砰砰砰”的球鞋声和喧闹声，离得越来越近！
“糟了，来了！”程野脸都白了。
姜小羽也慌，手一抖，直接把信封推更里边，只能干瞪眼。
“哐当——”校队室门被推开，一群大长腿大臂膀的男生鱼贯进来，连空气都被挤得紧紧的。
为首的是队长“大姚”姚远，林宇、胡晓东也在队伍里，正低声说话。
这些体育生个个目光犀利，齐刷刷地盯着柜子前面那两张吓得像见了鬼的脸。
空气立刻凝固。
姚远眯眼看道：“嗯？你们是……”
林宇也循声望过来，当看到程野那张惨白的脸时，他明显愣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的震惊和疑惑。
程野的大脑在死机边缘疯狂重启！
怎么办？被抓现行了！解释不清了！
他猛地瞥到旁边敞开的柜子里有瓶蓝色止汗露——刚才林宇摆在体育馆的那瓶同款！灵机一动，他像抢宝贝似的扑过去，一把抓起止汗露举到胸口。
“呃……这是……我来找我来的……”他尴尬挤出一抹笑，举着止汗露解释。
“咦？这是宇哥的止汗露？”有人眼疾手快指过去，“你拿他东西干嘛？”
一瞬间，所有人，尤其是林宇，目光像聚光灯一样照过来。疑惑、警惕，全写在脸上。
这人有病吧？
程野冷汗直流，拼命对姜小羽使眼色：救救我！快想办法！！！
姜小羽眼珠一转，豪气上头，猛地一挺胸，立刻变脸耍起“无辜”和“理直气壮”：“呀！看什么看！没见过新队员找自己柜子啊？！”
她伸手一指程野：“他手上拿的？哦，这个啊！他也有一瓶！跟你们……宇哥的同款不行啊？我们新来的，还不熟悉环境，找柜子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看看不行吗？大惊小怪！”
程野眼珠乱转，但也赶紧跟上：“对对对！我们是新来的！今天刚……刚加入！那个……队长好！各位大家好！”
说完，他还朝着姚远的方向，装模作样地僵硬地鞠了个躬。
“新队员？”姚远摸着下巴，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这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打篮球的苗子——程野身形偏瘦，姜小羽更是个头娇小，“我怎么不知道最近招新队员了？老张没通知啊？”
“就是啊！”
“没见过你们啊？”
“哪个班的？”
……其他队员也七嘴八舌地问起来，充满了不信任。
林宇没说话，只是抱着胳膊，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在程野和他怀里的止汗露，以及他通红的脸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胡晓东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姜小羽心一横，豁出去了！
她双手叉腰，拿出平时怼程野的气势，声音更大了：“怎么？校队招新还要敲锣打鼓通知全校啊？我们就是刚通过基础测试被选中的！还没来得及登记不行啊？今天就是先来熟悉熟悉环境，认认柜子！谁知道这破柜子长得都一样！”
“我们找自己的柜子找半天了，刚拿起东西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你们就呼啦啦涌进来，吓死个人！还污蔑我们拿别人东西！有你们这么对待新队员的吗？校队了不起啊？！”
姜小羽跟连珠炮似的，倒打一耙，气势居然还隐隐压过了对方。
姚远被姜小羽这机关枪似的一顿抢白给整懵了，其他队员也面面相觑。
这新来的小丫头片子，脾气还挺冲？
“基础测试？”姚远捕捉到关键词，“谁给你们测的？测的什么？”
“呃……”程野卡壳了。
姜小羽脑子转得飞快，想起以前陪程野看过几场校队比赛，立刻瞎编：“就……就那个……负责后勤的张老师！测……测折返跑和传球！对！传球！”
她信口胡诌：反正死无对证，希望那个张老师今天不在！
姚远将信将疑，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林宇：“林宇，你知道吗？老张最近搞基础测试了？”
林宇被点名，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带着点不确定：“……没听说。” 他看着程野，眼神复杂：“你们……什么时候参加的测试？”
“就……就昨天下午！”程野急中生智，“接力赛……呃……之前！” 他差点咬到舌头。
“昨天下午？”胡晓东插嘴，一脸玩味：“昨天下午我们不是都在准备接力赛吗？张老师哪有空搞测试？”
完了！要穿帮！
程野和姜小羽的心同时提到了嗓子眼，冷汗直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哎呀！姚远！林宇！你们一群人堵在门口干甚么？”一个洪亮又带着点口音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微微发福、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负责校队后勤和部分选拔工作的张老师！
看到他，程野和姜小羽心跳都停了：救世主？还是背锅侠？
姚远赶紧迎上：“张老师，您昨天下午给这俩新队员做基础测试了？” 他指了指程野和姜小羽。
张老师一愣，眯着眼仔细看了看程野和姜小羽。
程野和姜小羽立刻露出无比“纯良”又带着点“期待”的眼神，疯狂暗示。
张老师最近确实在整理校队后备人选名单，忙得有点晕头转向。
看着眼前这两个“眼生”但“眼神炽热”的学生，又看看姚远问询的眼神，再想想自己那一堆还没理清的名单……
他恍然地一拍脑门：“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是有这么回事！昨天下午……呃……抽空简单看了看几个苗子！嗯，不错不错！” 他含糊其辞，为了掩饰自己可能的工作疏漏，干脆顺水推舟。
晴天霹雳！这次是劈在了所有校队老队员，尤其是林宇和姚远的头上！
姚远：“啊？这……”
林宇：“？？？”
胡晓东和其他队员：“(⊙o⊙)… 哈？？？”
张老师走过去，拍了拍程野肩膀：“你们就是新鲜血液，好好干！姚队啊！多带带新人！”
这下，全场炸了锅——程野和姜小羽惊掉下巴：我们……成校队成员了？这套路也太魔幻！
姚远清了清嗓子，尴尬地带头鼓掌：“咳！既然张老师确认了……那……欢迎新队员！”
其他队员虽然一脸懵逼加好笑，但也跟着象征性地拍了拍手，眼神里充满了“这俩关系户？”和“走后门进来的吧？”的调侃。
林宇没鼓掌，他盯着程野，眼神里的疑惑简直要溢出来了。
这个三班的程野，昨天还害得他接力赛失利，被他骂“恶心”，今天就摇身一变成了他的新队友？还拿着他的止汗露？这世界是不是哪里不对？
胡晓东则摸着下巴，看看一脸呆滞的程野，又看看强装镇定的姜小羽，再看看脸色变幻莫测的林宇，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看好戏的笑容。
张老师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慧眼识珠”，又嘱咐了两句“好好训练，遵守纪律”，就夹着文件夹心满意足地哼着歌走了。
程野和姜小羽相视一眼，魔幻中带着一丝惊慌——我们是不是玩脱了？
姚远看着还傻站在原地的程野和姜小羽，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新来的，程……程野是吧？还有姜……姜小羽？名字我记下了。柜子……”
他指了指靠墙角落两个积灰的空柜子，“那边还有两个空的，你们自己选一个，把名字贴上。东西收拾好，明天准备训练！练体能！” 他特意加重了“体能”两个字，带着点给新人下马威的意思。
程野抱着止汗露小心翼翼走过去，差点当场翻车。
一个队员拍了拍他肩：“新兄弟，你的‘同款’还给宇哥呗？”
程野脸红得跟熟透番茄似的，把止汗露塞到林宇手上里，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林宇面无表情地接过，轻轻“嗯”一声，转身去换训练服。
程野和姜小羽终于松了口气，拖着脚步走向新柜子，心里却直打鼓——明信片和道歉信，一黑一白，仍躺在林宇柜里的缝隙里，无人察觉。
他们背后，校队室门“咔哒”一响，又恢复了安静。两人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对未来的“校队生活”既期待又发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