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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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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了爸妈的墓边,我在附近买了束花,墓碑前干干净净,我将花正放在他们的墓前面。
“爸妈你们好吗?”我自言自语的扯了扯嘴角,竟笑也笑不出一个好看,“我马上就来陪你们了。”
世上也没有人像他们一样爱我了,我已经5年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了。眼眶酸涩的很,但我也只能摸着父亲留给我的怀表。我打开里面的时针永远停在了那个时候。我想,真让人奇怪,我明明是有那么爱哭的人,可真的决定要死了,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流。
或许我已经活了23年了,也活够了。
我走到江边,看着太阳渐渐坠入山脚,火红的晚霞,树叶被风吹落在地上打转。稀稀拉拉的几辆车开过,他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傍晚。呵,我自嘲的摇了摇头。该走了。我笨拙的翻身过围栏,生锈的铁栅栏勾住了我的衣角,我粗暴的一把把它扯破,靠着栏杆,享受着最后的晚风。太阳落山了,天黑了下来,风吹的我也有些冷了。是该了结了。纵身一跃,四面八方水涌来,我在水里咳嗽着,嘴里冒出这一段气泡,下沉。
一长串急促的脚步声,“丁耀灵!”
隐隐有人嘶吼着我的名字,声音真像他啊,又自作多情了,活该死这么早,不过也只能下辈子改了。
秋天的河水已经有点凉了,我感受着这冰冷的水,将我肺部的空气挤压出去,我本能的挣扎着,在水中咳嗽,缺氧感扑面而来忽然两眼一黑,便没了知觉,是死了吧。
我隐隐觉得身子有在晃动,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
那也是秋季,在我家里,韩漠眼光微亮,抱着我,轻轻亲着我,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落日的余晖柔柔的笼罩着我们。我被亲的喘不过气来,却还是纵着他。他松开了嘴,看着我一副情意迷乱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那是我看到过他为数不多的笑,像是穿透云层的阳光。我看了个呆,他轻笑着又亲了下来,紧紧的将我抱着。
后一个星期,在学校里,我拉着他到一个空旷的教室里,见教室也没人,便门也顾不得锁,急匆匆的亲了上去,韩漠身上总有一些稀碎的伤口,我问过他,他也只是笑笑着不说。我小心翼翼地舔吻着伤口,心疼着,连带着动作也缓了下来。
韩漠见我不专心,一把扭过了我的下巴,将我抵在桌间,奋力的亲着。忽然他身形一僵,亲也慢了下来。我疑惑抬眼却看见他盯着一辆迈巴赫。
“怎么了?”我问他。他摇了摇头,眼睫毛颤抖着,说没什么,挡住了我的脸,手指如江水般冰冷,更加深情的吻了下来,我一下子什么都忘了。
后来,我见着他,他总是回避着我,就算待在一起,手机也嘟嘟响个不停,身上的伤不断增加,可是他什么也不说。
我见了他最后一面。车上,他垂着眼眸,眼睫毛微微发颤对我说 “我只是玩玩而已。”忽然抬头的看了一眼,他的眼眸太黑,我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听见他淡淡的说,“别当真了”。我想对他说什么,可是车上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时间到了。”车窗升了上去。我只看见韩漠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就再也看不到什么。
车辆向前开去,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路边。
之后我再也不记得什么,连怎么回家的也不记得只记得当时心脏如刀椎刺痛。
我再也找不到他,就算我找了他一年,什么消息也没有。
心痛得像是被捏爆了一样。
可是我还是忘了,厄运哪是一件一件来的。
一个月后,一辆喝醉了酒的货车司机驾驶者车朝着父母,只在一瞬间,温热的液体糊了我一脸。
我再也不敢独自一人马路,再也不想看见货车了。
我手脚发凉,胸口上似有针扎着。可是又隐隐觉得有一个温暖的东西,紧紧着握着我的手。
滴...滴...滴...医院的消毒水扑鼻而来,伴随着一阵阵冷冽的气息。我极力想睁开眼来,眼皮却重得像石头一样。
病房里太规律,太安静了,我不禁动了动手指,握着我手的手猛然一僵,松开了。吱呀一声,伴随着凳子别移开的声音,那冷冽的气息飘远了。
我费力的睁开眼,看见几个护士忙前忙后,心里说不出来有些失望,心脏又突突的痛起来,手指微微颤抖。却挡不住睡意,最终又睡了过去。
睡醒时,我终于听到那个声音,那个让我憎恨又无比想要靠近的声音。我慌乱的装睡着。
“他什么时候醒?”
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