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鸡蛋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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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这天，教育局要检查作业，白予和千欢渡作为英语课代表，得去办公室把全班的作业本搬到会议室。
两人抱着一摞摞本子往办公室走，白予怀里的本子太高，挡住了视线，下楼梯时差点踩空。千欢渡眼疾手快，腾出一只手扶住她胳膊：“慢点慢点，别摔着。”他把自己那摞往旁边挪了挪，“要不我帮你抱点？”
白予摇摇头：“没事，快到了。”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见王老师拿着钥匙出来：“正好，你们俩跟我来，电梯在那边，直接上三楼会议室。”
进了电梯，空间一下子小了不少。白予把作业本往怀里紧了紧，怕蹭到老师。千欢渡站在她旁边，胳膊肘小心地往边上撇，生怕碰到她怀里的本子。电梯启动时晃了一下，白予怀里的本子滑下来几本，千欢渡赶紧弯腰去捡，手指不小心碰到她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刘老师在旁边看着，笑了笑：“你们俩这课代表当得挺负责，每次收作业都整整齐齐的。”
千欢渡摸了摸头，没说话，把捡起来的本子摞好递过去。白予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老师”，脸颊有点热。
电梯到三楼，门刚开，千欢渡就先迈出去，回头伸手想帮白予扶一下本子：“我来拿吧，你靠边点走。”
白予没让，自己抱着往前走：“能行。”
进了会议室，两人把作业本按学号排好，摆得整整齐齐。王老师检查了一遍，点点头：“行，放这儿吧，你们俩回教室吧，快上课了。”
走出会议室，千欢渡才松了口气，冲白予笑了笑：“还好没出岔子。”
白予也笑了：“欢渡，刚才电梯里差点掉本子，多亏你了。”
“小事儿，”千欢渡手插在裤兜里，脚步轻快，“对了，小予，昨天说的鸡蛋饼，我妈今早起早烙的，等会儿课间给你。”
白予“嗯”了一声，阳光从走廊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脚边，步子都跟着轻快了不少。
课间铃刚响，千欢渡就从书包里掏出个油纸包，借着走廊的风掀开一角——葱花饼还冒着热气，金黄的边缘卷着焦脆的边，混着芝麻香飘过来。
他往白予座位这边凑，把饼往她手塞：“刚从食堂微波炉转了圈，热乎呢。”油纸包上还沾着点面粉，是他早上帮他妈揉面时蹭的。
白予刚把英语听写本收齐，指尖还沾着墨。她捏着饼的边缘咬了口，鸡蛋的香混着面香在嘴里散开，饼软乎乎的，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咸。“你妈手艺真好，比校外摊的还香。”
千欢渡蹲在旁边看她吃，手在书包里摸了半天，掏出袋甜豆浆：“配这个，我早上特意多买的。”他见白予嘴角沾了点芝麻，伸手想帮她擦掉，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从兜里摸出张纸巾递过去，耳尖红得发亮，“沾...沾东西了。”
白予接过纸巾擦了擦，把饼掰了一半塞他手里：“欢渡，你也吃，别总看着我。”
千欢渡咬了口饼，甜豆浆在嘴里漾开，心里比豆浆还甜。他瞅着白予低头喝豆浆的样子，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忽然觉得课间这十分钟，比任何时候都过得快。
上课铃响时，白予把豆浆袋叠好塞进他手里：“谢啦，小予。”千欢渡嘿嘿笑，捏着空袋子跑回座位，桌肚里还藏着昨天白予塞给他的数学公式纸，被他用透明胶带贴在了课本上，小熊举着笔的样子，总让他想起她低头解题时认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