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怎么突然变鬼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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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越听越阴？海贼王里有这种闹鬼桥段吗？”
听到系统的提示线索，朽木枫第一时间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妖怪、哭泣、孩童……这种词连在一起，再加一个阴阳师秘闻的背景，怎么听都是志异怪谈的标配。
冒险是没问题啊，但恐怖片真的得滚出去！
小时候曾多次被日式鬼片吓到洗头都不敢闭眼超十秒的人是这样的，一提到小孩，满脑子就只剩了《咒怨》里的小青脸。
“算了算了。”她打了个哆嗦，停止了自己过分的脑补画面。在拿到下条靠谱线索前不能想传闻的故事线了，不如复盘一下收获。
原本以为搜集秘闻应该是从书籍，再不济也是正儿八经的完整传说入手。没想到，刚才那场风波，老太太一句没头没尾、情绪激动的嘶吼，居然也能被系统判定为有效线索。
这旁门左道兼容并包的气度，还是太全面了呀！
朽木枫凝神屏息，将意识沉入了系统界面。
果然，任务面板下方，一行小字注解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
“秘闻会以文字、传说、相关物品或随机事件触发进行传递，请御主留心一切可能蕴含信息的媒介。”
搜集的渠道远比想象中灵活，这是个好消息。
她略一思索，打开了随身背包，清甜的果香扑鼻而来。
包里红彤彤的三个苹果，圆润饱满。这是临走前，她硬顶着米霍克的注视，从山坡果树上薅的。原本打算三天航程，一天一个。
现在的话……她转头，目光投向舷窗。透过舱室的玻璃，外面甲板的大半景象清晰可见。
刚刚一家三口还在船舷边上，孩子被母亲抱在怀里，似乎终于在海风和海浪声中停下了哭闹。老太太也安静了下来，佝偻着背，木然地看着远方，干瘪的嘴唇时而开合一下，像是在咕哝什么。
很好，看来她还可以继续挖挖！
日头渐渐西沉，海天相接处逐渐染上瑰丽的橘红。
晚餐时间已至，尚未等船厢广播通知，等待已久的朽木枫就冲进了餐厅。找了个不显眼、却能观察到入口的靠墙位置迅速落座。
三天的船票包含了免费餐食，守在这里，肯定能等到她想找的人。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熟悉的三道身影便出现在了餐厅门口。
老太太脸色依旧阴郁，年轻的母亲抱着眼睛有些红肿的小女孩，疲惫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再惹出什么麻烦。
来了！
朽木枫心里一动。
她的桌面上，除了一份标准餐盘，只有一杯清水。那个原本计划用来套近乎的红苹果，早已在下午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咔嚓咔嚓地下肚了。
这么好吃的苹果，这几个人吃得明白吗。
现在看到三人落座，她并没有立刻上前，只是耐心地在原位等待。直到一位推着零食小车的乘务经过她身旁时，才迅速招手。
“您好，麻烦给我一包动物饼干，还有一小盒牛奶糖。”她语速轻快。
以零食对小孩的吸引力而言，用这个代替苹果，成本更低，效果说不定还要更好。
而且，饼干和奶糖都有密封包装，又是在大庭广众下现买的。自己完全不用担心，会再被误解成用来路不明的东西诱骗小孩的妖怪人贩子。
拿着新买的糖衣炮弹，朽木枫起身走了过去。
“晚上好。”她的声音放得很轻柔，挂着友善的笑容，对着有点诧异的年轻母亲问候：“小朋友还好吗？上午真是吓了我一跳。这个给她甜甜嘴、压压惊吧？”
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饼干和牛奶糖，向前递出。
投其所好的成效非常显著。
小女孩虽然仍往母亲的怀里缩了点，但眼睛却一直怯怯地看向糖盒，明显被吸引住了。
“您是……”年轻的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立刻认出了她，脸上满是歉意，连忙摆手：“啊！是您啊！不用了不用了，真的太客气了！上午的事实在是太对不住了，我婆婆她……唉，年纪大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小孩子的事嘛，老人难免会更紧张。”朽木枫善解人意地安慰，余光飞快地往旁边一扫。
老太太一言不发地吃着饭，目光涣散浑浊，对边上的动静不听不问，根本没有搭腔的意思。
“害！您也是辛苦了，一个人带着孩子，还得操心老人！”朽木枫把糖果和饼干放在了桌上，顺势在她们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她语气轻松，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我是果实能力者，上午只是想用能力变点花样来哄孩子开心，没想到弄巧成拙，倒是让婆婆误会了。”
大航海时代的信息流通很发达，恶魔果实的神奇之处不光海贼，几乎是人人皆知。比起她自己难以解释的魔术，这个借口更容易被普通人接受。
如她所料，年轻女人虽然不信老人那套“神棍”、“邪术”的说辞，但白天的魔法蝴蝶显然也超出了她的认知，心底难免警惕。
这会听朽木枫这么一解释，她顿时露出恍然之色：“原来您是能力者！难怪能有那么神奇的手段！真是……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也闹了笑话。想不到我们普通人也有会遇见能力者的时候。”
“这条线通往浅贝群岛，离本部马林梵多很近。”朽木枫观察着她的表情，适时地从上衣口袋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的小巧证件夹，硬皮封面上的金色海鸥图案闪闪发亮。
接着，她十分满意地看到女人脸上最后那点残留的警惕也消散不见。
很好，不管在哪个世界，人民公仆拿到群众金水，总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易如反掌。
“您原来是海军大人！”女人的语气彻底放松了下来，搂着孩子的手臂力道变得轻柔。
怀里的小女孩感知到母亲情绪的变化，胆子也大了起来，不再瑟缩。小手试探着伸向那盒已经眼巴巴看了许久的牛奶糖，小心翼翼地拆开一颗，塞进嘴里。
“嗯，刚执行完外勤任务。”朽木枫点头，很自然地将饼干也拆开，推向了小孩，状似随意地问道：“不过，我看老人家上午反应那么激烈，是这附近海域曾经出过什么事故吗？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传说？”
“哎，不是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依旧沉默寡言的老太太，“婆婆她很多年前受过很大的刺激，精神就不太稳了。之后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老说些妖怪啊、抓小孩啊之类的话。我和丈夫跟她解释过无数遍了，世上没那些东西，这里很安全，可她就是不听，固执得很。”
“有！怎么没有！它们一直都在！”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一直痴痴呆呆、仿佛置身事外的老太太猛地抬起头，将快吃完的餐盘一推，叉子叮当地摔在桌面。
女人吓了一跳，立刻紧张起来，生怕老人又情绪不稳地吵闹生事。
然而，老太太虽然激动，此刻的状态却与白天的暴怒截然不同。
她没有大喊大叫，反而神经质地竖起一根手指比划着“嘘”的动作，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朝着朽木枫凑近，“有妖怪的。只要对着妖怪许愿，它们就会把你想要的东西送给你。”
“然后呢？”朽木枫也从善如流地配合着压低声音：“需要还礼吗？”
这不是职场里过生日的塑料同事吗？一份破礼物送来送去的还人情，没有半点意思。
“不！”老太太打断她的联想，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冰凉枯瘦的手让朽木枫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它们会先讨好你，给你想要的！糖果、玩具、漂亮裙子……什么都行！让你高兴！让你放松警惕！”
她絮语，像是在回忆着，眼神变得空洞。
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肌肉抽搐着，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老太太用力收紧了抓着朽木枫的手，“然后，等你最高兴、最没防备的时候！它们就来了！”
那只手的力气大得惊人，朽木枫被攥得生疼。不好硬挣，只得耐心地拍拍老人的手背，安抚道：“来了有大人在呢，不会有事的。”
“没用的、没用的！除了你之外……谁也不知道……谁也听不见……”
干瘪的身体发着抖，老婆婆的语调轻而嘶哑，像是枯木枝刮过了废弃老屋的墙面，一股破败绝望的味道。
饶是朽木枫自恃有几分火力在手，也被这诡秘的气氛整的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
餐厅里其他人仍在正常用餐谈笑，完全没人关系她们这桌在说什么。
惊呆了老铁，平生最恨这种专人专鬼制度！只逮你一人吓，这谁能扛得住？！
“妈妈，我怕——”边上的小孩虽然没听清说话的具体内容，却被奶奶奇怪的表情和动作吓到，小脸一皱，又缩回了母亲的怀里。
“妈！您又在胡说八道了！”年轻女人脸色骤变，又急又气，连忙伸手捂住了孩子的耳朵，“跟您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说这些吓唬孩子！您怎么就是不听！”
老人对斥责恍若未闻，浑浊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朽木枫。
“嗯？”朽木枫被看得有点发麻，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呢？”
不会吧？难道下一秒就是什么“听到故事的人都会死”？
这也太恶俗了吧！！
她内心很是疑虑，却又抑制不住地想知道下文。
“然后……”恐怖的气氛提了起来，但老太太脸上诡异的专注却褪了下去，眼神再次变得迷茫而涣散。仿佛刚才那段阴森的低语从未发生过。
她松开了紧抓着朽木枫的手，茫然地眨了眨眼，迟缓地重新拿起桌上的叉子，扒拉着餐盘里剩下的几根菜叶。
年轻母亲见状，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对朽木枫投来一个歉意的尴尬眼神，低下头轻声哄着怀中被吓到的孩子。
全桌只剩了朽木枫一个人抓耳挠腮。
不是，这老太太怎么给我扔半路了？！话说一半是想吓死谁？？最关键的呢？！
她看着重新变得又有些痴呆的老太太，要不是当着亲属的面不好下手，且自己还顶着海军的身份，高低得胁迫这老人把话说完。
“看来婆婆是累了，需要休息。”朽木枫努力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笑，“那你们先慢慢用餐，我就不打扰了。明天午餐时间如果方便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再一起？”
不急，反正还有两天航程。她就不信还听不完完整的！
【叮——】
【阴阳师传闻线索补充：不要相信它的馈赠。】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肯定了她刚刚的成果。
朽木枫礼貌地起身，向她们告别，转身离开餐桌。
“它的馈赠？”
先予后夺。
她想了想阴阳师启动里面天天在打斗技的那群秃头，摇头。
完了，这世界里的，听着可不像是正经的阴阳师啊。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怎么突然变鬼故事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