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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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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敲打着阳台的遮雨棚，发出规律的哒哒声，江离衡调整了一下笔记本电脑的角度，避开从接缝处渗入的一滴水珠，这个三平方米的阳台被改造成了临时办公室，左边是他的编程工作站，右边是宇凛的画桌，中间用一块捡来的旧门板当会议桌
"离衡，你看这个效果！"宇凛突然转身，手里的数位笔差点戳到江离衡脸上，屏幕上是一个精灵角色的动画，随着宇凛的笔触，角色耳垂上的金属装饰品对声音产生波纹状的振动反馈
江离衡的左耳处理器捕捉到阳台外马路上卡车驶过的噪音，转化成一阵刺耳的电子蜂鸣，他皱眉调低灵敏度，凑近屏幕"振动频率再慢点会更真实"
宇凛咬住下唇修改参数，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蹭在江离衡颈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过去两周，他们在这狭小空间里碰撞出的创意，比在大公司半年产生的还多
"好了"宇凛按下播放键，精灵耳饰随着背景音乐产生细腻的共振"这样？"
江离衡没有立即回答，他正盯着宇凛右手腕内侧的一小块颜料渍，钴蓝混合着赭石，像是无意中按上去的指纹，这个发现让他莫名心跳加速，仿佛那不是一个污渍，而是宇凛创作时忘我状态的证明
"离衡？"宇凛用笔帽戳了戳他的手臂
"完美"江离衡回过神，接过数位板接入自己的系统"现在试试与振动反馈模块联动"
阳台空间太小，他转身时手肘撞到了晾衣架，上面挂着的袜子啪地掉在宇凛头上，宇凛抓下袜子，作势要扔回去，却在看到江离衡嘴角的弧度时愣住了"你的酒窝...对称了！"
江离衡摸了摸左脸，持续的面部按摩确实有了效果，虽然微笑时仍有轻微滞后，但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他正要回应，门铃突然响起
"外卖到了？"宇凛看了眼时间"我们没点啊"
江离衡走去开门，随即身体一僵，宇凛从缝隙中看到父亲挺拔的身影，手中的数位笔啪嗒掉在地上
宇父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口，与乱糟糟的公寓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目光扫过堆满泡面盒的茶几、晾在电视机上的袜子，最后落在阳台改造的"办公室"上，眉毛几乎要飞入发际线"这就是陈明说的'前途无量'的工作室？"
"爸..."宇凛下意识用身体挡住阳台上的设备"您怎么..."
"我来见陈明，顺路"宇父生硬地说，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莫教授托我带的，新加坡项目的反馈资料"
宇凛接过文件夹，手指微微发抖，江离衡默默去厨房倒茶，留给他们父子空间，当他端着茶杯回来时，听到宇父正在批评他们的工作环境
"...连正经办公场地都没有，接什么投资项目？遇久给你的待遇不够好吗？"
"我们正在找合适的空间..."宇凛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离衡放下茶杯，突然说"宇先生，有兴趣体验一下我们的核心设计吗？"
宇父皱眉"什么？"
江离衡取出两个手制控制器，用旧游戏手柄改造的振动反馈装置，递给宇父一个"请闭上眼睛"
宇父满脸不情愿，但在儿子期待的目光下还是照做了，江离衡启动演示程序，控制器开始以不同频率振动。奇妙的是，这些振动组合起来，竟能让人"听"到一段旋律的轮廓
"这是...《月光》？"宇父猛地睁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