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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降铺面大馅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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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程珂就带着叶柳去了街上挑铺面。
二人带着两个仆从一起出门了。
程珂还是第一次出来逛，一切都很新奇。
左瞧瞧，右看看，见到什么东西都想摸一摸。
叶柳眉一挑，嘴一撅：“这到底是给我挑铺面，还是你自己想出来逛啊？”
“当然是挑铺面啊。”程珂从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那刚拿下五串冰糖葫芦，递给叶柳，自己吃一根，给两个仆从各分发一根。还有一根，回去带给楚鸣凌。
叶柳接过糖葫芦：“你说我们选中央街，最繁华的地段怎么样？那里人多，生意肯定好。”
“行啊，去看看。”程珂嚼着山楂含糊不清道。
四人来到中央街，人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我天，还没走完这一条街上就有七八个胭脂水粉的铺子了，真开在这啊？”
“对啊，大家都开在这说明什么——赚钱啊！”叶柳眼睛冒光，一脸兴奋，似乎是想到日后这此经营的繁荣景象。
“行吧行吧，”程珂看她兴致如此之高，不好再说什么，“那看看有什么店面。”
四人走着走着，面前有很多人围着，似乎在看热闹。
“嗯？发生什么了？我们去看看。”程珂拉上三人一起凑上前。
“就这么点钱也想租我这铺面？租得起吗你？滚出去滚出去。”一个衣着华丽的胖乎乎男子驱赶着他人。店内是乌泱泱的一群家仆。
“这谁啊？”
“他是黄地主的儿子，这条街有一半铺面都是他家的。”一个仆从答道。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嚣张？”
“唉，他仗着他姐姐嫁了州长都为所欲为好久了。”另一个仆从感叹道。
叶柳毫无征兆走上前。
“欸，你干嘛去？”程珂出声想叫住她。
叶柳却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走上前，大骂道：“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铺面价格又不明码标价，别人说少了就赶人，说个合理公道的价钱你还嫌少了！只有把价格开得高高的，你把别人榨干了你才心满意足吧！你这王八犊子龟孙子！”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着，连连点头。
“我大嫂这是怎么了？”程珂压低声音问。
其中一个仆从也压低声音答：“听闻大人家族落魄之时，黄公子曾欺辱过大人家。”
大嫂好胆识。程珂心里称赞着。也走上前去站在叶柳身边。
“骂谁呢？你这贱人！”胖乎乎男子气得脸上的肉都抖了两下，似乎想跳下来揍叶柳。
程珂赶紧挡在叶柳身前：“欸？光天化日之下，你难不成还想打人？”
“对呀，怎么还想打人呢？”“怎么打人呢？”“不就是占着自己有当州长的姐夫吗？”“呸，这头大肥猪！”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还有人乘机骂了胖乎乎男子几句。
“你——”胖乎乎男子气的直抖，又碍于大家都看着不好发作，只能用手一直指着程珂一行人。
“李州长来了——”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声。人群自动散开，为李州长让路。
只见一位四十来岁，身着深蓝色暗纹官袍的中年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走来。身边还带了两个小厮。
“何人在此喧哗啊？”李州长目光一扫高声道。
胖乎乎男子见州长来了，一下子得意起来，底气十足道：“我姐夫来了，你们给我等着吧。”说完，屁颠屁颠地小跑至州长身边了。
“姐夫，你可算来了，他们砸场子啊！”胖乎乎男子喊的歇斯底里。
“他们怎么砸的啊？”李州长眉毛一竖表情严肃道。
“他们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胖乎乎男子说完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
程珂见状十分无语，周围看戏的人也是一脸嫌弃。
“怎么又演起来了？”“天天这么演不累吗？”“这两人咋还不上戏台子？”群众里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等胖乎乎男子终于控诉完程珂一行人的“罪行”，李州长清了清嗓子：“大家都先静一静，我说句公道话。”
这熟悉的话语，大概就是不公道吧。程珂心想。
“虽然我内弟赶人，但也是因为那人没钱付铺面费啊。而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侮辱我内弟，实在是无礼。”
“哎，”程珂出言阻止李州长继续说下去，“我们怎么就侮辱你内弟了？我们只是说他出租铺面不明码标价啊。”
“屁！你们就是说我了！”胖乎乎男子一下子就跳到程珂面前。
“那你也说我们了，不是吗？”程珂摊手道。
“是啊是啊，最多是互骂啊。”“谁骂人不带两句脏啊？”“就是，更何况他出租铺面不明码标价不是一天两天了。”……人群又骚动起来。
……
见形式不好，李州长又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都静一静，我还说句公道话。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我内弟就不追究你们欺辱他砸他场子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罢，身边的两个小厮挥手赶人。
程珂也不愿再和他们争论，拉上叶柳走了。
回程路上，叶柳有些愧疚道：“刚刚我太激动了，没控制好自己。”
“害，多大点事啊。大家都有情绪激动的时候。”
“嗯……”
见叶柳兴致不高，程珂转移了话题：“对了，逛了一圈，你选好铺面了吗？”
说到铺面，叶柳一下就来了精神：“虽说中央街繁华，但同样卖胭脂水粉的铺面实在是多，而且还有看不顺眼的人呆在那。”
“有道理，但不选在女子常常出现的地方，我们的东西也卖不出去啊。大嫂你怎么看？其实铺面的钱……”
“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叶柳灵光一闪，激动打断程珂道。
“嗯？怎么说？”
“你看，胭脂水粉是女子用的，女子常出现的地方又不止那中央街。去花市买花，去教坊司听戏，有那么多地方可去。而且我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做的胭脂水粉必定是一绝。”
看叶柳如此自信，程珂不禁对她有些敬佩，说：“那你做的胭脂水粉什么样啊？我还没见过呢。”
“呃……”叶柳瞬间卡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哈哈。”
回到程府，叶柳干劲十足，拟了一份单子叫仆从备齐，从此一头扎进自己院子里废寝忘食地研究起胭脂水粉了。
……
楚鸣凌在读书习武，叶柳研究着配方闭门不出，程珂骑在“电动车”上无聊得紧。
“大人——李公子求见。”一个小厮跑来禀报道。
“李公子是谁啊，哪个李公子？”程珂在脑海中搜寻一番，没接触过李公子这个人物啊。
“哦，就是李州长的儿子，李知源。”
“哦~见我干嘛？”
“在下也不知。”
……
说话间，程珂和小厮已行至正厅。
正厅内，一位身着藏蓝色衣袍用金线绣着蝙蝠纹样的高大男子笔直站立着，如墨的长发束在玉冠之中。如青松卓然，若孤峰峙立。
李知源一见到程珂，立马拱手行礼恳切道：“在下李府李知源，前几日家父与舅父冒犯了程大人，小生特此前来赔罪。”
原来是赔罪的啊，长这么高大差点以为是来干架的呢。
程珂连忙道：“没事没事。”
李知源看了一眼程珂，仍不肯直起身子：“有事的，舅父在中央街为虎作伥已久，若不是程大人指出，又有百姓口口相传，想必父亲还是会包庇着舅父。”
“哈哈，是我大嫂指出来的，不是我。你要不要喝杯茶？”说着，扶李知源坐下。
“原来是嫂夫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嫂夫人真是女中豪杰。”
“哈哈，厉害吧。”程珂脑子一抽道。
李知源眼中满是欣赏：“确实很厉害。舅父那些事，连像我这般的男子都不愿多说，嫂夫人竟有如此气魄与胆识，着实厉害，让李某佩服。”
不错啊这个人，和他爹和他舅完全不一样，很讲理嘛。
程珂抿了口水，道：“那你还有别的事吗？”怎么好像在下逐客令。
李知源全然不在意，道：“在下已说服父亲与舅父，现在舅父已经将铺面明码标价了。听闻程大人在寻铺面对吗？做为赔礼，舅父愿将中央街一铺面免费租借一年给大人。”说着，从袖中拿出租契递给程珂。
一年！
免租！
天降大馅饼！
程珂内心狂喜，但仍强压嘴角使面上从容不迫接过租契：“这样啊，那我问问我大嫂。”
“原来是嫂夫人要租吗？”
“嗯，她想开个铺子做生意。”
“嫂夫人果然胆识过人。”李知源拱手以示钦佩。
“那是那是。”程珂笑道，“那我去和嫂子商量商量？你在这坐会？”
“我就坐在这吧。”李知源坐直身体，对着程珂微笑，“静候佳音。”
程珂一路狂奔来到叶柳院子里喊：“大嫂！好消息！”
叶柳抬眼看了程珂一眼，又继续研磨：“什么好消息？”
“你还记得中央街的铺面吗？我们能免租一年！”
“什么？！免租！一年！”叶柳喜出望外，但又疑惑道：“中央街不是那姓黄的的地盘？”
“哦，姓黄的的侄子，也就是李州长的儿子李知源今天来赔礼，说给我们免租一年。”
“他们家居然有这样的好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咱别被骗了。”
“不会吧，我看他还挺真诚的。”说着拿出租契递给叶柳。
叶柳看来一会，欣喜道：“居然是真的。人家帮了大忙了，留他下来吃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