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再探澡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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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深蓝海底堕体洗浴中心，简称堕化澡堂，请出示……”
随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入场券。
这次是三十次的非一次性券，原主人用过几次，现在还剩下十几次。
由于这种券也没什么实名机制，蟾蜍头前台看了眼就放陆间进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穿过曲折甬道，陆间再次来到澡堂内。
奇奇怪怪的客人比上次更多，能看出是海生物，但已经畸变得看不出种类的家伙们在黑色粘稠还冒着泡的澡池里穿梭。
“这些都是堕体么？”陆间问。
“嗯。”严昸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反问，“你觉得，堕体和诡异，有什么区别吗？”
为了和这里的堕落气息做一定隔绝，严昸并没有选择脱下潜水服。
迷你的玻璃眼罩就在自己面前，透过两层玻璃的阻隔，陆间能很清晰地看到那双满眼认真的灰色眼睛。
“正常人和邪教？”陆间如实回答。
严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严队在和煎饼诡说什么？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搞得人云里雾里的。」
「应该是在试探陆间对诡异和堕体的态度吧？」
「呵呵，果然是诡，堕体不就是诡异的一种吗，现在就学会切割了！呵呵！」
而陆间对此则是……
陆间很高兴严昸主动找他说话了！好心情地开始在黑池中寻找自己的下一个食材目标。
嗯，这个八个头的家伙好像不错，嗯！那个两条腿的玩意也很特别，陆间觉得这里哪哪儿都符合系统找食材的那种标准。
可惜，池子里那些奇形怪状的家伙，却再没一个系统看得上眼的了。
【陆间：你不是之前老爱找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当食材么？怎么上次那个鱿鱼就行，之前海里随手抓的鳗鱼也行，这些就不行？】
【系统：系统寻找食材是以远古时代未被规则入侵时诡异的食材谱“诡异源生物”为标准，堕体是由诡异主动接受堕落的力量后堕化变成，和源生物被堕落侵染形成的污染源有区别，有些堕体在演化过程中甚至和源生物的部分生长在了一起，成为了混合生物以及其他情况……只是由于它们都充满堕落气息，所以现在的不少人都把他们混为一谈。】
原来是这样……
随着煎饼摊的成长，系统也更愿意与同陆间托出一些更深层的事实。
原本还想着一网打尽许多食材，可惜陆间看着一池子的堕体，只能望池兴叹了……
“可惜……”
「他在可惜什么？可惜没有对严昸说更圆满的谎话？」
「不，以我看直播的经验来说……」
「真可惜，这么一池堕体，居然没一个能吃的？」
上次的那只熔岩大鞋子也不在，陆间没趣地再度扫了池子一周，兴致缺缺地转身，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
“哎哟”
转身时手臂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刚进来的客人。
陆间人高马大，一个不留神就把人撞倒在了地上。
他赶忙伸手把人扶了起来。
被撞倒在地的是一个浑身黑色制服的潜水员，是目前澡堂内除了陆间，唯二的人形客人。
不过堕体？还能维持人形吗？
潜水员一开始还有些愠怒，但在揉了揉刚刚碰到的有些酸痛的肩膀，眼色有些异样地看了眼陆间的肩膀。
这人……什么做的，这么硬……
感觉到陆间有些不好惹的潜水员没有立刻发难，而是接受了陆间的好意，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并也表达出了友好的一句：“你的肉质可真不错……”
堕体夸人，都这么夸的？
不过都堕体了……也正常！
陆间注视着潜水员走向池水的背影，才发现他的后脑勺上长了一串密密麻麻的像是半透明圆卵一样的绿色晶球。
“是、你……”
还没等他琢磨明白潜水员头上的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加入豪华煎饼套餐，手腕就被一个湿湿滑滑的东西握住了。
就在长满了紫色血管一样藤蔓的墙上，一扇门微微打开了一个小角，露出里面一截玫红色但是已经失了血色的吸盘触手。
“还我……还我，的种……”
“我的种……没了！不完整了……还有，你偷走，我的，力量……”
“还我！！！！”
抬头一看，门上：搓澡间。
原来是之前被他取走了“草莓鱿鱼”的堕体客人。
它怎么还在房间里？
“你是堕体，我取走的是食材，你们不合适……”陆间掰扯。
“你放……你胡说！明明就是你趁我搓澡睡着偷走了我的……害我现在跌落……都怪你！快点还回来！！！”气急败坏又焦躁的巨型鱿鱼肢端分泌出玫红色的腥臭液体，但往常这个足以让寻常制品级诡异的污染值都快速上升的□□，此时却不知为何对陆间不起作用。
陆间嫌弃地甩了甩手，甩走了液体却甩不走顽固的鱿鱼触须，直接反手握住触须，直接往外一拽。
这家伙偷偷躲在里面，似乎是特别见不得人……
“不、不！！！”一门心思在骚扰陆间逼迫他归还草莓鱿鱼的堕体没有准备，一下子就被拉出了房门。
“不、不……”见身体被拉出门外，它也顾不得陆间了，肢条连滚带爬地就试图往门内扒拉，但正是它刚刚伸出去抓住陆间的触须，此时却被一直被陆间牢牢抓在掌心，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回到门内。
陆间还在好奇它为何如此恐惧，身后几米外的澡堂里忽然传来了池水滚动的声音。
“啪嗒、啪嗒……”十数只怪物争先恐后地爬上岸边，瞬间岸上的草木被黑色的池水浸湿，岸边奇异的草木瞬间枯萎了一片，都只剩下焦黑的枝干。
“低等……力量……”
“吃！”
十数只堕体嘴里呢喃着零碎的字眼，看起来像是被什么蛊惑住了一样，蠕动着朝这边爬来。
陆间见状……
直接把手里的鱿鱼甩了出去。
速度最快的堕体直接一跃进入了鱿鱼被剖开的胸腔——那是陆间取食材时留下的印口，安静的澡堂瞬间变成一片分食鱿鱼的战场。
直到最后一截鱿鱼触手也被一只堕体吞入腹中，一群浑浑噩噩的堕体才又蠕动着身子爬回池内，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澡堂的另一端，只有头上顶着绿球球的潜水员，此刻还淡定地待在水中。
“从成为堕体的那一刻，就无法回头了……”
“诸法因果，咎由自取……”
严昸听到自己的通讯频道传来很轻的两句声音。
……
等陆间从深海中回到岸上，下午已经接近尾声，天色还很亮，但太阳的热度已经开始衰减。
「有时候你在深海潜游的时候会找到一些先辈遗留的上潜舱，你可以利用它们快速上潜，不受上潜速度的束缚。」
他从真实深海出来后，在海里找到了上潜舱，这让他得以不受回航船的时间约束，早点回到了岸上。
从背包里拿出之前开食材包时系统给的一块诡蛏肉，白白的肉带着点肉质的透明，弹滑，爽嫩，就是蛏肉下流下的像是石灰沫掺水一样的东西，让人觉得额外古怪。
普通蛏子肉嫩鲜美，就是前期清理工作有些麻烦，需要把一些不能吃的内脏之类的去除，但诡化后的蛏子所产出的诡蛏肉就没有这种烦恼了，像是扇贝柱一样，满满的一整节肉，看起来就有让人料理的欲望。
按下小摊车侧面有些隐蔽的按钮，从摊车侧面又延伸出一截台面来，包含洗碗槽和一截用来料理食材的砧板台面。
“啪嗒”
陆间把蛏子肉甩在了案板上。
严昸不知何时也恢复了原形，走过陆间身边，来到锅灶后面：“你刚刚在澡堂……说了什么？”
诸法因果……
听起来不太像是陆间风格的话，配上熟悉的音色，严昸还是决定问一下陆间。
相处中他也逐渐发现了和陆间相处的秘密。
那就是——直来直往。
别绕弯子。
“什么什么？”陆间显然没明白严昸指的什么。
严昸又补充说明了一下。
“啊？我说过这话吗？”陆间看起来一脸茫然，“可能就是当下的一点感触吧！我也记不清了……”
诡异由于堕落症的影响，这种记忆偶尔断片的症状并不少见，陆间也是一样吗？
严昸没有追问，只是开启了蓝火灶，处理起刚刚来到小摊车外客户的订单。
一张大小适中的白色圆饼被烙在锅面，油锅沸腾，下入几颗揉搓好的糖丸。
「哇塞！不得不说，老板娘还挺有厨艺天赋的！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当个诡厨？」
「叽里咕噜！我们严队才不会和你们诡异同流合污！」
「一直看弹幕说，我还以为诡异和咱们有多少深仇大恨呢，结果自己看来直播才知道很多副本都要靠诡异原住民才能通关的，也有和咱们一些调查员有长期良好合作的哇！」
「这下真成夫妻店了？夫夫店？」
“嗒嗒嗒……”
完整的一大块诡蛏肉被切成厚薄适中的肉块，不时有掺杂着白灰的悬浊液从□□中流出来，陆间只能一边切一边清理台面。
“嗒”
终于，最后一块也处理完毕。
【恭喜宿主获得食材：可用来料理的诡蛏肉x88】
一大块的时候还不显，切成小块后肉质的透明感更强，每块白肉里面都像是包裹着一团充斥着白灰色絮状物的水液，拍打的时候肉块弹动，里面的水液也像真实存在一样晃荡几下。
但陆间知道，就算再切开，也只会是又从□□里流出几丝，而不会像是一个水团一样倾泻出来，这大概只是一种神奇的诡异视觉现象罢了！
把处理好的蛏肉放回背包，陆间又取出最近收获的另一种食材：草莓鱿鱼。
说不清这是一种长得很像草莓的鱿鱼，还是一种长得很像鱿鱼的草莓，总之它偌大的头部像是一片玫红色的，只是没有草莓一样的像是芝麻的斑点，底下长着四五只不长不短细细的比头部的颜色更深一些的行动足。
唯一有点区别的是，这家伙会在天上飞。
没错，现在他们在岸上，周围没有海水，但这家伙就仿佛像是在海洋中一般，在空中收缩鼓胀自己的脑袋，几条行动足弯起又深直，然后……
弹出一点五公分。
还好这家伙的飞行速度很慢，要不然还真不好抓。
【草莓鱿鱼】
【这是一种会模仿水母在空中行动的食材，它可以是草莓味、也可以是鱿鱼味，草莓鱿鱼的口味取决于烹饪者的意愿！】
原来还是一体双口味？
陆间尝过冰淇淋摊里草莓鱿鱼口味的冰淇淋，味道只能说……
一种海鲜腥味和寡淡水果味的奇妙组合。
奇妙到……你根本不知道研发者到底是怎么想到推出这个新口味的！
不过现在，他是不是可以制作出属于自己的冰淇淋。
甚至是……
作者有话说
第148章 再探澡堂！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