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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线外之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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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夜的指节叩在跆拳道馆的木质地板上，发出闷响。汗水顺着她下颌线滑落，砸在深色道服裤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金芝坐在场边的长椅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壳边缘——那是个毫无标识的黑色手机，半小时前凭空出现在她们训练包旁，屏幕亮着一行诡异的字：“连接创造者：鸢尾白兰”。
“真要打？”郁夜扯下护腕，露出腕间训练留下的浅疤，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冷静，目光却锁着金芝手里的手机。
金芝点头，指尖有些发颤，按亮屏幕时，界面自动跳转到聊天框，输入栏里甚至提前浮现出“鸢尾白兰”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敲下第一句话：“我们是郁夜、金芝，你能改写剧情吗？我们不想惨死，想在一起。”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馆里的空调似乎突然停了，空气变得凝滞。几秒后，对方回复的文字带着冰冷的质感跳出来：“不能。剧情设定无法更改。”
郁夜上前一步，从金芝手里拿过手机，指尖用力到泛白，输入的字带着急切：“为什么？你是创造我们的人，难道不能让我们活下来？”
回复来得更快：“设定即命运，你们的结局从落笔时就定了。”
金芝突然凑近屏幕，声音发哑，带着一丝颤抖：“鸢尾白兰……妈妈，求你了。”
郁夜猛地转头看她，金芝的眼眶泛红，却固执地盯着手机。下一秒，对方的消息弹出来，带着近乎戏谑的语气：“啊啦，为了活命，居然连妈妈都叫出来了吗？”
这句话像冰锥扎进两人之间。郁夜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她能感觉到身边金芝的肩膀在轻轻发抖。训练馆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两道被命运捆绑的线，明明缠在一起，却看得见尽头的断裂。
“她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郁夜的声音低沉，把手机递回给金芝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金芝抬头看她，眼里的泪还没掉下来，却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光：“那我们就自己改。她是作者，可我们现在活着，不是吗？”
郁夜看着她，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那是她很少在训练外展露的表情。她重新戴上护腕，伸手把金芝拉起来：“对，活着就有办法。先把这手机收好，不管她是谁，我们的结局，得自己说了算。”
金芝点头，把手机塞进衣兜，指尖传来手机外壳的冰凉，却奇异地让她定了心。郁夜已经转身走向训练垫，背对着她开口：“再来一局？这次我不手下留情。”
“好。”金芝应着，快步跟上去。跆拳道馆里再次响起拳脚破风的声音，这一次，每一个动作里都藏着不一样的东西——不是为了训练，是为了抓住那根本该断裂的线，把它拧成属于她们的、没有尽头的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