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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星火燎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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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照明灯在头顶嗡嗡作响，凌夏的睫毛在强光下投下一小片颤抖的阴影。他的嘴唇还残留着江遇的温度，微微发麻，像被夏日骄阳灼伤的花瓣。
"所以……”凌夏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晚风吹散，"您也……喜欢我？”
江遇的手指仍扣在他后颈，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敏感的皮肤："我以为已经表现得很明显。”
"可您从来不说……”凌夏的指尖揪着江遇的衬衫，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而且那天早上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江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凌夏泛红的眼尾："我在等。”
"等什么？”
"等你清醒。”江遇的拇指抚过他的下唇，"我不占醉鬼的便宜。”
这句话让凌夏想起那个被酒精模糊的吻，耳尖瞬间红得滴血。
他鼓起勇气抬头，正对上江遇专注的目光，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渴望，像黑夜中点燃的星火。
"那现在……”凌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清醒了。”
江遇的眼神骤然暗沉。他低头，再次吻住凌夏，这次比方才更加深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凌夏被抵在栏杆上，后背贴着冰凉的金属，身前却是江遇滚烫的体温。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他头晕目眩，手指不自觉地插入江遇的发间。
"唔……”凌夏在换气的间隙轻哼，声音软得不像话。
江遇稍稍退开，鼻尖仍与他相抵："呼吸，夏夏。”
凌夏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气，连忙大口喘息。
江遇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震得凌夏心跳更快了。
"江医生……”
"叫我名字。”
"江……江遇……”凌夏的声音发颤，"我们这算在一起了吗？”
江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举到两人之间："你雕这个的时候，不就是这个意思？”
凌夏瞪大眼睛，江遇不知何时拿来了那尊未完成的木雕，两只手在灯光下紧紧相握，木纹流畅得仿佛有生命。
"我……我只是……”凌夏结结巴巴地解释，却见江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深蓝色的丝绒盒盖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银质书签，顶端雕刻着缠绕的枝叶，末端坠着一个小小的听诊器挂饰。
"生日回礼。”江遇的声音低沉，"本来打算下周送你。”
书签背面刻着一行小字：【To 夏夏，愿做你一生的读者。——J】
凌夏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小心地触碰那行字迹，指尖微微发抖："您什么时候准备的……”
"从你送我木雕那天开始。”江遇将书签别在他衬衫领口，"一直带在身上。”
这个认知让凌夏胸口泛起一阵暖流。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意识到，江遇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这个发现让他勇气倍增，踮脚在江遇唇上轻啄一下："谢谢，我很喜欢。”
江遇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扣住凌夏的后脑，将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加深成燎原之势。
凌夏被吻得腿软，全靠江遇的手臂支撑才没滑下去。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顶楼的提示音惊醒了沉醉的两人。
江遇迅速将凌夏护在身后，白大褂重新披上肩头，又恢复了那副禁欲清冷的模样，如果忽略他微乱的头发和泛红的耳尖的话。
来查房的护士目瞪口呆地看着天台上的两人："江、江医生？凌同学？”
"讨论病例。”江遇面不改色地撒谎，手指却悄悄勾住凌夏的，"你先去忙。”
护士狐疑地看了看他们泛红的脸颊，识相地退回了电梯。
门一关上，凌夏就笑出了声："讨论病例？江医生，您撒谎的技术有待提高。”
江遇挑眉，突然将他拉近："那不如实践教学？”
凌夏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按在墙上再次吻住。
这次江遇的动作温柔了许多，舌尖轻舔过他敏感的上颚，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凌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江遇的白大褂，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江遇……”他在换气的间隙轻唤，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依赖，"我们回家好不好？”
江遇的眸光一暗，低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如你所愿。”
电梯下行的三十秒里，凌夏被江遇按在角落亲吻。
镜面墙壁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羞得把脸埋在江遇肩头，却被捏着下巴转回来继续这个吻。
"别躲。”江遇的声音沙哑，"看着我是怎么吻你的。”
凌夏被迫看向镜中，江遇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鼻梁高挺的线条与他紧密相贴，那双拿手术刀的手此刻正牢牢扣着他的腰。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烫，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地下车库空无一人，脚步声在混凝土空间里回荡。
江遇的手始终搭在凌夏腰后，像守护又像占有。黑色沃尔沃解锁的提示音响起，凌夏刚要拉开车门，却被江遇按在车身上。
"最后一遍确认。”江遇的声音异常严肃，"你确定要和我在一起？”
凌夏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摘掉江遇的眼镜，直视那双深邃的眼睛："我雕了三十七个木雕练习品，喝了四杯根本不会喝的酒，躲了你三天……”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您觉得呢？”
江遇的眼神柔和下来，低头与他额头相抵："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永远不会。”凌夏主动吻上他的唇角，"因为我喜欢您从您在雨里背我去医务室那天就开始了。”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江遇猛地将他抱起来放进副驾驶，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
凌夏还没坐稳，江遇已经俯身过来为他系安全带，鼻尖几乎相触。
"安全带。”江遇的声音带着笑意，"别多想。”
凌夏红着脸嘟囔："谁多想了……”
车子驶入夜色，城市的霓虹在车窗上流转。凌夏偷偷瞄着江遇的侧脸，路灯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变幻，像一幅流动的油画。
"看什么？”江遇突然问，右手离开方向盘握住他的手。
凌夏与他十指相扣："看我的男朋友。”
江遇的嘴角微微上扬，拇指在他手背轻轻摩挲："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公寓电梯里，凌夏被按在镜面上亲吻。江遇的手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举过头顶。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时，两人都气息不稳。
"江遇……”凌夏抵着他的额头小声说，"我腿软……”
江遇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公寓门口。
凌夏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那熟悉的雪松气息里，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门一关上，凌夏就被抵在玄关的墙上。江遇的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
凌夏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两颗，江遇的唇落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啃咬。
"等、等等……”凌夏红着脸推他，"我还没准备好……”
江遇立刻停下，呼吸粗重但眼神清明："抱歉。”他帮凌夏整理好衣领，"我去冲个冷水澡。”
凌夏拉住他的衣角："不用走……”他小声补充，"我可以……帮你……”
江遇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凌夏点点头，耳尖红得滴血："我是医学生理论知识很丰富……”
江遇低笑一声，将他拉进怀里："理论知识？”他的唇贴在凌夏耳边，热气拂过敏感的耳廓，"那不如我们实践教学？”
主卧的床单是新换的深灰色，凌夏被轻轻放在上面，像是怕碰碎的珍宝。
江遇的吻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在每一寸肌肤留下印记。凌夏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呼吸越来越急促。
"江遇……”他轻唤，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依赖。
江遇抬头，目光灼热："我在。”
月光透过纱帘，为两人镀上一层银辉。墙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那尊木雕上的双手，再难分离。
翌日清晨，阳光洒满卧室。凌夏在江遇怀里醒来，浑身酸痛但心满意足。
江遇已经醒了，正用指尖描摹他的眉眼，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早安，夏夏。”
凌夏往他怀里钻了钻："早安，男朋友。”
这个称呼让江遇的嘴角上扬。他低头吻了吻凌夏的发顶："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餐。”
凌夏拉住他的手："不要煎蛋。”
"知道，你不喜欢溏心。”江遇捏了捏他的鼻尖，"睡吧，好了叫你。”
厨房传来煎锅的声响，咖啡机嗡嗡作响。
凌夏抱着江遇的枕头，上面满是雪松的气息。他摸出手机，小群已经炸了99+消息。
【哥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卧槽！江医生今早给我发消息说凌夏今天请假！什么情况！】
【破釜沉舟为哥最帅：还能什么情况！肯定是昨晚被吃干抹净了！】
【燕子高飞姐是意外：@凌夏还活着吗？需不需要送药？】
【帅是一种天赋：根据人体力学，他现在应该腰肌劳损。】
凌夏红着脸回复：【我们在一起了。】
三秒后，手机疯狂震动，消息如雪片般飞来。凌夏笑着关机，翻身埋进江遇的枕头里。
厨房里，江遇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凌淑华的消息：【看来你们谈得不错？】
江遇看着锅里金黄的煎蛋，回复道：【嗯。谢谢您的建议。】
他关上火，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卧室，那里有他的整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