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
翌日清晨，客厅。
司镡吢戳了戳眼前干硬的面，不确定道：“依哥，这……你确定能吃？”
司峈曦白了他一眼，将面倒进储物袋中，道：“一会我放下去，我叫了外卖。”
依凌晨看了两人一眼，才道：“行，反正不是做饭的料。”
司峈曦没吭声，揪着司镡吢的耳朵，不顾司镡吢的尖叫，道：“尊重他人就是尊重自己。”
司镡吢睁大双眼，弯着腰愤怒的大叫：“姐，瞧瞧你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司峈曦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词是这么用的？麻烦你知识储备多积累一点？”
依凌晨拉开椅子从容坐下，就这样看着两姐弟吵。
司峈曦大概也感觉到了空气中不言可说的尴尬，松了手，司镡吢赶忙揉了揉揪红的耳朵，一脸想杀了司峈曦的样。
门铃响了，司峈曦一个眼神过去，司镡吢屁颠屁颠跑过去拿了外卖。
依凌晨看了眼手表，道：“最后一次断头饭了，一会送你们去机场。”
司镡吢“唉”了一声，剥着手中的虾道：“大早上吃这么丰盛，依哥，你说我们还会见面吗？”
依凌晨瞄了他一眼，将桌上备用的白开水倒了两杯，道：“怎么？你走黄泉路？”
司峈曦：“……”
司镡吢：“……”
依凌晨将水推向两人，手转着车钥匙，示意两人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时点。
依凌晨懒洋洋的站起来，转身下楼。
两人扭扭捏捏的跟在他后面，很不自在。
车上的两人还在争吵。
依凌晨最后无奈道：“行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
两人别过头，看向窗外。
等两人下车，依凌晨老妈似的唠叨道：“注意点，在那边安全第一，别专点外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有……最好与家人一起活动。”
司峈曦“咳”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阴凉：“知道了，行了。”
依凌晨微抬下巴，道：“去安检吧，司镡吢，别摆出一副死样。”
到底小孩子，没说几句便红了眼睛。
依凌晨不耐烦地从裤兜里拿出两颗糖，给他：“知道你还想要糖，来吧。”
司镡吢：“……”
依凌晨朝两人摆摆手，转身离开。
手机“叮”了一声，他游哉优哉地拿了出来。
易知处：有情况。
凌晨：地址。
易知处：南庭路4一311咖啡馆。
他转身上车，清脆的一声咬碎了糖。
南庭路4一311咖啡馆。
依凌晨将蓝牙耳机带上，拉开车门，随意扫了眼四周，连上手机，听从安排。
易知处沉稳的声音再次传来：“二楼，404座，一名女子。”
依凌晨收回眼，向咖啡馆走去。
他礼貌的向前台说道：“您好，一杯拿铁。”
他上了二楼，环顾四周，最终锁定角落里正在玩手机的女人。
易知处没说话，耳机里一片寂静。
依凌晨向另一边走去，用余光观察着女人的动静，她正在涂指甲油，嘴角不自觉的笑。
当前台的人端着咖啡上来时。
易知处突然道：“她发现你了，正联络同伙。”
同一时刻，依凌晨侧身躲过女人扔过来的小刀，随即将面前的桌子砸向门。
女人惊恐的看着关上的门，紧咬下唇，下定决心一般从包里再次拿出一把刀向依凌晨冲来。
二楼咖啡房有人惊悚的打电话，到处的尖叫声。
未等依凌晨躲过飞来的硬币，女人从窗外跳了下去。
警笛声由远及近。
依凌晨甩了甩手上被割伤而流出的血珠。
门外出现了混乱的脚步声，随后一“嘭”的一声，涌入一批警察。
为首的人冷静道：“慈关口警察局警察程前，禁止喧哗！”
谈论声渐渐小了下来。
依凌晨看向程前：“程警，封锁现场。派名女警到楼上洗手间看看。”
程前点头，用眼神示意手下的人，并吩咐：“提取刚刚使用过的咖啡上的指纹。”
依凌晨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没过多久，有人在程前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程前眉头瞬间皱起来。
依凌晨抬头看向404座上的指甲油，道：“没提取出来？”
程前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依凌晨站起来，从404座沙发的缝隙之中拿出一瓶透明的指甲油，悠然涂在指腹上，整个手心沾满滑腻的指甲油，随后抬起杯子重重摩挲了一下，放下，用纸慢悠悠擦拭手心，道：“试试。”
没过一会儿，全部人的眼睛盯着报告。
无指纹……
所有人愣在原地，依凌晨淡淡的向众人解释：“她将透明的指甲油涂在指腹上，掩盖住了自己的指纹，时隔现在所有人都没有走，正可以找机会逃跑，我刚刚叫人上楼去检查，现在应该可以下来了。”
话音刚落，楼道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女警推门而入，看着众人，欲言又止，指挥后面两人抬过来尸体，冷着脸道：“死了。”
室内鸦雀无声。
死者神情兴奋不已，眼球凸显，手指指甲呈不自觉的曲起，一脸惨不忍睹。
有人惊慌地叫了一声，所有人回过神来。
依凌晨已经将手握住死者的手腕，不断加紧力道，直到脱臼。
有人开始躁动，不满道：“你们查案为什么不放我们出去！”
越来越多的附和声“是啊，凭什么？”“对，我们又不是杀人犯！”“就是……”
程前向前一步，正要和这些人说理，依凌晨抢先一步：“还没有破案前，现在所有人都是嫌疑人，如果有什么不满到警察局说理去，现在请各位把自己的立场认清楚。”
没有人说话了，全部都一脸茫然。
依凌晨俯身重新检查尸体。
半晌后他抬手将咖啡交给程前：“检查。”顿了顿道：“将刚才第一个反抗的人拿下，其他放走。”
程前有点不满，但终究没说什么，毕竟上级命令听从此人的安排，他不敢违背命令，放人走了。
等人走完，依凌晨盯着留下来的人，冷冷的道：“硬币交出来。”
那人全身颤抖，战战兢兢的道：“警官……你……你在说什么？”
依凌晨笑了一下，道：“硬币。”
那人瞬间崩溃：“什么硬币啊？我哪来的硬币？！”
依凌晨懒得和他说话，对程前道：“搜。”
程前点头，抬手将人叫过来。
那人语伦不一，道：“我……我交！我交！”
说完从口袋里颤抖着手摸出一枚硬币，放在桌子上。
依凌晨将硬币收在手，说道：“将人带着到警察局。”
慈关口警察局。
易知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道：“人都带来了，有什么事吗？”
依凌晨将硬币放在桌上，对易知处说道：“易队瞧瞧这里边有什么？”
易知处眯了一会眼睛，道：“芯片？这里面有芯片？”
依凌晨随手拉过一个椅子，道：“是的，还有这个。”
说着推过一个小小的装有白粉的袋子。
易知处神情严肃起来：“这是？”
依凌晨背靠椅子，道：“Cocaine。”
易知处没说话，半晌才道：“所以我叫你去，看来有了一个大发现。”
依凌晨把玩着从桌上顺走的纸杯，漫不经心道：“嗯，所以对死者我也有了分析。”
易知处点燃了一根烟，道：“说说。”
依凌晨看着烟雾，道：“一：咖啡主要成分是咖啡因，Cocaine与咖啡因同属中枢神经兴奋剂，两者合用会显著增加死亡风险，其致死机制主要与对中枢神经系统、心血管系统的协同毒性作用有关，Cocaine通过抑制多巴胺再摄取，强烈刺激中枢神经，导致兴奋、焦虑、惊厥等；咖啡因则通过阻断腺苷受体增强神经兴奋，延长并放大Cocaine的作用。两者合用可能引发恶性高热、癫痫持续状态，甚至直接抑制呼吸中枢，导致呼吸衰竭死亡。”
顿了顿，他又道：“二：Cocaine可剧烈收缩血管、升高血压、加快心率，增加心肌耗氧量，易引发心肌梗死、心律失常,也可以理解为室颤；咖啡因也有兴奋心脏、升高血压的作用。两者协同会极大增加心脏负荷，可能导致急性心力衰竭、主动脉破裂或严重心律失常，最终引发猝死。”
他深呼一口气，又道：“三：Cocaine代谢较快，但其毒性作用强；咖啡因代谢较慢，持续作用可能延长身体处于高应激状态的时间，导致器官功能逐渐衰竭。长期合用或单次大剂量使用时，身体对两种物质的耐受性下降，毒性叠加效应更明显，死亡风险显著升高。”
易知处手倚下巴，道：“你说的有道理，一会会有人审问你们带来的那个人，你去看看吧，我会通知人对你的问题做笔录的，感谢你对此的帮助。”
依凌晨点点头，站起来，正准备打开门，门被人推开，严先故从外面走进来，两人面面相觑。
依凌晨先打了个招呼：“严律。”
严先故没回他，看着他的手，反而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依凌晨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才道：“没注意。”
严先故皱着眉头，道：“你受伤了？”
依凌晨“嗯”了一声，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严先故抓着他的手，道：“去医院看看。”
说完不等人做出决定与反驳，拉着就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