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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星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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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个愿吧，这里不光有蛋糕、满天繁星，还有高原精灵，愿望都会实现的。”
“幸福。”虞婉双手合十在心里想着。
从昆仑山到可可西里只需要十几分钟，他们路过检查站集体下车核实了证明、检查过车辆才得到允许慢慢驶入进这片神秘的保护区。
他们通过电话，由虞婉这辆车打头，他们跟在后。一是她大黎江几岁，二是她的越野更适合开路，三是黎宁认识路。虞婉在他说完认识路的时候觉得很惊讶，有些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男人已经是几进这里，她有些羡慕。
在她工作的这八年里真正以旅途为目的的出行屈指可数，几乎都是出差之后顺带逛一圈，偶尔第二天工作催得紧她连逛一圈的时间都没有。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路吗？”
“人都有故事，区别只在于能说或是不能。”
一句话把黎宁堵了个彻底，她真的是个让人揪在心尖的坏女孩，自己的意思已经这么明显了，但她却完全不接茬。
“你是曾经可可西里保护站的工作人员，或是军人。”
“什么？”
黎宁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转头看虞婉，强烈的光照下她戴着墨镜手抓方向盘，长发顺从地贴在脸侧或是白皙的颈间。她不像别人一样怕晒，戴着防晒面罩开车，但被阳光一照却还是白的发光。
“你虽然很白但拇指和手掌有老茧，我想应该是长时练枪再加上训练导致的，再加上你刚刚面对检查站工作人员下意识腰背挺直，这是军人的特征，只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保护站的人还是军人而已。”虞婉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说过这么多话了，即使面对着心理医生也是对方问，她来答，确诊之后除了开药也没有去心理咨询。
这大概就是青姐让自己出来的目的吧，入目所及是不同的风景，再去遇见不同的人。
黎宁突然笑开了，她真的很聪明。他更喜欢了怎么办，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像个痴汉一样惦记喜欢她五年会害怕吧？
“不走不冻泉，直接往卓乃湖走。现在是藏羚羊的繁殖期，不管是青海三江源、西藏羌塘、还是新疆阿尔金山的藏羚羊，都会不远万里来到卓乃湖。这是它们的习俗。”
“但冬暖夏凉的厚密皮毛使得它们被人惦念，我被派遣来驻扎的时候它们的数量已经很多了，盗猎这样铤而走险的人一年里几乎只会有一次。但据保护站的上一任藏民站长说，没有成立保护区之前，每年的6-7月他们去卓乃湖总是会埋葬很多只藏羚羊。”
“因为没有罪恶，所以它们不像藏民一样会被天葬。保护站的人一开始只是埋葬，后来久了他们会在每一只藏羚羊的尸骨上拿走最小的一节骨头，带回保护站磨成珠子，上面刻好日期带在身上。”
“他们每抓住一个盗猎者就将一颗珠子摘下，到最后站长退休时怀里依旧揣着四颗骨珠串成的链子，站长说没有人把所有骨珠都摘掉。”
虞婉只是一边开车一边安静的听着没有开口，就算是《可可西里》这部电影也是很多年前看的了，但在黎宁的嘴巴里她好像又听、看了一遍《可可西里》。
“你受过伤吗？”
“什么？”
“抓盗猎者的时候，你受过伤吗？”
“没有，现在和以前不一样。都是些小喽啰，他们只敢偷猎不敢伤人。”
从入口到卓乃湖不算远，一百四十公里。但却需要跑十一二个小时，离开公路后再无平坦的柏油路，泥泞的山路淌河而过的水路。四千多的海拔，颠簸的路况，他们从现在开始终于正式进入了可可西里保护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