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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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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予宁抿了抿唇，没在说话。
到晚上，宿舍四人小分队因为多了一个人，饭桌上炸炸呼呼得。
张陆和谁都玩的来，一场饭局属他和李硕聊的最多，俩人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凑到一块咬耳朵，说悄悄话。
周路和顺子打了个眼神，俩人一块出去了。
包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李硕又收敛不住八卦心了。
“阿宁，我上次问你的问题，你都没回答我。”
许予宁夹了一筷子糖醋里脊放进嘴里，“什么？”
“就是，你在上面下面啊？你们不是分这个的吗？”李硕好奇道。
许予宁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菜刀割下去一刀，过会又来一刀。
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夹了一块子锅包肉放进嘴里，假装自己非常忙碌。
张陆笑咧咧的说，“我觉得阿宁应该和我一个号得。”
许予宁鼓着腮帮子，扭头看向张陆，李硕追问道：“你什么号？”
“我是下面得啊。”
李硕震惊到：“真的假的，你是下面啊，那阿宁你.......”
许予宁放下筷子，神色严肃了一点点，“我......其实还没有，所以具体........”
直男李硕没听懂，“什么意思？”
张陆拍了拍他，“你说你啥都不知道，还啥都想八卦，阿宁得意思就是他还没和人家那个啥过，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位置啊。”
“哦哦，那你.......”李硕矛头指向张陆。
“打住！我是天生在下好吧，我没有那么好的腰力，躺下面比较舒服。但是，我还单身呢！！！你别毁了我名声。”
“哦哦，这样啊。”
李硕少有认真问道：“那你们0都喜欢什么样子的啊？哥这样得喜欢不？”
张陆大惊：“你不是直男吗？”
“直男你们就不喜欢了？”
张陆说道：“那也不是，如果直男的话，我比较喜欢周路那样子的，看上去腰力就好，肾功能十足。”
“我肾功能也很强的好不好。”
周路顺子俩人进来就见这俩人激动的聊着什么。
周路问：“聊什么呢？”
李硕没在意道：“再聊阿宁他们喜欢什么样的男得。”
“哦？”
许予宁对上周路的眼睛，莫名心虚了一下，急忙移开视线。
周路又问：“喜欢什么样的？”
李硕阴阳周路，“喜欢你这样的呗，公狗腰，肾功能极好~~~”
周路看着许予宁问道：“是吗？”
那目光似是许予宁给不出回答，周路就不放过许予宁一般，眼神直勾勾地，还带着几分戏虐。
好在张陆接了话，“对啊，学校论坛上除了阿宁，就你话题度最高了。”
周路喝了点酒，玩心肆起，“那你喜欢谁？”
“啊？我吗？”张陆显然没想到周路问这种问题，毕竟这人看上去高高冷冷的，还是个直男。
“喜欢你吧，我和阿宁撞号了。”
“撞号？”
张陆点头，又说道：“对啊，我和阿宁这辈子无缘情侣，只能下辈子我努力当个猛男了。”
“你......也不必吧。”许予宁委婉说道。
李硕喝了一瓶苏打水，“没事，不行，张陆你喜欢我吧，我是猛男！”
“你没事吧？”张陆尴尬看着他。
“当然没事，我说真的，你和我在一起，我绝对好好对你，把你当成宝贝宠着，而且我去医院检查过，我非常健康.........呜呜呜。”李硕话没说完，顺子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给他往出带。
“他喝多了，我带他出去醒醒酒。”顺手拿起李硕手机，俩人就离开了。
张陆又问道：“可是，不是说要去ktv得吗？”
“啊，对，我给他俩发个信息，问一下吧，”许予宁又说，“我顺道去结个账。”
包房里，瞬间就剩下周路和张陆两个人。
周路目光一直放在张陆身上，分毫不离。
张陆不免有些紧张，这周路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不行不行，和直男谈恋爱遭天谴，更何况他看上去就很不会得样子。
他可不想自己第一次这么惨，他得找个经验大佬，只有快乐，只有爽。
但他现在还算直男？
他想的入神，就听到周路声音沉沉的喊他名字，“张陆？”
“啊？”
周路坐在椅子上，从口袋掏出烟盒，“你们怎么区分上下？”
“就......看属性吧，我和你说不清楚。”张陆找了个离他较远得位置坐下。
周路从烟盒掏出一只烟，“你不喜欢许予宁？”
“喜欢啊。”
周路低头看向烟头得眼睛，漫不经心得扫过张陆。
“但不是那种喜欢，朋友之间得心心相惜，你懂吧。”
周路深吸一口烟，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就知道了啊，对女人没兴趣啊，”张陆胆子大了点，凑近周路一些，“给你说具体点，就是看见男人得腹肌，腿啊，手啊之类的就会心跳加速，不受控的追寻，我看到女孩就没这些感觉。”
“路哥，我说喜欢你，那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我对你们直男完全完全不感兴趣的，真的，我保证。”张陆怕周路不信，还竖起三根手指，努力证明自己说的这话的可信性。
烟雾缓缓升起，将周路那双深邃的眼睛遮挡在了烟雾中，看不清神色，更看不清眼底的浪痕。
许予宁结账回来，“好了，咱们走吧。”
周路起身神色不明的看了许予宁一眼，擦着他肩膀走了。
张陆急忙抓住许予宁手臂，“阿宁，你终于回来了，周路到底是不是直男啊？”
“怎么了？”
“他刚才问我一堆稀奇古怪的问题，他不会是被我掰弯了吧？”张陆急忙说，“阿宁，你快帮我劝劝他，我的第一次是要留给经验丰富的猛男的，我不要只懂横冲直撞的直男啊！”
许予宁一直望着周路消失的位置，许久，才说道：“没事，应该不会的，咱们先走吧。”
周路在门口等着两人，出来就问道：“去哪？”
“哦，去iofg，李硕俩人已经过去了。”许予宁看了眼手机平台上，显示着司机正在赶来，距离2.7km。
“位置发我。”周路说完这句话，便自己离开了。
许予宁话都被这一个背影直接打没了。
车上，张陆在旁边叽叽喳喳，许予宁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不是直男吗？难道真的喜欢张陆？
可是他才认识张陆没有一周时间吧？
直男这么容易被掰弯吗？
怪不得在饭局上会问张陆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看样子应该是真的喜欢张陆了。
但张陆让我和周路说，我怎么说？
张陆伸手在许予宁眼前晃了晃，“阿宁，阿宁？”
“嗯？怎么了？”
张陆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一会帮我和他说说行不行啊，求你了。”
“你.......不喜欢他吗？”
“喜欢啊。”许予宁握着手机的手背崩起微微青筋。
他那么帅，谁不喜欢帅哥，但是，”张陆凑近许予宁耳朵，低声说道：“他肯定没有经验，我怕疼，所以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手背青筋缓缓消失在皮肤下。
“好的。”
等他们俩到了ktv周路三人早就到了。
包厢里，三个人一人坐着一个角，周路在中间，李硕在最里面，而顺子在最外面，隔着十万八千里。
没人点歌，没人说话，气氛极其诡异。
张陆进来就说：“你们到了怎么不点歌啊？”
提出来ktv的想法是张陆说的，是李硕同意的。
“李硕，来唱歌啊。”张陆将另一个麦克风递给他。
“啊？啊，好，唱歌唱歌。”
两人两三下点了一堆歌，挨坐在一起，开始激情开麦。
包厢里，灯光昏暗，看不清许予宁三人的神色。神色被遮盖，情绪自然不可得见。
桌子上放着十多瓶酒，在来回变幻，绚丽夺目的灯光下，显得非常诱人、可口，像是平平无常的蛋糕，因为各种颜色、花纹、饰品的点缀变得精致漂亮。
顺子拿起一瓶，直接对口连吹了下去，随后转身对周路说：“我先走了，你们玩。”
“欸，他怎么走了？”张陆问道。
李硕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顺子，沉默了几秒，摇摇头，对张陆说道：“没事，我们玩。”
没一会，张陆就坐不住了，一直朝许予宁挤眼色，奈何许予宁一个眼神都没接收到，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指。
再看周路，姿势随意的靠在沙发背上，指尖的香烟夹杂着灯光，更让人看不清神色。
所以，没人注意到，从许予宁进到这个房间后，周路的烟一直不断，眼神一直盯着许予宁不曾离开半秒。
许予宁忙着想怎么和周路开口，哪里有工夫想那些。
他突然抬头对上了周路的视线，周路没有一点被抓包的窘迫，甚至挑了挑眉，弯着嘴角叼着烟直视他。
此刻的周路像是赌场上的荷官，所有人的命运好似全部被他把玩在手中，控制着整张桌子上的每一个人，游刃有余、可退亦可进。
许予宁朝周路伸手，“给我一根。”
许予宁接过烟，火机迟迟没有递过来，他嘴角叼着烟，疑惑望向周路。
就见周路往他身边靠了靠，火机滑轮在他拇指的滑动下，升起蓝红色火焰，摇摆着。
许予宁低头凑过去，周路也低头将嘴里的烟凑了过去，俩人在同一时刻燃烟。
烟在点燃的那一刻，又共同吸入、吐出，二人对视，视线却被双倍冒出的烟雾遮挡，看不清对方眼底，只听到那颗正常运作、强有力的心脏，速度突然加快，节奏越加紊乱。
周路退回到安全距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