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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顶风冒雪把葱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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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母亲依旧去卖葱,我去人才市场了。人好多,我忽然想,会不会在这里遇见大学的同学呢?那将是多么尴尬的场面。自己衣衫褴褛,一事无成,真是无颜相对啊!
从一楼到四楼,各处都张贴悬挂着招聘信息,各处都是招人的单位。应聘的更多,到处都挤满了人,他们都四处咨询,填写简历。我则很是麻木,头晕晕的,盲目地四处看,随着人流四处走。一旦停下,总会被人撞个趔趄。各个单位仿佛都是大家大户的千金小姐,我就像是个不名一文的乞丐。只是四处观望,却觉得哪一位都是高不可攀。看到自己心仪的对象,我也想过去询问芳名贵庚,却又胆怯止步。有的向我暗送秋波,刚要轻启朱唇问我府第,我却赶紧扭头逃走了。
我又买了几张人才报算是收获,证明我确实来过。走时,我忽又感叹,为何一个故人都没有看到,不知他们都身在何方?是花钱找人安排了工作?还是在家务农,还是也像我一样如孤魂野鬼般四处游荡?好想他们。
又一次无功而返,回去的车上,我又悔恨自己为何那么胆怯、懦弱。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我真是个十足的废物!
下午和母亲去卖葱了,见了一个小吃部的老板,拿个手机,一身洋皮,死活只给三角钱一斤,我们一咬牙,卖了。谁料后来算帐时,他又少给四块多。母亲好话说尽也无济于事,那人吹胡子瞪眼,将我们赶了出来。我不禁感慨生活的艰辛。我又想,假如我找了一份工作,遇到这样蛮横的老板,干了几个月,一分钱也拿不到,我又会心情如何呢?真无法去想。
在城里,过得累了,便总梦想回到田园里,过自由自在的平淡的生活。只自己,不去娶妻生子,也许梅妻鹤子,也平生足矣。但我知道那仅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梦。
次日,天又下雪了,再也懒得去找什么工作,只和母亲去卖葱。在路上遇见了一大群司法警官学校的学生,一个个身着警服,却举止不端,不说话便一身流氓气,一开口即脏话连篇,臭不可闻。真是悲哀,素质高的学生自是去了名牌学校,成了祖国的栋梁之材,而才低品劣之徒便都推向了司法、电大之门,导致地方治安时有混乱,农村教师素质日差,学生一代不如一代。这样的悲哀何时是个尽头。
3月25日早,当我们准备卖完这最后一车葱后就回家时,二婶竟向母亲借六百元进货,说明天还我们。当时信了她的花言巧语,而且也怕不借会撕破脸皮,还剩下的葱还要用人家的“倒骑驴”呢。所以,母亲发了阵牢骚之后把钱借给了她。自从钱出了手,我们便心中憋闷,知道她本是个无信义之人。卖葱的路上,忽然乌云密布,大雪纷飞。风雪中,我无数次地忏悔,为什么不出言阻止呢?难道我们多日的辛苦卖出的钱又要羊入虎口吗?她要是还不了钱,我们也要在这里耗下去吗?
中午,卖完葱回来,帮二婶进货的小宋也回来了,说货没进上,我们趁二婶没在,连忙把钱要了回来,告别了那些还在等钱的人,回家了。一路上感激小宋是个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