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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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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成的协奏曲》（第四部分）
### 第十一章节目单上的告白
柏林爱乐大厅的后台比蓝鹊音乐厅豪华十倍。程煜对着全身镜调整领结，镜中反射出化妆台上摊开的节目单——在常规曲目介绍下方，多了一段加粗的文字：
「本场音乐会所有作品献给G，我的灵感源泉与终身合奏者。——C」
纪明川从背后抱住他，两人镜中的影像完美契合。"后悔吗？"他咬着程煜的耳垂问，"现在全世界都会知道了。"
程煜转身面对他，手指描摹着纪明川小指上的银环："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父亲看到节目单..."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场务递进一个纯黑信封，上面烫金印着"纪严"二字。纪明川拆信的手微微发抖，里面却只有一张照片——年轻的纪严和俞敏站在领奖台上，衣袖下的手腕若隐若现地缠着绷带。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弹得比我好。——给C&J」
纪明川的眼泪砸在相纸上。程煜紧紧拥抱他，听到远处传来观众入场的嘈杂声。五分钟后，他们将在世界顶级音乐厅，用最擅长的语言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的爱情与艺术。
"准备好了吗？"程煜像初次演出那天一样伸出手。
纪明川与他十指相扣，银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次别松手。"他笑着说。
舞台灯光如星河般璀璨。当两人并肩走出时，掌声如雷，但程煜只听见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鞠躬时，纪明川突然凑近他耳边，在万众瞩目下轻声道：
"看二楼包厢，俞教授旁边那个戴帽子的——是父亲。"
程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捕捉到一个迅速隐入阴影的熟悉侧脸。在抬起琴弓的瞬间，他突然明白音乐最神奇的力量——它能跨越时间、偏见与伤痕，将破碎的心灵重新缝合。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纪明川在钢琴下悄悄勾住他的小指，就像二十年前那个琴房里，阳光中飞舞的尘埃见证过的青春悸动。这一次，没有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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